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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望月春色(简体版)

这样倾城绝世的容颜,在花晓晴的眼里,与见到鬼是没有两样的。

背后说人坏话,道人是非,最怕的就是被揭穿,更何况是被本人当面揭穿。

饶是花晓晴心理素质再好,此时一颗小心肝儿也不由颤了又颤,额角冒出一串冷汗。

撑着桌角站起来,视线极力回避着那抹艳丽的身影,直视汶绯烟,她强扯开一抹笑,“那个,我突然想起来,这会院子里还晒着衣服呢,瞧这天色,八成要变了,汶小姐,请容许我就此告辞。”说完,也不等汶绯烟表态,她已急着与柳陌擦身而过,鼻间闻到一抹极淡的香味。

心中惴惴不安地回到了凤琴苑,花晓晴凝神一阵,发觉自己对柳陌的敌意越来越浓,但要追g溯源,却实在想不起是怎么一回事,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在得知树芳华喜欢上他之前,她只是隐约晓得柳陌作风一贯荒唐风流,可与她并无关系,听听也就罢了,而得知树芳华居然爱上了这么一个风流之徒,她本着朋友道义,自然为她担心着急,苦口婆心的劝说未果,便觉得定是柳陌给树芳华灌了迷魂汤,心中对他更是恼怒,再加上这次的汶绯烟事件,柳陌的形象已经彻底被她踩到了脚底下,翻不得身。

又平静的过了两日,花晓晴心中却平静不起来,联想起这两日来眼皮跳的厉害,便更是觉得会发生点什么。

这期间,她x前挂着的六瓣灵犀石(虽然她至今仍不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发出纯白无瑕的光,她蓦然记起与垣修的约定,便又去看了垣修一次,仍是带着茯苓花蜜饼。

垣修温和的接待了她,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看上去气色好了很多,一双俊雅的眸子望向她时,总带着些她看不明白的东西,弄得她坐立难安,急急逃了出去。

这日已近傍晚,残阳如血,染得天空一片金黄。

花晓晴在凤琴苑中实在憋闷得紧,早早吃了晚饭,便出了苑门,在山庄中闲逛,美其名曰“饭后散步”。

约m是一段时间没出苑门,花晓晴这一逛,兴致颇高,正好此时晚风习习,夕阳无限,整个山庄都沐浴在一片庄严的金黄中,鲜明而神圣,让人心驰神荡,流连忘返,她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山庄的东面,一座j美的六层塔形建筑顿时映入她的眼帘。

花晓晴的好奇心完全被勾了起来,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建筑看了一会儿,便迈步朝那里走去。

建筑通体为润白色泽,配上赤金的琉璃塔顶,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美轮美奂。

走得近了,花晓晴仰起头,方看见在第四层的飞檐下,悬着一块淡金色的牌匾,上面苍劲有力的“望月楼”三个字,熠熠生辉。

原来这灵月山庄还有这么好的所在,她居然到现在才发现,花晓晴心头一喜,看着一层正门处两扇半掩着的紫红色镂花红木大门,抬脚便走了进去。

进到楼内,花晓晴首先感到一阵凉意,伴随着阵阵幽香扑面而来,环顾四周,傍晚暗淡的光线从窗棂处投s进来,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影。

一层很是空旷,除了大门的一侧,另外三侧均摆放了一排长长的木制柜子,角落里点了长明灯,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花晓晴心下觉得奇怪,如此华美j致的建筑内,摆设却非常简朴,她看了一眼左侧角落里隐现的楼梯间,终是敌不过心中好奇,又上了二楼。

二楼的格局基本与一楼一样,只是没有摆设木制柜子,而是陈列着各类兵器,长剑、矛、戟、长鞭、流星锤、弯刀……在暗淡的光线下,泛出幽幽的冷光,看得花晓晴心中一阵哆嗦。

她继续朝三层走去,尽量放轻脚步,她虽没学过什么术法武功,因是花j一族,体质轻盈,与轻功上有极好的底子,踩在木质的楼梯上,并未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三层同样如此,陈列的物品由兵器变成了古董字画,对这些东西,花晓晴并不十分感兴趣,正想着这楼内怎会这般无趣,考虑着是不是就下楼走人,却突然从四楼上传来细微的,不一般的声响。

声响细碎,时高时低,时缓时急,在静谧的塔楼内却十分清晰,花晓晴细听之下,不由得涨红了脸。

这是她熟悉的女人的呻吟,似欢愉似痛苦,夹杂着细细的哆泣和喘息,她心中急跳,望了一眼幽暗的四层,鬼使神差地继续向上走去。

令她意外的是,楼梯上并没有通达四层的出口,她的面前是一堵密闭的木质高墙,将四层团团围住,使她g本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耳边魅惑的呻吟,还在一直持续着。

花晓晴也不知怎的被猪油蒙了心,心里又是失望又是不甘,望了一眼继续向上延伸的楼梯,决定再上去看个究竟。

五楼的入口,有些微的烛光漏出来,形成一片飘摇的橘雾,花晓晴自然而然地被吸引过去。

这一次,她眼前所见的,与底下三层大不相同了,她疑惑,惊讶,在急切的心跳下,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兴奋。

所谓的五层,其实只是修筑了周边一圈的地板,中间空旷的区域,与四层是相通的,烛火的光亮,正是从四层弥漫上来。

花晓晴趴在栏杆上,小心翼翼地向下望去,四层其实什么都没有,柜子,兵器,或是古玩,什么都没有,只除了正中间摆放的一张硕大的床榻,以及榻边摆放的一圈荷花灯盏。

床榻的四周垂着薄而透明的艳红色纱幔,映衬着幽幽烛光,床榻内撩人的春色一览无遗。

112 偷窥惹祸(简体版)

那红艳纱幔内,赫然是一对赤身裸体,抵死缠绵的男女。

躺在床榻上的女子眉眼明丽,五官柔美,双颊泛着潮红,星眸漫着水雾,一头青丝满满的铺在枕上,口中不停的发出y浪的呻吟和求饶的低泣。

她的两条修长白皙的玉腿,紧紧地缠在面前男子的腰间,臀部被男子的大掌高高的托起,覆盖着茂盛芳草的幽谷毫无保留的展现在男子面前,被男子灼热的欲g不停的挺送、抽出,再c入、拉出,男子每一次的深顶,总能引得她深深的喘息,全身剧震,x前一对挺翘的玉兔不住的弹跳。

花晓晴乍看到这一幕,登时羞得面红耳赤。

她并不是未经人事的女子,可她终归还是个女子,加上年龄还小,看到这一对陌生男女如此放浪交合,觉得羞怯的同时,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好奇。

她其实很想看看别人,尤其是别的女子在经历这种羞人的事情时是怎样的情态,是如自己一般完全放任欲望,听凭感官左右,(其实花晓晴在情事上头向来奔放直率,可以放荡的彻底而无下限,当然这一点,她现在还没意识到,不过就目前的意识而言,她已经觉得自己是个好y的女子了),还是矜持理智,如她们平时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她是真的好奇。

屏住呼吸,花晓晴再仔细向那对男女望去,红烛暖帐间,只见那女子星眸微合,发丝愈发散乱,显然是情到浓处,她贝齿轻咬着红唇,却仍然止不住口中鼻间不断的呻吟,间或还低低的喊着“意非……意非……”

花晓晴正看得脸红心跳,突然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再看那女子迷乱魅惑的神情,脑中白光一闪,是了,这女子不就是当日在夜宴上遇见的汶沁岚么,而她口中的意非……花晓晴轻蹙眉头,微一思量,应该就是她的胞弟,汶于天唯一的儿子,汶意非!

乖乖,这可真是不得了了!花晓晴虽于那日夜间就在花园中撞破了这姐弟两人间的不伦私情,可与今日看到他们真的在床榻之上真枪实弹的c干,又是截然不同的两番滋味,显然,今日这活色生香的画面,对花晓晴的冲击更大一些。

她一时有些呆愣,就继续站在五层的栏杆边,看着侧身对她的男子不停的耸动着腰肢,狠狠朝身下女人的幽x内撞去。

男子拥有一身绝好的皮肤,白皙而温润,在烛火的映照下,闪动着诱人的光泽,花晓晴只看得清他的侧面,眉角飞扬,鼻骨高挺,薄唇向一侧牵起一个极美的弧度,神情却极是淡漠。

“岚姐姐,现在在你身上的是谁?嗯?”他的声音很淡,很平静,g本不像是一个沉溺在情欲中的男子能发出来的。

“啊……哈……啊啊啊……意非,意非……我知道是你,我也,只有你!”汶沁岚难耐的摆动着

臀部和腰肢,迎合着男子的疯狂索取。

汶意非轻轻的笑了,看着眼前女子潮红靡艳的神色,“哦?那姐姐现在可舒服?”

“嗯,很舒服,啊……哈……意非,你c得姐姐很舒服……”

“啪,啪,啪”,接连不断的水浪声y靡的响起,汶意非更加深重的刺入她的身体,像要将她完全贯穿,直到她尖叫着,战栗着求饶……

“所以,姐姐答应会帮意非的,对不对?”淡淡的嗓音,如清泉在山涧中流过。

汶沁岚在极乐的余韵中尚未回过神来,只暗哑着声音回道:“意非放心,姐姐必定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花晓晴看着,听着,只觉得心惊不已,她直觉这汶意非必有古怪,难不成他们两人这不可告人的不伦之恋背后,还有什么隐晦的交易?!

都说,人不能知道的太多,不然,指不定就惹上什么杀身之祸,花晓晴的心头第一次涌起害怕的情绪,她情不自禁的往后退去,却在三步之遥处,撞上了一具冷硬的身躯。

她心头慌急,登时就要尖叫出来,一双大掌已经抢先一步紧紧捂住她的嘴,让她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与此同时,她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她辨别不出那是什么味道,却知道自己必定曾在哪里闻到过。

她的口中很快被塞入一团麻布,带着古怪的味道,花晓晴拼命挣扎,却哪里是身后男子的对手,很快,她的手脚均被制住,一双手臂被反剪在身后,牢牢捆住,动弹不得。

花晓晴身为一小小花j,追随命运的安排,被选为女仆,来到妖神殿中,作为灵力的提供者,虽说已经是命运惨淡,飘零若浮萍,却是从来未遇到过这等遭人劫掳之事,心中又慌又怕,一时间完全失了方寸,一双灵动的大眼霎时蓄满了泪水。

她在身后男子的摆布下,完全没有任何反抗之力,被迫跪在了地上,双手死死地抓着栏杆,眼睛仍是望着床上的那对男女,却早就没有了窥探的心情,而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他们能发现自己,不管如何,这里是灵月山庄,而他们是这里的主人,总不至于眼睁睁的看着她受到欺凌而置之度外吧。

“呵,没用的,他们g本不会发现我们在这里。”一句调笑蓦地响起,花晓晴瞬间全身僵硬,连呼吸都停止了。

柳陌!居然是柳陌!他,他,想要对自己干什么?!

难道他是为了要报复自己?!就为了她同汶绯烟说的那几句话?

“不错,我今日就是来报复你的,谁让你落单,被我碰上呢,这可是天赐良机。”柳陌声线低沉而带有磁x,应是很好听的,可现在听在花晓晴耳朵里,无疑是魔音穿脑般的恐怖,伴随着让她肝胆俱裂的衣裙被撕裂的声响!

113 强暴泄愤(简体版)

花晓晴全身的衣物都被撕烂扔在一边,娇小丰腴的身躯赤裸着,发丝散乱在肩头背部,背对着柳陌,被死死地按在了栏杆上。

朱色栏杆雕刻着细小的花纹,十分j致,可她早已看不见这些,她双手紧紧握着栏杆,紧到白嫩的手背上暴突起一条条青筋,赤裸的身躯不住地发抖,神情依然倔强,黑白分明的大眼中却藏不住惊慌无措的无奈。

她承认,她是在背后说过柳陌的坏话,并且在和汶绯烟说的时候很不幸的被柳陌当场抓了现行,可她心里却不曾后悔过,虽然这种方式并不光明正大,但以她一介女仆的身份,也实在不用计较那些,她试图劝说那些对他倾心的女子不要被他的外表所惑,对他掏心掏肺,实在都是为了她们着想,纵然春心萌动,也要看清对象,像柳陌这样的,无论如何,都是不适合的。

她现在被柳陌这么对待,心中虽是害怕至极,可脑子里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这样的男人,还值得倾心吗?

“啊……”一阵尖锐的刺痛自她后庭的幽x传来,花晓晴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无法思考,甚至无法呼吸,只觉得身体像被撕裂般的疼痛,她细致的娥眉紧蹙,脑门上冷汗都流了下来。

柳陌站在花晓晴身后,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此时泛着幽冷的光,他的手掌轻轻地抚过花晓晴背后细致滑嫩的肌肤,没有任何的预兆和前戏,身下紫红chu长的男剑就硬生生的c入花晓晴的嫩菊中,全g尽没。

“势利眼,你这里是不是还没被碰过?嗯?”柳陌的语气带着戏谑和轻浮。

他只觉得身下火热而紧致,花晓晴的肠壁将他的男g紧紧包裹住,轻微的收缩着,让他有一丝胀痛,更多的却是满足和快慰。

花晓晴在剧烈的疼痛中尚未缓过神来,g本没听清柳陌在说些什么,她眼前一片水雾,视野变得迷离而涣散,一团橘红的烛火,艳红纱帐,两条白色的身影赤裸裸的纠缠在一起……

“怎么?不说话?这可怎么办呢?你知道吗,我最喜欢听女人的叫床声,而你的声音柔媚入骨,我自第一次在祭祀大典上听了便再难忘怀……”柳陌放低身段,凑近花晓晴耳边低低的说着,身下发力,猛地一撞,直捣得花晓晴腹中猛烈一抽,情不自禁的咄泣出声。

“啊嗯……呜……啊……”花晓晴被这种痉挛骇住,神智倒清醒了几分。

柳陌,他竟然这么对她!意识到他正在做什么,花晓晴的心都凉了半截。

她也曾经心虚地想过柳陌会对她不利,但绝没想过他会采用这种方式做践踏她,凌辱她,眼前早已水雾迷蒙,脸上一凉,两行晶莹的泪珠从眼眶内滑落。

身后胀痛到发麻,肠壁能清晰的感知到他欲g的形状,甚至每一次蠕动收缩间都伴随着他欲望的脉动,这样的认知让花晓晴头皮一紧,心中又惊骇几分。

柳陌看着她纤细雪白的背微微的发颤,眼中却没有一丝怜悯或同情,继续着身下的抽动,声音幽幽的响起,残忍道:“唔,你倒真是有些身段,这就是你迷惑钥华的本钱?”

花晓晴被折磨的说不出话来,只呜呜的低吟,不住地摇头,忽然只觉x前一紧,柳陌的一双大掌已绕到她身前,凶狠地揉上了她一对丰满滑嫩的娇r。

“啊……啊啊……”身后越来越猛烈的抽送挺进,让她感到剧烈的痛楚,又长又烫的rb更是将她的下腹搅得翻江倒海一般,x前的一对绵软白嫩被肆意的揉捏,这般酷烈痛楚的蹂躏,让她忍不住的尖叫出来,“不要……不……”每个字却都是说的那般艰难。

“不要?呵,你这会儿倒是懂得求饶了,想要看看我有没有一点点恻隐之心,嗯?”

“不……要……我……”

“哈,今天我不玩得尽兴,是不会罢手的,所以,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收起这副唯唯诺诺的姿态!你这势利眼,不是很会勾引男人的吗?来呀,把你的手段都使出来,也让我享受享受。”

柳陌魅惑妖娆的脸上,有一丝扭曲的怒意,他很早就看不惯这花晓晴,仗着有几分姿色身段,仗着有钥华护着她,竟然敢无法无天到来招惹他!

树芳华汶绯烟爱他又如何,关她花晓晴屁事,真是自以为是至极!

她对炎瑞钥华倒是百依百顺,就偏偏敢来与自己唱对台戏,难道是看着他好欺负?!

所以,他一定要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让她吃些苦头,做点规矩,让她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什么事该管,什么事不该管,他真应该早些来教教她。

不过……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倒也有些始料未及。

今日他无意中见她一人来到这望月楼前,他便跟了进来,一方面是好奇她的目的,另一方面,自然是要给她点苦头尝尝。

当他看到她翘着娇臀,俯身偷看那一对男女苟合的场景时,身下竟然莫名起了一股燥热,于是干脆以这种方式强暴了她……

“怎么?给我装死?在钥华面前就能y乱放荡,在我身下就像条死鱼?!”柳陌感到花晓晴的身子渐渐软了下去,连带着后庭的小x口也不再那么紧绷,虽是方便了他大开大合的抽c,可花晓晴却没有了一丝丝的反应。

柳陌又快速凶猛的抽c了数十下,直到将一股热烫的白灼全部s入花晓晴体内,他才将花晓晴绵软无力的身体翻转过来。

面容苍白,双目紧闭,唇角一丝血迹,花晓晴竟是被他折腾得昏厥了过去。

114 嫉妒之心(简体版)

月上中天,如水的光华铺洒在庭院里,为屋舍花木都涂上了一层银白。

花雨露这觉睡得并不安稳,正是浅眠,听得隔壁屋子里有轻微响动,忙披衣起身,踏出房门看个究竟。

待她出得门去,皎皎月色中,垣修仅着中衣越发清瘦的背影正急速朝苑外跃去,心头一急,想要喊住他,唇型动了几动,却始终没有出声。

在原地一阵出神,终是转身,月华之下,苍白的光影之间,另一道纤长瘦削的身影蓦然出现,昔日端庄明丽的容颜,变得暗淡而憔悴,发丝披散,衣袍随意的系着,唇角却挂着一抹暧昧不明的笑。

“为何不喊住他?你在怕?”声音已不复悠扬,带着几分迟滞,语气分明是嘲讽。

花雨露乍见是她,不免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平复下来,没有露出一点痕迹,很是自然的微一福身,“花雨露见过神妃娘娘。”

云秀芝见她身姿小巧,镇定如常,眉眼间忽的一阵y郁,缓缓开口道:“你倒是不错,这些日子,尊上这里让你多费心了。”

花雨露垂着眼帘,恭敬回道:“娘娘谬赞,伺候尊上是奴婢的本分。”

云秀芝笑了,却遮不住她眉眼间的y沉,“好一个本分,那你可知,这么晚了,尊上他去了哪里?”

“尊上深夜外出,想必定有要事待办。”花雨露仍然垂头站着,心中早就有了一番计较。

前几日她便听说垣修将一直在面壁思过的云秀芝接了回来,这几日,云秀芝一直安静的待在房内,并未露面,也是,一向高高在上的云神妃,被扣个罪名去面壁思过,单就这件事本身,就够她气得吐血的,更何况,还有个花晓晴。

垣修硬闯浮生潭的事情发生后,别人她不知道,但对于一直在垣修身边服侍的她来说,要看出他对花晓晴有情,实在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早有怀疑的云秀芝?

所以,此番云秀芝真真是伤心又伤身,沉寂个一阵子也是在所难免,却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找上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又听云秀芝道:“好一个伶俐乖巧的婢子,说话做事这么有分寸,尊上一定很满意吧?”

她见花雨露并不答话,眸色一转,继续道:“要说你能成为尊上的专属女仆,还得感谢我,知道吗?”

“是,奴婢感谢娘娘的栽培。”

云秀芝见从她这里套不出什么来,话锋一转,道:“你不想知道尊上这么深更半夜的去哪里了吗?”

“奴婢不敢。”

“哦?你也说了,是不敢,而不是不想,”云秀芝盯着她,唇边的笑意更深,“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他这么心急火燎的,是去见花晓晴了。”

花雨露猛地抬起了头,神色间很是意外,“请恕奴婢大胆,娘娘又是从何得知?”

“灵犀石,他把灵犀石送给了花晓晴,”云秀芝回答的干脆,语气中难掩落寞和嫉恨,“当初为了这灵犀石,我求了他不知道多少次,百般讨好仍是不得,便也死了心,没想到……他却这般轻易的送了那贱人!”

花雨露一怔,脱口道:“请神妃娘娘自重。”

“我自重?花雨露,你倒是会装好人,难道你还看不出花晓晴那贱人勾引了尊上吗?!”云秀芝彻底撕下了面具,近乎咆哮出声,月光将她的脸照得惨白,在静夜里犹如鬼魅。

“尊上如何,奴婢不敢妄加评断,花晓晴是我的族人姐妹,请娘娘口下留德。”花雨露静静道。

云秀芝看着她一副恭顺乖巧的模样,突然笑出声来,声音越来越大,回荡在空旷静谧的庭院内,十分诡异。

“花雨露,原来你还没有看明白自己的心啊,哈哈哈……这世上不存在不会忌妒的女人,你不是不忌妒,而是g本还不明白自己的感情,真是好笑,哈哈哈……”云秀芝突然停下来,悠悠的看着花雨露,“灵犀石,垣修说过,只会给他真正爱上的女子,而他居然给了花晓晴,我,好痛……好恨……”

花雨露抬起头,与云秀芝视线相交,她看到黑暗深沉的一片,那是很深的痛苦和憎恨,心中一跳,急忙避开,仿佛多看一眼,她也会沉沦下去,被痛苦绑缚住手脚。

不会的,她一向能将世情看得通透,自己的心意和感情也能牢牢掌控,她对于垣修已不像以往那么排斥,但也说不上什么好感,更遑论感情,呼吸一窒,她只觉得x口一阵闷痛,摇了摇头,不愿多想下去。

“夜深了,请娘娘早些歇下吧。”

云秀芝神色深沉痛苦,表情渐渐扭曲,“呵,歇息?不,我睡不着,尊上去寻那小贱人,我要等他回来。”

花雨露其实还没明白,灵犀石和垣修外出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云秀芝偏偏一口咬定,垣修去找花晓晴了?

花雨露七巧玲珑心思,她知道这些问题,有很多种可能,她从来不喜欢钻牛角尖,搞不懂的事情,要么想办法搞清楚,要么从心里直接忽略,看云秀芝的表情,要通过她搞明白是不可能了,还不如暂时放下,好好休息,说不定这些问题,到明日就迎刃而解了。

115 心有灵犀(简体版)

灵犀石非常珍贵,产自逐云大陆的最高峰——玉瑶峰上。

玉瑶峰位于逐云大陆的东北部,八荒之地的南端,周围妖魔肆虐,布满瘴气,山峰终年笼罩在黑色的烟云之下,等闲之辈g本无法靠近,而这些因素,同时也成就了灵犀石。

相传,灵犀石为玉瑶峰上的奇花——圣灵花所化。

圣灵花花开六瓣,纯净透白,开一百年,谢一百年,乃具慧g通世情的奇花,却偏偏只生长在乌烟瘴气的玉瑶峰上,世人只在传说中想像过它冰清玉洁的面貌,而真正得以见到的人,少之又少。

玉瑶峰上气候恶劣,往往是上午艳阳高照,下午就飞雪冰雹,而极端气候还体现在有时百年间从不下雨,酷热似火;而有时百年间冰雪封山,严寒难当;若圣灵花开得极盛之时,正巧赶上了百年严寒,花朵j叶则整个被自然冰封起来,坠落掉入泥土间,经过成千上万年的演化,少数形貌完整未被破坏的圣灵花则形成晶石,即世人所称的灵犀石。

每一块灵犀石都由两部分组成,花冠和j叶,彼此间相依相偎,纵然分离,亦能互相感知对方的存在,而分别戴上灵犀石花冠和j叶的两个人之间,甚至能察觉彼此的心理和情感变化,即使相隔天涯,也能感觉近在咫尺的相伴柔情。

垣修在两百年前,机缘巧合之下,得了这方灵犀石,了解了它的妙处,依着他当时多情风流的x子,便想着如有一日,能找到一位常驻他心中的娉婷女子,定要以此相赠,作为定情之物。

这么多年,他身边的女子来来去去,他不是没有动过想要赠送的念头,可往往将灵犀石取出来,端详半日,便又放回去,即便是跟在他身边时间最长的云秀芝,知道他有这件宝贝,明里暗里索要过不知道多少回,终是被他以一些理由搪塞过去。

而如今,他轻易地将这灵犀石赠给了花晓晴,而自己也开始将j叶部分随身携带。

他陷进去了,他早就知道,但他甘之如饴。

他见过无数的女子,清纯的,美丽的,温柔的,娴静的,妖娆的,妩媚的,端庄的,诱惑的……花晓晴,无论从哪个方面,都不算是最好的,可偏偏是那个最对的,是的,只能说花晓晴在最适合的时候,以最适合的模样出现了,一颦一笑,巧笑倩兮,无不令他魂牵梦萦,所以,当他无意中握紧灵犀石,感受到她的无助和绝望时,他的心为之狠狠的一抽。

再也顾不得什么,他随意披上一件宽大的玄色衣袍,在夜色中,朝望月楼急掠而去。

灵犀石的感应原并不能分辨方位,只能感受到对方的情绪,而垣修是何等人物,凝神闭目之间,使出“观微”,再辅之以灵犀石,便基本知晓了花晓晴的所在。

夜风沁凉,鼓荡起宽衣长袍,猎猎作响,他心急如焚,身形如电,不消片刻,就到了望月楼前的一片空旷平地上。

正在他举目遥望间,望月楼侧面的一扇小门幽幽地开了,留出可供一人进出的缝隙,一道细长高挑的身影从里面闪出来,也不做停留,纵身一跃,一袭黑衣便完全融入了夜色中。

垣修灵力虽受了损伤,可到底底子强,加上此际内心焦灼,自然将这鬼鬼祟祟的黑衣人看在眼里。

脚底生风,凭空离地,垣修在眨眼间便荡出了十丈,稳稳地落在一片月季花丛之上,白色锦履下是一朵朵嫣红绽放的花瓣。

“前面是何人?若再不停下,休怪我手下无情!”垣修看着几米开外的那道黑色身影,语带威胁道。

那道身影微微一滞,侧了侧身,露出一条殷红优美的唇线,在月色下妖异非常。

他这一侧,借着月光,垣修眼尖的发现他一条手臂上正打横抱着一人,那人全身上下均蒙着黑布,被裹得严严实实,身量较小,因是女子。

仅是一眼,垣修便将个中关键看个明白,也几乎确定,那黑衣人怀里抱着的就是花晓晴。

而就在他要动手的前一刻,那黑衣人似乎预知了一般,一个疾跃,在他眼皮子底下跳上了一棵参天古树,直往那茂密的树荫间钻去。

垣修紧随其后,步步紧逼,拇指和中指相扣,向黑衣人弹出一连串的暗器,怎奈黑衣人身手矫健敏捷,左躲右闪,几十发的暗器居然都被他轻易避过,全部打在树枝上,古树摇晃的越发剧烈。

垣修心中已是惊疑不定,“土颜珠”乃是他独门暗器,世上能如此轻易避开此珠的,除了妖神殿之外,不会超过十人。

是谁?究竟是谁?身形步伐竟如此之快,虽然自己只用了三成功力,但此人的实力实在让人不敢小觑。

垣修一路追踪,竟也没能多接近他半步,两人之间一直保持着两丈远的距离,黑衣人在大树枝桠间穿梭行走,如履平地,他看得不由得心头火起,干脆以指为剑,将身旁的树枝尽数砍去,想要藉此让他无所遁形。

如此,两人追逐了半炷香的时间,却依然是忽远忽近的距离,这棵看似平凡普通的古树似乎上可通天,枝桠纠结交缠,一直连绵到绿荫深处。

垣修越往树枝深处走,心中越是感觉奇怪,这阵势……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停下脚步,看向离身旁最近的一棵chu壮树枝,毫不犹豫的将它砍断,并眼睁睁的看着它坠落,那断裂之处瞬间空空荡荡,就像是一张蛛出现了一处破损,然后,他继续站在那里看着,很快,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那断裂之处竟然又快速的生长出了无数细小的树枝,互相缠绕成,以惊人的速度迅速将那一处破损修补得天衣无缝。

116 救得佳人(简体版)

“织木阵法”!垣修当下心如明镜,停下追逐的脚步,大声喝道:“柳陌,你要将她带去哪里?”

前面那道黑色身影果然停了下来,柳陌转身,褪下连衣的黑色风帽,月色透过斑驳的树影洒下来,照出他一张妖娆魅惑的脸来。

他一笑,似暗夜中的鬼魅般欺近,“垣修,你终于看出来了,真是耗了我不少时间啊。”

“回答我的问题。”见他仍是这般玩笑的口吻,垣修心下一沉。

柳陌倾城的眉眼微挑,“她?谁?”眼中闪着兴味的光。

垣修负手而立,维持一贯的谦和风度,“你怀中的女子,把她交给我。”

“这可如何是好?不瞒你说,她是我的新欢呢,我现下片刻都离不开她。”说完,又将怀中的女子搂得紧了几分,朝垣修暧昧一笑。

垣修心中一滞,却也知他心x,尽量不动声色道:“我不想与你动手,你也知道她的身份,你这么做,已经坏了殿中的规矩。”

柳陌满不在乎地笑起来,“规矩?规矩还不都是你们定的”,又朝怀里双目紧闭的女子看了一眼,“这小女仆说话做事没个分寸,我只是要给她一点教训,怎么,妖神殿五尊之一的我,连教训一个女仆的权力也没有?”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垣修听他一口一个教训,紧张的心都提起来,口气沉肃了几分。

柳陌见他眉宇间隐有怒气,不免调侃道:“哟,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她又不是你的人。”

话音未落,只觉头顶一阵疾风,却是垣修已攻了过来,柳陌美目一闪,极速变换身形,堪堪躲过了这一击。

“喂,为了别人的灵源,你居然真的对我动手?!垣修,我真是看不透你了。”

垣修自从感知花晓晴出事后,一晚上惶惶不安,一路疾掠,又与柳陌追逐一阵,加上病体初愈,此时耐心耗尽,又听柳陌云淡风轻的说话语气,便再也按耐不住的出手。

“废话少说,把她交给我!”垣修又一掌劈下来。

垣修从不轻易动怒,一向温文谦和,今日却为了个不相干的小女仆这般狠厉的对自己下手,这让柳陌有些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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