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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春后,建德帝再次病倒,病势沉重一度不起,因此太子方会连连催促大兴那边行事。

乾清宫篱笆扎得极严密,众人不知内里如何,只不过,建德帝却一直没有好转的消息传出,一时朝中气氛微妙。

太子是名正言顺的储君,他与庆国公府能联想的事情就更多了,不料,正当这种教人心下鼓噪的时候,章今筹好不容易布置在外围的探子,却到这么个消息。

太子犹如当头被浇了一头冰水,发热的头脑马上就急速降温,他顿了好半响,方道:“父皇龙体康健乃大喜事。”

他明显言不由衷,但有些话,却只能彼此心照不宣,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口的。

章今筹拍了拍太子的肩膀,劝慰道:“殿下年轻,凡事不可操之过急。”

太子虽表面一如往昔,但章今筹对这外孙子实在太过熟悉,对方近段时间的浮躁,他一一看在眼底,不过,他也没说什么。

二人虽是祖孙,又利益攸关,但说到底,太子是储君,将来还会是帝皇,双方关系是需要维护的,在他兴头上来的时候,靠揣测一再泼冷水,明显是不智之举。

因此之前,太子表面不见端倪,章今筹也就隐晦说说便罢。

直到今儿接到确切情报。

章今筹是太子亲外祖,庆国公府也是东宫在京城最有力的支柱,他向来言听计从,听了便点头道:“外祖父说的是。”

建德帝不是个昏庸帝皇,一贯大权在握,如今病情好转后,他们除了继续蛰伏之外,确实也无第二个选择。

第56章

京城,越王府。

室外春寒陡峭,室内暖意融融,前殿外书房槛窗前的一张浮雕花鸟纹长案上,放有一个不小的广口白底青花瓷缸,里头水质澄清,有水草摇曳,数尾小小的鱼儿在畅游其中。

白瓷鱼缸前,站了一名头戴束发金冠,身穿青色团龙蟒袍的年轻男子,他凤目斜飞,唇红肤白,长相虽颇为阴柔,但那隐带凌厉的眉梢眼角,与通身肃然的气势,却不会让人有任何不合时宜的联想。

这男子便是此间主人,今上第五子,越王赵文。

越王伸手,探进小罐子里头,捻了一撮鱼食,不疾不徐地洒在鱼缸中,再饶有兴致看着缸中小鱼争先抢食。

“殿下,您看这事该如何是好?”

书房中还有一个年约五旬的男子,说话的就是他,他乃是张贵妃之父靖海伯,越王的外祖父,不过他一点没有外孙子这般闲情逸致,正眉心微蹙,在书案前来回踱步。

越王府到大兴消息的时间,比之东宫还要早上一些,此刻祖孙二人屏退了宫人太监,正于外书房中商议此事。

越王闻言一笑,道:“外祖父,你无须焦急,这回我们虽没有得到虎符,不过,我那嫡长兄不是也没到手么?”

他又撒了一撮鱼食,方以丝帕拭了拭手,转过身来,继续说道:“况且,我们当初定下此计时的目的,不是达到了吗?这并不比虎符逊色。”

当初安排柳侧妃之事的动机,便是伺机离间东宫与大兴的关系,至于抢夺虎符,不过是后来因形势不错,追加的任务罢了。

如今后者虽失败了,还折损了不少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