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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宁做贱人,勿做傻人,贱人玩别人,傻人被别人玩。

该隐瞒的事总清晰,千言万语只能无语

......

白夜眼眸梭地睁大,终于明白了,原来值钱感受到那份陌生的熟悉事什么。

相似的五官,相似的眼眸、相似的俊挺......只是身后那张吟淡俊逸的面容更年轻。

“圣殿的......理事长先生......。”许久白夜听见自己略显干涩的声音响起,如果没有做到金牌掮客以上的级别是没有资格见到理事长的。

神父看着她,面容上漾开熟悉的总带着一丝神秘气息的微笑:“是,我的资料一向不太齐全,但我出生证上的全名是威廉.艾里欧.克里斯,很高兴见到你,我们圣殿这几年里最出类拔萃的掮客小姐。”

按捺下内心巨大的冲击,指尖陷入掌心略用力,细微的刺痛让白夜尖尖冷静下来:“那之前你在black里见到我是事先就有的计划么?”

神父唇弯了弯,朝沙发上比了手势:“请坐。”老康端着红茶上来,放下,又站回角落。

白夜也不客气,径自坐下,毕竟这可是自己的上级,不是么。

神父方才轻描淡写到回答:“没错,这是理事会的计划。”

白夜冷冷地看着他:“亚莲是你的人吧,凭借着那样‘亲密’的关系,理事长先生要拿到代理权不是很容易的事么,又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我确实是那个孩子的监护人,但亚莲......并不想你看到的那么简单呢,他脖子上的链子是我带着他第一次在西伯利亚见到老将军的时候,他的外祖父亲自给他戴上去的,并言明等他满了十六岁以后就有权力支配这些东西。但是......”

神父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着合适的用词,似遗憾又似欣慰地继续到:“亚莲在警惕x方面出乎我意料的出色,不论我们的关系有多亲密,他都对那条链子的归属x保持着极高的警惕,或者说,他对任何人都不信任,不过,他似乎对你倒是很亲近呢。”

“那是因为他迟早都要离开监护人的原因吧。”白夜不无嘲弄地轻哼,对于这位监护人在孩子不听话的时候某些惩罚教育手段,她可是亲眼目睹过的,又怎能怪她的笑兽想要独立,要独立手上怎能没有资源。

“可你有怎么确定我会得到亚莲?他并不知道你的身份吧。”

并没有因为白夜锐利的话锋而不悦,神父温言补充:“我并不确定,或者说整个理事会都不确定,最初的构想,我只是要让亚莲更依赖我而已,当时进入black,已经是争夺得非常激烈的时候,安排你的出现只是为了让他更有一些紧迫感而已。”

这倒是,危机重重的追杀下,两方陌生的掮客组织和身边熟悉的亲密监护人,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倒向熟悉的一方人吧。

神父逼迫那只漂亮小兽自动臣服在他的怀里,却没想到半途杀出她这个程咬金,细心栽培的果实被人半途劫走,想必他心里也不会太愉快,即使她是为他效力的组织成员。

难怪彼时,白夜总感觉神父对待她这个‘盟友’态度飘忽不定,若即若离,似乎颇享受她因为风墨天而不太好过的模样。

也许,他对亚莲的呵护栽培倒也是真,只是没有现实利益更重要而已。

“那么墨天呢?想必诸位都不希望他再见到我,而且,我非常好奇的是— —什么原因让诸位先生愿意大发慈悲让我这颗不定时炸弹存在下去,还这般费尽心力地栽培。”白夜垂下眼。弯着唇角,满脸谦逊模样。

如果白夜可以理解塔罗和圣殿同时参与到这件事,不但能迫使那朵无助的皇家小玫瑰做出抉择,对事情成功的把握能打到百分之百,而且能占有最大的军火市场份额却分散外界的注意力,那么对于这个问题,她就真是不能理解了。

风墨天要认出她,其实并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吧。

“......。”

“这个问题,我来回答,也许会让白小姐更满意。”略显y鸷低沉的声音响起,意志优雅地喝着红茶顺带环节剧烈运动疲劳的墨菲议长出声了。

白夜微微侧脸,洗耳恭听。

“这也是为什么我要成立圣殿的原因。”墨菲.安瑟斯.克里斯优雅地抿了口红茶:“塔罗里的孩子们实在太年青而躁进,将一把子弹上了膛的枪交给了几个孩子,可是件危险的事,可他们总不听长辈的劝阻,只好另外建立一个能随时在他们的顽皮导致塔罗无法运行的时候,还能保持正常运作的组织,不是么......”

这个男人实在察觉了塔罗新的高层们不愿意沦为被c纵傀儡与夺权后,索x另辟蹊径,随时准备一个能代替塔罗的组织,一旦无法控制塔罗成员,就......白夜忍不住一颤,有种凉气慢慢地顺着背脊爬上来。

这种魄力见识与狠辣手腕,不愧是浸y政坛多年的墨菲议长,老奸巨猾这四个字,当之无愧。

“何况,墨天这孩子实在太叛逆,身为亲自将他引入塔罗的长辈,也偶尔会吃不消,我工作又太忙,没又太多时间去陪伴他,虽然知道他似乎对白小姐做了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还希望你不要介意。”

至于白小姐,身为我们圣殿的这几年最出类拔萃的掮客,你的努力我们当然是有目共睹,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舍弃一个优秀的天才掮客,不是太可惜了么?

民主党议长大人的‘答记者问’,每一句话都充斥完美的外交辞令,甚至还带着丝若有若无的歉疚。

但直白的翻译过来就是——

风墨天太难以掌控,为了得到那具他完美的身体,议长大人总需要有一些能够制衡他的工具,那个‘工具’恰好就是她,所以才留她小命一条置于自己可以掌控的范围内,何况,这个‘工具’还意外发挥不少出乎意料的功能。

能把很龌龊的是描绘成无奈的家长一不小宠坏了孩子的,也不是一般变态能做到的事。

果然是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白夜脑子里忽然就冒出这两句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颇有点内伤的感觉。

做贱人不好,但傻子更不好,贱人玩别人,傻子被别人玩,白夜现在感觉自己很类似某种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傻子。

这种时候,有点气x的人,都会愤慨而起,义正严词与愤怒地指责坏人的丧心病狂,然后在发泄完后,下台一鞠躬伴随一声枪响,成就烈士的不朽丰碑。

可惜,烈士都是灰飞烟灭的,她并不想那么早就永垂不朽。

所以白夜很冷静地问:“议长先生,是否可以问一下你打算怎么处置我?”至少她能确定的是,这一刻,他们仍旧有顾忌。

安瑟斯神色莫测地看着白夜平静的面容,忽然下了道命令:“过来。”

白夜顺从地站在他面前,静如止水的目光不避不闪地对上他比神父略灰的犀利y沉的银眸。

这张脸和神父的五官上相像的程度并不真的算太高,分开来看并不会往那方面联想,因为两人气韵完全不同,只是那双同色系的眼睛在两人同时出现时,便如同一种标志,宣示着他们的直系亲属的身份。

看着那双眼,心头有什么东西,觉得闷闷的,很不适的感觉。

“父亲!”神父低沉带着磁x的声音和脸上冰冷的触感让白夜微微一颤,蓦地回过神,这才发现,安瑟斯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搁在她的脸上,正捏着她的下巴,而那张成熟俊逸却冷酷的脸近在咫尺,冰冷黏腻的呼吸正若有若无地拂过她的下巴和嘴唇......

这种姿势......白夜忍不住皱眉。

难不成他要来试试他儿子对女人的品味如何么?

“在我面前走神的,你还是第一个。”神父的低唤让安瑟斯勾起一丝冰冷深沉的笑,随即松开手依回沙发里,淡淡地道:“先用你手里的那碗活血药去帮逸月清理一下身子吧。”

这药还外敷内服......白夜不着痕迹地略略放松了紧绷的背脊,依言端起碗不卑不亢地离开。

身体转到他们看不见的角度是,她看着碗里的药意味深长地弯起下唇。

因为对猎物的掌握而那么放心么......

大意,可不是什么好事呢。

至少,她很平安,同时不费一兵一卒地进到着媲美内华达51区美军特别空军基地的地方不是么。

......

“你在担心什么,担心我碰她?”安瑟斯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儿子,似笑非笑地道。

“父亲,您多虑了。”神父安静地坐着。

“宠物很有趣,但是,有趣的宠物玩玩就好。”安瑟斯站起来准备去沐浴,声线未变,却显得愈发的y鸷:“何况是一个注定要喂蛇的宠物,在我离开black之前,我希望你已经玩够了,艾里欧,别忘了,你是莉莉丝的丈夫。”

“......。”

临转到浴室前,墨菲转身补充了一句:“对了,我很久没见到莉莉丝了,让她有空来见见我,别整天玩疯了。”

独自坐在简约j致的起居室许久,神父慢慢垂下栗色的睫羽,轻勾起淡笑。

逸月的一切对你而言都是如此重要呢,父亲。甚至......连你们的领养的女儿都比自己的亲儿更亲近,珍重千万倍。

静谧的恒温房间里,唯一的响声是心跳监控仪细微冰冷的滴滴声。

安静躺在床上的人,身上覆盖着雪白的床单,长长的缎子般的乌发盘旋在枕边,苍白如纸的j致面容,让他看起来越发神似大师手下美丽没有生命的人偶。

白夜静静地看了他片刻,慢慢掀开覆盖在沉眠的人儿身上的床单,复杂的目光在接触到他白皙光裸身体上青青红红的暧昧痕迹时,不由一缩。

她小心地用白布蘸着再次热好的药,轻轻地擦拭着他身上的淤青,慢慢清理到淤痕最重的修腿间时,手忍不住颤了一下,小小的x口红肿撕裂,微微一动便有白浊夹杂着血丝慢慢流淌而出。

白夜的手僵了僵,咬牙低咒:“畜生!”

本来就不是为了容纳欲望的所在,被这样强迫地扩张,自然不会太舒服。

白夜咬了咬唇,微微红了脸,还是用指尖裹了软软的布巾蘸着药水慢慢地往那内部探入,撑开那密处的时候,即便在昏迷,他的白皙的腿g仍旧微微颤抖,带着种抗拒。

让白夜不可自抑地联想起那些录影带和照片里的种种教人血脉偾胀的姿态,清楚记得里面的少年面容是怎样的痛苦扭曲。

苏黎世那夜熟悉而陌生的窒息与撕裂感就那么生生地再次撞入她毫无防备的心底,是从那安静躺着人儿身上蔓延出来犹如折翼天使在地域里焚痛的悲鸣。

忽然就忆起《新约》与《以赛书》里的记载,lucilen堕天之前,亦是神座身边最耀眼美丽的大天使长。

白夜的指尖轻轻地滑过他j致高挺的鼻梁,然后再滑落到那方苍白的菱唇上,一滴灼热的水滴落到她指尖滑过的地方。

避开那些维持与检测着他生命的导线,她小心地将墨天消瘦却线条完美的上半身抱在怀里,然后一点点地收紧双臂,紧得连白夜都感到双臂的抽痛,轻缓地在他耳边低喃:“墨墨......墨墨......。”

一如多年前,那个孩子被噩梦缠身时,她抱着他轻轻地哄劝,泪水缓缓地顺着面颊滑落,滴在他苍白的脸颊上。

这样抱着他,才觉得仿佛时光从未流逝,他好像还是那个从很久以前开始就那样依赖地紧紧地偎依在自己怀里的稚嫩少年。

为什么呢?

到现在才发现......

不论是墨墨还是小乖,都是同一个他啊。

单纯的、稚嫩的没有她就会活不下去的小乖,是墨墨心底那个永远都无法长不大,亦永远走不出迷境惊慌的孩子,祈求着救赎,却不知如何表达,更不敢表达......

这是她的墨墨啊......

恨着她却也竭尽全力保护着她的墨墨,小小的、稚嫩的、伤痕累累的墨墨,。

无法原谅,却也是她仅剩的、唯一的亲。

“我该拿你怎办......墨墨......我的墨墨。”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她绝不会再把墨墨交给那个恶棍,曾经她无法也无力握住他的手,这一次她不会再犯下同样的过失。

即便是惩罚,也绝对轮不到安瑟斯那个混蛋。

抱着怀里人儿的指节微微泛出青白痕迹,白夜眼底闪过凌厉与y沉。

终于将他的身体清理干净,药物的效果似乎很不错,擦过以后那白皙的肌肤微微起了淡红,手脚也略略暖了一些,白夜凝视了他许久,俯下身在他唇上烙下轻柔的吻。

“等着,我带你......回家。”

x区的房间,每一间都是经过特殊改装。

简约却极其舒适,从游泳池、按摩房、图书室到微型高尔夫练习所,所有设施一应俱全。(在美国,一些特殊人物坐牢,并不都是chu陋冰冷的牢房,而是真的存在这样的高级牢房,尤其是只是处在诉讼期,还没有被判刑的时候,除了失去自由,牢房的设备是极其人x化的。)

“哐。”

铁栅栏门落下。

白夜转身看着站在牢门外的人,熟悉的高大身材,熟悉的憨厚面容,只是以经不再熟悉的视线与沉默。

“老康。”白夜低声唤着正欲转身离开的中年男人。

对方的身影微微一震,停下。

“我并不怪你。”她轻声道。

这本就是职责所在,她怨不得任何人,何况老康之前以经有试图提醒过她。

“我......很抱歉。”许久老康暗哑地说完这一句,回过头看了她一眼,欲转身离去。

“能帮我传话给白狼么,我,大概没有机会走出这里吧。”

老康没有说话,白夜似很失望地垂下眼,黯然一笑:“没关系......。”顿了顿随即又弯了弯唇角道:“那就给我带点你做的蓝莓派吧。”

老康的唇蠕动了一下,似乎很犹豫,深深地看了白夜一眼,歉疚而无奈还有......忧伤,许久,终于嗯了一声。

而他转身后没有看见的是,白夜唇边弯起那抹看似的无奈哀伤的笑,渐渐变成诡谲的弧度。

“你的笑,很容易让人有不太舒服的预感。”低沉而富有磁x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响起。

“是么,那只是对生活无奈与惆怅的感慨而已。”白夜漫不经心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角,斜眼瞟向不知何时站在牢门边的男人:“理事长先生,不是很好地见证了这一点么,啊,对了,不知道您的父亲大人打算让我这碍眼的人活到什么时候呢?”

“你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了,还真是不像我认识的白夜呢。”神父慢慢走过来,浅银灰色的眸子里噬着一丝浅笑,指尖隔着铁栏勾起她的下巴。

“在神之光芒的照耀下,我还能有所躲藏么?”白夜不闪不避眉梢眼角甚至带了丝浅浅的妩媚,顺着他的动作抬起下颌。

两人的呼吸交错在空气中带着一丝冰冷危险的暧昧,几乎药交错在一起。

“你再引诱我么?”神父轻笑,品尝着这张一向淡漠的容颜上难得的勾人神色,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表情,付出的代价,他还记得一清二楚。

“有用么?”白夜舔了舔唇,有些不屑、一语双关地轻哼:“无用功我不会做第二次。”随即退开一定的距离。

“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没有用......”低沉诱惑的列字音落时,伴随着一张带着凉薄气息的吻落在她的唇上,毫不客气地舔吮。

“呜......。”白夜不惊地挑起眉,一手隔着铁栏撑向他的肩膀,却刚好被对方的大手擒个正着,压在铁栏上,神父的唇舌,极富侵略x地深深地探入她唇间,汲取着蜜津。

这般霸道的吻,与神父的惯常的作风完全不同,让白夜有些诧异,却毫不示弱地试图咬住他的舌尖,下颌却被对方擒住,只能任由他慢慢地一点点地品尝完自己唇舌间每一个角落。

这个男人永远让她捉m不透。

“......呜嗯......。”津y翻搅与呼吸都被掠夺的感觉,让白夜不舒服地低吟出声,直到她快呼吸不过来,神父才大发慈悲地放过她,似乎很欣赏白夜被自己弄得满脸潮红与低低咳嗽的不适模样。

“啧......。”白夜偏开头,擦了擦自己的唇,看了他一眼:“很爽是不是?”

“嗯,是不错。”神父似略略思索一下,才很认真似地回答。

“让你爽的话,总要给我些什么吧。”白夜面无表情地接了下一句。

“你想得到什么......”神父刚开口,便觉得身体不受控制地慢慢僵住,他的银眸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是了然。

“你......。”这只黑猫果然永远与乖巧两个字绝缘。

白夜静静看着他,话语里有些嘲弄的味道:“我想得到的,你给不起。”

男人的通病是对自己征服不了的东西,永远有莫名其妙的好胜心,然后为此付出代价。

忽然听到远远的脚步,白夜眼疾手快地扶住神父僵直的身体,靠在铁栏上,摆出之前神父轻薄自己的模样。

脚步声停住,白夜越过神父的肩膀看向老康,淡淡地道:“没关系,神父不会介意的,老康先把蓝莓派给我吧,也许我们的理事长也会愿意尝尝。”

老康迟疑了片刻,靠上来,有些尴尬地别开脸递过手上的东西。

白夜伸手接过来,在触m到他手腕的一刻,忽然轻声地道:“抱歉了,老康。”

老康最后看到的画面是白夜,似笑非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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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不用怀疑,所有的监视系统与检测系统都没有问题。”‘哐当’一声,铁门打开,白夜慢吞吞的在神父面前蹲下:“只是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用那些东西识别而已。”

神父看着她,目光里只是一片看不出深浅的幽光,原本看似不能动的手腕忽然一转,蓦地握住她的手腕,冰凉的枪口抵上她的脑门。

白夜不惊不惧,只笑了笑:“黑主教果然是黑主教,看来你比我想象中要强很多呢。”说着手已经抚上他的手腕,看似轻轻柔柔的抚捏了一下,对方的手腕便随着轻轻的喀拉声软下去,神父的面容微微扭曲。

“这叫分筋错骨手,不需要很大力气,就能让人筋脉错开,疼痛难忍,如果不加以正确的治疗原则,时间久了,手就废了。”白夜想了想,这些古老的中文词汇用英文表达果然不容易,她顺手捡起对方掉落在地的glock17擦了擦枪管,目光瞥到地上失去意识的老康身上。

从在瑞士开始,她就已经对老康不太正常的反应产生了怀疑,她去取那些资料的时间以及再和海德里希回到纽约的落脚地点,都只告诉过他。

但这一次,不过是蒋干盗书之计而已,若不是利用他向安瑟斯告密的机会,她要顺利进入这里并且给接应的人留下标记决不会那么顺利。

白夜轻叹了一声:“抱歉。”利落的扣动了扳机,在这里留下活口可不是什么好事。

悄无声息的站在白夜身后的白影略略动了一下,白夜眸光一闪,手里的枪瞬间一转把身后男人探出的枪管蓦地撞了一下,一发子弹伴着闷响撞入墙角。

“等一下。”

“怎么,不舍得?”男人标准的中文里带了一丝讽刺。

白夜垂下眼:“别让我觉得塔罗的国王殿下脑子进水了,这位黑主教可是你们教父大人的正牌继承人,还不到清理的时候。”

“别告诉我你想用他的儿子交换零尘,你觉得安瑟斯会对除了逸月以外的人关心么?”king轻哼。

“当然会,如果他还想让圣殿取代塔罗,如果他还想保住能给他的‘逸月’最好的医疗设施和继续他的研究,如果没有足够的触须与我们抗衡,你以为他能让‘逸月’呆在他身边多久?”

“你怎么确定他不会破釜沉舟。”

“只要希望还在,他就有夺回逸月的可能,这难道不是我们现在的心态么,想想你自己,king。”白夜面无表情的站起来,毫不避讳的把身上的护士服脱下,利落的换上cia警卫人员的服装。

这里的监视系统极其的尖端,就算是用切入技术也至多能维持三分钟的画面,而且极其容易被发现,潜伏而入的人在没有正面交火的时候不能太多。

身后一身医生打扮的男人沉默了片刻,架起安静坐在地上的神父,跟在她身后。

“嗯,对了。”白夜忽然转了回来,看着神父幽深的眸子笑了笑,手搭上他另外一边臂膀略略一用力。

然后一脸抱歉的对着因手臂脱臼的疼痛而脸色发青的神父耸耸肩:“不好意思,您实在是让人无法放心,只好先卸下你的胳膊,以后有空再装回去。”

如果不是因为要走路的原因,她倒是想连他的腿一块卸下来。

说罢,白夜的目光飘过一脸沉默的king,转回脸的一霎,唇边露出淡冷的笑。

这样的熟悉场景大概是引起了国王大人的回忆,正如《阿甘正传》里说的生活就像一盒糅合了各种口味的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滋味。

一如曾经不共戴天的死敌也可以为了某种目的而暂时的‘完美’合作。

迅速的脱离了这一段监视器所在,白夜凭借之前的观察与留下的记号,打开通风口的压板,一跃而上。

同时借助鱼线和king将神父拖上来。

“是这里了。”利用通风口监视器的盲点,白夜将神父靠在一个大水管之后,又用鱼线将对方细细捆实,顺带拉开他x口的衣服,塞了个小巧的玩意在他怀里。

白夜方才拍拍他肩膀,很客气的‘商量’:“主教大人一定知道这是什么吧,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不过是一个小玩具而已,可是这小东西可得听着您的心跳才能安静睡着,一旦离开您的心跳,这个小炸弹就会‘嘭’……很伤‘心’的,所以麻烦您不要乱动哦。”

说罢不无恶意的戳了戳他的x口心脏的位置。

风水轮流转,中国的古语一向深富哲理,没道理伤‘心’的滋味只有她一个人有机会品尝吧。

“先生,画面异常,检测到非法侵入。”

身边传来的声音让安瑟斯手里击出的高尔夫球b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y沉的笑:“果然按耐不住了?好了,把老鼠们清理干净吧。”

带着白手套的手随即一转,球杆利落的击出白色小球,小球挟着罡风啪的一声击碎了整片玻璃幕墙。

优雅的将手里的球b掷给身边的人,安瑟斯转身向医疗室走去。

隔音门悄无声息的打开,哔哔的电子仪器声音规律的轻响着,他走近床边,看着床上安静沉眠的苍白人儿片刻,指尖轻柔而迷恋的在那j致的轮廓上描绘。

随即安瑟斯慢慢的低下头,机会是贴到对方的面容,看得见他一gg浓密卷翘的睫毛的排列,捧着墨天j致苍白的脸,安瑟斯闭目深深的吸了一口他鼻间微弱气息,一字一顿缓缓地道:“逸月,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抢走你,决不让你再离开我的身边,我们会永远……永远……在一起……”

“咳……那个,先生,有突发紧急事件。”立在门边的男人有些不自在地低声道,不敢去看安瑟斯蓦然转头时那凌厉y鸷的目光。

“戴维,你跟着我很多年了吧,不需要这样。”安瑟斯收敛起眼底的y狠,很是淡然的道。

“先生,我很抱歉,但是少爷不见了。”戴维恭敬地低着头,主子面上的仁慈通常意味着暗面下的狠辣。

“不见了?”淡漠的目光转回去,他有些漫不经心的道:“是出去了吧,我交代过威廉让莉莉丝来看看我。”

“不是的,监视器里没有少爷出去的记录,而且……”戴维咽了咽口水:“那个女人失踪了,连老康也不见了。”

“……”安瑟斯沉默了片刻,冷哼一声,眼底的y冷杀气丝丝缕缕地溢出,唇边漾开丝冷酷的笑,起身向外走去。

而刚走出门的霎那,“啪”的一声,所有的灯闪了一下,随后熄灭,安瑟斯警觉的一转身,方要抓过手边的球杆抵住正在合拢的防弹隔音门,却仍旧迟了一步。

看着门迅速合上,室内所有的仪器也瞬间停止运作,即使应急灯迅速亮起,但是室内仍旧陷入一片梦寐昏暗,他愤怒的低叱了一声:“***!”

“先生,我们有备用供电系统,很快所有的门都会打开。”戴维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备用供电系统如果没有被破坏,那么现在灯早就该亮起来了!”安瑟斯冷声道,一拳恶狠狠的砸在那厚实的玻璃上,也许他真的太过自信,当初能被上任‘国王’肃凤挺选择的继承人,到底不是什么简单角色,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现在他们唯一相同的欲望与目的都是那躺在床上的人儿,有欲望就有弱点,只是看谁先支撑不住而已,他倒要看看那些老鼠能撑到几时。

“马上启动第三套供电线路,逸月的检测维生系统不能断。”安瑟斯淡淡的道,随后补充了一句:“最近的特警队什么时候能到。”

“二十分钟的路程。”

“那我们自己的人呢?”

“随时待命,十分钟机动时间。”

“等着吧,那就先用些方法把老鼠们逼出来。”安瑟斯抚m着玻璃冷酷的下令。

……

“我们只有十五分钟时间。”白夜看了一下表,在墙壁上画了一道线:“对方的平均机动反应时间不会超过这个阶段,在此后官方特警队赶到后,成功等机会呈几何级数下降。”

“十五分钟,那g本不够,这里的防卫设施媲美内华达州空军基地!”随着king潜伏进入的数名血的解放军成员微微皱眉,他们才潜入五分钟就已经引起警报。

“但它毕竟不是内华达州空军基地,这里面躺着的也不是每位美国总统上任前必须参观的外星人尸体,嗯,也许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差不多。”白夜耸耸肩,美国式不分场合的幽默总能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内华达州的美军最神秘的空军基地据说就冰冻着外星人的尸体)

“这,只是个监狱而已,一不小心,就有越狱的危险。”白夜慢条斯理的啪咔一声推弹上膛。

……

“c,这里***冷死了,这是供热系统么,供冰差不多!”嘟嘟叫嚷的声音带着怒气,伴随着囚犯们此起彼伏的怪叫和捶打监狱牢门的声音。

“闭嘴,你们这些垃圾。”胖狱警抖索着身子,吸了把鼻涕还不忘没好气的怒吼。

这该死的破通风系统,大冬天的突然间就抽了,呼啦啦的灌着冷风,冻死人了,白痴电工抢修了二十分钟都没修出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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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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