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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你的爱一贯建立在对我的残忍上,坏习惯对健康不好,这一次让我的残忍建立在你的爱上吧。

……白夜

除了那夜迷离的吻,神父并未曾再碰过她,这让白夜略觉得意外,却大大松了口气,说句老实话和一个令她看不透的人冒出这种暧昧关系,让她觉得那和猫与老鼠搞暧昧——离死不远,没多大区别。

但他身上有一种令她感到平静的力量,她一向秉持物尽其用的原则,但某日散步气氛好时,她感慨了一句,若有安好未来和他这样的朋友,定在他教区内租下小屋,每周去听他免费布道。

神父听了,那双银灰色的眸子用一种看尸体的眼神盯了她半晌,直到她毛骨悚然,才慢条斯理地离开,三天不搭理她,这人总让她有无所适从的挫败感。

白夜耸耸肩,莫非男人也有每月一次?

威尔斯的别墅虽然不比穆罕默德家那般奢华占据整片海滩,但从外观上看则是颇具复古风格,玻璃钢构架的巴比伦式空中花园与远处的半岛酒店相映成趣,防御系统竟与穆罕默德家一样属于国家无首级。

白夜觉得非常的诡谲,穆罕默德是这国家的亲王级人物,尚可理解,而威尔斯虽是黑手党教父亦不至如此。

恭敬的仆人、长长的走廊安静只听得见鞋子与地面摩擦出空旷冷寂的声音。目光无意间的扫过,墙壁两边挂满的画,都是以圣经地狱或者杀戮为主题,满是迷离而血腥的色泽,成堆残缺的尸体、狰狞的畸形恶魔、焚毁的火焰里曲扭的少女……

白夜面无表情地垂下眸子,变态永远有一种显示自己与众不同的欲望。

“跟紧点,别走失在异界的迷g。”微凉的大手,握住她的手腕,神父淡淡地道,又回过头去不再出声。

这人不是一般的别扭,白夜摇头。

“欢迎二位,爵爷和几位先生已经在里面恭候多时了。”年轻的秘书脸上有细细的雀斑,看起来青涩平凡,微笑却老于世故。

白夜目光淡淡扫过他,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来。

那秘书见她在看他,也回了个恭敬的笑,只是那丝笑里不知为何让她觉得有丝让人心惊的玩味,她收敛心神,全身戒备地进入那伸张华丽的房间。

房间是一个会议室,数名她曾在穆罕默德家拍卖会上见过与未曾见过的人,分散坐在高级橡木会议台边,不同肤色,同样锐利的目光都说明了他们的身份不简单。

“欢迎两位的到来,那么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威尔斯站起来拍拍手,所有的大灯瞬间熄灭,惟独她与神父站着的发言台上有一盏聚光灯。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似乎她并没有什么发言权,这其中甚至有许多内幕与资料她并未曾拿到的,神父大人淡定地配合着各种幻灯投影开始叙述整个事件与选择下家的标准并与咄咄逼人的一些客人们从客交流着。

她越听心中越沉,她以为这批冷战遗留武器数目与涉及的种类已经足够惊人,谁料这其中更令她不曾想到的是,这还涉及到全球武器走私渠道与势力重新洗牌,这些神秘的客人中不少甚至具有某些国家的官方背景。

看着那一幅幅j细的卫星图片与大批武器成像图,她觉得自己的心越跳起快,身上一阵阵地冒汗。

中场休息时,她慢慢地踱到抚摩着圣经默默吟诵的神父的身边,忽然道:“为什么要带我来迪拜?这样的交易只有黑钻级别的掮客才有资格过手。”

难怪泷泽司愿意放低身段与她谈交易,连圣殿最初的计划也是只是让她得到交易权便结束任务。

明暗不定的树影落在神父线条优雅的面容上,他淡淡道:“你没有成为顶尖掮客的自觉和信心么?”

“我该感谢你的信任么?”白夜轻嗤了声,今天听到的关键资料,才知竟然牵涉这样惊天内幕,他又何曾信任她半分。

神父微微一笑,伸手拨开她垂落的发丝,几月没剪,半长不短的发丝柔软地垂落下来,让白夜眉眼显得清美柔和,除却那双星眸总在看似卑微下隐藏倔强的锐利。

“我以为,你够了解利益面前没有永远的同伴,信任只会给合作伙伴,并且是一次x的买卖。”

白夜看着面前的男人,良久,低下头柔顺地轻道:“是,所以,这一次我很感激您给我的机会。”

“小夜,你总是这样,每次在我们面前从不吝啬卑微地低头,可惜低头是为了反击,一如拳击手的收拳,是为了更好的攻击。”神父意味深长地轻叹一声,把手搁在她肩上。

白夜含笑握住他的手,眸光飘忽:“不必这样,我了解,这个游走黑白边缘的世界,尚有许多要去学,没有谁能伴谁良久,不论未来怎样,我都会感激曾有你这样的朋友陪伴过我。”

那握住她肩头的手忽然一扣,狼得上白夜微微皱眉却没抗拒,却见他一声不吭地站起来又回会议室去了。

白夜若有所思得出个结论,如果不是他每月一次,那就是说实话果然是不讨人喜欢的,但是为什么?可惜她难得说一次心里话呢。

背后一道极其锐利的似冰刀般的目光扫过,她敏锐地顺势望去,对上一双浅金色慵懒的眼眸。

片刻,她垂眸,礼貌地朝不远处立在一干下家间的显眼男子微微颔首致意,恰如其分地行使初次见面陌生人之间的礼节,也往会议室里走去。

只是唇边忍不住勾起一丝冰冷嘲弄的弧度,原来……

世界,这么的小。

谈判无非在争执、妥协间来回,那些大锷面对这样惊人的利益与全球势力的洗牌怎能轻易松口,争得面红耳赤,就差没像老国产片里的党国军官一样,吼一声:“他nn个熊,敢反对,全部给老子拖出去给毙了!”

整个下午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里过去。

“靠!整个一菜市场。”躲在卫生间,白夜有些疲惫地揉揉眉心,她深刻怀疑这群人是否在中国各地菜市场潜伏许久,得了不少j髓。

“也许更甚。”优雅的中文,淡淡的嗓音有一种熟悉的迷人的味道。

悄无声息地戒备,她转身看向身后的男人,疏离地一笑:“您好,塔罗的代表先生。”

“king或者镜之,都可以。”男子一身优雅的墨色修竹改良唐装,略微过肩的剥削浅褐色发丝柔软地落在颈后,顶级的丝绸料子泛着淡淡的光芒,修身的定制款式,华丽得悄无声息。

这人有种气度,和华服美厦无关,一种藏在深处的沉静气度,举手投足都是,仿佛他在之时,诸神皆隐。

‘国王’有一半的中国血统,剩下一半纯粹的西方。

他的围棋手谈话国手级别,写得一手能被苏富比拍卖的狂草,极善禅宗荼道。

他不喜欢碍手碍脚的西服,所有场合出现多半只穿合身唐装。

也惟有沉积千年文化的唐装,才能称得起他那身少见的也许能称之为帝气的东西。

她几乎可以想见一身唐装、艳绝惑人的墨天站在他身边,是怎样匹配,无关x别、俪人无双的水墨风流。

这就是她的前夫,所有这些浅薄而简单的资料是她成为掮客之后收集而来的。

便是这些浅薄的资料也足够让她知道,那个死去的风若悠是多么的愚昧。

这个男子,在风若悠面前从来都是穿着简单休闲的衬衫西裤,彼时,她以为那是因为他在风若悠的面前会全然放松,后来才知,那是因风若悠不过是外人中外人。

“白夜,圣殿的代表。”看着他伸来的手,白夜从容地握住,垂下眸子,不卑不亢地得体微笑。

你好,风若悠的前夫。

“恭喜,希望这次我们会有愉快的合作。”king淡淡地看着面前修挑的男子,清秀的面容,垂下的看似恭敬的眼,让人看不清里面的神色。

平凡的男子,只是背脊优雅而直挺,并不因为面对任何上位者而弯曲,只是极其从容,不出挑也不卑微。

零尘到底看上他什么,竟玩得记了回他身边,这倒是自那个‘宠物’死了以后都没有了发生过的事,连狂傲的‘骑士’似乎都对这人有兴趣。

“当然。”

白夜目送着那优雅沉静的背景离开,空气里仿佛都留下淡淡墨香。

怎样把我的快乐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呢,这是个问题。

夜晚总有属于自己的魅色,尤其是在这从不缺乏娱乐的迪。

“我这有一些有趣的饭后消遣,这一天大家都辛苦了,放松一下。”

不知为何,白夜觉得威尔斯说这话时,漫不经心灰绿的眼睛带着丝怪异的味道在她面前一扫,她就起了身**皮疙瘩。

“好了,请吧。”

跟随着一干人等七绕八弯,通过层层警戒来到最里面的房子,类似于赌场的建筑让白夜微微挑眉,赌场会需要一大群扛着m56的人在周围戒备么。

“请吧,贵客,您及主教大人与爵爷一起在这个包厢。”年轻的秘书为她打开门。

这个包厢亦是极尽奢华,与房子外观的中古代式建筑不同,此处则是典型的欧洲歌剧院式装潢,从二楼往下看则是两个大的圆形用铁笼罩着的舞台,两个略小的方形舞台则在观众席间。

莫非威尔斯要请他们看什么歌舞剧……不……不对,这样的舞台……这个样子,遥远的似乎有什么呼之欲出,与面前的奢华舞台重叠。

白夜身体一震,不受控制地僵直。

“你怎么了?”神父看出她神色不对,一把扶住她坐下,轻拍着白夜的面颊。

良久,她缓缓低头,面色苍白地盯着地面低声道:“你早就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是不是?”他竟然不告诉她。

神父默然,只是扶起她,同时示意威尔斯,并无大碍,威尔斯挑了挑了挑眉转身出了包厢。

神父语气淡定得理所当然:“是你接了威尔斯的帖子,何况你比我更了解成为优秀的掮客需要什么条件。”

“我……”***当然知道,这个混蛋,白夜终于明白,混蛋之所以成为混蛋,那是因为他从来不具备仁慈的美德。

深呼吸了一口气,白夜冷冷道:“放手,我不会走。”

“说脏话不好。”神父看了她一眼,好整以暇地松了手在她身边坐下。

白夜翻了个白眼,这人定是上帝老人家肚子里的蛔虫,氢统管所有人肚子里的蛔虫。

目光投落在那舞台上,一楼四周渐渐挤满了人,阿拉伯人、西方人、亚洲人,什么人都有。

奇异的中东音乐伴,暧昧而靡丽,飘着挑逗的味道骚动人心。

这是 一个拍卖会,货物是……人。

以稚嫩的少男与少女为主,货源地,g据那些金发碧眼的漂亮娃娃们发出细细的哭泣般的呻吟里来看,十有八九是东欧,还有一些亚洲来的孩子,都穿着一层薄薄的纱。

看着舞台下的人气,舞台中央的中年男人得意地一笑:“这些可都是挑选来的最上好货色,大家可以慢慢挑选,今天有喜事,索多玛会给大家提供30%个好的折扣。”

猪r六块七毛八一斤……要不?

白夜哼了声,调息着按捺下身体不自觉的颤动与血脉里的痉挛。

太熟悉了,这样的场景与塔罗训练岛上相似度达到百分之九十,只是塔罗岛上的‘货物’比这里的要高明许多,未经调教的‘货物’是绝对不会拿出来的。

这是个雏妓及奴隶黑市,索多玛,被国际刑警通缉的原来不是一个人,而是属于威尔斯的一个黑市。

作为一个掮客,她迟早要接触这方面的交易,即使她不过手,如果她不能彻底克服这样心理的恐惧感,永远不能成为一名顶尖的掮客。

看起来最多不超过十四岁的风个孩子被扒下细纱,赤裸裸地压制在台前。惊惧地躲壁着那一双双手和贪婪的目光在自己身体上chu暴撕扯、抚摩,恐惧地啜泣着。

一个金发少女尖叫着挣脱了束缚,没跑几步,便被狠狠踹倒在地,嘴里立刻塞入一个看守肮脏地东西,更多的男人扑上去……

嘶吼、哭泣、尖叫,男人兴奋的chu喘声,白夜面无表情地垂下了眸子,十指深深扣入扶手。

“瞧,不听话的玩具就只有被撕裂。”森冷的语气在她耳边响起,一只手贪婪地m上她的腰,白夜一僵,威尔斯灰绿的蛇眼弥散着情欲的味道近在咫尺,而神父的位置却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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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其实吵闹苍蝇的存在并不可恶,可恶的是它没有身为苍蝇的自觉,自已为是个人。

——白夜

“瞧,不听话的玩具就只有被撕裂。”森冷的语气在她耳边响起,一只手贪婪地m上她的腰,白夜一僵,威尔斯灰绿的蛇眼弥散着情欲的味道近在咫尺,而神父的位置却空无一人。

白夜一只手慢慢縻梭着红木的扶手,另一只手若爱抚般搁在他的手上,扑朔灯光y影下的漾开的微笑带着一丝漫不经心:“是啊,爵爷,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玩具呢?像那边的孩子一样么?”

威尔斯一怔,目光里闪过一丝诧异,被那纤细男子擒住的手腕竟然不能再动弹分毫,可看见那清秀面容上迷离的笑时,却不由自主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站在角落边一身黑色暗锦衣的绝丽少年。

片刻,他忽然呵呵低笑起来,目光诡谲:“是啊,很漂亮的玩具,上次白夜先生看到他时就很喜欢吧,那就作为见面礼送给你罢,我说过要送给夜一份礼物的。”

白夜挑眉,送她?

“二号,过来,伺候好圣殿的先生,别丢了梅迪西家的脸。”威尔斯最后一句话拖得有些长,意大利式的花腔显得有些y森。

看着到少年慢慢走过来,顺着直挺的的鼻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似乎在评估面前之人的价值,带着嘲弄的味道,片刻后,蔷薇色的嘴勾起个无所谓的笑,就坐在她……腿上?

不得不说,那样的重量,被控制得异常巧妙,并不重,臀部似乎无意间压着她……呃,本该是男人雄风的某部位,温暖、微沉、少年特有的弹x的感觉,随着那具优雅身躯的呼吸,一点点地沁入她的皮肤。

不得不说,这个二号,比昨天的一号更懂得撩人心扉,x感与诱惑透过举手投足间的细处表露无遗,连那漠视的表情都勾得人心瘙痒,只想把这人往床上压。

瞧,这就是有权有势地好处么,这样的尤物,威尔期都舍得,毫不r痛么?光那张脸做出这个效果也要不少时日和金钱吧。

可惜,对于一个坐在她腿上的男人,而且是……顶着这她一看到就只能想往死里作践,或者永远不要看见脸,她实在是没兴趣。

二号震惊地发现自己的座位从那双腿上移动到了旁边的椅子上,脸瞬间僵了一下,一把拉住她的手,凤目斜斜挑起:“你不要我,为什么?”

白夜有些惊讶地瞥了他一眼,:“我要。”她从来不拒绝送上门的便宜,何况九头蛇送来的‘东西’,不要岂非可惜。

“那你……。”他似松了口气,斜靠过去,轻哼了声:“你会喜欢的,先生。”

漂亮的眼里毫不掩饰一闪而逝的轻讽,修长的手指搁在她的衣领上一挑,一颗扣子应声而开,在往下却另外一只纤长的手一按,再移动不了半分,白夜将那双手往肩膀上一搁,勾起唇大喇喇地往软椅一靠:“既然有现成有按摩师,现在开始吧,别告诉我你不会。”

“先生,你怎么……。”二号有些下不来台,白皙的脸上泛起羞恼的红晕,目光不安地飘向一边的黑暗中看不清表情的威尔爵爷。

白夜轻笑:“第一,只有心理变态才喜欢现场表演,很遗憾我不是;第二,如果你属于我,我要你做什么你都得做不是么?”

二号脸色一片惨白。

……

空气里有些郁燥腐縻的味道,混杂着人的体味,昏暗中不太好闻,也许是因为迪拜的天气如此,也许是因为雄x荷尔蒙分泌得有些多。

“嗯……啊……不要。”急促凄厉的喘息,带着细细的悲鸣像濒死的无反抗之力的鸟儿,夹杂在那些chu重的喘息与呻吟间,诱人而悲凉。

漂亮的手臂被曲折呈痛苦的弧度,长长的腿如同撕扯开般地呈现出耻辱的姿势。

照理说,看见那个曾经折磨自己的恶魔上不再挂着那101号笑脸,而是浮现出曾出现在自己脸上无数次的痛苦模样,自己应该是快意的,可是……

白夜叹息,慢慢闭上眼,她不能感到丝毫痛快的原因是因为受难的……只是个拥有他皮相的孩子,还是那个孩子其实只是另外一个她而已。

无辜的,煎熬的灵魂。

可是,那又怎样呢?不论她是否当场要了他,这个少年都改变不了他的命运,被送人的宠物唯一的下场……

大胡子掩盖不了几个三大五chu中男人嘴巴勾起呈现出猥亵快意的弧度,很有耐心地chu暴按住被扒得赤裸的二号,手在那其堪称漂亮的身体上滑动,等着轮到自己上的时候。

威尔斯在华丽的老式留声机里放上一张黑胶唱片,高昂尖利的意大利女高音响起伴随着少年凄然痛苦的呻吟响起,他唇角斜斜勾起,半合着眼,仿佛异常的享受。

他耸耸肩一副标准好莱坞五十年代绅士的做派,叹道:“连让我的贵客愉快都做不到的话,这样只会损坏梅迪西家的荣耀而已的玩具,连存在的必要都没有了呢。”

哦,原来梅迪西家荣誉是卖屁眼堆积起来的。

白夜得出个结论。

忽然间,气氛僵了一下,威尔斯唇边的小胡子被脸部肌r带得一颤,灰绿的蛇眼闪过一丝凶光,而不知何时站进来的立在她两侧的两名保镖则脸部呈抽搐现状。

“抱歉,哈哈,一时嘴快……不,是口误、口误。”原来她不小心把心里话顺口说出来了,白夜mm下巴,看着威尔期发黑的脸,不好意思地笑笑。

威尔斯脸一沉:“请注意你的言辞,先生,你面对的是梅迪西家,知道么,梅迪西家,意大利拥有数百年历史的权力家族,连总统都敢无礼的伟大家族长……”

喋喋不休,喋喋不休……外带刺耳昂扬的歌剧唱腔音乐加呻吟哭泣做背景。

其实白夜一直觉得苍蝇的存在并不可恶,那是自然界的选择,可恶的是它没有身为苍蝇的自觉。

“ 吱嘎……吱嘎……叽叽……。”

刺耳、撕裂般的,听了让人浑身起**皮的声音毫不客气地打断对方的长篇大论,成功地让身过几位惯常欣赏歌剧的意大利人脸色成霉绿色。

“您不觉得这声音是如此美妙么,配合着歌剧的高音,那么完美。”学着夸张的语气,白夜露出个不无恶意的笑,伸出指甲愉快地刮着面前的水晶玻璃茶几。

“你……。”威尔斯脸上闪过怒气,猛地站起来向她抓去,而两名保镖的枪则威胁x地指着白夜的后脑勺。

“您要做什么,别忘了,我是这次交易的代理人。”白夜动也不动,淡漠地睨着抓住她手腕的中年男人。

威尔斯轻蔑y森地哼了一声:“代理人?如果不是巴结上身为兰开斯特家监护人的黑主教,你凭什么打败干塔罗。做个乖一点的玩具,也许我会给你条出路,否则……哼。”

她的出路从来都是自己一点点挖出来的。从未有人施舍过。

看着白夜淡漠嘲弄的星眸,他灰绿的蛇眼一眯,指尖在她眼睛下迷恋的摩梭,呻吟般地低喃:“但是,这双眼睛,不……这种感觉,再幽深一点,微笑的,迷人的和公主一样相似的眼睛,所以才能让黑主教想要上这么平凡的人么?”

这个变态伸出那恶心的红舌头是打算舔她的眼睛么?

白夜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蠕动湿黏的东西,觉得脑子里有g叫理智的弦快烧断了。

她平凡碍着谁了?为什么老tm扯上‘公主’!

为什么她要被迫看现场a片呢?她甚至可以看到那些中东男人的口水流到胡子上,真是让人恶心,看也就算了……

为什么还是男男版的呢,上帝和真主都说过这是不正常的,也许佛祖也说过。

为什么这些混账一个个人模狗样的,就不干点人事呢?

青色的、锋利的刀影强无声息地夹杂着佞气,三分之一秒的时间便可以让那截红色蠕动的恶心东西和它的主人永别,剩下三分之二秒滑过空气直接可以吻上那两个保镖的咽喉,解决掉他们……

昏暗灯火中,白夜眸里闪过冷狞的光芒。

……

“爵爷,紧急电话。”年轻的秘书忽然探身进来,恭敬地递来一只电话。

那软腻恶心的东西在距离她眼睛一厘米处消失,白夜恶狠狠地瞪了眼那门边,无奈闭上眼。

威尔斯接了电话,神色莫测地朝白夜看了眼,随即一甩门下楼去了。

空气中弥漫着腥臭的体y味和血气……吭吭嗤嗤的喘息声和r体拍打撞击声时断时续…

室内痛苦的呻吟还在继续,那声音已经嘶哑,与底楼那些稚嫩孩子们的哭泣、叫价声、拍卖声、大肆谈论、大笑交织成压抑的黑雾。

小舞台上裹着长袍看不清脸的歌手一点也不受y靡与喧闹的影响,高昂的若阉伶歌者的曼妙海豚音,让这一切的一切都江堰市像一首邪恶而堕落的妖歌,为天顶上名为索多玛的血腥壁画伴奏。

撕扯着沉重空气的,还有血腥味……

黑暗与肮脏的脸忽然间远离,有一丝清冽的风灌入,是谁的声音如冷泉般淌过,缓解了灼热的痛。、

他缓缓睁眼,清秀的冷淡的脸正低头瞅着他,之前正是这个人害他差点被轮暴至死,可是……

“喂,你还好吧。”看着这张‘公主’的脸那幅虚弱怨恨的模样,还真是……怪异,白夜皱了皱眉。

看着二号错愕地看着之前压在他身上施暴,现在七零八落趴在四周的男人和保镖,白夜淡淡道:“你最好快点找个地方藏起来,待会可能会很危险。”

“你……为什么要救我?”他紧咬着下唇,眼里闪过矛盾。

白夜剥下中东人身上的袍子扔给他,转身去m保镖身上的枪:“我不是救你,我只是个忠实的环保主义者。”

“嗯!”他错愕。

“虽然得苍蝇的存在是自然界的选择,但为了生态平衡,消灭自以为是人的苍蝇,是环保主义者义不容辞的责任。”白夜唇角勾起个漫不经心的弧度。利落地打开枪膛,随即懊恼地唾了声:“竟然是橡胶子弹,威尔斯这个白痴竟然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你……”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期待任何人救你,如果你不能救自己。”白夜慢条斯理地c作台开袖口,扯出一圈细细的特制强鱼线,这是个好玩意,隐藏方便,钩鱼杀人兼逃跑等等,一举多得,乃居家旅行必备之物。

他永远记得那个清秀的男子,朝他微微一笑时,淡定谈笑间有那种异调的冷魅,让眼光无法制止地想要跟随。

脚步声越来越近。

门打开的一霎,威尔斯刚跨进来一步,灰绿的蛇眼在看来的场景时。瞬间闪过错愕,随即身体似绊到什么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但那一瞬,他敏捷地翻个身,掏出怀里的枪猛地扣响。

抢,不但可以防身,还能预警。

但可惜的是,枪声未响,他的手被人猛地一撞,一只手指同时卡住了扳机后滑的机位上。

“威尔斯先生,小心别走火了。”

清冽的嗓音响起,威尔斯刚试图一动,便发现自己脖子上咬着一条极细而锋利的线,神色y沉中依旧不掩轻蔑:“你想做什么?你不知道你冒犯的是梅迪西家的爵爷,甘必诺家的掌权者么。”

白夜轻笑着把门踹上:“死神面前人人平等,何况,甘必诺家的大少爷,我记得是外号白狼的霍斯少爷。”

威尔斯眼里闪过狰狞:“见鬼,你是他的人?跟着堆斯那小混蛋可没有好下场!”

“跟着你个老混蛋下场更惨。”白夜哼了声,白狼那家伙至少不会像这个变态到连在合作的生意伙伴都不放过,还是条一诺千金的汉子。

“你不知道你冒犯的是……。”

“buee tlti你现在只要告诉我,是谁在你背后,让你竟然不顾及生意动我!”白夜冷笑着一拉他脖子上的鱼线。

威尔斯神色y晴不定,瞬间,几发子弹无声无息地滑过她身边,‘啪啪’击出几个洞。

白夜就势一滚把威尔斯挡在前面,暗骂了声该死,对面包厢上几名戴着墨镜穿着风衣的男人正对着这边压制点s,但不知为何竟然是上了消音器的枪,似乎没打算惊动其他人。

同时,包厢门外传来钥匙的声音,门外的人很快就要破门而入。

如果不是威尔斯的人,他们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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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白夜四处观察着退路,威尔斯嘿嘿得意冷笑:“你躲不过他们的,整个天上都是他们的眼睛。”

什么意思?白夜皱眉,亦就是门开的一瞬间,一声剧烈的爆炸也同时响起。

包厢门外的人,一袭暗金长袍,只看得清下半张面容,那身打扮但分明是先前在楼下唱歌有若阉伶歌手般天籁之音的人。

那人轻轻勾起唇,朝包厢里的人露出个柔和叹息似的笑:“夜,我们又见面了,有没有想我?”

这种不急不缓的声调,低柔清雅。

是……他,手微微一颤,白夜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人褪下外袍,露出张平凡带着雀斑的熟面孔,只是那样的笑让他看起来竟生出一样的魅来。

果然,妖孽通常都会披着层画皮,如果在一开始觉得不对的时候就下手干掉他,会不会有成功的可能?

大概 ……不能。

但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混进威尔斯身边?她冷眼看着威尔斯脸上露出一丝欣喜的表情,随后意识到那张脸的主人在说一种他不熟悉的语言,顿时也变得警惕起来。

“昆廷……不,你是谁?”他年轻的秘书是他最小的侄儿,绝对不会有这样镇定的气场。

白夜轻哼了声,到底是混黑手党的,还不是个草包,不过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自己身边呆了好几日,大概会郁闷得想撞墙。

“唉,威尔斯,你已经不举了,为什么还要祸害人呢,这是不道德的哦。”

‘昆廷’瞟了瞟紧缩在角落发抖的赤裸少年,很无奈地摇头。

“是你……是你,公主……!”威尔斯灰绿的蛇眼暴睁,激动地向前猛地扑过去,几乎忘了自己脖子还咬着条能把他脑袋割下来的鱼线。

不过,这也是他最后一次看到心爱的‘公主’。

一枚圆圆的弹孔,让那种仿佛从血脉里涌动出的畸形兴奋成为梅迪西家的爵爷脸上最后的表情。

死在‘公主’手里,大概也算是他死得其所了。

可是……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厌恶地在地上擦拭溅了满手的粘腻血y,白夜恶狠狠地瞪着那正慢悠悠撕掉伪装的人。

j致绝艳的面孔渐渐展露在昏暗的室内,魅惑的凤眸幽深靡丽,嫣红的唇边挂着一贯101号无害的笑,教人不自觉想要亲近。

“哎呀,夜,你那种表情是很想念我吧?”风墨天灵巧地朝对面的看台发s了枚什么东西,随即笑嘻嘻地蹲在白夜身边,不容对方的抗拒,朝着那张丰润的唇甜蜜地舔了一下。

一样是红润潮湿的舌尖,与威尔斯不同,美人的舌尖就是无法让人觉得恶心,这一点白夜也没办法否认。

但那纤腰上传来的让她忍不住拧眉的钝痛,明白地告诉她,对方与笑容不同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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