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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只是盯着那两片薄薄的唇,饶有兴致地看着它们开开合合偶尔勾出一个讥诮的弧度……真像啊!当年那个小美人也是如此口是心非,明明是那么温柔善良的一个人,却总是用一脸不耐的样子来对着我……

眼前这个男子言行举止虽然称不上温柔,但是从他肯入水救我就说明他其实是个善良的人,只是嘴巴刻薄了点罢了。

想到这里,心里对他的好感倒是多了几分。

“喂,你这女人不会是发烧烧坏脑袋了吧?干嘛对我露出一副垂涎三尺的样子?”飞离立刻发现了我“友善”的目光,“我告诉你,本大爷可是很挑的,别以为我真的会看上你这样的小妓女!”

我无奈地移开了视线,暗自腹诽──我也知道我这个丑丫头入不了您大爷的眼,您就别一口一个“小妓女”的了行么?

这时这傲娇的美人却忽然上前几步,一直到了我跟前,居高临下地打量了我一会儿,而后伸手将我自觉转移了的视线又纠正回他的脸上──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显然是属于一个长年习武之人,此刻捏着我的下巴,令我丝毫亦动弹不得。

“近看这张脸倒是真的长得不错嘛……”美人眯缝着细眸观察着我的小脸,“难怪玄那家伙一眼就会看中……”

这傲娇又“嘴贱”的美人竟然会说我的脸长得不错?这还真是稀奇……话说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一下子听到那个奇奇怪怪的玄说“漂亮的小丫头”,一下又被这个眼高于顶的男人说“长得不错”,我是不是又可以安慰自己其实我真的不怎么难看?毕竟幕姐姐也曾用欣赏的眼光看过我呢……

“喂,怎么不说话?”飞离大爷对我已然恭谨的态度还很有些不满,继续用探究中带着讥讽地语气道,“……不过除了这张脸,哪里还有值得他移情别恋的地方?”

我应该说什么?飞离大爷拜托您搞清楚点,那个慕容玄哪里有“移情别恋”?最多也是跟您一样一时好奇来戏弄一下我吧,除了……除了那种放肆又邪恶的举动之外。

“说什么干净……真的干净的女人怎么会来这种烟花之地?!”飞离语带嫌恶地一把松开我的下巴,“女人还不是都一样,淫荡是你们的天性!还不如像小妖精一样反倒活得更加真实……”

下巴上细致的肌肤被捏得留下了红痕,这个飞离还真够粗蛮的!不过,淫荡是女人的天性……么?如果真的如此,那我是不是也不用为自己这刚刚被**开启的淫荡身子感到可悲?

“看你这双眼睛倒真是傻得让人冒火!不要用这种无辜的眼神勾引男人知道么?!”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傻”了,总之好像又惹飞离大爷发飙了,“该死的,女人想勾引男人也不该用这种眼神知道么,你这样只会……令人想毁了这双眼睛!”

好可怕!这火爆美人狠瞪着我的眼睛,像是真的想要把它们戳坏似的!

我咽了口唾沫,紧张地与他对视,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在这里缺胳膊少腿的,更不想没了我的眼睛!

飞离好久都没说话,沉静了半晌,忽然细眸一眯,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坏主意,嘴角又扯出一抹讥讽的冷笑……

他倏地出手再次捏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张开小嘴,不着痕迹地喂了什么东西入我口中……那东西入口即化,转瞬间除了微微清凉的感觉外我几乎察觉不到自己已经咽下了什么异物。

“你做什么?!”这下我又气又惧,忍不住大吼──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公主,为什么就要这样由着他们欺负?!

“呵,没什么……”飞离又带着嘲讽的笑容看了我一眼,而后转身就往房门口去了,“接你的人应该等得急了吧,快点出来……”

看他那若无其事的样子我还真是无可奈何。而摸摸自己的咽喉,再按按肚子,也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应该……不是毒药吧?

“喂,你到底喂我吃了什么?!”我追上去质问道。

“说了没什么了!飞离大爷我好歹也是个治病救人的大夫,不会喂你吃毒药就是了!”火爆美人回头用不屑的眼神瞅我。

他还是个大夫?这还真是稀奇……脾气这么火爆,不知道会不会经常发生看错诊或者下错药的事儿呢?呃,这么看我的救命恩人好像不太好……我也听说过这世上有很多高人是脾气古怪的,有些神医都是隐居在深山老林里,一般人根本就请不动的呢!

说不定是这位“飞离大爷”也是位“大隐隐于市”的高人,可以想象那种高人定是身怀绝技,性格放荡不羁,做什么都随心所欲只凭自己一时的心情……所以,他说话才会那么粗鲁豪放,所以,他可以轻轻松松地就将我从夜色中的淮水里捞了出来,所以,他此时应是看出我身上藏着什么毛病,顺手就帮我解决了吧?

我就这么傻乎乎地想着,也就没再多问,乖乖地跟着他飞离大爷一路弯弯转转……中间偶尔遇见几个打扮得非常漂亮的美人儿──与流烟画舫不同的是,这些美人全都是男的!

难道这里做的,竟是……“那种”生意?

我心里隐约有些明白,同样居于淮水之上,这个**之味浓重的地方,应该也像流烟画舫那样,做的是皮肉生意……只不过满足的是人们的另一种“口味”罢了。

此时心中不禁暗暗感叹,这世上光怪陆离的事儿实在太多,光是这一片美丽的淮水之上,就隐藏了多少从前在宫中的我可能永远都不会了解的东西……

第48章幕家姊弟的诡计

终于见到了“来接我的人”──果真是幕姐姐!

又换回一身红装的她风姿绰约、华美如昔,除了见到我时松了一口气的欣慰表情之外,她绝艳的容颜上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的情绪──看来幕姐姐应该还不知道……

“你这丫头,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大半夜的跑出去玩还落了水,要不是承蒙这二位公子相救,我看你这条小命儿可真要丢在我这淮水了……”幕姐姐嘴上数落,手上却是轻轻拉过我到身边,安慰地搂住我的肩。

“姐姐……”我轻轻地唤了一声,鼻子有点酸酸的──幕姐姐还道是我半夜还贪玩偷跑出去,哪里会想到事实上我经历了什么事儿呢……这么想着,我心底是又庆幸又有些酸楚。

“好了,人没事就好。”忽然有个温柔的似曾相识的男声冒了出来。

我偏头才发现幕姐姐身后还站着一个人──白衣翩翩,精致的脸庞上一副温柔无害的样子──正是先前带我回流烟画舫、在马车上还无声地安慰过我的那位公子!

这么乍一看,我忽然觉得这两个人长得还真像呀──幕姐姐和这个年轻美丽的男子,仔细一看五官还真的长得极为相似──难道这同一地域出产的美人总是有颇多相似之处的?

在我打量比较着他们俩的时候,那白衣的公子也细细地将我看了个遍,好似确认我身上无甚损伤,才真的放下心来。

但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的身上酝酿着一股白日第一次相见时不曾有的危险气息──隐约感觉那是一股怒气,一股正被强行压抑着的熊熊怒火!

不过从他精致平和的面容上我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也许是我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有点草木皆兵想多了吧……

原本想等那位盈月姑娘出来当面向她道谢,但是想她房内的“那事儿”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完,而且自己偷看人家闺房中事那么久,也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要求要见她。

于是向沉默的玄和仍一脸诡谲笑意的飞离大爷道谢之后,我就随着幕姐姐与那白衣公子离开了这一个充满了**与诡异气息但是却着实救了我一命的地方……

即将再次踏上流烟画舫的船只,我脚下有些迟疑,心里也涌现出很多令人恐慌的问题──瞻哥哥现在会在哪里,应该不会还在我房内吧?之前幕姐姐是怎么发现我不见了的?如果是去过我房间,那床上可能残留的那些痕迹……

一想到这些,我的心就一阵闷痛,甚至连再往这船上踏一步都做不到。

“你这丫头,是吓到了吧?”幕姐姐转身看我一脸仓惶的神色,摇了摇头,玉手往我额头探来,“哎呀,好像有些发烧呢!就说这大半夜的落水哪里是你这弱不禁风的丫头受得了的……”

我看着幕姐姐美丽的眼眸中隐约闪现了一丝泪光──她,是在心疼我么?我的鼻子又酸了起来……真好呢,有一位这样关心我的姐姐……

这时旁边那白衣公子看了幕姐姐一眼,神似的眼中闪现一丝冷芒,而后又看了看可怜兮兮的我,忽然一把牵过我的手,一言不发地就上了另一艘船。

“焚雪,你干什么?!”我听见身后传来蕴含怒意的娇呼,一边被那人拉着,一边回头看到幕姐姐板起了绝美的俏脸,美眸中含着淡淡的不悦。

这人名唤焚雪?还真是个好名字呢……只是我也想知道,他要拉我去哪里?

“带她去我船上,干净!”白衣公子看起来温柔恭良,但是语气也相当不善,手上力气也不小,我只能小碎步地跟着他的脚步,而腿间一直未消肿的私密之处随着走动越发痛了起来……

又是一阵夜风习习,我只感觉脑袋越来越沉,许是真的发烧了?

全身一阵无力,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上……

“焚雪!她病着呢,你别胡闹!”幕姐姐一边斥着,一边追上来想将我“抢”回去。

“哼,你还会关心她?!”白衣男子一把拍开幕姐姐欲搀我的玉手,手上一用力,忽的就将我打横抱了起来,快步进了一艘同样挂着“雨”字标志的大船。

这一天遭遇的种种事情带来的冲击与疲惫瞬间击垮了我,从被人抱在怀里一直到被轻柔地放置在一张陌生的床榻之上,中间我都已经没了知觉。

“你还跟来做什么?就那么想看她被你糟蹋成什么样儿了么?”男人还非常年轻,面对着眼前这长袖善舞、心机深沉的红衣女子,他那张同样精致绝美的面容上满含不屑,甚至是鄙视。

“糟蹋?我什么时候碰过她?”幕流霜嗤笑,却丝毫不损其身上高贵华美。

“你当别人全是傻子么?!”白衣男子逼视着她的眼睛,“不是每个人都像她那么笨那么傻任你耍着玩的!”

“咯咯……”一阵娇柔的笑声银铃般响起,模模糊糊地钻进我耳中──我本来已经烧得迷糊了,但是不知为何,总觉得身上有股奇怪的气流在乱蹿,五脏六腑都有微微烧灼的感觉──此时的我也自然不会知道,那是飞离喂我吃下的那粒药丸开始暗自在我体内作乱了……

就是因为这粒药丸的关系,原本已经被幕姐姐她们确定已经昏迷的我才能在恍惚间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而栈铿对话里满含的玄机,却是一些我宁愿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知晓的事实──

“你笑什么?这么算计一个善良无辜的小女孩儿让你觉得得意么?呵……”年轻的美貌男子与比自己矮了半个头、却真正如出一辙的那张面容相对着,“幕流霜,你还当真是无可救药!”

“咯咯……我是在笑你呀幕焚雪!”幕流霜绝艳的面容上挂着玩味的笑意,“说得好像你是有多正直多有爱心……啧啧,我们幕家竟然会出了一位如此善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客’,我这个当家还真是与有荣焉呐!”

幕焚雪精致的细眉不着痕迹地挑了挑,嘴角泛开一个冷笑:“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你还不知道么?”幕流霜望了一眼躺在床榻之上那一只弱小的毫无放抗之力的“小白兔”,“老天给了我一个孪生弟弟难道就是要叫他时常扮成我的样子去骗女人?”

“呵……”幕焚雪也仍是笑,两张美丽的面孔就连笑的温度都一模一样,“你不在的时候我帮你陪陪她,有什么不好?”

“好,中间有没有借故轻薄我就不知道,只是……”幕流霜暗暗压低了声音,“那一夜是谁假扮我的模样跑去人家姑娘房里做尽了‘好事’,我想不用我说你心里最是清楚吧?”

“……”幕焚雪亦低头看了一眼安静地合着眼的瘦小少女,“至少我没有真的伤害过她。”

“咯咯……你觉得那么玩弄一个不懂事儿的小姑娘不叫伤害?”幕流霜盯着自己的孪生弟弟,虽是笑着,但是表情却显得肃穆,“还偷取了我那儿的新玩意儿去……我想皓月石这种妓女喜欢的宝贝并不适合放在玉儿的房里吧?”

……

原本我还能假装他们说的那个“小姑娘”跟我没什么关系,然而幕姐姐口中的“玉儿”一出口,我才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听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皓月石,玉儿的房里,妓女喜欢的宝贝……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假扮幕姐姐的模样……孪生弟弟!

幕姐姐……那天夜里那个诡异的行为和言语都把我吓得不清的幕姐姐,对我做了那么多奇怪的事情的幕姐姐,用那枚奇异的皓月石吸引住我所有心神的幕姐姐,说是“教导”实则尽情玩弄了昏昏沉沉的我大半夜的幕姐姐……

难道,难道那一切,根本就不是梦?根本就不像我想的只是一场可笑的春梦?

所以,那时门外好像还有幕姐姐的敲门声……所以,我总觉得那个人总不是太像幕姐姐……所以,第二天早上起来真的觉得身子酸痛……

原来那一夜的事都是幕姐姐的孪生弟弟对我做的?

难怪,难怪那时候我总觉得幕姐姐有些奇怪,有时就像变了一个人,总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盯着我看……原来从那时候起,“幕姐姐”就已经不单纯是我原来认识的那个幕姐姐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他……那个叫幕焚雪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就如他说的,是我太笨太傻,由着人家耍着玩儿么?只不过耍我的人不是幕姐姐,而恰巧是他吧!

亏我这个傻瓜还觉得那白衣公子温柔体贴,还在我最无措最难过的时候安慰过我这个“陌生人”……

我真的是个傻瓜,全天底下最傻的傻瓜!

原来,我的身子早就不干净了,早在被瞻哥哥占有之前就已经被人玩弄得那么彻底了……而最可笑的是我连自己的身子早被人轻薄遍了都懵懂不知,还把玩弄自己的那个人当好人!

……

不知道是不是我愈来愈急促的呼吸惊吓到了幕家姊弟,他们的对话骤然停了下来。

一只细腻柔滑的纤手放上了我的额头,只一瞬间的工夫,就听那个娇柔又带清冽之意的嗓音疾呼:“怎么这么烫!真的烧得越来越厉害了!”

“你别碰她!”幕焚雪蛮横地把孪生姐姐一把扯到旁边,自己坐到床头温柔地搂住在昏迷中还痛苦流泪的小人儿,“我会照顾好她,你快点滚!”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瘦弱得可怜巴巴的小人儿却好像不肯让他碰触,一直小力却坚决地抵抗着他的搂抱……

“照顾?你会照顾人么幕少爷?”幕流霜的表情越来越严肃,瞧着床上那可怜的小丫头,心中不忍,“我去找两个能干的过来伺候,还得让人送药来。”

“送药?你送的不是毒药就是春药吧!还嫌害她不够?”实在不忍心看小人儿在昏迷中还皱紧眉头微微挣扎的样子,幕焚雪只好妥协放开了她。

待他站起身,姐弟俩倒是默契十足地一前一后往房门口步去──有些话,就算她听不见,他们也自知不好当着她的面说。

第49章崩塌的世界,唯一的归属

“幕流霜,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虚掩的房门外,白衣的美貌公子质问着红装艳艳的绝美女子。

“我还想问你呢,幕焚雪!你误过多少女孩子自己心里清楚,我不会让你害了玉儿的!”

“哈哈哈……”一阵压低了的嗤笑声,“你不觉得自己说这种话太讽刺了么?这天底下最没资格说这话的人就是你!”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心把她当妹妹……”红衣女子说得倒显真挚。

“呵……那个傻丫头倒是真的把你当亲姐姐来看,可惜……”幕焚雪摇头叹息,璀璨如星月的美眸中忽然闪现出一股妖媚的光芒,“姐,我才是你唯一的弟弟,你在想什么我还会不知道么?”

原本还对她深为不耻的弟弟忽然叫了一声“姐”,幕流霜感觉自己身上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她这个弟弟的性子向来阴晴不定,方才还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一眨眼却又换上了一副魅人的嘴脸……虽然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两人还是最最至亲的孪生姐弟,但幕流霜有时都不得不承认,她这个向来行事诡异的弟弟还真有几分可怕……

“没错,我那时候确实是想……玷污一个那样纯洁的魂魄……”幕焚雪此时的神情就好像从纯洁的白雪变成了暗黑的魔魅,妖矣邙慑人,“而你,和我都是一样的。那丫头太干净,让人忍不住就想……毁坏,你说对不对,姐?”

“焚雪……”凝视着自己唯一的弟弟,望着那张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美丽面孔,幕流霜神情带着难得一见的微微迷茫……

这一张脸,这一个躯壳,就好像是一个隐射着她自身暗藏的所有善与恶的矛盾综合体……

这个世上有些人天生单纯善良,就如躺在里面那个可怜兮兮的小丫头一样……然而也有一些人,是天生就注定活在黑暗的世界里的,他们注定不太善良,他们最懂得弱肉强食的道理,他们会在这个无甚温情的世界里需求金钱与权力带来的短暂欢愉……

当然,他们也并不一定有多恶,只是对那种善良得过分、纯洁得近乎愚蠢的灵魂格外敏感。毁灭,是他们消除异己的第一本能。

她们姊弟,毫无疑问确实是同一类人。只是她幕流霜更庸俗,更善于让自己过得好受一点,凡事都是权衡利弊之后以自己的利益为优先。但是焚雪不一样,他的身体里就像是住着两个灵魂,一黑一白,一邪一正……

我的头还是很痛,感觉身子也难受得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血液里烧灼一般。

幕姐姐她们在门外说话的声音听得不大清楚,但是冥冥中好像有个意识在对我说──如果不想一直就这么蠢笨下去,就好好地听一听吧……

我勉力从床上撑起半个身子,竖着耳朵小心地去听那对姐弟的对话──

“姐,想要坏了人家的清白,给楚瞻和给我,还不是一样吗?为什么不便宜自己的弟弟呢?我可比楚瞻那小子要懂怜香惜玉得多呢……”

“楚瞻为人比你要可靠得多!他和你当然不一样。况且玉儿是真的喜欢他……”

“呵呵,喜欢?有两分的好感就要被强奸么?姐,你还是那么会开玩笑。不过也难怪,有多少人都是被你卖了还乖乖地帮你数着白花花的银子……何况是那个傻丫头。她到现在也肯定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就被男人上了……”

“焚雪!”

“被一个喝了加料的酒又吸了迷香的男人给破了身子……姐,你说她是不是会有阴影呐?呵呵……”幕焚雪笑得邪魅,“不过没关系,以后我会好好对她的,我可记得她那小身子有多美……”

“你以为你还有机会碰她么?”幕流霜睨着弟弟,“她已经,是楚瞻的人了。”

眼见幕焚雪的脸色有些难看,幕流霜背过身不再看他。

“……叶楚瞻娶了龙玉致,就不会再有人跟夜王揪扯不清。”女子原本还端庄持重的语调忽然变得异常地冰冷。

“果然,这才是你的目的。说什么她喜欢楚瞻,明明是你嫉妒每一个跟夜王关系好的人!”幕焚雪有些激动,语调扬高,“以前你觉得楚瞻不喜欢女人,怀疑他跟夜王有暧昧,现在又多了个玉儿分去了夜王的注意,所以刚好就把这两个人凑一对是不是?”

不见女子回答,幕焚雪续道:“你也算是枉做小人了,其实楚瞻他,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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