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1/2)

。我这样说不是说不应该讲兄弟情谊了,而是作为黑社会的当家人要有一颗很硬的心,否则他不适合与当家。

黑社会是一个社会团体,管理黑社会与政治很相似的,刘邦和朱元璋不就是当时的黑社会吗?所谓仁不从政,义不经商是很有道理的。这些还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的固执,你看他和商老的关系二十年都没有改善,这里面有商总很大的责任,所以商总是个好人但不是完人。

正是他的固执害了他,五环也总会从最初建立我就不支持,怎么劝他都听不进去,后来和北城的刘天成发生了争执后,我建议他把夜总会买掉他还是不同意,觉得要是把夜总会买了江湖上面子过不去。咳,现在的社会黑和白之间的模糊区域很大,有的时候黑就是白,白就是黑,你在社会上的地位高低直接取决的是你手中掌握的权利和你的经济实力。

事情发展到最后商总也觉得力不从心了,两帮人都没有心情经营自己的产业了,每天想的就是如何打击对方。商总留遗嘱其实就是个信号,他觉得自己不适合在道上混了。可是他当时也是骑虎难下,有些时候要面子也会死人的!”

我听和尚的话都忘记了吸烟,直到烟燃烧到了手指我才反应过来,一哆嗦烟掉到了会议事的大会议桌上。

和尚很坦白,就算他做事小人,他也是个真小人,他对商总来说是忠臣从来不生叛心,他知道自己必须依商总才会有社会地位,这是他的聪明之处。他今天能说出这些话,无非是想对我表达一个意思,就是他会象对待商大哥那样对待我,他已经认定了我会接替商大哥的职位了!

可是他想错了,我根本无意于商大哥的位置,也不想踏入商大哥曾经打拼过的所谓的江湖。无论从原则和道义上来讲,我都不愿意趟黑社会的混水,一想到我在南站混的那段日子,我就对他们这样的“江湖”人很是不屑!

我冷笑了一声辛辣的讽刺道:“和尚你太看的起我了,你的心计可真深沉呀,从见到我第一面就开始算计我,可是我告诉你你的算盘打错了,商总丧事一过我就会离开公司,你失算了和尚!”

正文第八十章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要学习如何忘记那些失去的东西,接纳失去的事实,不要去管人生的得与失,不再为过去掉泪。如果你是四肢齐全,就多去看看那些身体有残疾的人,你就会感觉自己是多么的幸福!——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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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总,我没有失算,我知道我说了这些你会瞧不起我,认为我和尚是个小人。你无法了解我遇见商总之前的人生,那段的经历我连想都不愿意去想。我从学校回到了家,家里的人竟然全被人摧残致死了,我妈妈是抱着我弟弟一起喝的药,那个年月不提也罢!”和尚很是伤感,眼圈都有点红了“自从遇见了商总我的人生才有了变化,我很感激商总,是他给了我今天的一切,他的突然离去,我的伤心不比你们少,我和你一样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如果我和尚真的是个小人,我今天根本不会和你说这么多的话!”

我感觉自己说话过分了,断章取义的理解和尚的话对他是不公平的。借着咳嗽掩饰着自己内心的不安。“和尚,我们不要再谈这个问题了,你不是说王支约我谈商总案子的事情吗!我们还没吃中午饭呢,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先吃饭吧!”我只能这样了,如果再说下去,我怕自己会被和尚打动,我实在是不想继续商大哥的老路了!

一起吃饭的时候和尚变的少言寡语了,我知道我的话刺伤了他,要不以和尚的个性是不会这个样子的。

“和尚,你不会这么小气吧,我不就是说了那么两句吗!你至于老给我一个寡妇脸吗!”我借开玩笑的机会向和尚表示歉意,我想和尚肯定能听的出来。

和尚勉强挤了个笑容道:“杨总,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我不会和你记仇的!我还有几句话要对您说,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明知道他肯定是又要劝我,可是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好点头。和尚放下了碗筷调整了一下坐姿正色道:“杨总,你和商总都是性情中人,你们共同的弱点就是心肠太软。可是你和商总又不同,你生长的环境造就了你随遇而安的性格,你比商总在承受能力和韧性都要强的多。你还有一点是商总无法比拟的,商总混社会太早,他没有接受到良好的教育。而你不同,我和你接触的时间虽然不长,也不知道你有什么样的境遇,但你绝对是个饱学之士,这一点不是想装就能装的出来的。我这样说不是夸你,是我的真心话!”

我知道和尚的话还没有完,他肯定还有下文,和尚继续道:“原来我撺掇你接手公司是因为我期望商总能早日退隐,这样也了了他一个心愿。现在我支持你接手公司,一部分是为了自己,更多的是为了大伙,我说的这个大伙不仅仅是指公司的人,您考虑过吗?商总的儿子和帅影的父母怎么办,帅影的父母只有帅影这一个女儿!”

我的心咯噔一下,是呀,现在需要我替商大哥照顾的人很多,还有商老和宝梅呢!他们倒不会在经济上依赖自己,以商家的实力养活殿杰应该没有任何问题。帅影的父母吗,只要我以后努力点找个好一点的工作应该也不成问题,想着我心就释然了。

不过接下来和尚的话却让我的心乱了,“这些您都可以不理,你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未来,我看的出来商小姐和真真都喜欢上你了,我在想你凭什么养活他们!”和尚的没有给我留一点的情面。

我勃然变色就想发作,可是我又不能说他说的不对,只好压着火外强中干嘴硬道:“这些事情不用你c心,我自有安排!”其实我有什么安排呀!连图书馆的工作还是着商老和宝梅的面子混来的呢!

和尚终于还是露出了些鄙夷:“杨总,可能真的是人格有志,不能强求吧!自己的路追究要由自己来走,我想宝梅和真真谁也不愿意你永远只是个图书馆的管理员,你终究有一天会函授毕业的,那时候你还能赖在大学的图书馆吗!”

和尚的话象刀子一样刺痛我的心,毫不留情的蹂躏我单薄的自尊,我看着他的眼神已经快冒火了,他勇敢的和我对视。他的眼神很平静象一汪清水眸子深不见底,我盯了一会儿后感觉自己有点心虚,到最后我竟然不敢看他的眼睛了。

和尚再次开口,他的态度很诚恳:“杨总,我不是要你做什么,这份工作很适合您,黑社会也是社会的一部分,他和现实中的很多社会团体都一样,关键是你怎么去管理它!你厌恶黑社会这我是知道的,可您采取的是逃避的态度。您为什么不去改变它呢!”

“我怎么改变它,它是我能改变的了的吗?都要吃饭谁都要过年,难道我能让那些做坏事的人都饿死,这现实吗和尚,我的能力有限你太高看我了!”我对他的话不可置否。

“杨总你又误会我了,我说的意思是你可以换个角度去考虑问题,其实商总已经走出一大步了,这几年他逐渐的转入正行,就是在寻找一个转变,你完全可以把商总的社团企业化的,我会帮助你完成这个愿望的,要是兄弟们赚足了钱,谁也不愿意做那见不得人的事去了!”和尚依然锲而不舍,我都不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对我如此上心。

必须结束和他的谈话,我的口气又开始强硬:“我相信你有这能力,但我不相信自己,和尚你就不要转着弯子的劝我了好不好呀!”

和尚做着最后的努力用哀求语气道:“杨总,我不要你现在答应我什么,我只求你慎重考虑一下,您只要慎重考虑一下就可以!和尚我代表公司几百的员工,代表南城几百道上的兄弟求你了!”

面对咄咄人的和尚我采取了迂回,如果我再拒绝他依然还会有很多的话要说,我只好无奈的回答:“好的,和尚我答应你我会好好考虑这个问题的!”

正文第八十一章屋漏偏逢连雨天

立场不同、所处环境不同的人,很难了解对方的感受;因此对别人的失意、挫折、伤痛,即使不能理解,也不宜幸灾乐祸,说不定那一天这些就落到了你自己的头上!——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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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听了我的话脸上露出了这两天少有的喜色,他的心情明显的好转了些对我客气道:“杨总,您看我就知道说话了,您还没吃几口呢,我们还是吃饭吧!”

我们吃完饭后又回到了公司,说实话商大哥的公司我一共就来过那么几次,对里面的环境还真的不是很熟悉,我们回来的时候看见员工的状态都不是很好,他们只知道傻愣愣的看着我们,甚至连主动打个招呼的人都没有!

商总原来的那个漂亮的秘书小冯被和尚调到医院去照顾帅影的父母去了,弄的我跟和尚只能自己去倒水。

和尚给我倒了水后对我说:“杨总,你看到了吧,一个领导人对一个企业的重要性了吧!商总去世才两天人心就开始涣散了,估计现在已经有人做好了辞职的准备了,树倒猢狲散!”

和尚的感慨分明是说给我听的,我就假装没有听见,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我看他们的眼神写的也全是迷茫和彷徨。这也怨不得他们每个人都需要生存,公司现在的情况的确是令人担忧。

商总的桌面上还摆着他生前的东西,那个镀金的大鹏展翅依然还那么闪闪发亮,而曾经天天坐在它面前的人却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睹物思人,鼻子一酸我的眼泪又夺眶而出,悲伤又开始侵蚀我的心。

和尚被我勾的也吧嗒吧嗒的掉起了眼泪,这绝对是因为他对商总的思念,而不是表演给我看的,俩大老爷们跟个娘们似的相对无言默默的在那哭泣,这情景我原来都没有想过,我现在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和尚先反应过来,他收起了悲伤对我说:“杨总,王支和我约的是三点,看时间我们应该出发了!”

“好吧,那我们就出发吧,阿威不知道回来没有你去看一下!”我对和尚说,趁他出去的时间我把自己整理了一番,这两天我的人肯定很憔悴。

和尚重新进来,告诉我阿威已经回来了,我们就下了楼去了南城分局。南城其实是省城最穷的一个区,这里是省城平房最多的区域,很多的地方与郊区的农村没什么两样,这两年省委下了文件要改造南城,可由于拆迁老大难的问题,进展一直都收效甚微。

南城公安分局在南城的东部,是前年新盖的办公楼很是气派,四层的楼房,顶端是个大大的国徽,整体给人感觉庄严肃穆。王支的办公室在三楼,我们进去的时候他正在同手下布置工作,见我们进来他又简单的交代了几句打发了手下。

“以前我和商总的个人关系就很好,还在派出所的时候我们就是哥们,咳,没想到他突然出了事,作为兄弟我的心里也很难过呀!”他唏嘘的走了过来。

我对他说的这些不感兴趣,但有不能不应付:“商总的事情多亏了您的帮衬,您费心了!和尚说您找我要和我谈一下商总案子的事情,案子有什么进展吗?王支!”商总的大部分生意都在南城,几百个小弟也混迹于南城,估计生前与公安的交往一定很密切,这个王支以前他们打交道肯定少不了。

“进展谈不上,有一些新的发现,这本来都是内部的机密,考虑到以后我与杨总的合作肯定少不了,所以。。。。。。。”王支的意思很明显,他之所以能找我来谈商总的案子,不是为公而是为私,这是个人的情面他是有目的。

我很是反感,我不喜欢他的为人他的做事方法在内心里鄙视他,但我又不能流于言表,我拿出一副感激的姿态:“王之,太谢谢您了,您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我代表商总谢谢您!”

“好了,我们就不客套了!”王支一整神色,严肃的说,“杀害商总的凶手经过勘察有三个,之前他们经过了剧烈的搏斗,其中两个人还受了伤,我们在屋内找到了两滩血迹,经化验不是被害人留下的,而且分别属于两个人。商总虽然受了枪伤,但都不足以致命,他的致命伤在颈部,和他同时遇害的帅影女士也一样,经法医鉴定为钝物所伤,但现场没有发现凶器,我们初步怀疑应该是铁棒之类。线索我们只掌握了这些,从他们的作案手段和他们使用的七七手枪来看,这是一次有预谋的暗杀。。。。。。”

王支的话让我很是失望,他说的都是一些常规的东西,就是说他们根本没有找到近一步的线索,他不提商总之前的黑帮械斗,也不提他们怀疑的对象,这就说这个案子要被无限的挂着。在我的心里,这件事情与北城的刘天成脱不了关系,我认为嫌疑最大的就是他。可是这话我又说不出口来,只好压着火听他在那絮叨。

我们谈了一个小时以后才结束,出了分局的大门我感觉非常的郁闷,看来指望公安把这个案子破了是根本不现实的想法,难道商大哥就这么白白的死掉了。上了车以后我们谁也不说话,心情都很沉重。

回到公司刚一进门,一个员工就迎上来对和尚说:“楚总,商总的妹妹和洗浴中心的范总过来了,她们找你们好象有事!”

我加快了步伐走到商大哥的办公室推门而入,就看见了宝梅和真真一副焦急的神态坐在沙发上。见我进来宝梅哇的一声就哭了,扑上多我说:“师哥,我真没有用,我把殿杰给看丢了,这孩子不见了!”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子就大了,真是屋漏偏逢连雨天,怎么一眼照顾不到殿杰又失踪了。宝梅哭的直咳嗽,我拍着她的后背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温声道:“别哭了,到底怎么回事呀?”

正文第八十二章痛苦的期待

可以通过一个人嘴里强调的东西,看出他内心缺少什么。如果一个人老念叨他戴的手表是限量版的,而他穿的内k是今年米兰最新的款式,那么他缺的就是钱,如果一个人老是跟你说,他曾经打过一场如何所向披靡让敌人跪地求饶的架,那么事实上大概是他向敌人跪地求饶了一把;在外界和内心人们会不自觉的竖起一面镜子,有时候向外界展示的恰恰是自己的另一面,或者是相反的。——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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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你走。。。。。。后。。。。。。殿杰就。。。。。磨我。。。。。让我。。。。。让我带他去。。。。医院。。。。。。”宝梅哽咽着断断续续的对我说,没把我急死。

真真还她说不下去了就接过话头:“我回来的时候还没吃中午饭呢,殿杰一直在商量宝梅,要她带他去医院看他父母一眼。我们也没有办法,想总是要让孩子看商大哥他们的,于是我和宝梅吃过了中午饭就带他去了医院。到了医院他把我们俩都赶出了房间,一个人在里面待了能有一个小时,出来的时候眼睛都哭肿了。他说要去看他姥姥,我们也带他去了。看完他姥姥以后,我们准备回家,他说他要去趟洗手间。我们等了他很久也没有见他回来,我找了个男医生让他进男洗手间看了一下,才知道他根本没在里面。我们最初以为他可能是走丢了,我和宝梅开始分头找,可是楼上楼下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他。羊羊,你说这孩子跑那里去了?”

两个大活人把一个孩子看丢了,让我十分恼火。可是宝梅现在这个样子,我那忍心埋怨她,真真我就更不敢了,她的火暴脾气要是上来能把办公室的顶棚掀翻了。我的眼睛里都快冒出火来了,但只能安慰她们:“别着急,殿杰不小了他能照顾自己,可能是见到了他们的尸体一时间受不了,我这就想办法,我这就想办法!”可是我那来的办法呀!

宝梅又开始自责了呜咽着说道:“师哥呀,我真没有用呀,殿杰要是出了问题我也不想活了!”说完开始号啕痛哭。

我心急如焚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正好看见和尚尴尬的站在门口不里不外的,突然脸色一变恶狠狠地骂道:“和尚,你还站那傻看什么呀,快想办法呀!”我把怒气全撒到他的身上了。

和尚猝不及防愣了好大一会,才强自镇定下来苦着脸回答:“是杨总,我马上想办法!”他的表情很委屈,虽然脸上看不出来什么,心里肯定在骂我不是东西。

我把宝梅轻轻推开让她在沙发坐下,尽量让自己的口气平和些:“宝梅,你不要着急,你和真真先坐会儿!”我向和尚递了个眼色,然后出了办公室进了会议室,我要同和尚商量一下,我现在的脑子都乱了根本理不出头绪来。

进了会议室我不由分说劈头盖脸的问和尚:“怎么班,怎么办,快想办法呀!你不是自称小诸葛吗!你赶紧给我拿出个办法来!”

“您总点同我想想吧,怎么办?这事也太突然了,不是我埋怨宝梅小姐她也太不小心了,事这么多,这不是添乱吗!”和尚不满意的嘀咕着。

我现在的火气大的快把肺都烧炸了,说话冲的要命开始不干不净了:“别他妈废话了,事都出了还埋怨个p呀!你没看宝梅那样子神不守舍的,我还敢说她吗!”

和尚把脑袋一缩不嘀咕了,眉头深锁愁容不展。我看他那个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就坐到位置上抽闷烟。半晌之后和尚才吞吞吐吐地开口:“杨总,这孩子是不是知道什么了,要不他怎么会失踪呢!”

我听了象被针扎了一样跳了起来,手里的烟慌乱之中也掉在了桌子上。坏了,这小家伙不会是去北城了吧,我的心咯噔一下,这小子最好别给我再惹祸了,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和尚见我慌乱的样子吃惊的问:“杨总,您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就怪了!”我口不择言的说,“我上午没管住自己的嘴,把商总和刘天成的事情和他讲了,这小子不会是犯浑了吧,他要是去找刘天成这事可就闹大了!”

“你怎么和孩子说这些呀,也太不应该了!”和尚失声责备道,“他还是小孩子,让他知道这些做什么呀!你呀。。。。。”说到这里他觉得自己的口气不对及时的收住了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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