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不在现场(2/2)

珍姨娘微微翕动眼睫,余光睨向处,见凝思挺直肩脊不屈不挠,冷硬神色只道一句“绮紫是一派胡言”,她心中大觉满意,就是这样一个木讷的婢女,哪里来这么多智慧设计阴谋,和能言善辩的绮紫相比,凝思更像凶手?这才是荒唐的事。

郑氏却很着急,她暂时放过了绮紫,把凝思恨铁不成钢:“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嘴外头挤,就不能多为自己分辩几句?”又忙对王久贵,替凝思竭力开脱:“老爷,不信您问问大太太屋里的其余奴婢,有谁不知道,凝思可一贯忠诚,只依大太太之令行事,要说大太太指使她毒害三太太这话可信,说她受三郎的指使去害大太太,且看我们家上上下下,有没有人相信。”

见王久贵依然不置可否,郑氏越着急上火,扯着凝思上前几步让王久贵瞧:“老爷看看,就她这么个呆笨样,哪有那么多的肚肠,再说太太和大郎既然已经知情,必定会对凝思小心防范,凝思究竟是怎么得手的?”

对于郑氏的疑问,王久贵心中雪亮,却装作稀里糊涂,良久才对兰庭说道:“老朽家中出了这等祸殃,实在不堪,只是曾听小犬平安说起,宋舍人年纪虽少,却有知断之能,故而老朽腆颜,把这一件家丑拜托给宋舍人,还望舍人看在与小犬相交一场的情分上,替老朽察明此事,就算小犬命中该遭此劫,好歹也不让害他之人逍遥法外。”

说完是一阵长长的叹息。

不过就王久贵的功力,还演不出来自然而然的老泪纵横。

只是这一番话,却像一颗石子扰乱了珍姨娘平稳的心情,而荡生起淡淡的疑惑。

一来当然是因王久贵对“宋郎君”这个少年客人的信服,实在是出乎意料,再者珍姨娘敏感的意识到王久贵只提起王平安的垂危,半个字不涉周氏。

两点蹊跷,让珍姨娘隐隐不安,但她却没有办法剖析,因为兰庭已经开始问话,珍姨娘不得不把注意力集中在耳朵上。

兰庭先问绮紫:“听你那番供述,我确然有些不解之处,你既然已向主母禀知阴谋,为何还要劝告三姑娘去丢弃那所谓的罪证呢?”

春归也正好奇兰庭要怎么审案,听他这一问,也是恍然大悟——

难怪她早前就觉得怪异呢,绮紫既然向周氏告密,揭穿了凝思的阴谋,再让三姑娘把那包草乌暗暗丢弃岂不画蛇添足?正确的做法难道不是把草乌上交周氏,这也算是一件辅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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