第 9 部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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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个太阳,我在后面像个镜子。我顺便地把她的一点余光s

向那些普通员工们,也足以让他们眼花了,呵呵。

在一楼,我又看到了齐婕妤,她刚进来,站在钢琴边上,见我和方总下楼来,竟眼睛直直地看了过来。

我觉得有点奇怪。

然后,等方总走过去,她很妩媚地朝我看了一眼,朝我笑了笑。那主动送来的笑容让我觉得陌生:虽然她的形象让阿蓉说得那样不堪,但她一直在我心里还是比较矜持、清高的形象。此时,她的眼神算是对她的一切都交了底。

我知道:我在她心里再也不是那个木偶一样可怜卑贱的小小门卫了,而是未来的可能执掌很多人命运的公司高层人物。

女人对权势地位就这么向往吗?

到了门口又碰到了刘姐,我这位昔日的上级。她看了看我,目光很复杂,还是点了点头。但表情很冷淡。已升任副经理的阿倩居然也对我很客气地点头打招呼,但目光已含有敬畏的成分。

那一刻,我都有点失落感,甚至怀念和她们无拘无束开玩笑疯闹的时光。

但毫无疑问的是,已经逐步靠近权力核心的我即将一脚踏进上流社会的门槛。

就在我心情很好,学业、工作两不误的时候,有件事却让我想起来就心疼和愧疚。

那天,公司正在开高层会议,研究财务管理和公司人员调整。我列席会议,做着笔记。这种会议非常重要,内容整理出来后还要向集团总部汇报。会开完后,方总要求我马上整理成文字材料。

我点点头,决定加个班。中午我让小李帮忙打饭,然后就一个人坐在电脑前赶写。今天也怪,手机老响,不是阿蓉、就是肖胖子和周眉找我——他们已经开始接触,谈话时间一长,我心里就暗暗着急,这材料没法写了。便把手机关了。

下午时,总算写完了。这才把手机打开。

一会儿虹虹就打电话来了:“刚刚,你一上午做什么事去了?手机老打不通?”

我就把情况讲了。

接下来她说话的口气有点紧张。“刚刚,你说么样办哪?”

我忙问:“出了什么事?”

她说:“刚刚,我三个月都没来那个了。是不是有了?”

我吓了一跳:这是我从来没有遇到的事,有点不知所措:“那到医院去看看吧?”

虹虹哭了:“死刚刚,我要你陪我一起去。”

我慌忙把材料交了,给方总告了假。

到了学校,女生宿舍楼下的一棵小树旁边,虹虹穿白色无袖连衣裙,头发用手绢扎成了马尾辫,不安地走来走去,神情悒悒。

我一到,她就扑到我怀里:“我恨死你了!”

我怕别人看到:“走,我们到医院去做检查。”

我叫下一辆的士,直奔医院。虹虹躺我怀里,身子有点抖:“如果是真的,是不是要做手术呀?”

我安慰她:“做就做嘛。”

她打了我一下:“我们寝室里的一个同学做过,听说那几疼嘞。都是你害的我!”

我看她那样子,不敢做声了。

虹虹的手老拉着我,我们一起进了妇产科。

经过检查,医生说是怀孕了。虹虹这时却有点镇静了。我低下头,手轻轻按着她的肩。

那时我还不是太清楚,做人流手术对女人身体意味着什么。

从手术台上下来,虹虹自己走出了手术室。我就一直在外面等着,她脸色苍白,无力地看了我一眼,眼眶里泪水盈盈。

我低下头怏怏无语。

她一头扑进我怀里:“刚刚,你不晓得,好疼。”

我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肩:“虹虹,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虹虹这才擦擦泪水,挽起我的手。

从医院出来后,我们一直紧紧拥抱着。在出租车里,虹虹也一直没做声,静静地躺我怀里,一副很乖的样子。

说实话,虹虹给我的印象一直是蛮活泼、蛮外向的,也蛮坚强的,却变成这个样子。我的心真的有点疼,因为是我造成的,也暗暗

感到自责。

出租车到学校门口时,我偷偷看了眼怀里的虹虹,她的眼睛里隐约浸满了泪水。

下了车,我伸手拉起她的手,很凉,看着眼前这位忽然间变得脆弱的的武汉女孩儿,胸口一酸,轻轻地说:“虹虹,我请假照顾你,好吗?”

她又哭了,扑进我怀里。

我抱着她,眼神迷茫地望着灰暗高大的校园牌楼,感到了一丝苍凉。

我在学校外的一处厂区宿舍楼里租下了一套两居室。

那些天,虹虹苍白发青的脸,皱眉痛苦的神情,老是在我眼前晃动。我想,我要对虹虹好一点。

天下着小雨,我打着伞,虹虹拉着我,提着我的吉他在路上走,到我们的小窝去。

这些天,她像一刻也不肯离开我。我除了上课,连公司都很少去了,专门陪她。

我们在新居里,像真正的夫妻那样开始了日常的生活。我每天买菜做饭洗衣服,给虹虹熬汤补营养。

我把j汤端到她面前,放好,用勺子喂了她一口。

虹虹喝了。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一丝感动:“刚刚。”

我正在给她掖好被子问道:“什么事?”

虹虹伸出手抓住我:“我觉得你长大了。”

我拍拍她的脸:“我过去看去很小吗?”

虹虹也轻轻一笑:“过去。我老感觉你像是我不懂事的小弟弟,需要我的照顾。”

我笑了,坐在床边吻了她一下,说:“瞎说,我是个大男人。将来还是你的好老公。”我的话刚一说完,她的眼泪很快浸湿了睫毛。

我用毛巾给她拭去泪水:“怎么了?”

她两只手紧紧搂住我的腰:“刚刚,不要离开我,我会受不了的。”

说完她伏在我怀里一声声恸哭起来。不晓得那段时间里,她为

什么变得那么的脆弱,那么依恋我。

正好两天后是虹虹的生日。我给她在花店订做了一个花篮,还在蛋糕房订做了生日蛋糕。

一个二十一支粉红玫瑰的花篮,约好了两点提货。

花店的老板娘一边记下了我的电话。

回到小屋里,虹虹的手拽着床单,见我进来,她睁了一下眼,脸色煞白。

我们两个人躺在床上。她把头埋在我怀里:“刚刚,我好疼。”

我在她很疼的时候,不知怎么办,急得像个苕,只会偷偷抹一把泪。

她却经常自言自语:“怎么这样疼,我会不会不能再生孩子了?”

我抚摸了一下她的头:“那怎么会?”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要是不能生孩子,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我拍拍她的背:“别胡思乱想。”

过了很久,她终于睡了,我就去取花篮和蛋糕。周围的居民们都好奇地看着我,一个兴高采烈的大男生拎着玫瑰、蛋糕,从一间间楼道穿过。

虹虹见到花和蛋糕的时候眼睛亮了,然后就笑。

她把脸凑到花丛里闻着,像一个天真快乐的孩子。

这天傍晚,我们点亮了蜡烛,满屋闪动着暖暖的火焰。墙壁上晃动着我们两人巨大的头影。

我们没有邀请任何人,只有她爸爸给她打来过一个电话。

虹虹娇声地说她在学校过的生日,同学们对她很好很好,让爸爸不要挂念。

我从墙上取下那把红吉它,轻轻拨动了一下琴弦,屋子的烛光似有感应,水波一样漾动着。

虹虹的脸色红艳而兴奋,目光与烛火一起在燃烧。

我边弹边唱:“happybirthsdaytoyou;happybirthsdaytoyou”

虹虹则兴致勃勃地用小刀切开蛋糕,然后将一大块塞我嘴里,

见我边吃边噎的样子,她格格直笑。

这一天,是虹虹最快乐的一天,我的心情也很好。我们唱了好多好多的歌,像两个稚气十足的孩子,在这自由的小天地尽情地玩耍。

深夜,我去洗手间拿了条热毛巾,给她擦了擦脸。然后,又扶起她软绵绵的身子,喂了她几口刚刚晾晾的茶水。

我给她脱去鞋和袜子后,用湿毛巾为她擦了擦脚,给她盖上了一条薄薄的毛巾被。

虹虹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柔声地说:“刚刚,今天我真高兴。”我说我也是。

她扑到了我的身上,她说:我从小到大,还没有人对我这样好过。

我笑了,上床吻了她一下,拧熄了床头灯。

她甜甜地把头枕在我怀里。一会儿她感到我的下面渐渐地有了反应。

她抬起头:“想了?”

我笑笑:“一挨你的身子就想,谁让你把我变成了男人?”

她满足地笑了。

她想起了那个雨季的黄昏,那个傻傻的男孩。

她的手轻轻伸过来,柔柔地抚摸着。

我的喘息声越来越大。

可惜,我不敢再沾她的身子。

她起身亲了一下我的脸颊和嘴唇,然后轻声说:“我爱你,刚刚。我会让你快乐。”

和虹虹同居的日子,也有一些奇特的感受。

很多年来,我一直是一个人睡觉。我的个子很大,一个人常常把床占了大半边。和虹虹一起睡觉,我有时就在梦中把身子或腿压到她的身上。她有时半夜里把我叫醒:“喂,你把我挤得冒得位子睡了。”

我这才醒过来,她打了我一下:“真不会疼人。我哪经起你这大个子压呀?”

我笑笑:“来,睡到我身上。”

她抿嘴一笑,真的就把头和半边身子睡到我的身上。

有时,睡着睡着我感到冲动得不行,那里半天下不来。

虹虹却呼呼大睡,懵然不知。

第二天,我坚决把床加宽了,重新准备了大号的席梦思。

我还在想,将来要是结婚,非要准备一张大床。这里出租房条件实在不行。

但天天相处久了,也会吵嘴,而且蛮凶。特别是一说起朱莲心,她会特别受不了。像过敏似地,总是吼我几句:“我晓得,你就是喜欢她!”

我有时也会很烦:“喜欢她又怎么样?”

她就把东西往地上砸:“那你去找她!”

我气得要走。

她又一下从床上冲下来,抱住我,在我怀里哭:“刚刚,刚刚,你莫走,莫走,你走了我就去死。”

我感到她骨子里还是有点娇气,还是像个孩子,准是她爸爸把她宠坏了。

好不容易把她哄好了,我才去上班。

有时,我一个人时常会想,这么娇气的武汉女孩,我要是带回家,我妈肯定会看不惯的。

除了陪虹虹,那个时候我成天穿一套深灰色或黑色西服,拎着个皮包,跟在方总后头,不苟言笑,沉默少语,派头倒是十足。公司里人人对我毕恭毕敬。

而实际上,我天天为方总提包、拉车门。她的专职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老赵。他不在有时就是我来开车。

然后,就是为方总办点私事。买点药呀卫生巾呀,接接她那上小学的儿子冬冬呀。不过,开董事会时做笔记和整理会议材料倒是比较正经点的事。

还有更模糊的一些角色,如她要出席一些私人性质的同事同学聚会,拜访过去的老熟人。她有时也会要我跟着。那些和她同样年龄的女人用各种暧昧的眼光打量我,各种意味的目光交替在我

脸上身上闪过。有些粘乎乎的目光简直让我脸红不已。

而方总的情绪却格外地好,在这些女人面前对我说话也少了领导气,多了些女人味。

但是平静的日子没多久,很快在一次高层会议上,潜伏的内部冲突一下尖锐起来。

那次我也在列席会议的次席上做记录。方总情绪很不好,一脸的烦躁。老总们也都各怀心事。我心里很清楚,上次我整理的高层会议材料送到集团公司后没有通过。主要是公司人事变动的内部意见不统一。

而问题又集中在餐饮部经理赵东升那里。

上次方总带着我去过那里。赵东升是一个和方总差不多年纪的中年人,三十四五岁。他这个人有点能力,但是有点傲。我去时,他都从来只和方总讲话,连招呼都不给我打一个,像没看到的。我在一边感到很无趣,只是后来方总注意到了,特意给他介绍,他才瞟了我一眼,点了下头。

我晓得,这次我上来,很多中层干部有想法。但是听说赵东升是方总的人,应该对我上来不会有想法呀。

反正我对这个人印象也不好。

而直接负责餐饮部的林总更是对他很恼火。这赵东升在公司里只听一把手方总的。其他几位老总的话都爱理不理。

后来我才知道,赵东升原来也是歌舞团的一个拉二胡的,好像和方总曾经是同事。歌舞团解散后,方总下了海。赵东升却一下子没了去处,老婆也下了岗。方总特意让他到公司来负责餐饮部的。我在门厅做保安时,阿蓉悄悄讲过,赵东升过去好像追过方总,当时方总嫁了个做官的老公。我不知道是真是假,阿蓉的话只能半听半信。

林总在高层会议上第一个先发了言,他认为赵东升一定要撤下来,换上阿蓉,就是我那位半个老乡。

不料,正在气头上的方总当时冷冷说了一句:“林总的意见我是有看法的。换上阿蓉还不如换陈刚。阿蓉那点本事我还不晓得?”我也很奇怪,林总怎么会想到阿蓉的?

后来我和阿倩闲扯时才知道,那阿蓉不愿在一楼休闲厅干,累人不说还没有多少油水。她想到的是餐饮部经理的位置。

阿倩现在是公关部副经理,她和阿蓉是一起进的公司。阿蓉当然心里不舒服。她就天天找负责餐饮部的林总,不知道用了什么手腕,居然让林总在高层会议上提了出来。

对此,其他几位老总态度比较暧昧,等着方总最后定夺。

方总看了看几位老总笑笑:“这件事就先放一放,等下次开会再议。”

这等于是否决了撤换赵东升的建议。林总当时就气得脸色通红。

会议的结果是不欢而散,林总气哼哼地甩袖而去。

我其实很想帮帮林总,我毕竟暗中还在他那里拿一千多块钱的工资,而且赵东升这个人我也不喜欢。

但我没有说话的权力。我还只是个助理秘书。

后来认真想了想,算了,还是先不要卷进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回去搂着虹虹安心睡觉才是正经事,呵呵。

就在我一心为了自己能混出个人样子而忙碌的时候,我却忘了关心身边那些朋友们。特别是和我在一个寝室屋顶下生活了三年的弟兄们。这一点至今让我心结难消。

那时,我成天春风得意开着方总的那辆公爵王在校园里招摇,而我最好的朋友胡文林却陷入了人生的绝境。

本来这件事在那天我考上驾驶员照后请朱莲心、周眉来玩时就有点预兆。我当时发现他那些天有些闷闷不乐,很想问个究竟。可他这个人喜欢自己扛,居然一声没吭。结果后来竟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做出了自杀的举动。

一天晚上,他独自一人喝了点酒,在寝室里一个人居然拔出一把水果刀割腕子自杀!

幸好前来找我的虹虹发现了,连忙给我打电话。

我正好在公司里陪方总开董事会,接到手机短信,忙跟方总耳语几句,她点点头,我赶紧开了那辆公爵王朝学校飞驰而去。

一到学校校医室外站满了人。我拨开人群走了进去。只见胡文

林的手腕上缠满绷带,虹虹正和肖胖子卫诚他们守在那里,医生在一边给他打针。

我走到床前,看着胡文林。他正闭着眼睛休息,感觉到有人走近,眼睛睁开了,一见是我,轻轻点点头。

我看着他苍白的脸,用手在他额上按了一会。还好,不烫。

我蹲下身瞪着他问:“老大,你为什么要这样?”

他摇了摇头。

我的声音忽然变大了:“老大,你说为什么要这个样子呵!你要这样走了,弟兄们怎么办?”

我的泪水流了出来:胡文林是我这辈子交的最铁的朋友。

胡文林的眼泪也一下出来了。

他伸出手拉拉我,轻声说:“刚刚,我这个人冒得你们想像中的那么坚强。”

我抓住他的手,那是一双才子的手,也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毫不犹豫伸了出来的手。

是他陪我在爹的坟上一起下跪,是他向虹虹说我想请她跳舞,给我和虹虹牵线;是他在我卖血后那样心痛地阻止;是他从没歧视过我这样一个农村来的学生。

他只比我大一岁却比我成熟好多!

我低头说:“老大,你要走了弟兄们也不打算活了。”

胡文林紧紧抓住我的手,转过头去闭上眼睛半天没有说话。

“你到底遇到什么为难的事,老子为你出头!”我大声吼道。

一会儿,虹虹把我衣袖拉了拉。

我就和她走了出去,外面的学生太多。我朝他们吼了一声:“看什么看,都回去洗了睡!”

虹虹和我坐到了公爵王车上,她才详细讲了情况。

原来胡文林那在某部门当高官的老爹经济上出了事。已经被纪委、检察院双规。而导火索却巧得很,是胡文林与她女朋友珍珍谈朋友后,惹火了珍珍原来的男朋友。加上胡文林当时过于讲狠,还和他打了一架。那次打架我也参与了。据说后来又打过几次。

但是没有想到,珍珍原来那男朋友的拐子(哥哥)却是检察院的一个小头头,经过在系统内的一番活动,就暗中开始对胡文林的老爹开始秘密调查。

胡文林老爹其实很有能力也很有政绩,在当地官声还好。但也确实有经济上的问题,加上在官场得罪的一些人暗中活动,经不起细查,结果有大量私人财产不能说明来源。她母亲也同时被双规。胡文林因为自己的原因让父亲倒了台,心里压力很大,加上有段时间经常被检察院传去交代父亲的问题,心情非常压抑。最近,他和珍珍也吹了。

刚才,他多喝了点酒,就想一死了之!

我听了半天没言语:这么大的事我居然事先一点都不晓得,我这个活耿的朋友真他妈太水了!

这种事要挺住还真不容易。那些天天埋头读书的大学生们遇上了,很难过心理上的这道坎。

我们回到校医室陪胡文林一起渡过了这难熬的一夜。

第十六章小子犯错了

肖胖子看看我,想了想,轻声问道:“你是不是跟丁雅莉上过床?”

天!

我两腿顿时发软!

我看了看女生楼,甩下他们两人,向虹虹寝室飞跑过去。

我也不晓得该怎么补救,但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跑到女生楼,那些女生看见我神情反常,都匆忙让开。那个管理员老太太正要亮红牌不让进。我一把推开她,冲了进去。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

那天下午,方总让我开车去接一下冬冬。

我开着公爵王到了那家人们俗称“贵族小学”的门口。冬冬正在和一帮小孩子在玩赛车。

这个十一岁多的孩子长得清秀聪明,嘴巴也甜,特别喜欢我。

我摁了摁喇叭,他一见我的车就快活地跑过来。

我笑笑:“得了老师的表扬没有?”

他撅起嘴:“老师的表扬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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