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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做到的,妈妈。”

那是很久以前,本该被他遗忘的记忆。

印桐坐在教室里,坐在christie的位置上,他始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却在这一刻清楚地意识到他必须要接着走下去。

他的记忆在一点点浮现,就好像一条条躲藏在河底的金鱼,它们穿梭在潋滟的波光里,仿佛下一刻就能露出曼妙的身影。

仿佛下一刻,他就能想起自己曾经经历了什么。

印桐抬起头,看向面前的少年。

他看上去就像一只居住在下水道里的幼虫,弱小可怜又令人作呕。他在前门外剩余的两个同伴甚至还掐着嗓子学着他的语气,阴阳怪气地扭捏着,而后笑得前俯后仰,就像一群表情夸张的小丑。

他们也确实装扮得像个小丑。

那些拥挤在门口的少年脸上带着纯白的、刻有笑脸的面具,手脚夸张地挥舞着,仿佛借此就能隐藏自己颤抖的肢体,装出一副毫无畏惧的英勇。

总有些人如此色厉内荏。

中央城那群衣食无忧的老学究们还研究过这个古怪的现状,他们说群体的服从会带来个体的遗失,人们在群体中更容易失去自我感觉,从而跟着群体意识毫无自觉地摇旗呐喊。

他们从未思考过那个所谓的群体意识是对是错,横竖喊多了,错的也就成了对的。这年头三人成虎以讹传讹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人们嚷嚷着律法严苛,实际倘若哪天失去了律法,反倒可能不知道要怎么生活。

印桐看着自己面前的少年。

他是所有人中唯一一个没有带面具的,因而一颦一笑都清晰可见。他还在不停地道歉,一边道歉一边请求,看上去就像一个滑稽的演员。

“抱歉,您能,您能跟我们去一趟天台吗?”他又问了一遍。

印桐心想,这孩子能问出这样的话,大概也是觉得christie没什么脑子。

前门外的少年们似乎也意识到了同伴言语中的异样,他们发出嘲讽的嘘声,嬉笑着重复着“您能和我们去一趟天台吗”,辱骂他是“没胆子的怂狗”。

印桐看着他们从前门跨进来,推开僵直在自己身前的少年。有人伸手拉扯着他的胳膊,有人拽掉了他的扣子,印桐只觉得自己的意识似乎被切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面身陷囹圄,一面冷眼旁观。

他仿佛看到当初的christie也坐在这张椅子上,看着小姑娘被这几个肮脏龌龊的年轻人从座位上扯起来。他们拉扯着她的衣服,摩擦着她的乳【】房,甚至隔着裙子抠挖着她的下【】体,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淫【】叫。

他说:“别发sao,这里不行,你们清醒点,先去天台上。”

他说:“你是发【】情的公狗吗?把你的拉链拽上。”

他说:“怂狗你急着石更什么,我一会会记得赏你一只手的。”

他们说:“小傻子连话都不会说,大概天生就是个sao货。”

印桐被他们拉扯着跨进前门外的走廊,那些污言秽语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