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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的是枯燥又繁杂的课本复习,高三没了新的内容,每日的作业就是试卷和背书。

没有了孟涟的这些日子,除了周末会和王烈出去打打球,应行就是一门心思地学习。

今年的运动会是高一高二的战场。

这时候金桂正香,听着窗外青春洋溢的呐喊,一声声青涩而热忱的广播和宣言,是情窦初开时那些胆怯又勇敢的悸动与张扬。

讲台上老师正评着卷,应行不知是想起了些什么往事,竟露出些许怀念的神情,沉沉地闷笑出了声。

此时正举行着篮球赛,王烈在前座蠢蠢欲动,兴奋地时不时就往窗外望。

应行拿笔一戳他的背,扬了扬下巴一指窗外,压低声音道:“怎么,想下去?”

王烈转过身来,笑道:“高三也太惨了,连篮球赛都不给看...我刚才突然想起咱们去年的比赛了。”

他说着一拍应行的肩膀,“去年的篮球赛简直是我人生的辉煌时刻,第一次有这么多女生来看我打球!”

同桌郑秋秋在一旁悄悄听着两人的对话,一没忍住,心里就开始悄悄吐槽。

直男就是这点儿好,自我感觉极其良好,从来不会被自卑困扰。

所以王烈直到现在也没弄清楚,为什么那个时候会来那么多女同学来了吧。

应行和王烈两人还在悄悄开着小差,前边讲台上的数学老师就一转身,朝着几人的方向看来,厉声道:“王烈,说什么这么开心呢?”

被点了名,王烈立马换上一副无辜的模样,瞎扯道:“就刚才那道题没怎么听懂,找人问问。”

这种装模作样的口吻,做老师的都见怪不怪了,根本不着他的道,“问个题,笑这么开心啊。”

“我这不是...”

“别给我狡辩,反正不想听课,就给我去楼道上站着。”

王烈一听,立马哭着一张脸委委屈屈地起身,出了教室。

见王烈解脱了,应行也十分自觉地站起了身,转身要往外走,可没走几步就被数学老师叫住了,“干嘛呢,应行,去哪儿啊?”

应行一指门外,无所谓地耸耸肩,笑道:“罚站。”

他说着一顿,随即解释道:“刚才是我先找王烈说话的,其实不关他的事儿。”

说实话,实中的老师们因着应行的出身,都挺拿他没辙的,管也不是,不管也不能。

见应行都说道这个份上了,老师没法,只得放任自流地挥了挥手。

此时,王烈正趴在走廊里的护台上,远眺着操场上飞扬的旗和往来的人群,他一见应行也跟着出来了连忙感动道:“老,就知道你最讲义气,还主动陪兄弟出来受苦。”

应行笑笑,情深义重道:“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太寂寞。”

王烈听得起了身鸡皮疙瘩,打趣道:“啧啧啧,这话留到晚上说给孟涟听吧。”

就在此时,应行兜里的手机一震,他拿出一看,恰好是孟涟发来的消息。

没有文字,只是一张图片。

看模样是在某个剧场的入口大厅,一个个设计巧的祝辞花篮陈设着,孟涟就在这花团锦簇之间,笑眼弯弯地立着,而他的身边一同合影的几乎全是女性,年轻的年长的,甚至还有白发苍苍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