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楼上的星辰(21)(1/2)

月宜的生日是在两个星期之后,星河抓耳挠腮地不知道要送给月宜什么礼物,他想不出来,很自厌,垂头丧气坐在椅子上嘟着嘴巴,就连乐乐咬着他的裤管要和他玩他都没兴致。

月宜跪坐在地板上问他:“怎么了啊?”

“还是没想好要送什么礼物。”星河不敢看她,怕她说自己怎么那么笨。

月宜其实根本没想过要让星河送自己什么东西,他能陪着她就好,毕竟和他在一起总是那么快乐温暖。“我和你说过了不需要礼物啊。”月宜把脸搁在他腿上温言着。她的声音有些慵懒,像是懒洋洋的小猫。

“可是、可是我想送……”他低下头,指背在月宜颊边慢慢摩挲着。

月宜笑道:“好吧,那我想养盆花,你送我好不好?”

星河眼前一亮忙问道:“什么花?我给妹妹买。”

“想要绣球花。我喜欢绣球花。”月宜仰起头微笑道。

星河又问:“可我不知道要去哪里买……”

“下午我们去花卉市场转转。”月宜捏了捏他的鼻子。

星河是第一次来,在花草鱼虫间激动地跑来跑去,他很喜欢小金鱼,一时间忘记了要买绣球花,蹲在鱼池前头好奇地看着鱼儿游来游去。月宜指给他看:“你瞧,那是鹤顶红,脑袋好大,但是很可爱。”

星河崇拜地看着月宜:“妹妹什么都知道。”

“要不要买?”

星河抿着唇,想了一下重重点头,月宜要去付钱,星河却蹦起来说:“我有钱。”他的小钱包现在鼓鼓囊囊的,都是好看的毛爷爷。月宜陪他挑了几条漂亮的金鱼,又买了一只漂亮的鱼缸。星河抱着鱼缸说:“小鱼吃什么?”

“吃鱼食儿,待会儿到出口那里去买。很多种类。”

星河这时候瞄到对面的卖花人家才想起来是要给妹妹买生日礼物:“哪里有绣球花,我给妹妹买。”

月宜也不着急,和他慢慢逛着市场,星河看到很多漂亮的鲜花,一一指着询问月宜,有些月宜认识,有些她也不懂,只好和摊主请教。最后月宜手里只提着一袋子小金鱼,星河却抱了叁盆花——绣球、天堂鸟还有星河最好奇的昙花。以及他的大鱼缸。

星河月宜有先见之明,拉着小车一起来的,他们把东西在小车上绑好慢慢往家走。星河对那盆昙花十分有性趣:“真的只开一会儿吗?”

“听说是这样,而且只有晚上开。”

“那我要看。”星河期待地说着。

花房里湿热,月宜刚才在里头有些憋闷,现下出来了觉得疲倦,拉着星河的手轻柔地说:“星河,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好不好?我有点累。”

星河端详着月宜有些苍白的脸颊,心里仿佛烧了一把火,联想到那天早上月宜的样子顿时焦虑起来:“妹妹又不舒服吗?”他现在随身都会带着月宜的药片,担心她万一病倒,此时便急急地去翻包包,月宜连忙拦住他,和他坐在马路牙子边,下午日光正好,暖融融的,月宜阖着眼睛,依偎在星河肩上。他刚刚来的时候瘦的一把骨头,她靠在他身上都觉得硌得慌,现在星河生活环境改善了,肩膀也宽厚了不少,愈发有少年人的轮廓和精气神。

星河看到月宜唇角扬起,手指戳了戳她的小酒窝:“笑什么?”

“想着你就笑了。”月宜收了收抱紧他手臂的手,“和你这样子很安全,因为知道星河会保护我。”

“嗯。”星河摸了摸她的小脸,“好点了吗?”

“再坐一会儿,晒晒太阳长个。”月宜笑道。

“我很高。”

“可是我不高。”

“那我举着妹妹。”

月宜“噗嗤”笑了出来:“坐在你肩膀上吗?”

星河点点头:“可以啊。”

“累死你,小笨蛋。”月宜捏捏他的鼻子,睁开眼看着星河。

两人坐了将近一个小时,期间星河又去给月宜买了饮料,他吻着刚刚喝完饮料的月宜的唇,上头是浅浅的草莓味儿。月宜捂着胸口呼了口气,星河弯下腰关心地问着:“我背着妹妹回去吧。”

“不用,我能走回去的。”

可是星河还是不同意,强势地把她背在身上,腾出一只手托着小车,月宜则拿着小金鱼。月宜问他:“热不热?”

“不热。”

月宜开玩笑说:“这样像猪八戒背媳妇儿。”

星河看过西游记动画片,知道猪八戒是谁,闻言嘟着嘴巴有点不开心地说着:“我不是猪八戒,我是老虎。”星河觉得老虎特别威风,动不动就说自己是小老虎欺负月宜。“月宜,下次你画一个小老虎的漫画好不好?”

“好啊,你想要什么剧情?”

星河想了一会儿开心地说:“我是小老虎,妹妹是小白狐,小老虎喜欢小白狐。”

月宜嫣然含笑,揪着他的耳朵:“你还是想着占我便宜。小坏蛋。”

到了家里,小金鱼被星河一股脑放到鱼缸里,鳞片泛着金光,乐乐趴在桌子边大眼睛盯着小金鱼看,星河嘿嘿笑道:“乐乐不是小猫,要不不让你靠近小金鱼。”

小金鱼有一股子腥味儿,乐乐嫌恶地跑开了:神马鬼东西……还不如肉骨头……

小金鱼游啊游,星河越来越新奇,手指戳戳这个碰碰那个,却又不敢使劲,怕伤到它们。月宜递给他鱼食儿,叮嘱说:“小金鱼很能吃的,你要少喂一些,否则他们就撑死了。还要勤换水,要打氧,反正也挺麻烦的。”

星河听了她说的,觉得自己不怎么擅长,懊恼地问着:“那我是不是不能养好它们?”

“我帮你啊。”月宜扔下一把鱼食,“说不准还会有小鱼。”

星河一怔,连忙问道:“它们生小鱼也像我和妹妹那样插来插去?”

月宜俏脸匀红,嗔道:“它们是体外受精!你自己玩吧,不理你了。”她要走,却被星河握住手腕,他唇角高高扬起,静静看着月宜。每当这个时候,少年就是和她要亲亲,月宜莞尔一笑,踮起脚尖在他唇边碰了碰,呢喃着:“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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