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部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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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这具身体,柔软,瘦弱,娇小……带着孩童般的清甜,糯糯的感觉。

“为什么不相信我?”不自觉地带上一丝沙哑,发丝垂落,覆盖在他脸旁的床单上。他的、我的,分不清……谁是谁的……

“没……”想往后缩缩,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明亮的眸子,此刻却难以掩藏的浮现慌张。

“真的?”勾起唇角,左手支撑着身体,右手指尖点落在他的额头。指腹跳动着游荡在华顺的肌肤上,食指若有若无的扫过唇线,中指似乎触碰到鼻尖了……

“孤狐……”茫然的,此刻除了呼唤我,他做不了任何反应。

手指继续攀爬,食指突然停留在眉心“睡吧……”缓慢沉静的仿佛是在召唤,又或者是在诱惑……

“孤……狐……”柔顺的合上眼,沉入睡眠。

爬下床,整理着衣服“帮我看着他,去去就回。”

“等等!”刚召出紫狐,却被轩淼斌拉住“你打算用什么方法?截断他们的粮草还是……”

轻浮的拍拍他的脸蛋“别乱猜了,明天早晨不就知道了?”说罢,不顾轩淼斌的阻拦,踏剑而去。

晚风,并不冰冷,可越往北,风中夹杂的刺骨寒意,还是让我心里有些不舒服。就算感觉不出外界温度对自己有何不妥,但还是不喜欢冷这个感知。

让我始料未及的是,进入军事区时鹅毛大雪纷纷飘落,给这红色的战场带上一份圣洁。纯白的雪花,洗礼了罪恶的世界,最终的恶转化为最初的善。世事轮回,何人能解这天下?

再次出现到风廓大帐,这次是光明正大的直接闯入,在场的军官面对我突如其来的出现微微一愣,立刻拔剑,反应很好。

“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风廓身旁的侍卫大声嚷道。

大概见我只身前来,在场二十几位武官并没把我放在眼里。

风廓推开重重保护,眼神复杂的看着我“你为什么还要来?”

在场武官一听,感情是老相识,说不定还有些微妙的发展,一个个都把耳朵竖得老高,巴不得自己就是兔子转世!

从怀里掏出二皇子先前留下的信件“他要我在一天之内击退敌军……”耸耸肩,我是无辜的。

包括风廓在内,没有一个不是用看疯子的眼神看我“疯了!一个个都疯了!”匆忙撕开信封,看了没几行铁青着脸问我“你有计划吗?”

摇摇头“你和那个什么卓木国什么时候再开战?”

“三天前有过一场小战役。”意思就是随时可以开启下一场杀掠。

下意识的点头,卓木国应该也有魔宗的人,先去处理下吧。

“我去探营,你们准备下,不是真要打,而是需要一个大场面,一个大效果……”记得很多电影,没什么故事性但场面宏伟夺目,让人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这次,妖治鲜血染红的地面,凌空飞舞的白雪,身着黑衣杀气人的战士,残缺不全的城池,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舞台,而我即将上演,这华丽的一幕……

——

明天放谁言羁绊~~那个即将被改编成广播剧的~~

凡界篇第九十九章绝对力量

神识还无法探究整个敌营,这让我有些恼怒自己的无能。当确定这地方没有威胁我的人存在后,回到风廓身旁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自由自在的倒了杯茶,依旧看着这群争论极其热闹的将领。

“将军,我们不能相信一个不知底细的人!就算他带来二皇子得书信又如何?说不定是伪造的也有可能!”那些将领也不顾主角在场,或者说就是为了说给我听得?

风廓只是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此时已经戌时一刻了。

“有把握吗?”烛光飘忽不定,苍老的面颊,如刻如烙的深纹不尽布满了他的身躯,就连心也被定上衰老的意念。

说不清的叹息,终于开口了?“应该吧?”

“烬公子,我希望你给大家一个明确的回答!风某不才,却也是大军主将!我要对得起手下几十万兄弟!对得起那些兄弟的家人!”风廓放下紧握的拳头,目光如炬,不带质疑。

第一次无法直视一个人的眼眸,狼狈的转过头“我会尽力的,答应二皇子的事我也会做到!”

身兼百万人的生死和将来,一切都不再是儿戏,什么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上位者的抉择关系多大的重任,那一刻都有所感悟。就算我明白自身绝对不会出任何差错,就算我知道,以自己的能力绝对没问题,但在此刻我还是需要好好想想最坏的打算……

在我心里,两军交锋讲究很多,天时、地利、人和、军心、军魄,后勤还有敌军的状态等等。也就是说,哪怕是最小的一场战役都应该需要紧密细致的安排,如此粗糙毫无艺术感的战阵,说实话我对它没有一丁点欣赏感。

但当两军整齐的排列着军队打着沉重的步伐对立而战时,当几十万士兵高唱军歌时,当两军守将拔剑相向时。原以为消失的热血,咆哮着在奇经八脉游走!

“当!”风廓的重剑猛烈的撞在敌方将军的剑上。

两剑居然拼撞出火花!风廓剑锋一挑,想离开敌将重剑的纠缠。却不曾想,被敌将剑身粘住,一时无法脱开。

风廓把剑一送,猛然转动剑面,压下敌将剑身。可敌将随手握重剑,但剑法以柔和粘为主,倒不想是一个征战的将军。

敌将单手止住风廓,风廓显然没想到,会如此狼狈。对方藐视的眼神激怒了他,双手握剑重重砍下,而隐藏在暗处的我却发现有些不对劲,按理说,就算敌人再狂妄,面对春秋帝国的战神都不会掉以轻心更何况以这种眼神挑拨?

而且他一直硬撑,我想这个敌将的左手应该不能再用了吧?筋脉都被震碎了。

风廓集中全身内力劈下的一剑还是打落了敌将的佩剑,同时虎口崩裂,鲜血滴落了半条腿。拉耸的手腕被那人悄悄藏在身后,我看应该是断了。

这一切发生在半息间,那人一直放在身侧的左手居然抽出一把细剑!锐利的剑锋霎那刺穿风廓的右肩。

为将领者又如何不明白,主将间交锋的重要性?不顾危险,一把抓住还埋在他肩头的剑身,忍着伤痛抬手便要回击。

皱了下眉,传音与他“退下,让他们攻来。”

地面上的风廓,迟疑了下,立刻调转马头回到军营。地方主将哈哈大笑,身旁那些武将也耀武扬威的叫骂。

“风廓你这个老匹夫,没了后宫里那只母夜叉就什么都干不了了?”那主将高举细剑冲狼狈回营的风廓吼嚷。

“就是!就是!这老匹夫吃软饭的!没了母夜叉什么都不是!”附和声异常刺耳。

而风廓身旁的几位将领脸色也非常难看,手下那些士兵也用不解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心中的军神。

就算,这件事解决了,风廓也会失去往日的威信,他为何不解释呢?

此刻没时间多加考虑,敌将已经整顿好军队,大举压来!

“哼!”从芥子空间里掏出一壶佳酿,白天六皇子闲聊时,突然迷上了这东西,很醇厚,滑动在咽喉的感觉,太美妙了~

冰凉的y体在唇舌中摇晃,缓缓滑入咽喉的瞬间却是燃烧般得滚烫……

身子不受控制的为之颤抖,体内似乎有什么被唤醒了……

仰头,高举酒壶,清澈透明的y体从酒嘴中轻盈的飘落……

紫狐安静得躺在身旁,脚下是一片浮云,柔软的包容着身体……

抓起紫狐,随手一个剑花,从天而降,真是掀起阵阵涟漪啊~

扔了酒壶,坐在云端,嘲笑着看像那惊恐不已的将军,当然还有那些不明事理却在不停后退的士兵们。

右手拿着紫剑,左手拍向云朵。腾空飞下,彩云也在掌力之下化为尘埃……

从怀里拿了条丝巾蒙起脸,悬在半空中,鄙视的看着那些不知进退的愚民。

“为何而战?”声音从四面八方涌现,传入地下那些不知所措的士兵耳旁。

“没人回答我吗?”低沉的嗓音,鬼魅的让人胆颤。不知天高地厚,一生血雨腥风的士兵也怕了,都抖索索着双腿,要不是靠一旁的枪或许已经坐在地上哭了!

为了得到这种效果,我还特意换了套黑衣,第一刀随手劈下,却几乎都落在卓木那边。

第一次直接杀人,其实并没什么感觉。大概是有些喝多了,酒精并没有被克制,自由的在大脑中挥发。当然也有可能是物极必反,杀了太多,死伤太多,也就不觉得什么了。

想到这,狠狠拍拍自己的脑门子,这么不把人当人了?

“想不出来吗?”把还停留在额头的手移到紫狐上“你卓木国为什么好好的不在自己国家待着,要去占领别人的领土?”

“你,你是谁?”先前还盛气凌人的敌将紧了紧缰绳。

“哦?”拨走遮住眼睛的丝发“你觉得问别人前不应该先报出自己的名字吗?”

顿了顿“本将是卓木第三将军卓斐!”

点头“很好,有头脑的人,本座喜欢和有头脑的人打交道,不过将军阁下,如果我说,本座要保春秋怎么办?”

“先生乃是世外高人何必参与世俗?”很聪明的转开话题。

“不错,原本我是不打算管,但本座却有一位友人和春秋帝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次他出面我不能不帮。”真真假假,其实我没骗人……

“难道浩瀚几千年的春秋帝国自认不如我卓木吗?”意气凌发,说的是趾气昂扬。

“这倒不是,你们两国真斗起来鹿死谁手很显然,春秋毕竟是大国,只是我那朋友不愿生灵涂炭……”缓缓降落于地面,站在两军之中。

“先生在为难我!”唯一没受伤的左手紧紧捏着剑,气愤得都发抖了。

“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也可行。”毫不避让。

“我不妥协是否……”脸色y晴不定。

不等他说完“不错,本座便要大开杀戒!”握剑挥扫,霎那间,生灵涂炭。

整整两排的士兵被拦腰斩断,殷红的鲜血淋溅了后几排毫无损伤的人身上,胆小的已经跌倒的坐在地上。

而被杀的却并没有直接死亡,上半段身子痛苦的呻吟,双手胡乱的抓着什么蠕动的向前爬行……

只有两个字来形容,地狱……

凡界篇第一百章我会回来

“你!”惊恐,不可思议,愤怒交杂的看着我。

“请将军作选择吧,本座不是有耐心的人。”淡漠的扫了眼,逐渐断气的士兵。

“撤!”狠狠瞪了我眼,挥手调转马头。

丝巾下,鄙视的笑容,从内心深处俯视沧桑高于一切的笑意,却不曾被人发现……

走向风廓“多谢将军配合,败给那人。”说罢抛出紫狐“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再侵犯春秋了吧?替我告知他,以后别拿这种小事来烦我!”一半说给自己人听得,一半说给敌人听得。

风廓显然呆了下,面带感激,双手抱拳“多谢先生出手相助!”

“恩。”踏上紫狐消失在夜空中……

一路飞速回到清风阁,从哪进从哪出。

“你是不是不打算走门了?”轩淼斌见我从窗口回来,立刻说到。

看了眼他们,秦淮已经醒了“帮我准备洗澡水!”一把撕了纱巾“快!”

虽说,杀人是无所谓,但现在想想那些血,满地的断肠,还有些叫不出名字的东西就让我恶心!

轩淼斌见我脸色有异,立刻吩咐人去准备。

秦淮不敢上前,因为我身上的杀气还未消退,站得远远问我“你……怎么了?”

“明天自己去问他!”不耐烦地走到屏风后褪了衣服,解开发带。

秦淮被我一吼不敢再出声,乖乖地站在原地。轩淼斌让人抬来水时发现我已经赤l着上身站在那等他了,尴尬得用身子挡住下人的视线,安排好后立刻关上门,有点做贼心虚的味道。

“下次注意点!”转头狠狠瞪了我眼,却发现我已经赤l着身子往浴桶里爬了……“你!”面脸通红的走出屏风。

秦淮羡慕的眼神让他更为不自在“要看自己去看!就在里面!”

“我才不要呢……”低声说道,可目光还是在往里飘~

当身子沉溺在水里时,那种让我烦燥的感觉才消失,吐了口气缓缓放松自己……

过了很久,直到听见秦淮小声地问轩淼斌“他是不是淹死了?”才爬出来。

擦了身子,草草披了件里衣从屏风后走出“你才淹死了呢!”

秦淮见我有心情和他玩笑,身上也没了先前的寒意,快快乐乐的就要扑上来,却见我衣冠不整“为什么不穿穿好?”

嘴角有些抽搐“别说得像个黄花大闺女似的!”这不是在恶心人吗?

满脸通红的躲到轩淼斌身后“你不知道自己魅力无边吗?”

这小子是不是找抽?坐到桌前为自己倒了杯茶水不理他。

轩淼斌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从容不迫的从衣柜里又拿了一件衣服,为我披上,这才坐下问我“如何了?”

拿着茶杯想了想“没事了。”

“那就好”他也不在意这件事“明天就走?”话语中带着难以察觉的不舍。

看着他“很快会回来接你们的。”

低垂着头“我们等你。”淡淡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却把自己一切都托付给我。

从未有过的感觉吧,第一次被人全然的信任,第一次被人托付。忽然很感激他,因为是他让我明白,人,是值得信任的……

不自觉地抬起他的脸颊,注视着那份沧桑的清美“我一定会来接你们的!”一定!决不会让他们失望,也不能。

他笑了,认识不久,却看尽他百态,但第一次看到那轻松的笑容,他眼中只有我……因为被信任,因为被……

左袖被轻轻拉扯,转头却看见一张委屈的小脸“还有我,你一定要来接我,说好的。”

“是,说好的……”指尖黏附在他紧闭的眼帘上,微微的颤抖,似乎连我的心都抖动了……

第二天中午,我走了……

他们目送着我的离开,没有感伤的离别,微笑的淡定。

因为知道,我会回来,不会抛弃他们。准守着约定,不会背弃。

紫狐上,平静的回忆着几天来的点点滴滴,忽然发现这七日不到的时光中却是如此充实。

有他们陪伴的日子,真的很快乐。

娘,你说的,我似乎知道了……

那天夜里,我们依旧睡在一起。这次轩淼斌没有羞色,没有拘束。平静的躺在我身旁,似乎我们是两兄弟或多年的夫妻般,我知道这些比喻并不贴切,更有些混帐。但我们确实感受到一股温馨,我们不是相识不久的陌生人,而是深交多年的友人,当然也许是别的。

秦淮也没了调皮的睡姿,安安分分的搂着我的胳膊就睡。梦里他似乎很快乐,唇角的笑容一直都未消失。

第二天,当阳光透过窗户转入房中时,他们仿佛一起生活了好几年般熟练的,没有尴尬的梳洗,吃着早餐。

然后我们坐在一起,看着书,下着棋,品着茶。

一切都是如此平淡,安静……

看着他们,我在考虑,是不是带他们回去后,就带他们去我的世界,然后我们三人便在那里定居?

可潜意识里,我知道,这不可能……

临走前,我把一串冰蓝色链子递给轩淼斌,没忘记当秦淮拿着那串用绿色仙石做的手链时那一缕的羡慕。

傻傻的看着掌心的璀璨,泪角似乎也在闪动着什么……

当紫狐带我回到永波门那个小院时,依旧沉静在那缕回忆中,似乎刚刚分别没多久,却开始考虑着我们的将来,有点可笑啊。

紫狐消失在掌心时,我才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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