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揭秘(贞芸劫)】第二部 恶龙吟(十九)(中一)(2/2)

为偷得……偷得奴家三年,安排圈套,故意加害拙夫?”

高衙内抚她小手,笑道:“娘子忘了,前日你已允我偷你三年,本爷也答应

调林冲去京城之外任职,你我当可完聚三载。那时林冲尚未出事,我何必再多此

一举,害你丈夫?再说,本爷又不能未卜先知,只安排林冲堂外执守,怎知你丈

夫如此蠢笨,竟会带刀行刺?若真要害他,我又何必大费周张救你丈夫?我在此

立下毒誓,若是有害死你丈夫之心,来日人头落地,死无葬身。”

“是啊,我已答应了与他偷情三年,他又何必多此一举,构陷冲郎?若想害

他,叫人打死他罢了,又何必救他?”

高衙内这番话分量极重,林娘子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疑窦俱消,脸色却

更红了,不由小手捂住他的嘴,打断他立誓,小嘴一嘟道:“别说了,奴家相信

您了,您又何必发毒誓吓奴家。只是奴家乃有夫之妇,拙夫既蒙此大难,无论如

何,奴家不能弃了他的他,他当真三年后能返京复职?”

高衙内捉住美妇皓手,淫笑道:“只要他不犯事,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地在

远恶军州呆着,不来打扰我与娘子,本爷保定他三年后平安回京!此事想来也是

天意,你我早定下三年鸳盟,就怕瞒不住你丈夫,坏了美事,娘子前日才谏言调

他离京。唉,不想他竟如此配合,不等本爷拔他离京,便犯下此等滔天大罪,玉

成你我美事,如此真要多谢你那蠢男人了!”

若贞一时双颊绯红,羞不可耐,一对小拳如捣鼓般在奸夫胸上轻轻乱捶,羞

嗔道:“讨厌啊,什么玉成美事,您坏死了。”她轻捶一气,又被奸夫淫笑着捉

住双手,不由春眸含水,凝视于他,嗲声撒娇道:“坏蛋,如今,如今林冲自作

倒霉,若被冤枉充军,便为您省下好些事儿,正好,正好合了您的心意,您便可

事无忌惮欺负奴家了么?奴家不依,不依嘛……您再多说,奴家再不去劝林冲认

罪了他若没了性命,您岂不是更加称心如意,一切都,都如您愿了么……”她声

音越说越低,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胸上红云已晕至蝤蛴粉颈。

高衙内双掌合住美少妇一双小手,看着那双春情欲滴的水润大眼睛,知她此

言有调情之意,并非真想害死亲夫,不由柔声淫戏道:“本爷怎舍得害死你家男

人,让娘子伤心……娘子当然要去劝你丈夫认罪,没有娘子相助,我们如何做成

这三年通奸美事?”言罢,再忍不住,大手前伸将林娘子搂紧,低头便向呵气如

兰的樱桃小口吻去,饥渴寻找美妇樱唇。

若贞一边扭动柳腰,边低下头躲避,完全忘记身在轿内,于厢中与高衙内贴

身纠缠良久,终被奸夫吻住粉嫩香甜的樱桃小嘴。

“唔……”朱唇被吻实瞬间,若贞浑身轻微一抖。这淫棍得手后,乘时将她

娇滴滴的身子抱到大腿上,继续深吻那娇艳轻薄的红唇,舌头钻入林娘子口中,

追捕那灵活娇俏的丁香美舌。

“嗯……不……不要!唔……”若贞轻轻挣扎,但力道比小孩还小,登徒子

那霸道吻技顿令她消魂迷醉。不一会,美人妻鼻息变得粗重,浑身滚烫发软,媚

眸半闭,情欲开始从身体伸出蔓延开来,藕臂情不自禁攀上奸夫双肩,丰美绝伦

的娇躯紧靠情夫肥躯,开始回应这花太岁的孟浪亲吻。

“算了吧,反正早是他的女人了,什么都给过他了,亲吻哪算是越过底线!

算是回报他这两天为救官人的奔波吧。“林娘子自讨自艾,心下骗着自己,

矜持之心已全然放开。湿润朱唇微张着,吐露成熟少妇芝兰芬芳,轻巧丁香开始

追寻奸夫送入口中的大舌头,轻柔地含羞吸吮感觉到这绝色人妻心意变化,高衙

内不由得一阵狂喜。

“林夫人,本爷端的爱你!”这淫厮边吻边动情叫道。

良久,半闭媚眸的林娘子张若贞才缓缓回过神来,芳心不知为何却欢喜地怦

怦乱跳,红艳朱唇自奸夫大口中挣脱出来,轻轻呼出一口气,羞艳美靥无比娇媚

诱人。那淫厮仍紧紧抱住她,大嘴沿红唇向下,一路吻到若贞那雪白鹅颈,继续

向下索探,把肥脸埋在若贞丰挺鼓胀的饱满胸口上乱拱。

林娘子俏脸酡红,双手捧压男人后脑,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直瞧着埋伏自己双

乳间大肆亲吻乳肉的高衙内,任他吮吸自己那深邃乳沟,口中发出销魂夺魄的迷

醉呻吟。

“不要啦……讨厌,好痒啊……哦……哦……”

隔了半响,若贞见他吻得甘爽口滑,不由羞声说道:“嗯嗯嗯……冤家,不

要这样……轿外,轿外还有好多下人呢……待奴家,奴家劝得林冲认罪后,我们,

我们有的是时间嘛……您说,奴家该,该如何劝他,快帮奴家想想法子吧……”

高衙内大手把美人妻侧过身横搂入怀。若贞微微一挣,香臀便坐在他双腿之

上,任他打横搂着,侧身拥入他怀中,安静地坐到这淫棍怀抱之中。一切似乎顺

理成章,就像一对恩爱夫妻一般。

“林夫人,我的好贞儿,如今只需说动你那迂腐不堪的丈夫,你我便可再无

旁忌,无忧无虑,销魂快活少说三年!想来都是好爽好美!本爷没有林冲命好,

能把你这等只应天上才有的绝色美人儿娶回家做老婆,但本爷可对天发誓,对夫

人是真心。本爷会让你知道,做我三年女人会有多么快活,远胜过与林冲一辈子!”

他顿了一顿,见美人早在他怀中羞得软作一团,又道:“依本爷所见,你那

蠢夫为官之心甚重,仍留恋这京城禁军职位。若你劝他不得,只需说,他充军发

配后,你当四处筹钱,上下打通关节,不出三五年,便能赎他回京相聚。再要他

向我父诚心认错,赔上大礼,当可官复原位。如此一来,他必听你的。”高衙内

左手紧紧横抱着怀中美人,右手怜爱般轻抚若贞那柔顺长发。

被奸夫轻柔而坚定地抱在怀中,这等亲密动作,率直表白,林娘子只觉全身

暧烘烘乖乖的竟再没有半分反抗,羞怯般不敢直视男人,但俏脸含羞低下,泛起

偷偷的喜悦,恰似新婚娇娘般浮满幸福。

“呸,您,您玩过京城恁多良家,又尽得奴家身子,虽只数回,比奴家官人

三载所得还多得多,您的命还不够好么……还想贪心娶了奴家……但您说的也对,

林冲他最在意的,还是他家世代京官,他实放不下这武官名号……好吧,奴家便

这般劝他,一切都听您的……”若贞娇羞嗔道,羞得瘫软男人怀中。

从两人于林府偷情幽会起,高衙内不单占有了林娘子身子,也俘虏了她的心

灵。若贞对他愈加迷恋,无力抗拒,任他大手在她身上摸索,持续感受从他手上

传来的阵阵温暖快感。

“林夫人,好娘子,我的大美人,本爷虽早已全然尽得你这香艳肉身,却仍

端的爱你!那些个庸脂俗粉,又怎能与你相提并论!”高衙内逗弄道,双手扶起

娇躯,令她倒坐自己怀中一只手片刻便解开美少妇衣襟扣子,探入肚兜,抚握两

具坚挺丰乳;另一只手悄悄伸到美人裙下,探索阴毛蜜穴,挑逗人妻欲望。

“啊……不……不,我们还在轿内,不可以放肆的!嗯……松手!唔……”

林娘子螓首倒靠男人右肩,向左急扭回头,微作抗拒,高衙内趁她羞穴受袭

回头而呼之际,再次低头吻向那凑近嘴边的朱润薄唇,粗糙但灵活的大舌头刹时

伸进林冲少妻嘴里,贪婪吮吸柔嫩香舌。快感积累,令她抵抗渐弱,半推半就,

接受奸夫热吻。若贞左手压着男人袭阴左掌右手皓臂自然圈紧男人脖颈,已无暇

顾及伸入肚兜内揉耍丰奶的奸夫右手,美艳成熟的娇躯后仰着,紧贴男人上身,

香舌只得和这全无婚姻关系的登徒子交缠一处,如同一对痴恋情侣般深吻不休。

“嗯……不!我不能……我不能再背叛官人了,他,他还在狱中受苦,我怎

能,我怎能任这冤家这般无理轻薄……”若贞既羞又愧。

她虽知这是彻底背叛,但身体却没做出动作阻止奸夫对丰奶和羞处的进袭。

既已被高衙内征服多回,雌性被雄性征服交配之本性,使林娘子纵有再多顾

虑,道德意识也在此刻被暴风骤雨般的交欢欲望摧毁了,令她再次被情欲所控,

被奸夫将欲望完完全全引了出来,本能需求愈发旺盛。

虽被欲望冲昏头脑,但她好歹想起现下正坐于八抬大轿内,轿外人多眼杂,

方才夹紧双腿,假意阻止高衙内进一步袭阴动作,却对他摸奶之举放任自流。香

背倚靠在男人温暖结实的胸瞠中,右手倒勾男脖,小嘴任他尽兴吻了好一会儿,

似想竭尽全力压下心中泛起的一股股欲望火苗。

“讨厌!不要乱动!您……您先等一下。”柔若无骨的一双小手终于按住了

奸夫那惬意抚阴的孟浪左手,将它深夹腿根,诱人发狂的美躯温柔无比地倒靠男

人怀里,却任那只右手在她羞衣内四下爱抚。

“好娘子,现下离开封府还远着呢。我的大美人,不能做本爷妻妾,便做爷

的好情妇吧!只是你只答应我三年,三年后,林冲若回来了,本爷端的舍不得夫

人,我们届时还能偷偷相好么?林夫人,你也喜欢和本爷交欢之感吧,三年后,

林冲哪里还能令夫人满意?本爷一定会让我的贞儿满意的,不如,今天就痛快答

应了本爷吧!答应我,三年后,仍做本爷姘妇,你我背着林冲,长久偷情,永远

相好,好么?”

若贞被他说得满面羞晕,羞处夹实情人左手手掌,双手握着男人抚阴手腕,

却任他右手恣意爱抚衣内丰挺双奶,潮红娇靥倒靠他怀里,不敢看他,想到丈夫

性命并往日气运全仰仗他了,居然鬼使神差地答应道:“贪心鬼,三年还不够么

……

要奴家……要奴家三年后……三年后仍与您偷偷来往,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奴家要好好看看您的……您的表现再说,而且,奴家有条件嘛……

“她瞟了高衙内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故意卖关子,刻意娇媚噬骨地嗲声

说道。

“爷的好贞儿,你要什么条件?爷都答应了就是。”高衙内大喜道,看她那

风情万种的样子,哪里还有抵抗力,当即把她抱在怀中,从后面细吻雪白娇嫩的

长颈,轻啜柔软耳垂,右手尽在衣内恣意捧捏揉搓两只柔滑细嫩、硕大无朋的丰

弹大奶,手指更是轮换捻搓两颗坚硬乳首,左手却抚弄起她腿间那浓密阴毛。

“嗯……您真的,真的什么……什么条件都答应吗?唔……呃……”隔了半

晌,林娘子才一边闭目舒吟,享受奸夫爱抚,一边鼓起勇气,轻声问道。

“不错,能在林冲返京后,仍和他夫人长久偷情,是本爷平生最开心的事,

哪怕付出性命代价。”高衙内指捻乳头,手抚阴肉,洋洋得意,不知若贞所想,

火热粗大的肉棒,早已坚硬翘起,紧紧顶在人妻腿裆之间。

“唔……这可是你说的哦,三年后被林冲发觉,您可不许害怕哦!一来,做

这事也得两厢情愿,到时奴家不愿意,你可别,别像以往那般,又强奸奴家……

二来,更不可……不可被外人知道……我们必须,必须做的极为隐秘,只能

……

只能永远背着林冲,偷偷往来的……若您能,能做到这两点,便是三年之约

过后,奴家也可以,可以仍旧,仍旧做您的……您的情人的……啊……“

高衙内不想竟真能逗得美人意允,一时欣喜若狂!

“除了自己人,高某当然不会让外人知晓你我奸情,可以和本爷最爱的人妻

美妇长久偷情缠绵,高某只想长命百岁,日日让林夫人享受偷情快乐。说不定林

冲经此教训,学得乖了回京后便是知道你我私情,也如陆谦那般,默许他娇妻与

我相好!”高衙内轻咬若贞耳垂,右手如挤奶般握揉一只大奶,左手中指轻抚玉

腿间那淫水潺潺的饱湿蛤唇,说得她一阵感动。

“若真如此,那,那真是便宜您了……”

林娘子情难自禁,主动后仰螓首,凑过樱唇,想要吻上奸夫。对于她这般主

动,高衙内虽略有惊讶,但也没有犹豫,一口便吻上那娇艳欲滴的樱唇。

这一吻,若贞眼蒙水雾,脸泛红潮,端是吻的一发而不可收拾,犹如忘记周

遭一切,刹时便全然放开,贪婪般索取男人唇舌,香舌探索男人大嘴中每一个角

落,一时直吻得天昏地暗,快美无边。

二人随大轿起伏,时狂时柔,时快时缓,如醉如痴,竟不顾气喘吁吁,四唇

抵死紧贴一处,缠绵舌吻了少说两柱香时光,林娘子上下两处更被高衙内十足摸

够了本,离开封府已近半程,双舌方才艰难无比的缓缓分离,足证此吻之长。

“冤家,您,您现下先停……停手,别摸奴家了……待林冲认罪伏法了,您

再送奴家回去。如您表现好,奴家会考虑,会考虑今夜便,便如您……如您所愿

的……我们今晚的时间,多的是以后的日子,也长着呢……”林娘子忍着被高衙

内挑起的欲火,眼神迷离地瞧着他,轻声羞嗔道。

“好,我们来日方长,现下首要之事是劝得你那蠢夫认罪伏法!待他发配离

京,至少这三年内,我们再也不必担心受你丈夫打扰,便可以随时厮守在一起了。”

高衙内淫乐道,故意重重说出出那个‘日’字,却终归没有再进一步动作,

双手自她衣内翻出,轻轻帮美人妻整理好凌乱不堪的衣裙。林娘子白了他一眼,

安静坐于高衙内怀中,香臀贴压臀后巨屌。两人此时心意相通,都知道最多再过

一个多时辰,待林冲答应认罪伏法,便可再无顾忌,放心偷情,此时切不能因小

失大!

便各自收殓情欲,不再相互撩拔,以免未到开封府,竟先交媾起来,误了大

事。

若贞任他将自己紧紧搂在怀中,香臀乖乖地倒坐他双腿之上,臀沟轻柔按摩

整根巨屌,背靠男人胸膛与奸夫开心聊起天来。

一时间你一言我一语,谈情说爱,谈天说地,各述平日兴趣爱好,生活索事,

美食偏好;更兼互看手相算命,互说生辰属相。两人自岳庙偶遇以来,每回相处,

多以肉欲交媾为主,甚少交心,这回还是两人首次敞开心扉谈情说爱,知心交流。

竟发现处处极为般配,均生相见恨晚之慨。两人始终脸贴脸开心缠绵在一起,

轻声相互调笑说情,诉说男欢女爱,互道趣事见闻,回忆儿时时光,倾吐人生向

往,一时亲密无间,轿内恰如坐了一对蜜里调油的热恋情侣,满是浪漫悱恻的气

氛。

说到后来,又一时情动,相互用心长长亲了一回甜嘴儿,都过足了舌吻之瘾

后,方又脸贴着贴,各含喜悦之情,认认真真地相讨起来日的偷情大计来。说到

林冲认罪充军后,两人该如何避开邻舍杂眼,在林冲家中安然偷情,都是兴奋不

已,竟相互争着出谋划策,各自妙计频出,似有说不完的偷情好法子,倒不尽的

通奸妙点子,必不被邻人知觉。

高衙内更说到要在京郊多个风景绝佳之地购置宅院,做两人度假雅居,内设

华丽温泉,方便两人在城外各处尽兴洗浴,快活通奸,绝无外人相扰。林娘子也

为奸夫想出不少妙法,包括为他打开后院旧门,要他从后院荒地入府,以避开邻

人耳目;更详说林冲他日回了京城,两人该如何继续秘密幽会,不被林冲察觉生

疑云云……

比如要林冲不停赴京外差干,给林冲酒水中加蒙汗药,到京郊雅居偷偷私会

等等,甚或当高衙内问到若林冲三年后仍不能让她怀儿生子该如何时,她竟娇羞

无限,经不起奸夫再三相求,含羞答应向他借种。待相商完毕,都觉哪怕是林冲

三年后回京复职,一切也已尽在两人掌握,若真到了纸包不住火那一日,仍可以

林冲官职并祖宅为质,逼迫林冲就范,默许二人私情……

万事无虑,可放心长久偷情,久违的平静心情便泛于二人心间。林娘子双臂

抱胸,含羞倒坐情人大腿之上,任他那有力双臂合抱着自己那捂胸皓腕,更用香

臀臀沟亲密坐压并轻轻磨蹭情人那冲天驴屌;后背紧紧仰靠男人怀中,便这般任

他抱着,一动也不想动了。

经历了两日痛苦煎熬,终得情夫安抚相伴,令她无比舒心。若贞耳听轿外子

时更鼓敲响,满脸浮现幸福红霞,听高衙内说离开封府还有好一段路程,要她安

心休息,便随着轿子咯吱起伏,任羞处贴压摩擦男人性器,开始享受起乘八抬大

轿前往开封府规劝亲夫认罪之前这段宁静舒心、来之不易的二人偷情世界。自己

也分不清是真要与他永久相好,还是哄他开心,好教他心一意相救丈夫了。

子时二刻,大轿终于行至开封府前,轻轻落下。只听宛儿在外唤到:“夫人,

我们到了,恭请下轿。”

林娘子正静享这旖旎时光,不想时间竟过得这般快,不由在高衙内怀中微微

一颤,剪水秋瞳向后怔怔望向这花少,想到马上就要见到亲夫,没来由竟生出万

般紧张,脸色一阵羞红,嘤咛一声,嗔道:“好衙内,奴家怕嘛,不想去见他了,

我们要不先回去,改日再来……”

高衙内双手仍环抱着林冲娇妻,见她一付惹人怜惜模样,实是美不胜收,不

由低头一吻那娇艳欲滴的朱唇,安慰道:“林夫人,乖贞儿,你丈夫已是笼中囚

徒,板上俎肉,他便武艺再好,还能把你我怎样?别怕,放心去吧,有本爷在此

相候。你若不想搭理他,便几句话打发了他,即刻出来便是,我们尽可整夜欢好

相聚。他认不认罪,全不相干……”

林娘子轻轻回吻他,身子又是一颤,忧道:“奴家,奴家当然想劝得他认罪

……

只是这两日未能送饭于他,却来劝他认罪伏法……我实怕他仍嫉恨于您,认

为此事与您有关,来怪奴家与您有染。怕他说只要他一走,您便要来霸占奴家,

终究不肯认罪,那样一来,我们却如何在……一起?便,便如何是好啊?“

高衙内又亲她小嘴,淫笑道:“你男人为人蠢笨不堪,只想来日能官复原职,

便甚好诓骗,哪里能想到我们早已好上?我们都通奸好多回了,回回快美绝伦,

在他目前都做过了,他还不是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像个傻子似的!他在狱

中已得我好处,从狱卒口中知道未受重刑,一切衣食用度,均仗我上下打点盘桓,

知我丝毫无取他性命之意,正傻乎乎地无限感激我呢。若他仍担心三年内你无法

赎他回京,你便说大不了相求于我,定能成功。你多说我的好处,说我并非好色

之徒,过去只是爱慕于您,从没碰过您分毫,让他莫再生疑,大可放心相托于我。”

林娘子小手掐了掐这花少手腕,嗔道:“呸,您若不是好色之徒,天下便没

有好色之徒了您好坏哦,叫奴家当面欺瞒自家丈夫,我们明明都好过那么多回了,

这番话叫奴家如何说得出口嘛……”

高衙内大嘴一亲美人妻香颊,庄重道:“好娘子,此节事关重大,你丈夫能

否保全性命,我们能否亳无顾忌快活偷情三年,让林冲永不知晓你我奸情,全仗

夫人今夜能否说动你男人滚出京城了!他一认罪,我们便海阔天空了!”

林娘子胸口‘扑扑’乱跳,咬了咬芳唇,扭头又亲一口情人大嘴。两人四唇

相触,若贞一时满脸绯红,杏目水汪汪的,娇羞无限,小嘴触着他的唇肉,轻声

嗔道:“好吧,反正他已身陷牢笼,我们也没什么可怕的了……奴家,奴家相机

行事,全力劝他便是……定要劝他伏法方休。这回,可称您心意了吧?”

高衙内见她端的风情万种,美不胜收,哪里能忍,立时又与她吻作一团,两

人正痴迷舌吻不迭,凌空绕舌而吻之际,忽听秦儿在轿外劝道:“林夫人,与衙

内相会时间多着呢。夜审之时快要到了,您需在夜审之前劝得林教头,莫要误了

良机。”

林娘子羞得用舌尖顶开男舌,挣脱奸夫怀抱,捋了捋耳边乱发,站起身整理

凌乱衣裙,喘气道:“哦……好的,来了,就来了……”

高衙内见她香臀正对自己大嘴,不由双手捧揉丰弹臀瓣,凑嘴便拱头吻上臀

沟幽壑,又嗅又闻,吱唔道:“娘子……晤……管随秦儿去,一切……唔……已

打点妥当,无人再……晤敢阻你去见亲夫!”

她羞得转身推他头颅,嗲道:“好啦,一会儿再来嘛……别急啊……奴家…

奴家尽快说服他,快些出来,与您相会便是……“言罢,转身低头轻他额头,

娇羞无限道:”您放心,奴家定劝得动他的,一会儿大事告成,便来,便来见您

……

你先忍一忍,一会儿便好……奴家一会儿便出来,今晩,任您怎样,都行的

……“

她压实意乱心情,掀帘出轿。此时头顶乌云翻滚,四下里起了一阵恶风,一

场大雨将至。林娘子知道时间急迫,她又极想快些回来与奸夫相聚,便三步并两

步,领着锦儿,随秦儿径直入了开封府,一路竟无一人阻拦,片刻便进入衙狱牢

房。

话说当班牢子认得秦儿,叫锦儿在外候着,不得入内,只领了林娘子入地下

死牢去见丈夫。

辗转下了两层,那牢子打开一扇门,直冲最底里一间房喝道:“教头还不起

来,你家娘子来瞧你。”

林冲听得叫唤,立时翻身下床,见娘子身着一身翠白罗裙,芳华俏丽无俦,

翩然而至,尤似身在梦中。不由抢上前来,双手撑握牢柱,虎躯一震,豹眼怔怔

瞧着她,一时心中巨痛,眼角滚出两行热泪,竟说不出半句话来林娘子见丈夫虽

身穿一身干净囚服,颈上却仍留有鞭痕,右手缠有绷带,显是被拷打过。

她嫁与林冲三载,从未见他落过泪,知他受苦甚深,心中微微一酸,两步扑

上前来,将丈夫双手握住,听那牢子已出去将外门关了,也哽咽道:“官人,他

们,他们拷打你了么?”

林冲凄然一笑,安慰道:“无碍事,只在帅府地牢受那鸟人高俅毒打半夜。

你丈夫平日最爱打熬筋骨,大可受得住。林某被那贼厮谋害,犯下这死罪,

不想到了这开封府,却未再受刑,牢子们也颇有礼数,一切衣食用度,倒也安排

得好生周到。想是娘子在外周全打点,费了不少心吧。“

林娘子想起丈夫被毒打那晩,自己整夜都在与高衙内疯狂通奸交欢,脸色微

红,定了定神,哽咽道:“连日来我亲自做了官人最爱吃的饭菜,想送进来服侍

官人吃。不想被典狱几把推将出来,说是死罪,哪里能见到官人面。我一个妇道

人家,又有什么法子,今晚才见到官人,恁是对不住您……鸣呜……”言罢,终

于哭了,却是由衷深觉愧对亲夫。

林冲‘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沉吟道:“如此真如一众牢子所言,他们受

大贵人之托,才好生相待于我,原来果然如此,不想林某有此运气。”

林娘子听他这话中大有酸意,知他所说之人必是高衙内,不由脸又一红,忙

错开话锋道:“我听府尹说,今夜便要定审,便想无论如何,也要先见官人一面。

他说官人此次犯下了杀头大罪,唯有断个带刀误入,性命才能保全,独官人

不肯认罪,只怕白白误了性命。官人,您听我一句看在为妻份上,您便认了这罪

吧,好歹留条命啊!“

林冲怒火顿起,喝道:“你早不来晚不来,为何定审前却来劝我?你可知,

你男人受了多大冤屈?若是认了这罪,远配他乡,哪里还能留京任职,保住祖宗

家产!”当下圆睁豹目,将高俅如何逼他带刀闯入白虎节堂,如何受此冤屈,胡

乱叫嚷着说与林娘子听了。

若贞落泪不迭,柔声安慰道:“此事奴家早猜道到了,必是那日官人恶了高

太尉,他故意设计害您,奴家知你委屈。然此事有众节度使亲眼做作证,那些将

军大人们,又俱是太尉心腹,要想无罪脱身,已万万不能了。官人,事已至此,

便听奴家一句劝,退一步海阔天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好歹有府尹周全

你,莫要硬刚到底啊呜呜你便不看府尹面上,便看为妻份上,也认了这罪吧,你

若死了,为妻还能独活吗?”

林冲听得心中一动:“不想贞娘竟节烈如斯!我若死了,倒害死了她!”想

罢左拳重重一捶牢柱,长叹一声道:“想我林家世代位居京师武官,林某若认罪,

林家的清名,林家的祖宅,便全毁在某手上了,教我如何甘心!”

林娘子心中一喜,不想果被高衙内猜中,林冲最在乎的,果是官位并祖宅,

当即安慰道:“无妨的,官人若是配发边城,还有我留在京里,为官人守这祖宅。

我和父亲定当四处奔走,上下使钱,不出三五年,便让官人回京复职……官

人只管放心……认了这罪吧!“

林冲又是一拳击向牢柱,叹道:“唉,你一味叫某认罪,你怎知我是高俅深

恶之人,哪个人敢周全林某回京?你们又哪有这许多钱使?要想三五年便重得今

日地位,谈何容易!我死便死了这罪端是认不得!除非,除非……”

若贞听他只顾得官位祖宅,似连自己陪他共死,也不放在心上,若不抬出高

衙内,恁是劝他不得,心下不禁也有些气了,不由接口便道:“除非有太尉义子,

高衙内周全……”

林冲豹眼瞧她脸生红霞,胸口起伏不定,乳沟间似有两道吻痕,不由疑窦顿

生,苦笑道:“某早知这几日来,能保下一条命,全仗那高坚小儿劝住高俅。又

听牢子说,托高坚嘱咐,狱中不得亏待于我。想是我这死罪能改作活罪,也是托

了娘子求那高坚相救之福吧?”

若贞深知此事若不能安住他心,让他知道回京大有希望,断然不能劝得他认

罪,不由摇摇头道:“我与锦儿也……也听差人说了,但非奴家求他。是衙内他,

他不愿见您冤死,一意周全你……奴家思前想后,有他相助,聊胜于无,官人日

后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林冲怒道:“好一个有他相助,聊胜于无!他不是一直觊觎你的美色么?他

虽于某有恩,但某若认罪,被发配充军,你再去求他赎我回京,你便有机会与他

私下相处了,是也不是?你以为他会,会白白施恩于某么!”

若贞羞得满脸通红,羞急道:“官人说哪里话来,我和他,我和他,清……

清清白白的。自陆府留下奴家吃酒后,他便心生悔意,现下更怕旁人说是因

为他喜欢……喜欢奴家,才加害官人的,故一力相帮。“

林冲怒目瞧她,打断她话头道:“你怎知不是他加害我?怎知他心生悔意?

你们终归见过面了,是也不是?“

林娘子知再难瞒他,心中一阵酸痛,淡然正色道:“是,我们是见过面了。”

“嘿嘿,我还道他安了什么好心,原来别有所图。呵呵,果然见面了,见面

了,你瞧你,胸口这红印,莫不是那厮留下的?”

若贞听他话中尽带不满醋意,羞得低下头去,果见胸口留有两道极为显眼的

吻痕。忽儿咬唇抬头,俏脸涨得通红,想到丈夫于男女之事并不谙熟,定不屑于

深究细查,不如给他来个全不认账,当即决然道:“好吧,我也不来瞒你了!我

与他是见过面了,但真没……没什么的,你不要胡思乱想!以为他玷污了我身子,

方肯救你!不是那样的,他不是你想的那种人!这两道红印,是我不小心撞红的,

你想到哪里去了,竟说出这等难听言语!”

林冲知她向来不打诳语,果然不再细问,只冷笑道:“是么?那他倒是个好

人了?我又没说他玷污了你。好好好,就算他没碰过你好了,量他一个腌攒小儿,

敢来碰我娘子?但某逢此大难,怎知不是这厮贪图你美色,背后作怪,与高俅合

谋害我,便好抢了你去?”

若贞捋了捋鬓边发梢,淡然道:“不错,如你所言,他确实倾慕于我……你,

你下狱之后,他便来见我了,不住口解释说,说他确实喜欢奴家,但绝无,绝无

害你之心!那日做了错事被你所恨,他好生后悔,不想让人误以为我与他有……

奸情,与他设计害你,与我清名有损,便,便一心一意想要救您!他对我实

是一番好意啊!“

“哼,他倒为你想得周到,怜你清名,你又怎知这淫棍对我也是一番好意了?”

林娘子深吸一口气,冷然道:“你不要恩将仇报。衙内费了好大功夫,打通

府尹大人,说服他父亲,你方才有此活命之机,否则,你以为你是谁啊!官人,

你不要想歪了,我与他,端的没什么的……他,他只是喜欢奴家,愿为奴家做些

事……他说,说只要我……我不怪他,原谅了他,他便想尽办法,至多三五年,

便,便让你回京复职……他,他没有你想得那般坏的……有他在,你还担心回不

了东京么?官人,你含冤入狱,全是因你前些日言语恶了高太尉,与衙内当真无

半点干系的!你被人冤枉,又何必无端冤枉别人。听奴家的,认罪吧。衙内他,

他能救你的!”若贞自小从不说谎,这番谎话却说的恁地逼真,连她自己都暗自

心惊。

席话说得林冲心中一动,有高衙内相帮,自己不日确可回京,何乐不为?但

听妻子处处维护这淫厮,心中不觉莫名火起,冷笑道:“认罪也无不可,但人道

他东京专一淫垢人妇第一花太岁,听说他欺辱京师良家不下百人,某常想替天行

道宰了这厮!恁地如你所言,他已改过自新?不是诓骗于你,说好话讨你好处?

等我离京之后,以他那淫性,当真不想玷污你?“

若贞心道:“他早勾奸良家三百余人,又何止百人。”却涨红着俏脸呵斥道

:“呸,他才没你想得那么龌龊呢,你这是,以小……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看衙内倒是个正人君子,快人快语,喜欢奴家,便说出来了,也不掩饰做

作。

但仅是喜欢而已,人家衙内他,他从没,从没做过你想的那些肮胀事儿。什

么欺辱京师良家不下百人,衙内早对奴家说了,全是谣传!是别人嫉妒他才说他

坏话,你万莫相信。你瞧瞧,东京可有妇人找过他麻烦?要是他欺辱过上百个良

家早把太尉府闹上天了……衙内还对奴家承认过,他在东京养了十几个相好,还

有五个通房室女相陪,根本不缺女人!人家好歹一个太尉公子,身边有些女人怎

么了?

再说,衙内还说了,他女人多的是,绝不会觊觎你妻子身子的,只是一时倾

慕做了错事而已,而且衙内几次对奴家也算彬彬有礼……你,你现下性命攸关,

全仗他了,你不感谢人家,还说人家坏话!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快些认罪吧!

林娘子满脸愤懑,瞧着林冲,自己也没想到竟为奸夫说出这番话来。

林冲听她左一个衙内右一个衙内,只听得愈发气怒,怒叫道:“他这般好,

你也喜欢上他了吧?是,我是小人,我罪人一个,他又是太尉公子,又是正人君

子,人又风流帅气,你去找他吧何必来见我?”

两人越说越僵,若贞也越说越是赌气:“不错!他就是好,怎么了?哪有像

你,都这个时候了,命都快丢了,还对我凶巴巴的!”

林冲怒火冲天:“如此说来,倒是我误了你们两个?如今我不认罪,死了便

好,不正成全你们两个?玉成你们的美事?”

“你!林冲!我一心救你,你,你竟然说出这样下流无耻的话来!我……我

……

吗呜官人,求求你,不要再意气用事了,奴家与他没什么的,你就认罪吧!

林冲‘哼’的一声,高傲道:“某还是不认罪的好,免教你们两下相误!高

衙内是好人也好坏人也罢,他对你未必安了什么好心!我林冲堂堂男儿,岂能受

这淫厮恩惠!你走吧!给我准备后事吧!我死之后,你与他如何,我们皆不相干!”

“官人啊,我是一时气话,你别当真!求求你,不要意气用事了……你若死

了,我也绝不活了!”若贞掩口痛哭道。

林冲摆了摆手,拉摇狱室报铃。牢子打开外门,若贞见他背过身不再理搭她,

没想到自己生死也不能让丈夫心软,一时失声痛哭,两步并一步,掩面奔了出去。

待林娘子奔出牢房,早哭成泪人一般。此时一场大雨已瓢泼而至,秦儿并锦

儿各打了伞,在外迎她,她一时心神恍惚,竟如梦游一般,也不理二人,顶风冒

雨,径直冲了出去两女使执伞紧随其后,却哪里跟得上,锦儿急得大叫:“小姐,

你去哪里啊,等等我!”若贞尤似失聪一般,自行在雨中狂奔,任雨水将她一身

淋透。

她快步出了开封府,见高衙内提了一把伞在外等她,竟理也不理,转身便向

旁边大道行去。

此时大雨倾盆,深夜路上一人也无,若贞心中空荡荡的,也不知该去向何方,

如游魂一般,只冒雨独自乱走,似想在这场大雨中死去算了。

秦儿锦儿要去追她,高衙内心知有异,向她们摆了摆手,示意莫要去追。昐

咐秦儿即刻去告知孙孔目,林冲一案,容后再审。他叫锦儿不要跟来,自已却打

着伞,独自跟在林娘子身后她走到哪里,便跟到那里。

若贞双目失神,心如死水,恍恍惚惚间漫无目的,任周身淋得如水人一般,

犹自穿街过巷,如行尸走肉般胡乱行走于空无一人的胡同巷道之中。也不知走了

多久,双足似再无力气,终于愈走愈慢,抬眼一瞧,才发觉早步入一条死胡同。

想到林冲对她竟如此无情,心中难过已极,再也忍受不住,住足嗷嚎大哭起

来正哭得悲悲切切,忽觉一把大伞伸了过来,为她挡尽一切风雨,不由抬起红肿

双目,回头泪眼瞧去,却是高衙内高大帅俊的身躯伴她身畔。她不想这登徒子竟

不离不弃,始终伴她身后,芳心顿时扑通乱跳,小手却推开伞去,嗔道:“谁叫

你跟来的?不要你这般示好,为我打伞。”

高衙内勾引人妇无数,实乃情场高人,如何不知此时女人最是口硬心软。只

见他将手中大伞往地上一掷,淡淡地道:“不打便不打,只陪着娘子淋雨罢了!”

林娘子缓缓转过身来,泪眼与他双目相对,见豆大雨点如泼水般浇在高衙内

脸上身上,片刻便将他淋透。这平日里意气风发、高高在上的登徒恶少竟愿与她

一道淋雨,刹时便将美人妻芳心融化。若贞一时感激得无以复加,泪汪汗双眸定

定瞧他,乌漆漆的眀媚瞳孔中,只映有眼前男人那高大身躯,而她也似从对面精

气十足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那娇小身躯。两人四目交定,眼中似只有对方,当

真是盈盈雨水间,脉脉不得语了。这花太岁实是欢场达人,知道此时无声胜有声,

一切言语均是多余,两人在雨中任雨水洗面,四目交定,时间竟似凝结,仿佛整

个天地只余他二人,再也容不下其它。

两人不知相互深情凝望了多久,若贞心中那已被林冲浇灭的火苗,终于被高

衙内重新点燃,芳心已然化成一汪秋水。此时半空中闪过一道道闪电,映得周遭

不时亮起,一声闷雷过后,林娘子再也支撑不住,纵身投入这花太岁怀抱,左手

紧紧抱住男人那坚实后背,右手捧压男人后脑,将朱唇全然奉上,香润檀口便死

死吻住了奸夫大嘴,将丁香疯狂渡入男人大嘴之中。

高衙内知道无需多言,双手也捧实湿淋淋的少妇云髻,张口力吻朱唇,一口

便咬住那香润之极的人妻柔舌,狂吮香津之际,两人已在闪电雷雨中不顾一切死

命搂在一起,交头烂吻开来,似再无任何力量能将二人分开!

两人浑身都已湿透,那倾盆大雨却下得更加猛烈,似为二人助威一般,教之

忘乎一切,在大雨中疯狂湿吻,全然忘我。双舌早已浑然一体,绕卷一处,卷成

一脉,缠斗得如痴如醉,不住缠卷斗法,扫荡彼此口腔内一切角落,再难分开哪

怕一丝一毫……

此番在大雨中抵死搂抱着疯狂绕舌,激烈湿吻,恁是狂野得前所未有,令天

地为之变色锦儿打伞远远跟在高衙内身后,不时向后指示宛儿,要她令那些聋哑

轿夫抬轿跟至这条死胡同口。秦儿也向孙孔目交待完毕,跟了过来。三女打着伞

一同来到胡同口,便见高衙内与林娘子于胡同深处正吻得好似与世隔绝,激情四

溢,死去活来,浪漫得无以复加,只得住足胡同口,打手势令轿夫落轿。

三个妮子哪敢近前打断二人这无比疯狂的浪漫兴头,各自羞眼瞭望,一时都

是面带潮红,难以自遣。两人这一吻端的又是疯狂,又是长久,又是火热,胡同

内不时传出林娘子媚人之极的舌吻呻吟之声,令三女面面相觑,都是抿嘴偷笑,

摇头示意切不可上前打扰两人这难得的雨中销魂时光。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雨水见小,胡同内激吻之声方才渐渐停歇,只听林娘

子长长嘤咛一声,吻声终于停了。三女见二人缓缓分开嘴来,却相互紧紧揽腰而

抱,深情凝视,锦儿欲上前递伞,却被秦儿拉手拦下,示意不可鲁莽。

果见林娘子柔情无限地轻轻将小脸藏于情人怀中,安安静静地依偎他胸口,

过了良久良久,终于羞羞切切地哭道:“林冲他,他若不要我了,您,您还要我

吗?”

高衙内手抚人妻湿发,柔声道:“要的,你那蠢夫暴殄天物,他不要你,本

爷要的!本爷永远要的!”

林娘子缓缓抬起头来,双目再次深情凝视于他,毅然决然地道:“那好,要

了我吧,奴家要您现在就要了我!彻底要了我吧!”

三女见高衙内也不多言,双手立时便捧起林娘子屁股,使出‘抱虎归山’一

式,如抱一只小树熊一般,将她抱将起来。林娘子也似不顾一切,修长玉腿顺势

便缠住男人后腰,双臂缠上男人后脖,凌空紧紧抱挂于奸夫上半身上。

只见高衙内伸手撩开裤子,似将那活儿掏出,双手便疯狂在人妻身后摸索片

刻,似扯下两团物事,竟握着那两团物事,托高林娘子肥臀,颠了两颠。三女似

听到‘扑滋’一声,又听林娘子发出撕心裂肺般的一声仰天长吟,便见高衙内转

过身来,在雨中凌空抱着美妇臀瓣,一步步,如抱一件珍贵无比的战利品一般,

豪迈得意地轻松走将出来。

秦儿忙冲八个聋哑轿夫打个手势,令他们转过身去,绝不许回头。待高衙内

抱着美人走近,三女忙闪在一旁,便见他双手捧臀,手心却各按着一件粉白抹胸,

一件粉白羞裤,而林娘子如树獭般盘挂他上半身上,俏脸深偎他宽厚肩膀之上,

脸色酡红,小嘴轻轻咬着男人脖子,杏目羞闭,似在强忍呻吟!那件湿透了的翠

白长裙仍贴身粘在肌肤上,湿裙虽包裹住整个美臀,未让春光乍现,但内里显已

空空如野高衙内任林娘子自行挂稳身子,将手中抹胸并小内裤分递秦儿宛儿,见

三女脸色羞红,都在含羞偷笑,不由得意淫笑起来!只见他双手捧起肥臀,上下

拋抬臀肉,便听‘啪啪’肏击之声、‘咕唧’抽送水声并林娘子闷吟之声刹时传

来。三女这才醒悟,原来适才林娘子那声纵声长吟便是衙内凌空挺屌,爽肏了她!

此时二人竟然当着众人之面,做起那羞人之极的通奸丑事来时都是张口结舌,

惊得说不出话来!

高衙内微微一笑,撩起美妇那湿透了的包臀裙摆,三女果见他那根赤黑巨屌

早深深媾入林娘子狼藉羞处,撑起她整个娇躯,都是羞得撇过头去。林娘子更是

差得重重咬住奸夫肩肉这花少淫笑道:“还愣着干甚么,还不为林夫人打开轿门,

更待何时!”

秦儿宛儿这才会意,各伸玉手将轿帘撩开。秦儿最是伶俐,娇声唱一大喏道

:“恭喜衙内贺喜衙内,终于抱得美人归!恭请衙内与少夫人入轿!奴婢等定当

为少奶奶严守私密!”

若贞羞得浑身颤抖,屄夹巨屌,淫水春涌,高衙内却开怀大笑,竟就这般肏

着人妻,将东京第一美妇、林冲之妻张若贞抱入轿中!

秦儿宛儿刚放下轿帘,三女便见轿子剧烈晃动,耳听林娘子春吟连连,轿内

二人似已急不可耐,立时交欢开来!过了良久,只见一只大手伸出轿窗,大手中

拿的却是林娘子那件翠白湿裙,锦儿忙上前接过。又不多时,那只手又递出数件

男子内衣外袍,秦儿宛儿纷纷接了。此时三女皆知,二人必已一丝不挂,在轿内

裸身开战!

三女听得清清楚楚,林娘子春吟不休,忽儿哽咽道:“好冤家……啊阿啊…

对不起,妾身没能劝得……哦哦……劝得林冲认罪……哦唔……奴家没能让

您称心如意,对不住您,肏吧,肏吧,随您了……啊……啊……啊……“

高衙内却道:“无妨,我们照样快活一处!你是本爷最爱,你那蠢夫不知天

高地厚,这般欺负你,本爷要替你出口恶气,教他不认活罪,便是死罪!他若自

甘堕落,一心去死,我们便成全他,更要快活一处!”

林娘子浪叫道:“好!先不管他了,我们先快活一处!冤家,肏我!肏我!

让奴家今晚忘了他吧!“

“呵呵,本爷要让夫人永远忘了他!”

而后便再无话声,只闻激烈肉搏的‘啪啪’之声与女人如痴如醉、销魂之极

的嗷嚎闷哼之声三女打伞等了老久,秦儿向宛儿打个眼色,宛儿只好进前问道:

“少爷,少奶奶,回府吗?”

高衙内爽得‘嚯嚯’哼了两声,肏得‘啪啪’作响,低声问林娘子:“林夫

人,你听,宛儿都叫你少奶奶了!去你家还是我家?”

只听若贞低声羞吟道:“啊!啊!讨厌,都这样了,还叫奴家林夫人……哦

哦,我们去,去我家吧!”

高衙内淫笑道:“好,就依娘子!宛儿,起轿去林府。”

秦儿在旁喊了一声:“少夫人有令,起轿!”却是喊给轿内林娘子听的。宛

儿听了,冲聋哑轿夫打了手势,提过灯在前面领路。锦儿陪伴轿旁,秦儿压后,

八抬大轿径向林府行去。

正是:雨巷拥吻人妻酥,怀肏娇娘意美足。衙内爽遂凌云志,敢笑林冲不丈

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