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部分（1/2）

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亲下去，程璐忽然悠悠的醒过来，接着，双眼瞬间放大！

啪。程璐的四个手指，甩到我的脸上。

尽管我已经反应极快地抬头躲避。却还是没来得及彻底避开。

程璐朝我胸前使劲的推了一把。撑着旁边的床站起来，惊慌的用手掌摸摸自己的嘴唇，然后盯着我，紧张的问道，“你亲了没有？”

“我要是亲到，就挨你整一个巴掌了。”我回答道。

“真恶心……”程璐抽起旁边一张纸巾，使劲擦擦嘴。原来她只是短暂x的昏迷，就如同一般人坐着很久突然站起来然后晕倒的那种，并无大碍，害我还担心一场。

接着。她看到自己半件衣服敞开着，紧张的摸摸胸口，再次盯着我，“你……看到什么？”

“两片平地。谁要看。”我回敬道。

程璐一拳打过来，我假装没留意，后背被她重重的打一拳，接着“哎哟”地叫一声。不管怎么样，我开她玩笑害的她跌倒，有错在先。就让她打一拳泄泄恨。

而程璐使劲打我一拳，自己的拳头也有些生疼，不由松开手掌。甩了甩。

看她这番傻乎乎的样子，我忍不住要笑。女人，终究还是女人。

她坐到桌子旁边，“不要磨磨蹭蹭了，还有两遍稿子要过。”

她拿起笔，仔细地查看我对她初稿做出的修改。而我拿起桌子上那两只空碗，走向房间外面。

“就放在这里吧，翻译要紧。”程璐说道。

我没听她的。把碗放到外面。再去客厅的洗手间，抽一条程璐的洗脸毛巾。用冷水打湿了，拧g，再拿到程璐的房间里。

程璐看我拿着毛巾进来，奇怪地看着我，“怎么了？”

“别动，你头上有个包。”我按住她的肩膀，轻柔的把毛巾敷到她额头那块肿起的地方。

“嘶……”程璐感觉疼痛，抽一口冷气，锁起柳眉。

她一双灵动又秀美的眼睛向上望着我，显然是想不到我对她还有这般细心的时候。

我用毛巾按着她的额头，过一会儿，再换一面重新给她敷住。

程璐不说话，眼神复杂的望着我。

也许是冷敷有用，她的肿块消了一点，我终于放心下来，把毛巾放回外面的洗手间，再回到程璐的房间。

“好了，快点翻译吧，再不抓紧就赶不上了。”程璐抽出一叠新的稿纸，把苏拉卡尔的书放在前面对照，再做第二遍的完整修订。

这一次和刚才的方式不同，我和她一边翻译书中的每句话，一边共同探讨故事细节的合理x和语言文字的流畅x，进度比之前程璐单独翻译更加缓慢。

程璐的很多见解十分不错，正好弥补一部分我对苏拉卡尔小说的认识不足。而我的意见，也印证程璐的一些想法，越是到后面，我们的默契就越高，意见和看法的分歧也越少。

这第二遍轮下来，已经是凌晨三点。在第一遍程璐的初稿的大体的轮廓上，我们填补很多血r丰满的内容进去，如果在一般人看来，二稿已经是非常完美的翻译稿。然而这份稿件是j给原作者苏拉卡尔的，必须做到毫无瑕疵。

程璐打一个哈欠，抬手伸一个懒腰，从上扬的睡衣里，露出一截细柔的“水蛇腰”。如果不是因为苏拉卡尔的书，她早已经困的不行了。

“好，再进行第三遍吧。”程璐长长的松一口气，说道。

她拿起稿件，一字一字的修改，再略微转身询问我的意见。这样的动作重复一遍又一遍，到最后，她g脆就靠在我的肩膀上，每修改一个字，都直接让我看到。

身高一米七的程璐，轮体重绝不算轻盈，不过，她就这样靠着，也并不让我十分吃力。

宽松的睡衣里，是她白皙润滑的肌肤，她上身只是套着一件睡衣，为了毫无束缚而“真空上阵”，确实对我没有太大的防备。

而要是放在以前，她连穿睡衣的样子都绝对不会让我看到。

“不行了，我躺到床上和你讨论。”就这样逐字逐字的分析五六页，程璐的眼睛都几乎睁不开了，她勉强的站起来，收起稿子，爬到她的大床上。

“你上来吧。”她对我说道。

居然躺在床上喊一个男人上来，真够“奔放”的。我无奈笑笑，脱掉拖鞋，躺倒她旁边。

程璐举着稿子，凑过来靠着我，“苏拉卡尔最起初的一段情节，发生在美国加州的洛克小镇，这是美国唯一的由华人创建的小镇，主角童年从这里成长的时候，小镇已经衰败，这些是不是要中文翻译本里多加一段解释？因为中国的读者似乎不太熟悉这段历史。”

“嗯，我来补充吧。”我接过她手里的稿件，再接过她的笔，直接在上面修改。

程璐放心的把稿子j给我，然后再抽起一张细细的阅读起来。

我们就这样肩并肩躺在床上，仰头看着手里的稿件，时而转头和对方讨论，却也别有一番情趣。

我把洛克小镇的内容补上，放到旁边，再伸手去拿另一张稿纸。

稿纸在程璐那边的床头柜上，我侧过身，手臂越过她的身体，压在她的柔软又有弹x的小腹上，努力翻到那张我需要的稿纸，她也丝毫不介意。

不只是这样，程璐要重新翻开我修改的稿件的时候，同样也要半压着我，翻到那几张需要的稿纸。这种时候，她饱满而柔软的胸脯就压着我的手臂，而紧咬的嘴唇就几乎要碰到我的脸颊。

当然，如果她知道我其实对女人并非没有感觉，她绝不会轻易让男人触碰她的身体，更勿论和我一起躺在一张床上。

对胜利的渴望，使得今晚已经没有那么多顾忌。而越过界限的暧昧，却在一步一步的滋生。

渐渐的，眼神碰到的时候，我们都只是会心一笑，然后忙着修订手头的稿件，紧紧靠着，偶尔又互相讨论。窗外的黎明已经慢慢的明亮起来，而胜利，也离我们越来越近。

程璐熬不过疲惫，却又想赶在天亮之前把稿件彻底完成，侧过身，把稿件放在我的胸膛上，把我的胸口当成桌子，脑袋压着我的肩膀，坚持着写字。

她柔软的头发缠绕着我的脖子，丝丝的香味，让我心中暖暖又痒痒。如果不是我自己手里也拿着稿件，我几乎想抱着她。

“完成！”就在墙上的时针指向六点的时候，我大喊一声，终于把所有的稿件都整理到我这边。而最终的版本，也终于敲定。

我使劲的伸展一个懒腰，再低头看看伏在我胸口上的程璐。

我们互相望着，都开心的笑笑。

第一百一十八章好戏开场

“完成了？”大概是在客厅里听到我的这声大喊，灵萱轻轻打开门，走进来问道。

当她看到我和程璐躺在一起，不由惊了一惊，接着，她看清我和程璐都是穿着衣服，略微松一口气。

而我看到门口的灵萱，正准备回答她，忽然发现程璐压着我的手臂，已经合起眼睛。

她全程负责翻译，动用无数的脑细胞，应该比我更累。

如今，翻译稿完成，也就失去精神支柱，她再也挡不住疲惫的侵袭，眨眼之间，就倒在我的怀里睡着了。

这种感觉，如果没有经历过连续三四天熬夜，是很难体会的。毕竟，这不是通宵游戏，而是通宵工作。

见到这番情景，我把手指放到嘴边，朝着灵萱做出一个“嘘”的动作，轻轻的抽出手臂，让程璐安静的睡一会儿。

“忙了一夜啊？”灵萱悄悄的走近我，低声问道。

“是啊。”我一边回答，一边捶捶胸口。熬夜使得我胸口有点发闷。

“苏苏和晓凝呢？”我走出程璐的房间，给她轻轻的关起门，接着问灵萱。

灵萱笑笑，“她们当然还睡着啦，难得周末，当然要睡懒觉。”

“那你呢？”我问她。

“我想你们熬夜很辛苦，所以早点起来，想给你们做点吃的。”灵萱微微低头，回答道。

我停住脚步，看着她。灵萱的细心和体贴，确实让我感动。

“其实你们可以今天翻译的，何必昨晚通宵呢。”灵萱又说道。

“不行。今天就要j稿。”

“那你一会儿还要去送稿子？你这么累，能开车么？”灵萱担心的问我。

“累是累，精神还不错。我经常熬夜，也习惯了。稍微吃点东西，我把稿子整理出来。就去j掉。”我说道。

灵萱心疼地看着我，又问，“不带程璐一起去么？”

“让她好好的睡觉吧。她真是累坏了。”我轻声说道。

灵萱笑了笑，不说什么。

哗。

就在这个时候。程璐的门忽然被打开。

穿着睡衣的程璐站在门口，紧紧的望着我，吐出四个字，“我也要去。”

我以为她睡着了，却不料她又很快醒过来了。

看她固执的表情，我只能点点头，“好吧。”

灵萱立刻忙着去给我们准备早餐，她今天要把批改的卷子j到学校。正好我可以顺路送她。

我和程璐回到她的房间，把看上去还有些凌乱的翻译第三稿各自都誊写一遍，成为正稿和副稿。一份留存，一份装起来。

到外面的客厅，灵萱已经放好营养丰盛的早餐，我和程璐坐下来就可以吃。灵萱本不必那么早去学校，然而为了给我们提供早餐，她在这周六也特意早起。

我们三个吃过早饭，灵萱带上她的试卷，和程璐一起坐进我的车子。

半路。程璐靠着车座。不知不觉又睡着了。灵萱看到程璐如此劳累还要坚持跟我去j稿，又怜惜又无奈。

“梁珉。好好照顾程璐。”下车的时候，她对我叮嘱一声。

看着她拎着一叠卷子进入她的学校大门，我轻微的把车子起步，尽量不惊扰程璐的沉睡。

就这样，程璐歪歪扭扭的靠着座椅，浑然不觉她离心中的偶像已经越来越近。

大概过了半小时，程璐缓缓的醒过来，看看周围的景s，问我，“你不是去找程思薇？”

“不是，我直接j稿给苏拉卡尔。”我回答道。

“苏拉卡尔？”听到这个名字，程璐倦意全无，嘴唇微启。

她立即追问我，“你知道苏拉卡尔住在哪里？”

“当然知道。”我淡淡地回答道。

程璐更加吃惊的看着我。原来她以为我是把稿件j给程思薇，本着负责的精神，想跟我一起去，以便解释稿件的内容。

而她万万没想到，我是直接去找苏拉卡尔！

她低头看看自己简单的白s衬衣，着急的问道，“我这样，合适不合适？”

“别高兴的太早，苏拉卡尔未必愿意见你。到时候你留在车子里，让我把稿子j进去再说。”我说道。

我一盆“冷水”浇在她的头上，顿时让她脸s僵硬起来。然而，我说的也是事实。苏拉卡尔的脾气让人捉摸不定，谁都不知道他会喜欢谁，又会讨厌谁。目前比较幸运的是，他和我还算投缘。

经过一个宠物店的时候，我突然停车。

“怎么了？”程璐还以为我的车子出现什么故障，问道。

“我去买点东西。”我下车，走进宠物店，买一包上好的猫粮和一盒子上好的“猫砂”，再回到车子里。

程璐看到我买这些东西回来，当然觉得奇怪，问我，“你买这些g什么？就是送礼物，也应该买点茶叶什么的吧？”

我笑笑，没有回答。车子踩着朝y，向着东边前进。

“现在去找他，会不会有点早？”程璐想了一会儿，又问我。

“他应该已经起床了，80岁的老头，绝不会睡得太多。我提早去j稿，是因为今天可能会很忙。或者这样说吧，我提醒你做好心理准备，我相信接下来的两天，会很忙很忙。好戏，才刚刚开场。”我望着迎面而来的y光，自信的说道。

第一百一十九章二者选一

来到苏拉卡尔落脚的小宾馆，我把车停在外面，提着猫粮和猫砂下车。程璐不想留在车上，坚持要和我一起进去，我只能答应。

她跟我进去的时候，四处打量这个小宾馆的布置，大概是想到声名赫赫的苏拉卡尔居然住在这种三星级的小宾馆，她不由皱起眉头。

“你在这里等着，我先进去。”我从她手里拿过稿子，让她等在房间外面的走廊里。

程璐点点头，在这昏暗的廊道里，找一个椅子坐下来。

时间已经是早晨8点，我站在门口，轻轻的敲了敲。

“今天不吃早饭。”苏拉卡尔在里面回答道。程璐第一次听到苏拉卡尔的声音，一下子紧绷神经，微微坐直身体。

“是我，梁珉。稿子放在门口，还是我拿进来？”我站在外面问道。

“进来吧。”苏拉卡尔回应。

于是我拧开门，悄悄的走进去。

正如我所料，苏拉卡尔已经起床。他坐在桌子前面，开着笔记本电脑。

屋子里没有其他光源，电脑的屏幕散发着微白的光芒。苏拉卡尔的身影，显得坚硬而苍老。

暗沉的光线里，隐隐约约，我看到那只叫做璐娜的猫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下面。

“正好是第三天。”我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

苏拉卡尔向我伸出手。我把稿子放到他的手里，再把随身带来的猫粮和猫砂放到桌脚旁边的地上。

见我如此细心，苏拉卡尔却也不说什么，把稿子凑到电脑前面，借用着电脑的微弱光线。一声不响地查看起来。

“要不要给你开个台灯？”我问他。

苏拉卡尔抬起一只手，做出制止的姿势，“璐娜这两天不舒服，不要打扰它休息。”

我点点头，在床角上坐下来，静静的等待苏拉卡尔的评价。

“字不错。”苏拉卡尔说了一句。

我笑笑。给苏拉卡尔的这一份，是程璐抄写的。她的字迹确实漂亮。

再想了一想，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百密一疏：上次程璐j给赵平江地那份，也是程璐亲手抄写的。莫非这个精明一世的苏拉卡尔，看出一些蹊跷？

只是。苏拉卡尔丝毫没有提到另外一份稿件，当然我也就假装不知道。

哗……苏拉卡尔终于用手指将翻译稿挑到最后一页。

我略微紧张地看着他，等待他的评价。尽管我对这份译稿很有信心，但是苏拉卡尔地想法，不能以常理来判断。从“直译”转换成“意译”。还是有风险的。

“改了很多，又添了很多。”苏拉卡尔耷拉着眼皮，看着我，说道。

“是考虑到中国读者的接受度问题，还有就是语感。直译的话，简单是简单。但是中国的读者，未必能看懂。”我回答道。

苏拉卡尔琢磨了一会儿，不说话。桌子下的那只老猫张开大嘴，打了一个哈欠，蜷缩身子，继续睡觉。

这几秒，真是异常的难熬。所有的成败。都维系在苏拉卡尔的一念之间。

他用手指敲打着桌子上的这份稿件。想了一会儿，说道。“我要见见这个翻译稿件的人。”

看起来，他似乎不太满意。但是不满意，又为何要见译者？我心中猜测不断，实在难以捉摸苏拉卡尔的心思。不过，想到这个苏拉卡尔另一个身份是美国东部最大的黑手党的前老大，我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您稍等，她就在外面。”我起身站起，打开门走到外面，朝着走廊里的程璐挥挥手。

程璐似乎没有看到我挥手，坐在不动。我只能走过去喊她，才发现她靠着椅子，正在迷迷糊糊的打瞌睡。

看来真是累坏了……我心里微微有些过意不去，推推她的肩膀，把她弄醒。

程璐揉揉眼睛，看着我，“苏拉卡尔怎么说？”

“他要见你。”我说道。

“啊？”程璐双眼放光，急忙站起来，接着紧张的问我，“他满意还不满意？”

“我也不知道，进去再说吧。”我低声说了一句，拉着她进入苏拉卡尔的房间。

程璐紧张的手指都有点发抖，又或者不是紧张，而是太累了。

苏拉卡尔转过身，平静的看着我和程璐走进来。也许是几十年的黑手党老大的经历，使得他即使不说话，也自有一股压人的气势。

程璐第一次面对面的看到苏拉卡尔，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她事先已经从我这里知道苏拉卡尔脾气古怪，因而没有莽撞的自我介绍。

苏拉卡尔也不问程璐的名字，他打开抽屉，从里面找到赵平江给他的那份稿子，扔到程璐手里。

程璐低头自己的这另一份稿子，知道苏拉卡尔已经认出她的字迹，责备的朝我瞄了一眼。而我也实在很无辜，没想到赵平江给苏拉卡尔的也是手抄稿，更没想到苏拉卡尔的眼光如此锐利，只是看字迹就意识到自己收到两份来自一个人的稿子。

“这算什么，你们想玩我？两套方案，两手准备？我的版权非要给你们？”苏拉卡尔脸上露出不快之s他看看我，再看看程璐，“这两份稿子，确实都很好。但是你们完全没必要，一家分两家，来玩我这个老家伙吧？”

我和程璐面面相觑。苏拉卡尔这点岁数这点经历，什么刀光剑影、什么y谋诡计没见过？我再怎么样，也玩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