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智解刁难(2/2)

雅集?当客人中有了费氏这么一位,就和真正的高雅幽致相去太远了。

所以春归那番谦逊,也并非虚应,她私心里认真觉得今日的宴会完全无关风雅。

又当然听得明白费氏那番“幸会”的话,藏着什么样的用心。

“膏梁易出不肖,贫寒也育俊才,妾身确然是因涉世,才能明白此言原来不假,又觉庆幸的是,妾身本家宗族经此一场事故,诸宗长族老都有悔悟,决断日后约束子弟肃正家风,谨守先祖庭训,勿忘廉耻礼仪,宗长族老能够正视门中弊坏,后辈子侄方能引以为戒。”春归当然不会反讽费氏的家世,也不遮掩家门的污点,她只是提出俊才英杰并不由出身决定的观点,把费氏的讥刺挡了回去,至于身为女子不能强出风头,必需忍气吞声方为教养的所谓理论,她甚至懒得争辩,见仁见智吧。

迂腐之人的认可,争来何用?

薛夫人原本并没多么留意春归,却在听闻这番话后,又将她打量了几眼,而后品茗不语。

不想今日的另一位宾客,曾经在薛夫人的雅集上也参与了对沈夫人“围追堵截”的女眷,汾州同知的妻子丁氏,却趁费氏再度开口前岔开了话题:“听沈夫人的话,今日案上的瓶花都是顾娘子亲手布置的了?我看这瓶体瘦巧,就越更讲究择枝,如我案上此瓶,便是上葺下瘦,而薛夫人案上那瓶,却是偃亚偏曲,看来顾娘子倒是深谙俯仰高下,疏密斜正,各具意态,方有天趣之道,我日常无事,也常爱琢磨瓶花之艺,日后可算多了一位能够交流的人。”

春归暗忖:丁娘子不是费氏的“同盟”么,今日怎么替我圆场?

她心下狐疑,却温和回应:“先父素喜长物,幼年时曾经教授妾身瓶花之艺以怡情养性,不过妾身愚顽,并未学得精髓,若娘子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