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直男小王爷霸占娇公主(2)(1/2)

月宜吃过饭就默默坐在床边垂泪,江策让人将碗筷收了,下人们也都好奇这花容月貌的南凉公主究竟什么样子,一边收拾一边偷偷拿眼瞧。江策见了冷声喝道:“磨蹭什么?还不赶紧下去!”

真是好大的胆子,他屋内的人也敢偷窥了。江策闷闷不乐,阖上帐子来到她身旁,也静静看了她会儿,越发觉得她像天上的小仙子。他蹲下身仰起头看着月宜被泪水洗濯的大杏核眼叹息说:“还要哭到什么时候啊?你不累吗?”

他心底叹道:南方的姑娘真是水做成的。

月宜当然累,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心上伤痕累累。她年幼不知事,可是看到城门被破的那一瞬却也有了国破家亡的苍凉之感。

终究,国没了,家也没了。

而她自己又要去往何处呢?

江策见她没有答复自己,仍是默默无语,心底越发心疼她。可是他笨嘴拙舌的,实在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安慰月宜。

小姑娘抽抽搭搭地说着:“我,我想母后……”

这句话江策不知道该怎么回复。熙宗和皇后已经双双自焚而死,她没有父母了。江策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徐徐说道:“好了,你歇着吧,明儿一早我带你去看你的皇姐。”

月宜闻言,红着眼圈殷殷望着他,再三叮嘱,生怕江策反悔:“你答应过我的,绝对不可以食言!”

江策重重点点头,着人又拿来了厚实一点的被褥。当晚,月宜睡在榻上,江策则在地上打地铺。月明星稀,江策单手枕在脑后却是辗转反侧。

第二日,月宜心里记挂着皇姐醒的很早,江策也不知几时醒的,正坐在小几旁看书,听见动静回眸一瞧,她睡眼惺忪的,娇娇气气的,甚是可爱。江策心里一软便走到床边慢声细语地说:“睡得好吗?”

月宜下意识的点点头,又合上眼睛摇了摇小脑袋才道:“那我们,我们可以去见皇姐了吗?你昨晚可是答应我的。”

江策失笑:“你先吃过早饭,然后我就带你去。”

月宜却等不及了,小手探过来捉住他的衣摆殷殷切切地说:“我不想吃了,你现在就带我去吧,求求你了。”

江策见她这般期待也只好答应,同时又吩咐属下备好早饭温着,等他回来就端来给月宜吃。月宜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这还是她第一次自己洗漱,在宫里有的是宫女伺候,现在虽有些笨拙却也顾不得了。

江策见天色尚早,思忖应该遇不到江镌。他这次又让人拿来了随从的衣服给她穿上,怕旁人认出来她的身份惹来麻烦。月宜紧紧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生怕错过什么。江策来到关押皇室亲眷的地方与守卫说了几句便带着月宜进入。那牢笼昏暗无比,臭气熏天,月宜捂住口鼻紧紧皱起眉头。江策见状低声道:“咱们快些走,她们在里面。”

月宜跟紧他,江策指引着来到最深处的几个牢笼前,就看到几名披头散发的女人靠坐在墙边死气沉沉的。她们面色苍白,衣衫凌乱,依稀可以看到身上斑驳的痕迹。月宜一眼就认出那是她的几位皇姐,不由落下眼泪,凄然喊道:“姐姐,姐姐,我是月宜……”

那几名女子听了动静身形一动,待听到是“月宜”迅速围拢过来,看清楚真的是月宜不禁又惊又喜:“月宜,怎么是你,你还好吗?你有没有……”其中一名年岁稍长的女子忽然望向站在月宜身后的江策,厉声道:“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你们是不是也要欺负她?”

江策气宇轩昂地站在远处,冷冷道:“她很好。”

月宜哭着说:“四皇姐,他们没有,没有欺负我,是他带我来看你们的。”

四公主冷笑,啐了一口:“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们这群野蛮人,没有一个好人!”

月宜握住四公主冰冷的手指,看着她身上深浅不一的伤痕悲从中来,戚戚说:“四皇姐,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才能救你们出去……”

几位公主听了都默然无语,四公主怜惜地摸了摸月宜娇嫩的脸颊,她端详着月宜,见她似乎没有那么悲惨,想来这个江策对她还算好,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乖,月宜,不要担心我们,只要有机会,你自己走,不用管我们。”四公主压下心中的酸楚安慰着月宜,其他几位公主也一一附和,纷纷劝她保全自己。

这是她们最疼爱的小妹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也一起受罪?

月宜听了更是伤心,一旁的江策弯下腰对她说:“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该走了。”

四公主闻言双膝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个响头:“这位公子,你若真的怜惜我妹妹,就请让她走,不要羞辱她。算我求你了!”

江策眉头深蹙,看了一眼几位公主沉声说:“你们放心。”

四公主心知,现在的处境,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若是有人能够善待月宜,总比像她们一般沦为玩物好。

月宜不舍得离开,江策只好不停地劝说,没想到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江镌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囚室内。他一看到江策便笑道:“哟,七弟怎么有兴致来这种地方?”

江策道:“只是来看看,这就要走了。”说着,他托起月宜牢牢护在身旁准备离去。

江镌却抬手拦住二人,唇边带着笑意,眼睛却盯着江策身旁不停发抖的月宜:“等一下,七弟身边的人怎么这么眼生?”言罢就要抬手扯下月宜头上的小帽子。江策眼疾手快,拦腰将月宜护在怀里躲了过去。江镌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地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昭陵公主。昭陵公主今日是来探监的?”

月宜记得他的声音,是他亲手将她打晕然后送到江策那里的,她还亲眼看到江镌将父亲最爱的字画撕扯在地上焚烧殆尽。

江策道:“大哥,我们还有事,告辞了。”

江镌却冷笑道:“她是南凉的女子,你就算带她回了上京,也不过就是个妾!”

江策却冷冷道:“不劳大哥费心!”江策带着月宜回到帐子里,小姑娘泪眼朦胧,也不知道还要哭多久,小鼻子都红兮兮的,江策无奈地说:“我已经带你见过你的皇姐了,你该放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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