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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灿烂的阳光洒落在林间,映照出深深浅浅的绿影。

一辆马车缓缓地在郊道上前进。

马车内,昊辰儿卧躺在软褥上,雪狐趴在她身旁,不时地吐舌散热。

昊辰儿嘟着嘴,心中喃喃地抱怨……都是宣昴啦!硬逼着她带他回天山,找那个当时拾获碧魂剑的地方,只为了要寻找卓豫的下落。

她甚至连星儿都还没见到,就被捉上马车了,宣昴真是小气,去聚宝阁也不带她去,只带回了星儿的宠物雪狐----雪儿,说是卓哉托他一同带回天山的。

讨厌的宣昴!

颠簸了半日,马车才终于停止前进。马伕阿泰憨厚而略带腼腆的声音从车外传来,「小姐,我们在这里休息一刻钟再上路,妳要不要下车走走?」

昊辰儿掩嘴打了一个呵欠,伸手抓开青色的棉质帘布,看见阿泰正站在马车旁,黝黑的脸孔带着羞赧的微笑。

昊辰儿甜甜地回了一笑,「谢谢你,阿泰哥」她朝四周望了望,只见他们停在林间,不远处有条淙淙小溪。

她的小手本欲搭上阿泰chu壮的手臂,好助她下马车,却在半途被拦截…就见宣昴健臂一伸揽过她的纤腰,毫不费力地将她抱下马车,落地后,仍没放开在她腰间的大手。

昊辰儿愣了一下,抬眼看见他俊脸上邪肆的笑,不悦地斜睨着他。

她哼了一声,推开他的手转身抱出雪儿,悻悻然地踱到溪边,拿出丝帕浸湿后,轻拍燥热的脸颊和颈间。

等到暑气稍解,她才抱着已喝饱水的雪儿回到林间的树荫下。

此时,宣昴已拿出食物,含笑地坐在舖好的席上等着她。

昊辰儿没理睬他的目光,迳自走向正在为马匹卸下缰绳的阿泰。

「阿泰哥,你也饿了吧?和我们一起吃吧!」她甜笑着邀请道,她才不想和宣昴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呢!

阿泰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一看见美得清灵的昊辰儿,就会紧张得手足无措,他猛地涨红了脸,慌张地摇着手,「不用了,我还要带马儿去喝水、刷洗呢!小姐,妳去树荫下休息,别晒着了。我有带窝窝头,啃窝窝头就可以了。」他的语气满是受宠若惊的慌张。

「辰儿。」昊辰儿开口纠正他,「你叫我辰儿就好了,别唤我小姐,听起来好生疏喔!」她眼眸一转,又说:「那我替你留一份水果,你安置好马儿后,就回来吃水果,好不好?」甜甜的笑容里佈满真诚。

「不、不用了,我……」阿泰有些结巴,他感到很讶异,怎么会有这种不端架子又热情的姑娘呢?

宣昴适时的介入,解救了阿泰的窘境。

「阿泰,麻烦你了。」宣昴微笑着颔首,示意他可以离去了。

阿泰愣了一下,忙不迭地牵着马匹走了。

「等等……」昊辰儿伸手欲挽留,小手却被宣昴握住。

「妳呀!真是罪过。」他用扇柄轻敲她的头,语气充满爱怜与无奈。

这个丫头,老是不自觉的露出灿烂无邪的甜笑,无辜地引诱着男人。

什么嘛!她什么时候「罪过」了?

昊辰儿嘟着小嘴,手抚着被他敲痛的额头,心不甘情不愿地让他拉向席舖。

昊辰儿拿了两颗莲雾给雪儿啃食,随即背对着宣昴,自顾自地拿起一串葡萄吃着,摆明了不想理他。

「还在生气啊!」宣昴凑在她耳畔轻声问道。

昊辰儿掩住有些发痒的耳朵,面转到另一边,不想答腔。

宣昴盯着她稚气的举动,心中暗暗自觉得好笑,像要捉弄似的,又附到她耳畔轻呵着气。

昊辰儿嘟着嘴,气愤地瞪了他一眼,又侧身转到另一边。

看着她的小脸气得涨红,宣昴笑得愈发邪肆,故意一直在她的耳畔呵气,令她一次又一次地侧身躲避,而他却乐此不疲。

终于,昊辰儿忍不住了……「你讨厌啦!走开、走开!不要在我身边出现。讨厌啦!」嫩白的小手拚命地推挤他,心里不满的直骂着,讨厌的宣昴,总是没一刻正经,老爱以逗弄她为乐。

但任她推得手都酸了,宣昴昴扬的身子仍是不动如山。

终于,他的大手一把揽过她的纤腰,「好啦!别发火了,天气已经这么熟了,火气还这么大。来,吃颗荔枝,啊-----」他诱哄着她张开嘴。

昊辰儿抿着嘴,不肯张开。

「来嘛!很甜的,啊----」

昊辰儿瞪着抵在她唇边的荔枝,突然孩子气的猛地张嘴咬下。

「哎呀……」宣昴痛叫一声,用力的甩着手。

昊辰儿张嘴吃了荔枝,也连带狠狠地咬了他的手指。

「活该。」她吐吐舌,对他扮了一个鬼脸。见他吃了暗亏,高兴地窃笑。嘻!活该。

「不生气啦?」宣昴挑起眉问。

果真还是个娃娃,心思这么单纯,这样子她就开心了。

昊辰儿哼了一声,「谁教你去聚宝阁不带人家去,不理你了啦!」说来说去,她就是为了没见到昊星儿在生气。

言一昴抿唇笑了,「好了,别生气了,带妳回天山见妳爹娘不是更好吗?」

他没告诉她,昊星儿在聚宝阁另有「要事」,不便见她。

「才不好。」昊辰儿大声地反驳,赏给他一眼大大的「白果仁」,「回天山又不能回家,有什么好的?人家还没找到爹爹吩咐要带回去的相公,不能回家啦!」昊辰儿嘟着嘴,不停地抱怨,「都是你啦!讨厌!」

都是他害她要这样奔波,还不能和星儿在一起,回到天山后,爹爹一定不会让她进家门,这一切都是宣昴造成的,讨厌的宣昴!最讨厌他了!

宣昴挑起眉,「谁说妳没找到?」他趁她讶异地转过身时,顺势餵了她一口腊r锅巴。

昊辰儿狐疑地看着他,「在哪里?」

哼!连她都不知道自己找到了,他又怎么知道?昊辰儿怀疑地想。

「妳瞧瞧是谁和妳一起回天山的,不就知道了?」宣昴笑得放肆,又餵了她一口醋酸黄瓜。

「你是说……」昊辰儿惊讶地瞅着他。

宣昴笑着点点头。

「阿泰哥?!」

听见她说的话,宣昴惊骇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不行啦!我跟他不熟呀!」她认真的摇着手说道。

宣昴敛起笑容,眼眸里隐隐有团风暴。他的大手捏着她白嫩的脸颊,刻意压制住心中翻滚的浪潮,温柔的说:「乖,辰儿这么聪明,怎么会猜错呢?一定是热昏头了。来,再猜一次,这次一定要猜对喔!」

昊辰儿委屈地攒着细眉,呜……他的手劲儿好大,指得她好痛喔:「你该不会是指……你吧?!」

「对!妳真聪明,猜对了。」他皮笑向不笑地笑说,魔手仍不客气的揉捏着她的粉颊。

其实宣昴早已经气炸了,这娃娃真是太迟钝了,竟然会想到阿泰……昊辰儿委屈地捂着红通通的双颊,语气哀怨的说:「你呀?不会吧?」

那她这辈子不就被他欺负定了?

宣昴瞇细了眸子凑近她,大手又开始蠢蠢欲动,「我是哪里不好呀?」竟然敢嫌弃他。

昊辰儿倒抽一口气,原本哀怨的小脸马上见风转舵,绽出一朵灿烂的甜笑,「当然好,有你当相公真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我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办法找到像你这么厉害又优秀的老公!」捂着脸颊的小手还防备地不肯放下。

宣昴勾起邪笑,「很好,既然我们已经取得共识,就来个订亲之吻吧!」

说完,便趁着昊辰儿还呆愣着的当儿,俯身吻住了她柔软的红唇。

☆☆☆

因为宣昴霸道独断的宣言,昊辰儿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找到了相公,虽然她心里觉得有点委屈,不过,慑于宣昴的「暴政」,她是敢怒而不敢言,只好乖乖地接受。

这日,他们行经一处古木森林时,天空突然降下骤雨,豆大的雨点打得人隐隐作痛。

宣昴骑马先行,在风雨中寻到密林深处一栋简朴的木屋,阿泰驾着车跟在其后。

应门的是一位脸色略微憔悴的女子,年纪极轻,看到淋得像落汤**的他们,眉头先是微皱了一下,才答应让他们进屋避雨。

简陋的木屋里,一边是用砖砌成的厨房,另一边则是用布帘围起来的床舖,除此之外,屋内只有几张木头做成的桌椅。

女子拿了几条干的毛巾给他们,又转身起灶烧开水。

阿泰忙着帮马儿卸下马鞍,牵牠到门廊下避雨,宣昴则拿出马车里的干衣裳让昊辰儿换下。

睡床上一个小小的人儿从布帘缝里窥视,「娘。」怯怯软软的童音唤着女子。

女子掀开布帘,温柔的说:「湜儿乖,别怕,他们是来避雨的旅人。」

她坐在床上帮小男孩梳整头发。

原本冰冷无表情的脸庞,因为这温柔的动作,而散发出动人的韵味。

女子看昊辰儿手中拿着衣服,便抱下小男孩,示意她到布帘后更衣。

从小男孩苍白的脸色和瘦弱的身子,显示他的身体极差。他怕生地捉着女子的衣角,怯怯地看着宣昴和昊辰儿。

突然,从昊辰儿怀里跳出一团毛球。

雪儿跳到房内唯一的一张桌上,摇头摆尾地甩去一身的湿绕。

小男孩看到可爱的雪儿,忍不住发出惊喜的轻呼,好奇的伸出手m了m全身雪白的胖雪狐。

雪儿在他的抚触下,舒服地瞇起眼,发出呜呜的叫声,顺着小男孩的手爬上他的肩颈,惹得小男孩咯咯地笑了。

女子只是含笑温柔地抚着小男孩的头,怜爱的看着他的举动。

昊辰儿换上干净的衣裳后,也坐到小男孩的身边。

「我叫辰儿,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她甜笑着问。

因为昊辰儿的甜美笑容,小男孩也怯怯地回了一个微笑,「湜儿。」

「湜儿,你要不要喂雪儿?」昊辰儿从怀里掏出一颗蜜枣。

湜儿转头看着女子,见女子点了头,才高兴地接过蜜枣喂雪儿。

此时,宣昴也换了一身干衣裳,拿了一条干毛巾坐在昊辰儿身后替她擦拭头发。

阿泰把马车上的水果和食盒拿了进来,然后躲进布帘后换衣服。

宣昴一心想把昊辰儿湿透的长发擦干,但过大的手劲儿扯得昊辰儿哇啦哇啦叫。

「哇!小力一点啦!好痛喔!」

宣昴弹了弹昊辰儿的鼻子一下,谑笑道:「不要乱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欺负妳呢!」

昊辰儿捂着鼻子,小小声地嘟嚷,「你本来就很爱欺负我嘛!」

宣昴挑起一边的浓眉问:「妳说什么?」

「没有啦!」昊辰儿皱皱鼻子,「哈啾!」一声,打了一个喷嚏。

「妳看吧!不赶快擦干,马上就伤风了。」宣昴把毛巾罩在昊辰儿头上,更用力地擦拭起来,惹得她又哇哇大叫。

这时,灶上的水滚了,女子起身把水提过来,阿泰连忙拿出从车上拿下来的茶叶帮忙泡茶。

异辰儿拿着梳子,努力地想梳开纠结的头发,可是厚长的发丝打结纠缠着,让她梳得泪眼涟涟。

「我来吧!」女子淡笑着接过梳子,灵巧地帮她将整头乱发梳开成柔顺的黑瀑。

「哇!姊姊,妳好厉害喔!」昊辰儿佩服的称讚着。

因为昊辰儿的天真,女子脸上的淡漠似乎也稍稍融解。「我叫骆冰彤。」

她轻声说出自己的名字。

宣昴淡笑着颔首道谢,「多谢嫂子帮忙,不知令夫何时回来?」看样子,她丈夫应该是出外工作去了。

骆冰彤的手微微一颤,随即又恢复梳发的动佗,「我尚未成亲。」

宣昴闻言,未置可否,仍保持惯有的轻笑。世间人各有其命,这此一一家务事,他再问下去就踰矩了。

将昊辰儿的发丝梳得光亮后,骆冰彤才轻轻收手,「姑娘的头发并非原色吧?」她轻声询问,替她梳发的手上沾染了一些淡墨的颜色。

昊辰儿拉过一束发丝细瞧,「啊----掉色了。」被雨水淋过的头发呈现斑驳的银白。

宣昴也捉起昊辰儿的发丝,挑起眉道:「妳的头发不是黑色的?」

昊辰儿嘟着嘴,小脸撒向一边,「以前下山,人家都当我们是妖怪,还有小孩子拿召头丢我们呢!所以,爹爹才要求我们下山时都要染黑头发。」

宣昴也一定会笑她的,昊辰儿不悦地想着。

宣昴只是挑起眉梢,狭长的眸子看着她没说话。

阿泰呐呐地拿着茶站在」旁,不知该不该开口。

「辰儿姊姊很漂亮,不管白发或黑发,湜儿都喜欢。」湜儿仰头看着昊辰儿,怯怯地笑道。

昊辰儿矮身蹲在缇儿面前,m了m湜儿的头,「湜儿乖,辰儿姊姊也很喜欢湜儿喔!」她甜甜地笑着。

混儿害羞的红了小脸,抱着雪儿呵呵地小小声笑了。

骆冰彤看看天色,「看样子,这场雨短时间内停不了,你们若不嫌弃的话,就留下来住一晚吧!」她mm提儿的头,「娘要炒菜,湜儿要不要来帮娘的忙?」

「要。」促儿点点头,跟着骆冰彤走向厨房,「娘要煮湜儿爱吃的野菇汤喔!」

混儿雀跃地笑瞇了眼,看得出来,能帮得上忙,让他觉得很高兴。

昊辰儿没理睬宣昴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有些难过地扁着小嘴,从包袱里拿出药水。

宣昴伸手阻止她,「别染了,白发也没什么不好的呀!」

昊辰儿惊讶的睁大眼看着他,他不笑她吗?

宣昴捏了捏她的鼻子,「眼睛睁那么大,不怕掉下来啊?」

昊辰儿獗起嘴,不满地捉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偷袭。

讨厌,老爱捏她的鼻子,不然就是捏她的睑,总有一天,她一定会被捏成大饼脸!

宣昴笑着用另一只手又捏了捏她的鼻子,「妳呀!我就喜欢妳这特别的样子。」

昊辰儿哇哇直叫,抗议地捉住他的两只手,不准他再偷袭。

同时,她心里有一丝的窃喜,他说他喜欢她的特别耶!那是不是表示,他不介意她异于常人的白发?

宣昴看着她又气又羞的小脸,情不自禁的又低头吻住她嘟起的小嘴……

☆☆☆

因为雨一直没停,天色也暗了,宣昴一行人就暂时借住在木屋里。

昊辰儿和骆冰彤母子睡在屋内唯一的床上,宣昴拿下马车里的被褥,在屋内的地上打地舖,阿泰则睡在屋外的马车上。

入夜后,宣昴轻手轻脚地把昊辰儿抱出屋外,轻拍昊辰儿的脸颊。

「辰儿,醒醒。」低声唤着她。

昊辰儿嘤咛地悠悠转醒,睡眼惺忪的揉揉眼睛。

「天亮了吗?」她发现自己身在屋外,雨已停歇,满空的星子褶照闪亮。

宣昴抱着她,施展轻功飞跃过丛丛的树林,来到一池水潭边。

「想不想洗澡?」他问道。

这水潭是睡前骆冰彤告诉他的,经过一日的奔波和骤雨的折腾,他的确想好好的梳洗一番。

昊辰儿看着月光下闪着刻乡波光的水潭,顿时睡意全消,兴奋地直点头。

要!她想洗澡。

宣昴放下她,父给她一个包袱后,便转身走到一块大石后面。

包袱里有她的衣物和她染发、洗发的药水,他体贴地连这些都注意到了,不禁令昊辰儿的心中感到一丝甜甜的滋味。

昊辰儿脱下外衣,只着贴身的单衣下水,冰凉的水温,让她一时因不太能适应而有些僵直颤抖。

不一会儿,昊辰儿便适应了水温,于是往潭里更深的地方走去,一直到水漫过她的腰际才停下。

她先弯腰浸湿了头发,才倒出药水轻轻搓揉着,只是又长又浓密的头发让她洗起来有些麻烦。

以前她都是和星儿互相帮对方洗头发的,现在她自己一个人就显得有些吃力了。

忽地传来一阵水声,只见宣昴缓缓接近她,接过药水,自她背后伸手为她洗发。

力道适中的搓揉,让昊辰儿舒服地闭上眼,心里却也同时产生了疑问,「你曾经帮多少女人洗过头发呀?」看他动作这么熟练,一定是经验丰富囉!

宣昴挑起眉峰,这是什么问题呀?

「没有,妳是唯一的一个。」女人向来都会主动地服侍他,何须他费力?

只有她是唯一能让他牵肠挂肚、在意吃醋的小人儿,他的一颗心全系在她身上,怕她冷了、饿了,更怕她哭了。

现在她居然能一脸怀疑地问他曾为多少女子洗过发?

动作温柔的为她洗净头发上的药水,银白的发丝在月光下发出亮光,映照着雪白的人儿,使她彷彿月下仙子般清灵诱人。

宣昴转过她的身子,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住她柔软的唇,大手溜进她的单衣内,攫住一方高耸的椒r,修长的手指揉扯着顶峰的嫣红,他的嘴啃咬着她的唇办,吸吮着她的小香舌。

「痛……」昊辰儿低声呼痛,小手平贴在他赤裸的x口上。

被浸湿的白色单衣,透明地紧贴在身上,挺立的粉红蓓蕾隐约可见。

宣昴沿着她曲线优美的雪颈往下亲吻,然后隔着单衣含住她的r峰。

「啊……」昊辰儿娇吟一声,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迎向他。

宣昴俐落地卸下她的单衣,让她赤裸的雪白娇躯呈现在月光下,散发着晶莹的光泽。

宣昴心中窜过一抹悸动,喉头感到一阵紧缩,眼神一敛,探索的唇更加急切地想吞噬她,双手各握住一方丰盈的椒r挤捏揉技着……「嗯……」昊辰儿攒起细眉,感觉到柔软的下腹有个热硬的东西一直抵着她,让她觉得不舒服。

小手下意识的握住了那个热硬的东西想移开,却引得宣昴浑身一僵,将脸埋在她的颈窝中,发出chu嘎的呻吟。

见状,昊辰儿吓了一跳,赶紧放开手。

「你怎么了?」瞧他皱着眉,脸色涨红,在这清凉的湖水中,他竟然全身发烫地冒汗,他是不是生病了?

宣昴没回答,只是伸手捉住她滑腻的小手,主动引着她探进了他的裤头。

「好痒……」触m到浓chu的毛发,让她的手有点发痒,昊辰儿笑着扭动手想闪躲。

但是,宣昴却强硬地紧捉着她的小手继续往下探索而去……凸出在毛丛间的硬挺让昊辰儿吓了一大跳,这……这是什么东东啊?

她知道男女有别,而且;她也曾帮钟伯的孙子换过尿布,但印象中是小小软软的一团,怎么可能会这么巨大?

宣昴扳开她的手,让她一手掌握住他的火热昂挺……昊辰儿倒抽一口气,小脸泛起红晕,「不要……」莫名的恐惧让她想抽回手。

宣昴的火热欲望却强硬地抵着她滑动起来……光滑炽热、隐隐跳动的昂挺,让天真的昊辰儿吓得快哭了。

「不要……」她僵直着身子,眼眶中蓄满了泪水。

好半晌,宣昴极轻地歎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体内激动的情潮,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

他轻柔地吻去她的泪水,大手拥紧她,让她靠在他的怀里,两人就这样无言地依偎着。良久……「哈啾!」昊辰儿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该死!」宣昴低咒一声,连忙放开昊辰儿,催促道:「快洗,别拖拖拉拉的。」再拖下去,说不定她就要伤风了。

昊辰儿转身洗拭身体,小嘴不满地咕哝。哼!是谁让她拖拖拉拉的呀?还敢怪她……两人快速地洗净了身子,然后走到潭边换上干净的衣裳。

宣昴披散着头发,拉着昊辰儿坐在大石上,拿起干布为她擦拭浸湿的头发,再拿出梳子为她梳理及腰的发丝。

银白的发丝在月光下犹如白缎般,散发着晶亮的银光。

温柔的大手穿梭在发丝间,昊辰儿掩嘴打了一个呵欠,揉了揉眼睛。

宣昴动作俐落的为她扎好简单的麻花辫,再用同一条布快速地拭干出口己的头发。等他收拾好换下的衣服,转头竟发现昊辰儿已经在一旁点头打起瞌睡来了。

宣昴无奈的笑了笑,弯身抱起她,「我们回屋里再睡。」

昊辰儿低喃了声,往他的颈窝钻去。

宣昴搂紧了她,往木屋的方向走去……

第五章

宣昴抱着昊辰儿,尚未走回木屋,远远地就听见木屋里慌乱的嘈杂声,宣昴立刻拔足奔回木屋。

进门,只见湜儿口吐白沫,全身痉挛地在床上抽搐着,而骆冰彤将手伸到他的嘴里,以防他咬伤了自己。

她的额头上泛着豆大的汗珠,脸色死白,可以想见其手指疼痛的程度。

一旁的阿泰则慌忙地压住湜儿不停颤动的身躯,别让他因挣扎而弄伤了自己。

昊辰儿被这一阵骚动惊醒,吓了一跳,急忙跳下要卵的怀里,趋前要帮忙。

骆冰彤瞥见昊辰儿,咬牙忍痛的指着床边的木柜,「里面有软木。」

昊辰儿连忙翻找出软木,宣昴则费力地扳开提儿的牙关,将软木塞进去。

刚拔出手指的骆冰彤,顾不得已然乌紫的手,急忙翻下床,爬进床底拖出」个竹篓。

打开竹篓的顶盖,她将手伸了进去,只听见一阵寒华,骆冰彤咬着牙,似承受着极大的痛楚,只见豆大的汗珠从额际滴落。

好一会儿,她才伸出苍白细瘦的手,腕上赫然有两道蛇牙印,周围已开始乌黑泛紫,可见是极毒的毒蛇所咬的。

顾不得众人的诧异,骆冰彤盘腿运功,让毒x走得更快,直至全身冒出冷汗,才颤抖着爬上床,拿出细长的管子c进自己的手臂,将另一端塞进了提儿的口中,只见暗红的毒血汨汨地顺着管子流进提儿的口中,其中有一大半溢出他的嘴角,在床上蜿蜒成一条红色的小河。

昊辰儿想上前阻止她的举动,可宣昴却捉住了她的肩,摇头示意她别动。

瞧骆冰彤熟练的举动,想必是已然极为熟悉这种情况了。

让众人惊愕的是,湜儿居然因吞进了毒血而渐渐停止了痉挛颤抖,惨白的脸色也慢慢转为红晕,牙关也不再紧咬着。

骆冰彤抽出管子,草草的在伤口缠上布条止血,随即拉起促儿瘦弱的身子,在他身后盘起腿,欲运功助他化开毒血。

宣昴拉开骆冰彤,说:「让我来吧!」瞧她已经虚弱地快撑不住身子了,再运功给缇儿,只怕会提早她的死期,他使个眼色,让阿泰扶她到一旁去。

骆冰彤已虚弱得无法抗议,任由阿泰扶她走到桌旁,昊辰儿则拿出伤药替她包扎。

虽然被搀扶到一旁,但她的眼神仍一直担忧地注视着床上的动静。

昊辰儿皱眉看着她已泛乌黑的蛇牙印。糟糕!咬得很深呢!而且此蛇的毒x极强,想必她是常常被咬,已经有了抗毒x,否则早就倒了。

昊辰儿大眼一转,「雪儿,过来。」她唤来懒洋洋的雪狐,命令道:「吐些口水过来。」

胖嘟嘟的雪抓在看见骆冰彤手上那乌黑的伤口时,眼神倏地一亮,闪过噬血的光芒,迅速的吐了一口口水在那黑肿的伤口上,随即迫不及待地跳向竹篓,围着竹篓发出兴奋的叫声。

骆冰彤原本如火般烧炙的伤口,一沾上雪狐的口水,马上湧上一股清凉感,并流窜到四肢百骸,疼痛人炙的感觉立即消退不少。

昊辰儿看着她逐渐舒缓的眉头,笑说:「很有效吧!雪儿的口水最好用了,对解蛇蠍毒非常有效,因为牠除了水果外,最爱吃的就是那些蛇蠍毒虫了。」

包里好她手臂的伤,昊辰儿再细细地为她乌紫的手指抹上药膏。

细看她的手臂满是新旧的蛇牙印,手指也有一些未退的齿痕,真不知她究竟经历过这种煎熬多少回了。

良久,见堤儿的全身渗出汗珠,苍白的脸庞也恢复正常的红晕,宣昂才收起掌,扶湜儿躺下。

一直盯着床上的骆冰彤,见状马上打了一盆水来要为湜儿擦洗更衣。

「妳的手不方便,让我来吧!」阿泰热心的接过水盆。

她看着自己的手,默然地让阿泰接过水盆,低声道了谢,然后坐在床边,用未受伤的手掌轻抚着湜儿安睡的脸庞,脸色佈满忧郁。

宣昂倒了一杯茶坐在昊辰儿的身旁,屋内陷入一片沉默,只有阿泰偶尔搅动水的声音和雪儿绕着竹篓兴奋的吱叫声。

「湜儿到底是怎么了?」昊辰儿忍不住开口问。

骆冰彤愣了愣,而后垂敛双眸,痛苦地低喊:「都是我的错,不该生下他,让他活在世间受尽痛苦和煎熬,都是我的错……」

「才不是呢!」昊辰儿大声地抗议。「才不是妳的错!谁都看得出来,妳是多么疼湜儿,而且为了伯湜儿咬伤自己,还用妳的手指卡住他的牙关;更甘愿被蛇咬,好以用毒血餵他。湜儿有你这种娘,是他的福气,才不是妳的错呢!」昊辰儿义愤填膺地为骆冰彤辩白。

骆冰彤抬首望了她一眼,轻声地说:「妳不懂。湜儿在我肚子里时,我便中了『赤炼火蛇』的毒,还受了伤掉下万丈深渊,本来我不敢奢望孩子可以保住,因为连我自己都很难活得成;可他却坚强地依附着我,不肯离开,坚持要陪我走上这么一遭。

「为了他,我才有勇气活了下来,只是这可怜的孩子,一出世就带了『赤炼火蛇』的胎毒,我反而因为生了他而解了火蛇毒,逃离一死的命运,所以,是我欠了他。」

「我懂了,所以妳养毒蛇,每当他毒发时,就以身喂蛇,再将毒血餵给湜儿,好以毒攻毒。」昊辰儿聪明地推测着。

「对。」骆冰彤轻声地说:「但是,这种方法也只能治标,却不能解湜儿的毒。因为赤炼火蛇乃天下第一毒蛇,其它再毒的蛇,也都只能暂时减缓他的痛苦。

「而我,只能带着他,过一天算一天,拚命地想办法延续他的生命,却不知道到底能拖到何时……」她的眼眸蒙上一层浥郁,嘴角却逸出轻声,「我只知道,他活我就活,等到他活不下去时……我也会陪他去,我绝不会让他孤孤单单地一个人走的……」低哑的笑声中,充满无奈与淒凉。

「好可怜喔!」昊辰儿为她的悲惨境遇哭红了眼睛。「不要嘛!骆姊姊,不要死,湜儿也一定不会早夭的。」她难过地揉着带泪的眼。

宣昴抱过昊辰儿,让她倚在他怀中,安慰地拍抚着她的背。

骆冰彤只是无言地抚着湜儿瘦弱的脸庞……「妳当年怎么会中了赤炼火蛇的毒?」宣昴好奇的问道。

赤炼火蛇生在潮湿闷热的沼地,周围满是发出瘴气的毒林,一般人是不可能会遇到赤炼火蛇的。

骆冰彤的眼眸黯了黯,「是被湜儿的爹下令放蛇咬的。」因为他心爱的女人也中了同样的毒,为了解毒,需要一个人以身试毒,而和她有一半相同血源的自己,就这样成了他们的试毒人……事情过了这么多年,早已经成为过眼云烟,若她死了倒也无妨,反正她活在世间只是徒受煎熬罢了,只是……可怜了她无辜的湜儿,却要因此而饱受蛇毒之苦……「呜……好可怜……没良心……」昊辰儿趴在宣昴的怀里,哭得更伤心了。她所谓的好可怜是指骆冰彤母子好可怜,没良心则是指湜儿的父亲。

宣昴只觉得自己的衣裳已经被她的泪水哭湿了一大片,唉!她真是泪眼发达呀:「赤炼火蛇的毒无药可解吗?」宣昴问道,大手仍拍抚着昊辰儿的背。

骆冰彤摇了摇头,「若是初中赤炼火蛇的毒,那天山雪狐的口水或许可解,但湜儿是先天带有胎毒,若没有『龙鲤鱼』的内丹,是解不了毒的。可是这『龙鲤鱼』乃三至宝之一,其居于险要之处,能得之者少之又少。就算有人拥有『龙鲤鱼』,也不可能会平白的给我。」湜儿的毒,只怕是解不了。

「龙鲤鱼、.」昊辰儿倏地直起身,还不小心拉到宣昴的下巴,痛得她捂着头顶直叫。

「龙鲤鱼是什么?」已经帮湜儿换好衣物的阿泰出声问道。

昊辰儿顾不得隐隐作痛的头顶,兴奋的解释,「传说龙鲤鱼就是没越过龙门的鲤鱼,所以牠的身体一半是龙,一半是鱼,小小的一条如巴掌般大,颜色斑斓,极为漂亮。

「如果将之放在水中,此水可解百毒,长大后剖开内腹,腹中会有一颗赤红的内丹,吞下内丹的人,可终生百毒不侵。」她边说边掏着随身包袱。

宣昴挑眉看着她,「妳很了解嘛!妳这么兴奋做什么?妳有龙鲤鱼的内丹吗?」

「当然有,而且我还吃过呢!家里甚至养了一池的龙鲤鱼。」她理所当然地回答,掏着包袱的小手没停。

龙鲤鱼是她和星儿小时候掉进河里时,牠自己跳进她们手掌里的,当初见牠可爱,就养了下来,几年下来,已经繁殖了一大池。

「找到了,龙鲤鱼的内丹。」她欢呼着,扬起手中的瓷瓶。

骆冰彤突然「咚!」的一声跪在昊辰儿面前。「辰儿姑娘,求妳救救湜儿!我这一生都会做牛做马的报答妳。求求妳、求求妳、求求妳……」她伏身不住地磕头,碰出」声声结实的撞地声。

昊辰儿被吓得抱紧宣昴,「骆姊姊,妳不要跪我啦!我一定会救湜儿的,不要跪我啦!」

呼!吓死人了,「咚!」的一声就跪了下来,还磕得这么用力,她不痛呀?

骆冰彤仍一次次地磕着头,不肯起身。「辰儿姑娘,求求妳、求求妳……」她的额头已经磕出血印,地上沾了滴滴血印……宣局连忙出手扶起了骆冰彤,「骆姑娘,别施这种大礼,若吓坏了辰儿,可没人帮妳救湜儿了。」他再不扶起骆冰彤,昊辰儿怕不捏青了他的r。

他使个眼色,示意阿泰将骆冰彤扶到旁边休息。

看着昊辰儿略带惊吓的小脸,宣昴温和地说:「今夜大家都折腾够了,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有了j神,再来替湜儿解毒。」

他的视线掠过欲言又止的骆冰彤说:「何况湜儿才刚喝了毒血,也不好再马上让他折腾一回,妳说是吗?」虽然他温和带笑地询问,但是醇柔的话中却夹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

骆冰彤只好点头答应,死绝的心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曙光。

宣昴见骆冰彤异常晶亮的眼眸,知道她今晚可能会整夜不能成眠了。

「骆姑娘,得罪了。」他倏地一弹指点了她的睡x,他可不想让骆冰彤的忧心影响到。

他转身将昊辰儿抱到床上,拍拍她的嫩颊,「别想大多,好好睡。」然后,再次无声地点了她的睡x。

看着还绕着竹篓不死心的雪儿,宣昴微微一笑,将竹篓拿到门外,使劲丢出篓中的毒蛇,雪儿马上吱叫着追了上去。

留着这种东西在屋内总是不妥,就让那只已经快胖死的「雪猪」运动一下吧!

宣昴在地上的软褥躺下,阿泰也回到马车上歇息。

屋内重新回复宁静。

☆☆☆

隔日清晨,梳洗过的众人吃过早餐后,便开始为湜儿展开解毒的工作。

昊辰儿将包袱里的瓶瓶罐罐都拿了出来,还叫阿泰拎来一个装满水的大桶,并在底下生火,她则不时在水里加着各式各样的丹药及药粉。

「混儿,待会儿会很难过,你要忍住喔!」昊辰儿额头微微冒出汗,对浸在大桶里的湜儿交代。

「嗯!我会忍耐的。」湜儿一脸坚定的咬住软木,他可不想让娘再为他哭肿了眼,所以,他一定会忍耐的。

待药水渐渐加温,湜儿周身也慢慢冒出了汗,昊辰儿这才掏出龙鲤鱼的内丹塞入湜儿的舌下。

宣昴的掌上也涂满了药草,预防被湜儿体内逼出的毒反噬,他将双掌紧贴在他的气海x和天灵x,缓缓运功行走周身百x。

「唔……」湜儿紧咬牙关,小脸扭曲,汗冒得更多了,渐渐地,他的毛孔一滴一滴渗出了黑紫色的腥臭。

昊辰儿反手抽了一支银针,快速地刺进了他心脉附近的x位。

湜儿浑身一震!小脸突然变得青紫,「啊----」手指深陷入木桶的边缘。

骆冰彤见状,立刻刷白了脸,「啊!」随即紧捂着唇,怕出声扰了他们。

「阿泰,火加旺,不要停。」昊辰儿也同样汗湿了衣襟,小手未停地继续在湜儿四肢刺上封x的银针。「宣昴,随我的银针运气冲破他的百x。」

「啊----」促儿周身的黑紫毒血冒得更急、更快了,使得水桶里的药汁很快地变了颜色。

如此不停地封x、运功,湜儿昏了又醒,醒了又昏,直至他周身的毛孔已不再流出毒血,只剩细细的血丝。

「最后一关了,湜儿,撑着点!」昊辰儿顾不得直落下的汗珠,拿出最后一g银针,小手微微地颤抖着。

她深吸了一口气,」鼓作气地将银针c进了湜儿的心脏部位。

「呕……」湜儿只觉喉头一甜,呕出了最后一口黑血。

「好了,成功了。」昊辰儿露出如释重负的欢呼。「宣昴,随我银针再运气一周天就行了。」她不敢怠忽地收回百x上的银针,宣昴也慢慢地收功。

当昊辰儿收回最后一g银针时,宣昴也收掌回气调息。

「好了,快把他抱起来吧!」昊辰儿呼了一口气,终于大功告成了。

阿泰忙把湜儿从已成了满缸乌血的桶里抱起,再放到另一桶干净的水里清洗。

骆冰彤眼眸通红地拿着干布巾等在一旁。

多少日子的煎熬、多少夜晚的辗转难眠,就怕这命薄的孩子悄悄断了气。

现在……他终于可以健壮如常人,那曾是多么奢侈的期望啊!如今,这个愿望已经不再只是梦了……昊辰儿浑身瘫软地趴在宣昴的膝上,天哪!真是累死她了啦!

宣昴调息回气后,一张开眼,就瞧见她清艳的小脸可怜兮兮地瞅着他。

「好累喔!人家全身都没力了啦!」

宣昴笑着把她抱坐在膝上,点点她的鼻子,「看不出来,妳还是个解毒的小神医。」

昊辰儿瞇着眼看他,「你意思是说,我平常看起来笨笨的囉?」

「是呀!妳怎么知道?」宣昴故意逗她。

「讨厌啦!」昊辰儿不依的咬了他一口。哼!她这么机灵可爱,什么时候看起来笨笨的啦?

宣昴则朗笑着捏了她的嫩腮一把。

昊辰儿又哼了一声,低头掏出白色的胖药瓶,倒出莹白的小药丸,像j一样丢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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