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2/2）
“必须的！”他暗暗道。
身旁的春筱已经打起了轻微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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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市城市广场北侧。一辆侧身划出一道痕迹的宝来车绕了一个弯，干脆的倒车准确无误地停在一幢大楼前的停车位上。
一袭黑色西装搭配一条红色领带的陆非打开车门，一只跨出车门外的脚上穿着锃亮的皮鞋，光线一闪，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腾腾腾”地迎了上来。
“您好，陆总！”
简单的握了握手，陆非问道：“丁立呢？”
“丁总在办公室等您呢，这边请！”说着，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大楼大堂。
这是盛京文化厅所在的大楼，叫文化大厦。文化厅占了整整一栋18层主楼，而陆地集团所在的是文化大厦的右侧附楼，这是一栋六层楼高的附楼，建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原来的式样很是老土，全钢精黄沙混凝土结构，中间镶嵌着钢铁窗户，每个窗户上还横向焊接着几条防盗钢条，明显的新中国成立后不久的建筑风格，现在在国内一些大学的教学楼还能看到类似的式样。这栋大楼虽然刚经过了大规模的修葺，对整个大楼的内饰外立面都经过了全新的改造，但是依然能够在一些细节处体会出历史的气息，比如大门口一个貌似已经被人遗忘的搪瓷质地的痰盂，依然站在那里诉说着时代的变迁。
大堂是大理石铺地，四壁也是大理石墙砖。前台小姐没有阻拦，陆非和来人径直走进了电梯间。电梯进口处有一个各楼层分布图，陆非快速地扫视了一遍：五楼，陆地集团。
“公司在五楼？”陆非问。
“我们租了一层用来办公，当然，在城南开发区我们还有一个自己的影视基地，占地好几十亩，最鼎盛的时期在盛京甚至是整个地区内应该都算得上是数一数二，只是最近几年娱乐业整体不景气……”
“知道了！”陆非打了个手势，阻止了那人的话。
原陆地集团老总丁立是陆非的大学同学，在大学里面是出了名的混混，吃喝嫖赌几乎是无一不来，只因其长相俊朗，遭其蹂躏的女生便不计其数，后来因为沾上校花引起公愤，再加上他本人就是恶迹斑斑，于是学校董事会一致通过把他开除出校，据说这样的情况在建校史上还是绝无仅有。后来有小道消息称，原来那校花就是学校懂事局主席的千金，丁立根本就不是因为什么公愤被驱逐的，仅仅是得罪了主席而已。但是这足以让他在学校没有立足之地。
不过，对于他来说，这次意外的开除却正好让他得到了事业上的机遇。和他玩在一起的一些狐朋狗友居然突发奇想，几个人凑钱开了个小广告公司，几年下来，竟然发展成了盛京数一数二的大公司，而业务方向也逐渐转向娱乐文化产业，这绝对让当初做决定的学校懂事们大大的跌了一堆的眼镜。
此刻，丁立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等待陆非的到来，因为他的公司已经从奇迹顶端跌了下来，摔到了无以为继的地步。陆非就是他的救世主。
听到走廊上陌生的脚步声，丁立从老板椅上站起身来，拉了拉身上的西服。
门开了。
“陆非，好久不见了。”他上前伸手握住了陆非的手。
“哈哈哈，老同学，你也别来无恙啊，哈哈。”陆非笑得很爽朗，这在以前是不属于他的，可是现在他已经是这个办公室的主人，他有权利做自己认为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他认为有魄力的笑声能够代表自己的身份。
虽然是做生意的，但是丁立依然没有换掉那个混混样的发型，前半部分是j冠头，竖在那里，后半部分则更像是j尾巴毛，还挑染了黄的和绿的，怪模怪样。
“来，这边坐，我们老同学得叙叙旧了。”丁立把陆非让到一把沙发边，带点恭敬地请陆非就坐，然后转过脸，对着刚才那人大声喊，“你傻呀，站在那里装雕象吗，还不快给陆总沏个茶，拿最好的茶叶。什么，没有？没有你他妈的不会去买啊！还不快滚蛋！”
一阵炮轰，那人连滚带爬地夹起尾巴就往外跑。
丁立满脸堆笑着回过头来冲陆非摇摇头说：“这些人连个跑腿都不会，每天都要让我发脾气，每天训他们还是老样子，嘿嘿，你来了，这些人就随你处理，你要是看着不顺眼可以把他们都扫地出门，这些没用的家伙。”
“不必不必，他们的资格比我老，我来这里先学习学习嘛。”
“你这不是取笑我嘛，你这样说让我这张脸往哪搁，我还不如直接找个地缝钻下去得了。”
“哈哈哈，咱们互相学习互相学习，这总行了吧！”
“哈哈，陆非，没想到都这么些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个样子，和你说话总让人如坐针毯，浑身不得劲，这还没说几句呢，就开始给我戴帽子，这不是明摆着不让我好看嘛。”
“千万别这么说，咱们同学一场，好歹也是有过几年的同窗交情吧，要不我怎么会应邀加入你公司呢？你说是不是？”陆非又笑得很大声，他现在已经彻头彻尾成了这里的主角。
“陆非，你别在我这个文盲面前摆弄你的文字功底，谁都知道你在咱盛京，那是出了名的大名记，舞文弄墨那是你的专长，不像我丁立，说话直，还粗俗，什么邀请不邀请的，我听不明白，你就直接说是买了过去不就得了嘛，我丁立对眼前的形势还是看得很清楚的，从现在开始，这个办公室就是你的了！”混混的话有时候说得也都是非常直爽，听了也很在理。
陆非点点头，他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一个巨大的落地窗正对着盛京的城市广场，下面人来人往，车流如梭，一番热闹蓬勃的景象。
趁着这个空当，丁立拿起手机又开始吼叫起来：“你他妈的沏茶沏死了啊，这都多少时间了，老子种个茶到现在都可以喝了——什么，买茶叶？什么茶叶？这还用问我，你他妈的不会打听打听什么茶叶最好吗？给你五分钟，五分钟之后老子要是还见不着茶，你小子立马给我卷铺盖滚回老家去！”
陆非望着窗外，背对着丁立，等他挂下电话，陆非才转过身：“平时你就是这样教育你的职员？”
“没办法，没一个开窍的！”
“恩——这样的。”陆非咬了咬嘴唇说道，“我们虽然算是老同学，但是兄弟还要明算帐的，我这里有两条路让你选，不知道你意下如何？”说着坐在丁立对面的沙发上，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你先说。”他点了根烟，狠抽一口。
“第一条，走人。当然我会把你的股份都买过来，你将会得到一份看上去很不错的回报，下半辈子的生活就不用发愁了。”陆非把身体往沙发背上一靠，看了眼丁立，此刻的丁立正埋头抽烟，双眼深邃，正在考虑其中的利害，陆非接着说，“第二条，你可以继续留在公司，我会给你安排一个适合你的位置，但是有一个前提，你必须改变现在的工作作风。”
“工作作风？”丁立疑惑地问道。
“没错，改变以前的工作方式，首先，对属下的态度绝对需要改进。”
“就那帮子蠢货……”
“打住，打住。”陆非打断了他的话，“从现在起，就从这一刻起，陆地集团内没有蠢货和聪明人这一说，知道吗？”他伸手看了看手表，“还有，十分钟后在会议室开个短会，你召集一下公司各部门的负责人，告诉他们务必到会，我有工作上的安排——公司有会议室吗？”
“厄，有！”
这时，沏茶那人端着两杯热茶进了办公室。
“你小子……”丁立刚出口就收到陆非一个极度凶狠的眼神，赶紧换了口吻，“小李，快给陆总上茶……”
陆非摆摆手说：“先不用了，你把茶水送去会议室，等下我们开会。”说完起身朝办公室外走去，突然，他停住脚步，转身对还坐在沙发上的丁立说，“我给你的那两个选择你先考虑一下，待会儿会议上我等你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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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地集团的会议室在楼层的最深处，陆非独自一人背着双手踱到会议室外，透过玻璃分隔墙，他看到这个宽大的会议室里已经挤满了人，人声鼎沸，好不热闹。那个小李正穿梭来往在人群中，端茶倒水。
陆非刚想迈进会议室，突觉身后遭到强烈的冲击，一头撞在门框上。他捂着脑袋被撞处猛地回头，对肇事者怒目而视，他心想，这公司也够乱的，不光是会议室里面乱成一团，怎么连会议室门口都能碰到这种倒霉事，在被撞的那一刻，他就决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冒失鬼，怎么说自己新官上任总得烧把火，看来那家伙今天是要引火烧身了。
“真对不起，先生。”
甚至连对方长什么样儿都没来得及看清楚，陆非刚举起的熊熊火把就被一盆凉水迎头熄灭了。这种声音足够软化掉任何一个成年男子的心。陆非分明是被直接丢进了揉面机里边，浑身被揉得软绵绵的，使不出劲儿来，原本一肚子的无名之火也顿时灰飞湮灭，就连撞击产生的疼痛此时也成了一股清冽的甘泉，滋润着头顶的每一寸肌肤。
“对不起，先生，真对不起，我正好赶着开会。”来人不停地道歉不停地鞠躬，陆非狠命地想看清她的眉目长相，但还是没有得逞。
“今天公司来了新总裁，我迟到了，对不起，先生……”
陆非的眼神随着女人的鞠躬上上下下，好不容易盼着她站直了身体，总算有机会一睹芳容，谁知那女人又甩起一肩的秀发，丢下无数的“对不起”，转身小跑进了会议室。陆非的梦想再一次破灭。
不过又有何妨，早晚的事，他心里想着，轻飘飘地飞进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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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非在会议室门口一露面，整个会议室的空气突然凝固一般，急速冷却下来。十几双眼睛盯着这个陌生人，脸上写满了惊讶。陆非早就料到开场见面会有这样的情况，他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他从容地走到会议桌的上首，那里空着一把巨大的老板椅，这是留给总裁的无疑。陆非看了一眼坐在右手边的丁立，朝他笑了笑，便坐了下来。这一连串的动作丝毫没有逃过在座的任何一个人的眼睛，包括刚才撞陆非的那个女人，她现在除了吃惊当然比其他人还多了一点感觉，只有她自己知道。
“恩~~”丁立清了清嗓子，提醒大家注意，然后用一副貌似强制伪装的稳重开始介绍道，“各位，各位，注意了，现在，请允许我丁立为各位介绍我们陆地公司的新一任总裁，陆非先生，大家鼓掌欢迎！”
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中，陆非慢慢地起身，向在座的微微欠了欠身，脸上露出一贯的应付式的笑容。
丁立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可以安静一下，然后说道：“接下来，有请陆总讲话，大家欢迎！”
会议室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陆非拉挺了西服下摆道：“相信大家对陆非都做了详细的调查，搞娱乐的嘛，狗仔精神肯定少不了，所以，今天，我就不再浪费时间来介绍自己。”他看了看身边的丁立问道，“看来丁总已经决定留下来和我一起干了，对吗？”
丁立笑了笑，没有回答。
陆非接着说：“那么，既然这样，今天正好大家都在，我想听听各位负责人对自己部门去年的工作情况的汇报，只要简单讲讲，几句话概括！”
这样一种见面方式打得在座的几位公司高管一个措手不及，原本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见面，走个过场而已，都没有料到这个记者出身的陆非会这样迫不及待地展开自己的工作。因此，陆非的话一出，室内的气氛急转直下，大有冲破零界点的趋势。
“丁立，你就不用讲了。”陆非转头向左边第一个人说，“影视基地的林总，您先说说吧。”
“那好吧，我就来个抛砖引玉，先说说影视基地。”姓林的翘起二郎腿，斜叼着根烟用浓重的福建口音说道，“基地去年经营状况不错，投入大产出也大，许多大型的摄制组都是我们的顾客，我们还和国际著名的导演有合作关系，而且去年，我们的基地建设也有突破，规模比往年番了一倍多，现在是国内娱乐圈最大的室外影视基地……”
“等等。”陆非转头问丁立，“陆地集团的影视基地是全国最大的吗？”
丁立和姓林的面面相觑。
“厄，那个林总，你有集团的股份吗？”陆非问道。
“没有。”
“那就好，这样，等一下你去财务处把这个月的薪水领了，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
会议室一阵s乱。
“厄……”姓林的睁大了眼睛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还不明白吗？我正式通知你，林总，你被解雇了！”陆非说地异常坚决，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公司要发展，必须踏踏实实！牛皮你可以吹，但是活是靠干出来的！”
“下一个！”陆非说。
一个年轻女子嗖地站了起来：“我是培训部经理，去年我们部门培训出来的新星可是红遍全国，现在绝对是响当当的明星级人物，要说业绩最出色的部门，非我们培训部莫数！”
“你们都发掘了哪些新人？”
“春春、后街男孩、木水年华还有宝儿，这是现在大红大紫的明星，其他还有一大麻袋的，未来潜力不容忽视。”那女人说得得意洋洋。
“不错，不错——不过，他们现在在哪里？还在公司吗？”
“这个……”女人顿时语塞。
“这个应该由谁来负责？”陆非的眼神在周围搜索了一遍，落在角落一个猥琐男身上，他是演艺部的总经理，人才流失与他有着莫大的关系。他意识到陆非的眼睛正紧紧盯着自己，遍感觉到自己的命运已经不再属于自己，大腿瑟瑟发抖。
陆非打量了这个猥琐男一遍，然后说道：“王总，我想，你也可以考虑换个地方了。”
“一个公司，培育出新人不容易，我绝对不允许我们的公司只是一个替人做嫁衣的培训公司，有自己的人才储备，才有发展的前途，也是我们公司的出路。”陆非说道。
那人默然无语。
“吸了那么多的血，我想我就不用给你开工资了吧！”陆非盯着那个猥琐男，他看到那人的一小根辫子就来气，都社会主义国家了，你他娘的留个辫子想复辟啊！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陆非花了近一个星期时间来了解陆地集团，结果发现了一大堆的问题，虽然还没有到病入膏肓的地步，但是也好不到哪去，各部门各自为战，丝毫没有配合协调可言，而且部门负责人独断专横，指手遮天，机构繁冗，运作效率低下……所以，考虑再三，他决定先从人事上下手，改革机构是他的第一步。
“你是做什么的？”陆非看着刚才那个卤莽地撞到自己的女人问道。
“总裁秘书！”
“日常工作是？”
“协助总裁。”
陆非看到在座的人表情都很怪异，便觉察到是怎么回事儿了，他是个敏感人，对秘书这行也多有见识，以前采访房地产老总，哪个不是秘书无数，这都是家常便饭，习以为常的事。
“恩，那以后你还跟着丁总。回头你替我办公室另外安排一个秘书，找个勤快点的，干活利索点的最好。”陆非说。
“好的，马上给您安排。”
陆非满意地朝她点点头，这次他有机会仔细地打量这个在门口撞了自己一把的女人。这女人约莫有三十多的样子，浑身透着一股成熟女性特有的气质，说话时背挺得笔直，两眼总是在你脸上游走，是那种会让人心神不宁的类型，虽然穿着公司统一的服装，但是很明显的有意拉开的领口中泄露出来的春光，不知道要比那位培训部主任灿烂多少倍。陆非心里直叹气，如此女人怎么也走上秘书这条路，真是可惜了这副好身材好体态了，不过他回头一想，这又有什么浪费呢？正是因为拥有了这些先天的优秀条件，才能走上这条靠青春吃饭的路子，他开始同情起眼前这个女人来。
“陆总……陆总……”丁立见陆非突然发起呆来，像是陷入了深思，轻轻地喊了几句，“陆总，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陆非才回过神来，他摸了把下巴说道：“今天的会议就先到此为止，大家先下去休息，明天早上九点，我有事要向各位宣布，大家要有心里准备，还是在这里，千万别迟到。”
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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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节办公室极度激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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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懂事长了，身边要没有个小蜜怎么都说不过去。现在的世道就是这样，你要配个小蜜整天跟在p股后头，有人就会说你包养个情妇，要是你结了婚，还会有人跳出来大喊你这是有了外遇，可是你要是没个小蜜，人家也会有人看着不舒服，某些人内心本就y暗，你出入单身，这能代表什么？什么都代表不了，只能代表你这人虚伪，你这是偷偷摸摸地藏着掖着，没准在哪个僻静的角落里就养着一个！
陆非没二心，单纯地只想要个秘书替自己打打杂，收拾收拾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