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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不通……

宁采儿一缝好破洞，就被奚风一把夺过外衫，风也似得的甩门离开。

“走的跟一阵风似的，风道长真是人如其名。”宁采儿摸摸床褥小小的隆起，“你说是不是，小金？”

“叽叽叽……”床褥里钻出一只婴儿拳头大的金毛小鸟，仰着小脑袋冲宁采儿鸣叫。

小金鸟见奚风进屋，赶紧躲进床褥下，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啥缘故。

这只小鸟是千公子送她的，若是有什么事想说，直接把话梢给它就行。

宁采儿俯下身，凑到小金鸟耳边说：“能不能帮我带一句话，问你的主人，他现在在做什么。”

今晚她铁定睡不着觉的，不知害她如此的始作俑者，是啥想法。

“你果真失眠了，早知如此，不该放你回去。”

是千公子清冽的声音。

宁采儿惊愕地扫视四周，卧房除自己之外，空无一人。好一会才发现，声音是从小金鸟的尖啄发出来的。

宁采儿尴尬地盯着小金鸟：“你难道是千变的？”

小金鸟发出悦耳的轻笑声：“我送你的是一双同命鸟的雌鸟，公母能隔着千里传达人语。”

宁采儿称奇道：“好厉害的鸟儿，要喂什么养活？”

“无需管它，偶尔放出去，它会自行觅食。”

“不用出去吃的，我可以喂它吃谷子。”

“它不吃五谷杂粮。”

“好吧。”

这鸟儿有神奇之处，饲养方式自是不同的。

宁采儿又问：“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我刚得一本琴谱，传说是司马相如为追求卓文君所作。”

“《凤求凰》，那不是失传了吗？”

“只要我想要，天下无不可能之事。”他顿了顿，“包括你。”

宁采儿脸颊一烫，轻声抱怨：“我只是个凡人罢了，之前在兰若寺，你还不是想干嘛就干嘛。”

千公子淡淡的说：“那些远远不够。”

他要一步步，画地为牢，将她身心束缚，让她自愿被他囚禁。

现今，他已经成功了大半。

宁采儿躺在软榻上，糯糯地说：“我想听你弹琴。”

话语刚落，灵动的琴声犹如潺潺流水，盈满逼仄的闺房。

如斯美妙的曲子，难怪司马相如单靠弹琴，就能虏获卓文君芳心。

卓文君曾写了首情诗《白头翁》，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人世间的情爱，或是生离，亦或是死离，从青丝到白首。

千公子不会老，那她怎么办？

宁采儿抚上她莹润的脸，经不住问道：“若是有一天我老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我有法子，使你容颜不老。”他信手抚琴，幽幽开口，“即便阳寿已尽，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宁采儿打了个寒战，勉强把这当情话了。

她抱着绵软的被褥，仿佛千公子就在身侧抚琴，听着悠扬的琴声缓缓睡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