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部分（2/2）
“不知道啊，刚才还在！”宋一多大声的回答我。他的语调里，也已经变得心慌意乱。
“她沉下去了！”船家拿着船桨，喊道。
听到这个回答，我只觉得脑袋晕了半秒，紧接着，猛吸一口气，潜水下去！
一片漆黑的湖水里，底层有一些亮光，在这湖水里。我分不清任何方向。这和游泳池不同，只要认错方向，就会越游越深，直到再也回不来……
水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而我地视线里，只有一片黑和一片白，根本没有顾倩的影子。
惊慌失措之中。我心里也渐渐充满恐怖。一口气憋不过来。我只能凭着直觉，重新往上游。
哗……我钻出水面。却猛然看到顾倩在稍远的方向拍打着水面。
船上，吴巧玲着急的跳着双脚，指着那边。宋一多拽着她，生怕她也掉下去。
我双腿夹紧发力，心急火燎的游向那边。突然，一阵抽动脊髓的疼痛，拉住我的双腿。
糟糕，抽筋了……眼看顾倩在那边挣扎，我却游不过去，双手扑腾着水面，又痛又冷失去平衡，往深水里滑动。
“前辈，快救他！”吴巧玲站在船头，拉着宋一多，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我也不会游泳啊！”宋一多心急的喊叫着，只能恳求船家救人。
“救她！救她！”我忍着剧痛，指着那边的顾倩。
不由自主，我的身体慢慢的下沉。就在我的头顶没入水中的时候，我看到扑在船沿的程璐的眼睛里，是绝望而恐慌的神情。
咚！我看到老船家终于跳水，游向顾倩那边。而我这边，离顾倩足足有五六米远。老船家能救顾倩，也救不到我。
完了，我梁珉算是死在女人手里了……我憋足最后一口气，眼睁睁感受着自己沉下去。
就在我的两只耳朵都沉进水里地时候，突然，一股力量，把我提了起来。我本能地抱住身边的人，感觉是个极其柔软的身体。双手再向上找受力点的时候，忽然摸到一对柔软又丰满的胸脯！
刷。我的半个身体，重新回到水面，朦朦胧胧里，我转头看救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刚才想要努力营救的顾倩！
跳进水里的老船家看到顾倩拖着我游向船边，于是立刻折回去，骂骂咧咧的爬回船上。
“抱着我。”顾倩单身划动着水面，单手勾住我的腰部，轻声说道。
我揽住她，右手压着她细嫩的腰肢，抽筋的腿跟，放在她细滑的双腿上。她平稳的向前游动，浮力很大。我半边搭着她，像是骑在一只海豚的身体上。
咚。顾倩单手抓到船沿，将我的一只手递给船上的宋一多。巧玲学姐也赶紧帮忙，使劲把我拖上船。
顾倩甩动着无数的水滴，也爬上来。她典雅的旗袍已经全部湿透，沾着她的身体，完完全全的展示着她的优美身材，x感到无以复加。
“快进船舱把身体擦g。”巧玲学姐拉着宋一多让他转过身，不让他再盯着顾倩，朝着我和顾倩叮嘱道。
同样浑身湿透的程璐，已经呆在船舱里，她的小礼服带着层层的花纹，虽然也贴着身体，却远不如顾倩的旗袍x感。
我抽筋的右脚，还是疼的十分厉害，让我几乎站都站不稳。
顾倩想要上前扶我，却被我用力推开。我抓着船舱的木杆，自己走进去，坐到程璐身边，恼怒的瞪着她，“你疯啦？”
程璐揉着自己后脑的头发，一脸难受的表情，费力的长呼几口气，突然“哇”的吐出一口湖水。
“你也疯啦？”我再回头看顾倩，责问她。
顾倩望着程璐，缓缓的坐下来，“是她先跳的。”
程璐睁起她的双眼，瞪着顾倩，想说什么，忽然又呕出一口湖水。
“你会游泳还装不会！”我盯着顾倩，真是气坏了。从顾倩刚才拉我动作来看，她的水x，显然比我还好。
“她跳，所以我就跳。”说到这里，她略微扭过头，神情黯然，“她果然是你女朋友，你的第一反应告诉我，她比我重要。”
我沉默着，不知该怎么回答她。
“你知不知道，刚才上船的那一秒钟，我很想打你。”我说道。
“你现在也可以打我。我不过是想看看你的内心而已。而且，是她先跳下去的。”顾倩平静的说道。
她秀发全湿，耷拉在她细瘦的肩膀上。湿漉漉的顾倩，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神情落寞，像是一条出水的美人鱼，又美丽又x感，又惹人同情。
程璐张开嘴，指着顾倩，依然还想说什么，只不过，还未开口，又呕出一口湖水。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不耐烦的转头看着她，问道。
程璐拍拍胸脯，猛吸一口气，确定自己肚子里的湖水已经吐g净，接着，气愤愤的指着顾倩，“你……你……”
我怕她再呕出一口湖水，捉住她的双肩，“你想说什么？”
“我……我……我靠！”程璐调整几次呼吸，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没想到她会冒出这句话，楞了一楞。顾倩同样是惊奇的看着程璐。
“我是不小心喝醉了掉下去的！”程璐瞪着顾倩，气鼓鼓的说道。
第一百八十二章突击检查
由于落水的缘故，程璐的脸s，已经从之前的通红变为此刻的惨白。她揉着自己的脑袋，靠着船舱，努力的深呼吸。
这一身的冷水，已经将她的酒意全部驱散。从水里捞起来的她，看上去有些狼狈，然而再细看她湿透的发丝和紧身的绸缎小礼服，又有那么一点妩媚。
听到她这样的回答，再看着她的样子，我忍不住“噗哧”一下笑出来。顾倩却笑不出来，静静的看着程璐，拿起毛巾擦拭她的头发。
“笑什么笑，还不帮我擦一下。”程璐朝我说道。她在水里差点淹死，一番挣扎，如今力气全无。
于是我脱掉我的衬衣，连同顾倩给我买的那件风衣放在一起，抽起船舱里的一条毛巾，给程璐擦拭她身上的水分。
毛巾从手掌往肩膀的方向慢慢的往上擦，程璐垂着一条嫩臂，任我“服侍”她。她这次掉进湖里，也算是吃尽苦头。
程璐的手指如一根根青葱，又细又白，特别好看。而窄窄的上臂，像是没有半点肌r，软软的，捏起来特别舒服。
擦到她的肩膀，我把毛巾的水分挤g，再将她两条修长的大腿依次捋了一遍。程璐谈不上弱不禁风，不过毕竟是女生，就这样在冰冻的湖水里折腾这么几分钟，虚惊一场，如果好好处理，很可能会得重病。
她穿着高跟鞋的长腿被我举起的时候，裙子顺着她的大腿滑下去。正好让我看到她的粉s底裤。程璐的高挑身材主要源自她的长腿，如今整条腿展现出来，不由让我觉得惊艳。
叮叮……顾倩拿着毛巾擦着她的身体。手上的那只大手镯与船舱的支柱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回过身，看到她正盯着我，深s的旗袍已经g了一小半。我移开目光，将程璐的腿放回去，再隔着程璐的小礼服给她擦拭腹部和腰部。
虽然是隔着衣服，但是透过光滑的面料，我还是能感觉到程璐没有半点赘r的结实的平滑小腹。她的腰身绝对是标准的腰身。她唯一的不满，就是总觉得她自己胸部不够完美。
想到这里，我把毛巾移上去，给她擦拭胸口。她的小礼服是平肩宽领的风格，衣服的开口很大，挂在她的两边的锁骨之下。
我也没有多想，将毛巾伸进她的衣领里，给她擦拭胸部。突然，我发现里面柔柔软软，远超我的想象。
程璐憋起小嘴。轻轻叫了一声。她惨白的脸s。一下子又变得面s通红，使劲的瞪着我。而我愣愣的把手掌放在她鼓鼓的胸部上，想了几秒，才终于拿着毛巾从里面抽出来。
毛巾沾着她发烫的体温，还带着一点香味，我望着她羞红的面庞，轻声问道，“那个……怎么没了？”
“被水冲走了，笨蛋。”程璐瞪瞪我，回答道。
“现在我相信你有c了。”我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
程璐勃然大怒，扭头来咬我，却被我轻巧的躲开。
见到她憋红着脸，想打我又没有力气，我不禁哈哈大笑。
“什么事情那么开心啊？”宋一多在外面问道。
如今船舱里顾倩和程璐都卷着大腿和手臂，香艳无比，我担心他走进来。急忙收住笑声。说道，“没事。没事，你别进来！”
“我和阿玲在外面喝酒呢，你们好了就出来。”宋一多的话，让我安心下来。
瞧着程璐娇红的脸蛋，我再转头看看顾倩。只见她低头不语，双腿蜷在身前，犹如一只小蜗牛，正在默默的自我疗伤。
“顾倩，我帮你擦一下吧。”我拿起毛巾，问她。
“不必了，你还是给你女朋友擦吧。”她淡淡的说道。
程璐的眼珠转过来看看我，再看看顾倩。刚才我和程璐的举动，无疑让她确信，程璐确实是我女朋友。顾倩话音刚落，突然身体一阵抽动，两粒珍珠大的泪滴，从她眼眶里滑落。
我怔怔地看着她，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安慰。而顾倩也立刻转过头，望着船舱，蓄住正在打转地泪水。
“梁珉，你先出去吧。”程璐思考半秒，对我说道。
“嗯？”我疑惑的看着她。
“我要单独和她说几句话。”程璐接着说道。
“好吧。”我揉揉抽筋地右腿，起身走出船舱。
船头上，宋一多搂着吴巧玲，两人正颇有情调的喝着j杯酒。
“搞掂了？没打得天翻地覆啊？”宋一多看到我走出来，“幸灾乐祸”的问我。他真是一个“无良”大哥。
“她们两个要单独聊聊，随他们去吧。”我站到船头，眺望着后海两岸的夜景。凉风吹着我赤l的上身，有点凉，但是也有点舒服。
“坐下来一起喝几杯吧。”宋一多说道。
我无奈的笑笑，坐下来，喝一杯酒暖暖身。
“顾倩今天有点过激，你也不要怪她了。她看上去x子很淡，其实很倔，否则也不会大学里整整三年都不理睬你。人啊，都是这样，快走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宋一多朝着高空举起杯子，一仰而尽。
“你就少点感慨吧。”吴巧玲温柔的捶打宋一多，接着问我，“她们两个没事吧？顾倩是舍不得你走，又要和你的朋友程璐赌气，所以才跳湖的。”
“这样也好，让她看清现实吧，我真不希望她再牵扯进来了……”我说了一半，突然听到船舱里的风衣里的手机声音响起，急忙站起来走过去。
啪……手机从船舱里丢出来，这种野蛮的举动，这里也只有程璐能做出来。
我顺手接住手机，惊讶的看到是“魔王”老爹的手机号码，赶紧走到船头，接起来。
“梁珉，我和你妈明天到平海市。明天是星期天，你和你女朋友肯定不上班，所以你不要再有什么借口了。”老爹在电话里说道。
“不是说下周的么？”我惊疑的问道，再尝试解释我在北京的情况，“爸，其实我不在……”
“不要骗我说又在外地出差！”我话未说完，老爹已经从电话里狠狠的截断我的后面半句话。
“这次真在外面出差，在北京……”我无可奈何，说道。
“鬼话连篇。一个理由用三次就不是理由了。反正剧组的拍摄已经完成，明天你要是不准时出现，那我就g脆在平海市住十天半月的，天天盯着你。”老爹这招够狠，一下子让我没了言语。
“明天早晨八点，过来火车站帮忙提箱子！再不解决你的终身大事，你妈迟早再被你气出心脏病！”他甩出最后半个绝招，啪的挂断电话。
看来这次是最后通牒了。我望着冰凉的后海，真想自己跳下去算了。
“又是一个女朋友？看你焦头烂额的，总有一天玩不过来。”宋一多拿着酒杯，转过身，问我。
我摇摇头，“这次的角s，比女朋友更狠。”
凉风吹拂着我的身体，我想了想，转身进入船舱，“程璐，没得玩了，该回去了。”
“回哪儿？宾馆？”程璐问道。
“买机票！回平海市！我付钱！”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程璐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忽然紧张起来，“是不是苏苏出了什么事情？”
“比这个严重！”我拉着她站起来，朝着船尾的船家喊道，“船家，靠岸！靠岸！我们要下船！”
那位船家刚才跳河救人，连带着被我们玩了一把，此刻还在气头上，故意慢悠悠的划船。
而我转身再看船舱里的顾倩，突然发现，她的眼神又回复到以往的平静的波光，再没有大起大伏的焦虑。
也不知道程璐和她说了什么……我心中起疑，然而此刻也来不及多想，拉着程璐从船舱里走出来，站在船头，就等船靠岸。
“怎么，突然要回去了？”宋一多听到我刚才的叫喊，不解的问我。
顾倩也站到我旁边，想说什么，又终于还是没有开口。真难想象，这样优雅的顾倩，刚才居然会因为不想输给程璐而做出跳进湖里这种事情。
我把那件刚才跳水之前脱下的风衣披到她的身体上，略带歉疚的说道，“冷，不要着凉。”
宋一多站起来，“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急事，不过我送你们去机场吧。”
“我也送你一程吧。”顾倩微微叹气，轻声的说道。
第一百八十三章挑选媳妇
宋一多的车子放在他朋友的别墅里，是一辆越野型的suv。我们来到四季宾馆，程璐和我拿起行李，坐上他的车子。
车子里空间很大，我们五个在里面一点都不觉得拥挤。吴巧玲当然是坐在前面，而我和顾倩以及程璐就坐在后排。
在这高高的视野里，我们就在车流中“滑”向首都机场。
程璐望着窗外，一言不发。金光溢彩的北京城，对于我们这种经常到北京出差的出版人，说熟悉也熟悉，说陌生也陌生。
宋一多大概是感觉到气氛沉闷，抽出一张r＆b的光盘，播放起来。
强烈的节奏充斥着车厢，有效的冲淡了互相戒备的尴尬气氛。
“你比我想象的无耻。”顾倩凑近我，突然轻声说道。
“嗯？”我纳闷的看着她。
我等待着她的下文，她却转头过去，面向车窗，不再和我说话。
车窗的玻璃里，隐隐约约是她穿着旗袍的美丽身影。
我倒是忍不住了，凑过去问她，“怎么了？”
“差点以为她真是你的女朋友。”她轻微摇头，说道。
她声音很轻，又被车厢里的黑人音乐遮盖着，除了我，没人听清她说的是什么。
我回头看看程璐，见到她还是眺望着窗外，宁静中，似乎在想着心事。
“是我设想的太完美，我以为我们在北京重逢，一定会擦出什么。”顾倩在我耳边不远的地方，接着说道。
其实她想的，我何尝没有想过。只是我们心乱的次序不同，我在书展的第一天和她碰面。就心乱不已。而当我渐渐的镇定下来，她和我在这第二天碰面，就轮到她想的太多，抑制不住的心乱。
感情就像红酒，藏的越久，味道就越香。原本这次的相遇，应该是从地窖中取出这瓶红酒的时候，然而程璐的加入，却使得我和顾倩都没有再跨一步。
“她和你说了什么？”我问顾倩。
“她劝我放弃。”顾倩望着我，淡然的说道。她手腕上的白s镯子。给她添了一份柔美，使得我的目光聚集在她细腻的手掌里。
我略微吃惊，再问她，“程璐真是这样说的？”
“嗯。”顾倩点点头。
“那你怎么想的？”
“大概是因为你要走吧，今天又有点醉，做了一点傻事，希望你不要介意。”顾倩抬起她戴着手镯的细嫩手腕，撩撩她的头发。说道。
不愧是美女云集的华商的“校花”，她就这样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也让人觉得风情万种。
“我一直以为你讨厌我。”我笑笑，说道。
“你如果留在北京，我也许能收住你。不过你要走，我也拦不住你。”她星眸般的目光盯着我，平静的说道。
酒醒之后的顾倩，又恢复到平时的模样，素雅而不失风度。我知道她是心境很高的女人，今天跳水的行为。绝对是喝醉造成的失态。
如果说程璐是一朵肆意绽放的野玫瑰，那么顾倩就是一支温文尔雅的白玫瑰。一个是浑身是刺而不易摘取，一个则是过于典雅。而让人心生犹豫。
“你收不住我的，就好像我也没信心能够收住你。”我略略一笑，“你不愿意做点缀，我也不愿意做陪衬。我们都是各自舞台上的主角。”
“也许吧。”顾倩轻声叹气，玉石般的手指往掌心里捏了一捏。
“机票钱你出？”程璐看够外面的风景，转过身，忽然问我。
“放心吧，我出！”我朝她脑袋上推了一下，说道。这死女人，这么一点小钱还要和我计较。
顾倩看到我和程璐打打闹闹。只是淡淡的笑了一笑。
而我看到她的似有似无的淡雅笑容，不知怎么，突然想到晓凝。不过，再仔细看看，她和晓凝又完全不同。
来到机场，我和程璐顺利买到夜班的飞机票。临别时刻，顾倩盯着我。显得特别平静。
宋一多前辈也安静的看着我。面带笑意。巧玲学姐则显出依依不舍的表情，她也是很念旧的人。很希望我们四个大学挚友能够在北京多聚几天。
“我们的书会在两周之内上市，你们做好准备吧。”顾倩看着我和程璐，突然说道。
“我们的进度如果不出意外，也会在两周之内上市。”程璐回答她，说道。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