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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有点委屈,我不满、焦虑、恐惧,我知道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也相信你不会害我,”他停顿了一下,垂眸无声地弯了下唇,“大概人都是这样。按照那帮老爷子的说法,人类生来就有主导的欲望,我可能只是因为无所适从而感到不安。”

他的手向下滑,越过安祈的衬衫,点了点他左胸前的口袋。

“毕竟我不是一个小宠物,没办法被你养在口袋里。”

安祈没说话。

他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想说些什么,眉头紧锁着,烟灰色的眸子茫然无措,睫羽轻颤着宛若一对潮湿的蝉翼。他仰躺在床上,身侧的手抬了一下又落了回去,目不转睛地看着印桐的眼睛,半晌后才嗫喏道:“桐桐,你会想起来的。”

我不能说,所以你要自己想起来。

印桐笑了:“我以为你又会道歉,一口一个‘对不起’磨得我想把你摁地上打一顿。”

安祈摇了下头,目光温软地笑了,也没解释自己改口的原因,拽了拽印桐的袖子,轻声问:“你能不能……”

他的话没说完,中途被印桐劫走了尾巴。坐在他腰上的同居人不太安分地向后挪了半寸,沉着腰掌心按着他的小腹,皱着眉装出一副怯生生的表情。

可他眼睛亮着,亮得就像午夜的万家灯火。安祈听到他狡黠地笑着说:“我还是很生气,我不想听你的话,除非你亲亲我。”

他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唇,掌下也不安分,有一搭没一搭地拽着安祈的衬衫扣子,就像个一刻也静不下来的猫崽子。

安祈被他闹得满脸通红,闭着眼睛撑起上身猛地亲了一下,结果贪心的猎人偏开了脸,白白赢了一个脸颊吻,还嬉皮笑脸地嘟囔着:“位置偏了。”

印桐点了点唇,就像在说“应该是这里才对”。惨遭勒索的安小朋友就像个初入匪寨的大家闺秀,被戏弄得面颊绯红耳垂发烫,自我奉献了许多次,咬得唇上都一片潋滟的水色。

“明明就是你在闹我。”

他垂着睫羽,面上也露出了几分委屈,微喘的语调自带一番缠绵眷恋,闷闷不乐地别过脸,刻意忽视了面前的恶劣的肇事者。

印桐瞧着把人气恼了,又眼巴巴地凑上去逗笑。他也不说话,就凑到安祈面前眨眼睛,一对忽闪的睫羽倒映在安祈烟灰色的眸子里,柔软得就像两柄绒毛做成的小扇子。

他知道往前凑上几秒,安祈就会受不住地别开视线,再笑上一下,他的小少年就会丢盔弃甲溃不成军。这套把戏他玩得轻车熟路,就像曾经已经实验了无数遍,待到安祈被他看得实在生起气来,再贴着对方的下唇送上一个湿软的亲吻也不迟。

印桐眯着眼睛算计着,含着同居人柔软的唇瓣,用舌尖反复挑弄伺候,若即若离得像在品尝什么脆弱的奶油。可他唇上不停,手下也不安分地忙活着,从蝴蝶骨摸到腰线,再从腰线摸到门襟,喉咙里还要夹带着轻笑,含含糊糊地嘟囔道。

“早上好呀。”

安祈被他闹了个大红脸,湿热的手掌从胭窝滑到后腰,又向下游移了几寸,直接抱怀里的肇事者翻进了床铺。

上下立刻颠倒,方才还闷笑着的土匪头子立刻笑不出来了,他张着嘴被迫接受着同居人肆无忌惮的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