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部 第一九八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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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移动的墙壁把萧红吓了跳。定睛，顿愣住了。她面前是个巨大的玻璃窗，窗子的那边是另外个房，房里的布置像是医院的病房。确切地，像是妇产科医院的检查室。屋子里并排放着排燕尾状的妇科检查台。台子放在窗前，近在咫尺。萧红得清清楚楚。左面的两张台子上各仰面躺着个赤身裸体丝不挂的女人。两人的双手都反剪在背后，压在身下，双脚都高高抬起，岔开着被皮带固定在燕尾状分开的检查台上，紫黑肿胀惨不忍睹的下身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外面。有两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正俯身在她们岔开的大腿中，聚会神地忙活着什么，手里的金属器械不闪着寒光。只了眼，萧红认出，这两个女人正是阿梅和孙蕙。不用，右边那张台子上，同样背铐着双手、高高撅起白白的屁股跪趴着的应该是江英了。那个在她屁股后面，正把个什么东西插在江英肛门里面搅搅去的，正是刚才给自己清理下身并放置蜡丸的那个日本医生。在这，萧红的耳边传藤井凉冰冰的声音：“帝国联合舰队完成南洋雾号作战演习，正在陆续北返途中。昨天突击群从高雄港出发，明天到达吴淞补充休整十天。海军方面预计，上陆接受慰安的舰队官兵将比平常增加三倍。慰安所里的慰安妇不敷使用，海军方面已经向各治安机关发出通告，征调临慰安妇。萧姐的案子已经告段落，她们三位案情解除，临征调到海军慰安所去服务个期。这是给她们做个妇科检查和必要的治疗，以确保没有什么不干净的疾病并能够承受正常的”萧红听罢腾地胀红了脸，想起前两天在那个海军慰安所经历的惨无人道的场面，她心里向猫抓似的疼。她猛地转向藤井，怒不可遏地打断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们？我什么都了，也答应替你们做事。她们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还不肯放过她们？她们都受了那么重的刑，路都快不会走了，怎么能去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方让人”萧红着着，激动的几乎要哭了。藤井无动于衷地拍拍萧红的肩膀，指着对面屋里的三个赤条条的年轻女人冷冷地对她：“萧姐少安毋躁。能为帝国军人服务是她们的荣幸。她们的身体状况皇军心中有数，完全可以为皇军提供慰安服务。你，这不是在给她们检查身体并做适当的治疗吗。再，她们的命运掌握在萧姐你的手里哦！”到萧红狐疑愤怒的目光，他放肆地把手伸到萧红的大腿之，用手指猥亵地摩擦着她内裤底部那薄薄的布条，皮笑肉不笑地：“这个东西送到地方是要有回信的！回信当然还要劳动萧姐亲自带回。接到萧姐的回信，我会亲自把你的三位部下全数当面交到你的手上。”“当然了，萧姐定要快去快回。你知道的，海军慰安所向以业务繁忙着称，天天都有慰安妇因为不堪劳作辛苦而弃世西去。我可不希望最后交给萧姐的是三具没有呼吸没有热的尸体哦。另外，再给萧姐透露秘密军情。今后三到六个月内，不光是海军，还有陆军的慰安所都会超负荷运转。这期慰安妇会很抢手的，而且还不只是在上海！萧姐定要有紧迫感哦！过了预定的个月，我可无法保证她们的去向了！”着，藤井按下电钮，墙壁轰隆隆地向中闭合。萧红这才明白，日本人已经筹划周密。难怪不怕她不听话。阿梅她们三人成了他们手中的肉质。她急火攻心，不顾切地抓住藤井的手，低声下气地央求道：“你交代的事情我绝对会照办。我可以退步，不要求你现在放她们和我起离开，但求你不要送她们去慰安所。她们下身都受了那么重的伤，实在不适合去那种地方。你等我”藤井面无表情地摇摇头打断她的话，凑近她的耳朵字句地：“萧姐不要争了。你知道吗，种牛场的村教授已经让野村博士给桥本司令打了正式的报告，指名要的是萧姐你本人！”萧红闻言不禁愣，脸下变的煞白。萧红的表情变化藤井全都在眼里，继续不动地：“据我所知，野村博士那天见到萧姐以后求才心切，让萧姐了很多不该的东西。他现在很后悔呢！他的报告我亲眼到了，写的有理有据、言辞恳切。他希望能以此弥补那天的过失。萧姐你亲眼见过的，村教授手眼通天，能量不可觑。他的试验场在大本营心目中的份量萧姐定心中有数。那天你在试验场不是已经亲眼到那位重庆方面的秦县长了吗？还有那位朝鲜的”金枝玉叶“，大材用了吧？教授选调样本可是只生理条件，从不考虑她的身份的。他执意要的人，谁也挡不住的。我劝萧姐好自为之，在桥本司令受到最高当局的压力改变意之前赶紧启程，以免夜长梦多。这才是救你自己和你的部下的唯可行之道，切莫错失良机。只要你完成了任务回，是自己人了。那候萧姐和你的部下才能彻底没有后顾之忧。”萧红脸上的表情渐渐僵住了。她像傻了样在那里，脸色渐渐由惨白转为潮红，嘴唇不由自地微微颤抖。藤井的威胁实在太露骨了，但也让萧红无法抗拒。她非常清楚，他的威胁确实不是危言耸听。旦自己真的落入野村的魔掌，不但自己将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沦为日本人灭绝人伦的性交生育试验的“标本”，此生再无重见天日之，阿梅她们几个也将被送到某个见不得人的去处，永无出头之日。萧红被逼到了墙角，已经别无选择。她急火攻心，脸憋的通红，竟无言以对，丰满的胸脯剧烈地起伏不止。藤井见状微微笑，变魔术似的不知从那里拿出个大信封，交到萧红的手里，换了副嘴脸笑眯眯地：“这次和萧姐合作非常愉快，希望以后还能继续合作。这是大东亚日报社副社长的聘书，你回以后马上可以上任。到候萧姐可是双喜临门哦！哦还有。那天野村君的话萧副社长定要牢记哦！你在他那里到的切绝不能泄露分毫。否则，谁也救不了你，还有你的部下！”萧红木然地接过信封，这是她和她的部下们的生死状。她漂亮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严丝合缝闭合的雪白的墙壁，心潮起伏、苦不堪言。“啊，对了”藤井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猥亵地揽着萧红的肩头把她拉到沙发边坐下，用副和蔼可亲的口气对她：“本打算今晚叫上华桑起给萧副社长饯行。可惜萧副社长今晚还有重要的应酬。我们只好忍痛割爱了”听到藤井改变了称呼，萧红心中阵厌恶。但她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因为他提起了华剑雄，这让萧红心中不由得热。可听他的后半句，她不禁又心头紧。“应酬？谁安排的应酬？自己还没有出狱怎么会有应酬”她抬起头，满脸狐疑地着他，不知道他又有什么花样。藤井神秘地笑：“萧副社长定还记得上次见过的石井君吧？是在这个地方”萧红的脸腾地红了。那个老家伙她当然记得。这是她生中永远无法洗清的耻辱。“难道”她不敢往下想了，脆弱的心脏“怦怦”地急速跳动了起。“不瞒萧副社长，石井君是海军三舰队司令官，海军中将，大人物哦。上次夜销魂，石井中将还直惦记着萧副社长呢！他明天要回大本营开会。听萧副社长弃暗投明，特意要和萧副社长叙叙旧呢！”“不，我不去！我没兴趣，我累了，我要睡觉！”萧红坚决地抗拒着。谁知藤井眼中闪过丝狡黠的神色，暧昧地拍拍萧红的大腿道：“哪里睡不是睡啊！萧副社长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哦！”完又似漫不经心地补充了句：“萧副社长今天晚上辛苦下。萧副社长宵旰勤劳的面子，阿梅姐她们三个今天晚上的勤务免了。让她们好好休息晚上，明天我再送她们过去。”萧红心中痛，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自己现在即使搭上身体贞操和生的名誉，能替阿梅她们挡开的也只有这微不足道的夜了。想到这些，她无力地靠在了沙发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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