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节(1/2)

朋友家过夜了”张贵龙领着他走进办公室,一边走一边问。

“不可能而且我也找过他了,没有。”钟祥的神色十分焦急。“不要急,从头慢慢说。”张贵龙给他倒了杯水,坐下来问。

“是这样的。昨晚我不小心碰伤了手,流了点血,家里消毒的酒精刚好用完了,姐姐就出门去买”钟祥说。“一个人”

“是的。我跟她说只是划破一条口子不要紧,”钟祥举起手向张贵龙展示他的伤口,确实只划破了短短一条伤口,“而且那时候已经十点多了,用止血贴随便贴一下就好了,可是她就怕细菌感染什么的,非要去买。女人总是这么婆婆妈妈的”“你怎么不陪她下去”

“她不让啊说什么我受伤了别乱动,我也拿她没办法。而且杂货铺就在路口很近的,就由着她了。谁知道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她还没回来,我就下去找啦。可是杂货铺老板说姐姐根本没有来过,那段路的路灯又刚好坏了,我怕她遇上坏人,就周围找了几圈,不过没找到”“你找到几点钟才回家”

“我没回家”钟祥说,“我回去见到姐姐还是没回来,就很着急,开车到处去找。姐姐没什么朋友的,再说那种情况她也理由到别处去啊,她几乎就穿着睡衣”“你找了什么地方”张贵龙皱起眉头,照这么说,钟文贞确实很可能出了意外。

“主要就是我家周围的大街小巷,尤其是很暗的巷子。还不放心跑到她男朋友家去找,可是找了一夜,还是没有一点消息。天亮的时候,我还在路边捡到这个耳环,是我姐姐的。”钟祥拿出耳环,交到张贵龙手上。

警员们已经陆陆续续来上班了,秦妍一进门,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耳环。“咦,这不是你姐姐的耳环吗”她对着钟祥嚷道。女人对于服装首饰,果然是有着独特的嗅觉。昨天看了那么几眼,马上就印象深刻。

张贵龙对秦妍笑一笑,转头继续问钟祥:“哪条路的路边”“就是从我家到杂货铺的那段路。”钟祥说,“晚上路灯坏了,太暗我没注意到,早上才看见的。”

“这么说,那里很可能是的你姐姐被袭击的地方。”张贵龙也认为钟文贞应该出事了。“到底出什么事了”秦妍坐到钟祥旁边问。

“慢慢再告诉你”张贵龙合上记录本,站起来说,“现在马上叫弟兄们在钟文贞家附近搜索,看能不能找到人”“不用了。”话音未落,警长走了进来,“南郊发现一具赤裸女尸,怀疑死者就是钟文贞马上出发”

钟祥的脸刷的一下全白了,从椅上弹了起来:“我能不能一起去”他问的是秦妍。秦妍头转向警长,警长面无表情地点头:“反正也要他去认尸”

钟松手有点抖:“什么钟文贞死了”张贵龙:“昨天下午你刚刚在街上和她有过冲突,晚上她就被害了。怎么会这么巧”

钟松:“就是这么巧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他妈的,好象有人在故意整我似的。”张贵龙:“昨天你为什么骂她还企图打人”

钟松:“没什么,最近我脾气比较燥。给你们当杀人犯不停地查,你说我烦不烦”张贵龙:“钟文贞跟你说了什么话”

钟松:“她质问我有没有杀人。”张贵龙:“你就因为这样发那么大的火”

钟松:“你们不是又怀疑我杀她吧我真的没有我承认昨天是我不对,我现在最烦人家怀疑我杀人了,我昨天是粗鲁了一点,可是我也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就把她给杀了吧”张贵龙:“昨晚九点半你在警局做好拼图离开,钟文贞十点多就被袭击了,时间上也太凑巧了吧你离开警局后去了哪里”

钟松:“回家啦这次真有证人的”张贵龙:“谁”

钟松:“就是那个女人啦,昨晚刚刚做过拼图的那个。”张贵龙:“哪个第一个还是第二个”

钟松:“第二个,就是这说忘记她名字的那个,这次我问了,她说叫小婷。我昨晚回到家,她已经在门口等我了。”张贵龙:“嘿嘿上次你给了不少小费吧,送上门来了。”

钟松耸耸肩:“她问我借一万块,说是急用。反正数目不大我就给她了,也没打算她会还。”张贵龙:“昨晚还有没有跟她上床”

钟松:“当然有了。不然白给她钱哪他妈的,那娘儿在床上真够浪的,昨晚特别卖力气,搞得我爽死了”张贵龙打断他的话:“你借了钱给她,应该留下她的联系方式了吧”

钟松拍头:“唉呀忘了她说过要留电话给我的,可一爽完就忘了不过这次这看她看得很仔细了,眉毛应该比昨晚那拼图细一点,嘴唇厚一点,还有脸应该瘦一点”张贵龙打电话:“喂请把钟松昨晚做的两张拼图送到这里来。对,我是张贵龙,我还没看过。”

片刻,拼图送到。张贵龙看到拼图,呆了一呆,慢慢递给钟松:“是这张吧。”

钟松看了一眼:“是”张贵龙按钟松的描述,为拼图换上眉毛嘴唇和脸颊:“是不是这样”

钟松:“差不多了。”张贵龙看着拼图,若有所思:“你可以走了,我们随时会再找你,不要离开本地。”

钟松瞪眼:“什么意思软禁我”张贵龙:“如果你失踪,我们将认为你畏罪潜逃,很可能会下通辑令你自己考虑清楚”

林伯:“我是钟小姐住的那个小区的管理员,和钟小姐也算是很熟了。唉,年纪轻轻,真是红颜薄命啊”警员:“案发当晚,你看到什么”

林伯:“昨天晚上,大约是十点十五分左右吧,我看到钟小姐穿着便服出街,说是去路口买瓶酒精。她出去的时候跟我打了个招呼,没想到这一去就”警员:“她出去之后,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

林伯:“没有啊我那时候在看电视,没留意。差不多半个钟头之后,钟先生就急匆匆地走出来,出来的时候没跟我说话,可是一会儿他很快回来了,问我有没有看到他姐姐。我照实说了,他就又跑了出去,这次可能去了一个钟头左右吧,又回来很焦急地问我他姐姐有没有回来。我说没有,他就叮嘱我如果他姐姐回来,马上打电话给他,自己就开着车出去了。”警员:“那时候大概几点”

林伯:“十二点左右吧。他走之后,我就关门睡觉了。不过一晚上也没睡好,一直在留意钟小姐有没有回来。唉,钟小姐人那么好,我也很担心她出事啊”警员:“那钟祥几点钟回去”

林伯:“具体我就不清楚了。我天一亮就起床了,马上去按他们家门铃,不过没人在。我就出去买早点,一开门就看见钟先生一个人坐在路边呆呆地出神,我叫了好几声,他才听到我说话。原来他找了一晚上没找着,又不想回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警员:“是谁发现耳环的”

林伯:“我和钟先生喽,差不多同时的。钟先生说要去报警,一站起来就看到路边的墙角有个耳环被草遮住一半。半夜里路灯又坏了没看到,可是天一亮就看得很清楚了。”警员:“据你所知,钟文贞是个怎么样的人”

林伯:“钟小姐人很好啊,看我无儿无女一个人很可怜,也挺照顾我的,有时候她买宵夜也会给我买一份。她心地又好人又漂亮,到底是谁这么狠心”警员:“你知不知道她常跟什么人来往或者说,有谁经常去他们家”

林伯:“钟先生是个书呆子,整天手里都抱着一堆书,很少有朋友找他。钟小姐也差不多,除了她的男朋友,也很少有人找她。”警员:“她男朋友跟她关系怎么样”

林伯:“好象还不错,不过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他时不时会来找钟小姐,有时候还过夜,关系应该不错的。”警员:“好的,谢谢你林伯。如果还想到什么可疑的事,麻烦你马上通知我们。”

林伯:“我会的,你们要快点把害死钟小姐的混蛋抓起来啊”苏锐眼眶红红的:“是,我是文贞的男朋友我们感情很好的。掩脸我们就快结婚了,文贞死得真惨”

警员:“昨晚十点钟之后,你在干什么在什么地方”苏锐:“喂,你们这么问不是怀疑我吧我们感情很好的我杀她我有什么好处我还等着她借五万块钱给我救急呢”

警员怀疑地看着他:“你急着要钱干什么你经常问她要钱”苏锐不安地看着对方:“老实说吧,钱是还赌债的。我可不是经常问她要钱,偶尔而已嘛大家都打算明年结婚了,钱的问题不用这么计较吧,反正她有个有钱的伯父”

警员鄙夷地看着他:“你还没回答我,昨晚十点钟之后在干什么”苏锐:“我昨晚一直没出去过,一个人在家。”

警员:“可是听说你很少晚上在家的”苏锐:“我也不想啊,我那几个朋友现在都是我的债主,没钱还当然躲起来啦昨晚文贞的弟弟去家里找过我,他可以证明我在家”

警员:“几点的事”苏锐:“不记得了,可能两三点吧,我已经睡得很死了,就听到有人不停地按门铃,还很用力地拍门,只好起来看了。”

警员:“你没看时钟”苏锐:“没有。文贞弟弟就问我姐姐有没有来过,我说没有。他还不信,还进屋子里搜了一遍才走,害得我今天眼眶都黑了”

警员:“有没有和钟祥一起出去找人”苏锐:“没有。我当时睏死了,心情又不好,他一走我又去睡了。”

警员摇摇头:“你女朋友失踪你都不紧张还口口声声说感情很好有你这样的男朋友可真够倒霉的。”苏锐不好意思地:“我我以为不会有什么事的我都说了当时很睏,没想那么多。”

警员:“算了。你想想钟文贞有没有什么仇家”苏锐:“她性格很温和,没听过她跟什么结怨的啊,对了,会不会她帮我筹到钱,在路上给人劫杀了”

警员:“她穿着便服去路口买东西的时候遇袭的”苏锐伸长脖子:“那那会不会有人不喜欢她向她伯父借钱她伯母和堂妹的死,听说你们怀疑她伯父的养子干的,会不会这次又是他”

警员:“这是我们警方的事没事了你走吧”钟肃跌坐在沙发,喃喃地:“连文贞也难道,难道真的是找我报仇的会是谁呢会是谁呢”

秦妍:“拜托你再想想清楚如果真的是针对你的,他连文贞都害,对你的仇恨绝对是刻骨铭心不共戴天的你没理由不知道”钟肃:“我真的想不起来真的想不起来就算是商场战争,我从来也都给人留有余地的,我不赶尽杀绝。我真的不知道妍妍你相信我”

秦妍低头不敢看他:“算了,不要急,慢慢想,也许有的仇结得你自己也不知道”钟肃:“啊难道又是耀辉这杂种他连文贞也怀疑不对呀,没理由牵涉到文贞那么远到底会是谁呢”

秦妍:“文贞是不是经常向你借钱”钟肃:“有时候吧,都是三几万,我也没打算要她还。对了,昨天我刚刚给了她五万块。”

秦妍:“这事钟松知不知道”钟肃:“似乎知道吧。问这干什么这是我的事,他可管不着。”

秦妍:“那他知道之后,有什么反应没有”钟肃:“你们又怀疑他”

秦妍:“你别发脾气,现在多数疑点都指向他,按规矩我们警方一定要查的。他到底有什么反应”钟肃:“没什么反应。就算有反应,也轮不到他多事”

秦妍:“你似乎对他也不是很满意”钟肃没回答这个问题,精神好象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喃喃不休:“难道真的是他不会的,怎么会是他不会是他不会的不会的他就算真是要争遗产,没理由连文贞也害啊不会”

秦妍皱起眉头:“钟先生钟先生”钟肃恍然抬起头:“喔你叫我什么”

秦妍有其他同事在场,不是很愿意叫爸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钟先我这个”钟肃:“我想不会是阿松的。就算我的遗嘱里留下一点财产给文贞姐弟俩,可是就那么二千万我有几十亿家产,他没理由的妍妍,他没理由为两千万杀人的,对不对你告诉我,对不对”

秦妍看了一眼同来的同事,有些不好意思:“也也许吧你已经立了遗嘱这事钟松知不知道”钟肃又是喃喃的:“他他到底知道不知道我好象跟他提过,又好象没有到底有没有呢到底有没有呢”

秦妍叹口气:“你没事吧”警员甲:“我看还是让钟先生休息吧,他现在的精神状态不是很适宜问话。”

钟肃精神恍惚:“我到底跟他说过没有真的是阿松吗我真的养了十几年的豺狼吗”长敲着讲台,清点着人数:“秦妍还没回来吗已经晚上七点了,大家都没吃饭,难道她要吃完饭才肯来吗”

张贵龙忙道:“刚才钟祥来找她,好象有很要紧的事,她正外面问话呢”警长哼了一声,道:“不管她了,我们开始先总结一下手上的资料妈的,已经是第三宗了”他的头皮有些发麻,刚刚被上头狠批了一顿。

张贵龙:“这回的死者钟文贞,二十七岁,是钟肃的堂姪女,死亡时间是凌晨三点到四点之间,死因是被利器刺穿小腹,失血过多致死。尸体是清晨被一名农民在路边的田地里发现,当时女尸双腿分开,双手分别捏着自己的乳头,法医官也证实了死者体内被塞入一颗玻璃弹珠,作案手法和孙碧妮案以及钟慧案极其相似。考虑到三名死者的关系,我们有足够理由相信这三起案件是同一个人所为的连环奸杀案。”警员甲:“在弃尸现场南边大约三公里的一家破旧农舍里,发现大量和钟文贞一样血型的血迹,和一些遗弃的绳子,和钟文贞尸体上发现的勒痕吻合,估计是捆绑受害者时候留下的,那儿很可能是案发第一现场。另外,在弃尸现场往北五公里接近市区的路边草丛里,发现了一个沾有同样血型血迹的安全套,有可能是凶手丢下的。”

警员乙:“怀疑是第一案发现场的农舍周围没有住户,询问过附近村民,由于案发时间是下半夜,昨晚也没人见过什么可疑人物或者可疑车辆。死者钟文贞昨天刚刚在街上和钟松有过严重冲突,而钟松的时间证人无法找到”“三件案子,钟松都是最大的嫌疑人”警长打断了警员乙的话,“毫无疑问,他具有极大的作案嫌疑”

“可是,如果要争遗产,杀死孙碧妮和钟慧已经足够,为什么连钟肃的远房亲戚也要杀害呢”警员乙提出疑问。“显然,他对钟文贞的美色垂涎已久”警长肯定地说,“而且,不是说钟文贞姐弟也是钟肃的遗产继承人吗虽然占的比例不大,但这更说明钟松是多么的变态和凶残”

“我有疑问。”张贵龙举手道,“我不认为凶手是因为美色杀人,他在完全有机会的情况下,没有侵犯同样年轻貌美的黄苗,就说明了这一点”“可能是作案时间不够,也可能他并不认为黄苗的相貌身材足于让他下手,也可能他只对身边熟悉的人具有独特的变态欲望。总之,凶手显然是个变态的而残忍的家伙,他的心理绝对不可以用常理推断。”警长教训他的属下道。

“ok就假设警长的推论正确。”张贵龙不得不给警长一点面子,“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大家看这两幅拼图。这一幅是黄苗拼出的钟慧案当天下午怀疑到宿舍下药的女人,这一幅是钟松拼出的女人,他说钟慧案发当日傍晚以及钟文贞被袭击时,他都正在和这个女人上床”张贵龙站了起来,把两幅拼图递到警长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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