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1/2)

“好吧,就算他认为你应该安安份份的待在家里。可是,也用不着生那么大的气,相信我,如果不是醋劲作崇,他不会急着跑回家。”说完,林以君全身寒毛一竖。糟糕,她好像不小心说溜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他急着回家?”

干笑几声,她还是硬着头皮继续瞎掰,“昨天准备下班离开饭店的时候,我们在一楼巧遇。”

“然后呢?”蓝云艳追问,她可不是那么容易唬弄的人。

“然后,当然是聊了几句……好啦,你不要瞪我,我的确透露了你的行踪,可我只是想测试他的反应嘛。”林以君越说越小声,虽然不太光明正大,但总是好意。

“你确定只是透露行踪,没有搧风点火?”她们可不是才认识几个月而已,事情绝对不是这么简单。

她可以哈哈哈的混过去吗?看样子好像行不通,好友是那种追根究底的人,如果没有查个水落石出,她别妄想在这个话题过关,这下子麻烦大了……咦?林以君两眼突然瞪得像铜铃。此刻推开员工休息室的门走进来的人,不是表哥吗?

她激动的抓住蓝云艳的手,舌头差一点打结转不过来,“艳艳……赶快……低下头……你老公……”

“君君,吃饱饭了吗?”阎若天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出现引起多大的s动。

“我……吃饱了,大总裁怎么会跑来这里?”林以君即使稍稍恢复冷静了,可是心还是紧张的卜通卜通狂跳。

“我偶尔也要视察饭店每个角落。”

“也对。”她忍不住瞄了一眼对面的好友,她不会不太夸张了?那张脸都快要贴在饭菜上面了。

阎若天很自然的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虽然这个画面不太符合他平日受到的待遇,可他没有放在心上,他很乐于得到人家的注目礼,那表示别人对他的重视和赞赏,不过,可不包括女人花痴的目光。

“表哥是不是有话对我说?”如果他只是单纯视察,应该不会刻意走过来跟她打招呼,他可不是那么多礼的人。

顿了一下,他看起来有些别扭不自在,“你知道艳儿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她啊,呃,好像在上珠宝设计之类的课……啊!”林以君偷偷的瞪了对面的好友一眼。这个女人干么踩得这么用力?她美丽的脚丫子铁定肿了!

“你怎么了?”

“我没事,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因为她选了好多课程询问我的意见,我觉得珠宝设计跟她的身份很相配,可是最后她到底选了一哪门课,我忘了问,她没有告诉我。”她的话应该转得很有技巧吧。不过,对面那个女人还是不满意,她的脚又被踢了一下。

“是吗?”他看得出来,这个丫头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虽然艳艳做什么事情都会询问我的意见,不过,她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别人的意见,她只是听听而已。你应该知道她对珠宝没什么兴趣,所以她选择其他课程的机率很大。”脚又被踢了一下,她到底哪里说错了?好吧,她承认她的话转得不太顺畅,可是,也不是不通啊!

阎若天知道继续追问下去也不会有更令人满意的答案,决定到此为止,“我还要去其它的地方视察,不打扰你了。”

“你去忙吧。”

她很乐意送走他,他已经害她去掉半条命了。

虽然阎若天已经离开了,林以君还是压低嗓门,“你干么一直踢我?”

蓝云艳忍不住翻白眼,“你没听过‘越描越黑’这四个字吗?”

“我有越描越黑吗?”

“你越扯越多,他越容易抓到其中的问题,别忘了,他可是个精明的商人。现在,他对我上课的事情肯定起了疑心。”即使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她也可以从他的声音听出端倪,原先他可能还相信她去上课,这会儿他一定会认为上课只烟雾弹!

“这都是你的错,你不要踢我,我就不会越址越多。”

“我是想提醒你,不要绕在这件事情上面打转。”

“我们两个还真没有默契……哎呀,无所谓啦,除非他真的逮到你了,否则,也只是怀疑而已。”

是啊,老实说,她期待他追根究底查明真相。可是也知道,当真相大白,很有可能引发另外一场战争。

“还有,你现在到底在上什么课?”

“花艺设计课。”

“以后你想什么课,最好先通知一声,不要害我像个蠢蛋一样。”两眼徒然一亮,林以君想到另外一件事情了,“不过,现在你应该相信了吧,他在吃醋,见识到他老婆的魅力之后,他开始知道担心紧张了。”

“我看不出来他在吃醋。”话这么说,蓝云艳的心却动摇了。他真的在吃醋吗?仔细想想,相对于他过去总是无所谓的表现,昨晚他的反应确实太过激烈,他甚至守在外面等她,不就表示他在意这件事吗?

“你又不是不清楚我表哥的性子,他那个人很高傲,要他开口经由别人掌握老婆的近况,这种事绝情不可能发生,可是他竟然跑来找我。如果不是打翻醋坛子,怎么会拉下这个脸?”

根据常理来看,他的行为的确可以解释为吃醋。可是,她能够抱着这样的期待吗?

她好不容易将心思从丈夫身上慢慢抽离,不再辛苦的绕着他打转,她不想回头,再变回那个失去自我的蓝云艳,她不想对他有任何期待……是啊,脑子明明很清楚,可是她的心,却迷惑了。

当听见书房传来咳嗽声,蓝云艳就明白一个道理,即使她不想对阎若天抱着任何期待,她对他的情感还是无法抹灭,她在乎她的喜怒哀乐,关心他的每一件事情。

叩叩叩!她礼貌性的在敞开的书房门上敲了敲,“你是不是着凉了?”

抬头瞥了一眼,他不发一语的又低下头,那个样子像极了闹别扭的孩子。

见状,她差一点笑出声,为什么她从没发现这个男人也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我帮你煮了姜茶。”她还是自动自发好了,走进书房,她小心翼翼的把姜茶摆在书桌上面,“你先把姜茶喝了再工作。”

“我最讨厌姜的味道。”他一副很恶心的表情瞪着那杯姜茶。

“都快感冒了还要耍性子?喝吧,姜茶可以驱寒。”

阎若天瞪着她,好像她是什么怪物似的,看起来好像准备跟她对抗到底,可是半晌之后,他转而拿起杯子,咕噜咕噜一口气到底,不过,他的眉头也打结了。

“真有那么难喝吗?”他的表情让她忍不住噗哧一笑。

“我就是讨厌姜的味道!”

“我知道,你还讨厌芥末、番茄酱、大蒜、洋葱、虾子,太多太多,我都数不清了。”总而言之,他是一个很难伺候的人,很挑嘴,规矩一大堆。

“我发现你最近很喜欢跟我唱反调。”他的口气不是责备,也不是抱怨,而是撒娇,这一点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得知她对他的厌恶如数家珍,他眼前都是开心的彩色泡泡,只差没跳起来,至于昨晚的不快,当然是烟消云散了。

“你也很喜欢找我麻烦啊。”这么快就忘记了,昨晚他还气得她没办法睡觉,害她今天失去理智说了不少乱七八糟的话。

“你找我麻烦还差不多吧!”

这会儿轮到她瞪他了,这个男人字典里面从来没有“礼让”这两个字吗?凡事都要占上风……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嘴角上扬,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你在笑什么?”他觉得毛骨悚然。

倾身向前,蓝云艳眼中跳跃的光彩更加灵活动人,“你在吃醋对不对?”

“吃……吃什么醋?”阳刚的脸上出现诡异的暗红,真是要命,现在的她看起来就像一颗红樱桃,好想一口吞进肚子。

既然他不承认,她又何必坦白告诉他,她和那位金发男子连普通朋友都不是,拐个弯,让他自己继续猜想好了,“君君最喜欢逗人了,如果把她的话看得太认真,那是在自讨苦吃。”

“这是什么意思?”他努力控制正在侵吞理智的色情画面。

“你说呢?还有,我发现你也有可爱的一面。”

忍住快要冲口而出的笑声,端起杯子,蓝云艳转身准备离开书房,可是阎若天突然伸手一勾,她狼狈的跌坐在他腿上,手上的杯子滚落在地毯上面。

“你……你干什么?”心跳得好快,身体因为他的体温发烫、颤抖……她一碰到他,整个人就会乱成一团,不受理智控制。

“我发现你越来越嚣张了。”他不像在控诉,倒像在低诉浓情蜜意,他百分之百中邪了,这个会跟他斗嘴的老婆竟然让他全身热血,冷静都不见了。

“我……时间很晚了,我要睡觉了。”

他将头埋到她的颈窝,说是在撒娇,又像在诱惑,“如果,我不放呢?”他好喜欢她身上的味道,为什么她闻起来总是这么香又这么迷人?

“你……不是那种……会耍赖的人。”她努力漠视他贴在皮肤上的热度,他似乎特别喜欢逗弄她耳下的颈项,那儿总会让她软绵绵的,好像要融化似的。

“错了,我跟一般人没什么两样,我也会耍赖。”可是,她却是第一个让他想耍赖的人,这一刻,他只想紧紧抱着她。

“又不是小孩子。”虽然试着用轻松的口气化解越来越亲密的氛围,可是他的唇瓣似有若无的在她颈项上挑逗,四周的温度没有冷却的迹象,反而升高。

“那你就当我是小孩子好了。”言下之意,他就是不放。

哪有小孩子会像他这个样子,两只手在她身上摸过来摸过去,这种行径比较像是登徒子的作风吧?

“你别闹了,书房的门没关,你不怕被勤伯他们看见吗?”他很重视威严,任何有损形象的举动,都不会让它出现在别人面前。记得许久以前有这么一次,他们坐在花园的躺椅上百~万\小!说,骤起的秋风吹落了她的披肩,他拾起披肩为她围上,当时的气氛美得让四片唇瓣渴望贴近,可是下一刻,他突然抽身,因为勤伯刚好走过来。

这一刻,阎若天的脑子没有别人,只有她,“你还要让我独守空闺多久?”

如果不是气氛紧绷暧昧,她一定会笑出来。独守空闺?他倒是越来越幽默了。

“我没有睡在主卧室,对你有差别吗?”

“老婆不在身边,怎么会没有差别呢?”

“我看不出来对你有任何差别。”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真正的感受?”

“是啊,好吧,等你真的把我当成你的妻子,我就会搬回房间。”因为不想再在半夜醒来寻找他的身影,不想再为了等他回来辗转难眠、不想再把自己变成一个没有老公就活不下去的女人,她毅然决然的搬出主卧室。眼睛不要老是盯着他,她才不会把自己疯。现在,她还不确定自己是否做到了,而他甚至还没发现她在饭店工作,更别说真心关心她,在乎她的感受。

“你当然是我的妻子。”

“你真的把我当成你的妻子吗?”

“你若不是,那是什么?”她的话令他困扰。

“这个问题你必须自己想清楚,我对你究竟是什么?”拉开他的手,站起身,她弯腰拾起地上的杯子,踏出脚步之前,忍不住又送他一句话,“也许你应该先想清楚,妻子对你而言究竟代表什么。”

阎若天懊恼的抓着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5章

“我怎么知道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雷辛旸的脾气还真是火爆,不过千万别怪他,三更半夜被人从床上挖起来,修养再好的人也很难心平气和,何况惊醒了他近来因为孕吐严重而难以入眠的宝贝娇妻,他的心情怎么会好呢?

“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好兄弟?”阎若天的火气也很大,如果不是因为睡不着,脑子快要爆炸了,他也不喜欢三更半夜按别人家的电铃,这让他看起来很没有出息的样子。

“你的好兄弟还有陆昊尹,你干嘛不去找他?”

他恶狠狠的一瞪。这不是废话吗?那个家伙平日住在市区的公寓,他干嘛舍近求远,飙到那里按电铃?

“你就不能说点有建设性的话吗?”

“我又不是心理医师。”雷辛旸现在比较想揍他一拳,为什么他必须在凌晨两点的时候坐在这里听这个家伙唠叨呢?连自己的老婆在想什么都搞不清楚,他这个外人怎么会知道?

“我不把她当成妻子,我把她当成什么?”这是在自言自语。

翻白眼,雷辛旸没好气的吐槽。“你老婆又不是我老婆,你都不知道,我哪会知道?我都快忘了她长什么样子,哪天在路上遇到了,说不定还当成陌生人。”若天大部分都待在饭店,他们聚会的地点当然以饭店的酒吧为主。

“你老婆在想什么?”

雷辛旸突然像个白痴似的张着嘴巴。为什么会突然扯上他老婆?

“你也不知道你老婆在想什么吗?”

“嗟!这是什么话,我当然知道我老婆在想什么,可是,你干嘛了解我老婆在想什么?”

“女人的想法应该差不了多少吧。”

“错了,大错特错,同样是女人,相差得可是十万八千里,至少我老婆和你老婆绝对不是同一种人,我老婆是豆腐心,我撒个娇,摆出低姿态,她就投降了,可是这招用在你老婆身上,她可不见得买账,要不然,你可以试试看。”不过,单是想到这个阳刚的大男人对着那个娇柔的小女人撒娇,雷辛旸就好想大笑。

阎若天用不着剖开雷辛旸的脑袋瓜,也知道这个家伙在想什么。

他的脸抽筋了。撒娇?低姿态?这对他来说未免太不协调了……可是,这真的有那么困难吗?想想,他都可以像个小孩子对她耍赖了,撒娇,或者稍微放低一下姿态,这也不是多可怕的事情。

“我怎么会忘了呢?你这个家伙根本不会撒娇,更别说要你摆出低姿态。”雷辛旸讪笑。

清了清嗓子,阎若天不自在的说:“你可以教我。”

吓!雷辛旸一副见鬼似的瞪着他。

“你这是什么表情?”

“太阳打西边升上来了吗?高傲的阎总裁竟然想学习如何对女人撒娇、摆出低姿态!”他吹了一声口哨。“看样子,我们这位阎夫人的魅力很大哦!”

阎若天闻言,不禁怔住,为什么他会这么疯狂的想附和一个女人?为了恢复夫妻正常生活,他不得不迁就她吗?

他知道,绝非如此,没有她的夜晚,他失去的不仅是她的体温,她的香气,那种感觉就像心被挖了一个d,空空荡荡的,很可怕。

虽然他总是忙于工作,可是当他回到家,看着躺在床上的她蜷缩得像小猫似的,紧绷的神经就会放松下来,因为有她,这个家有了温度,也因为有她,这个家有了颜色。

当他梳洗过后,躺在她身边时,她总会睁开眼睛看他,他知道,她在等他,他喜欢……不,应该说是渴望那种被她等待的感觉,感受到自己对她的重要。

对于她的存在,他总是那么理所当然,不曾想过,如果失去她,他会怎样?

其实不曾想过,那是因为不能失去,这一点他内心深处很清楚,也是不管要他做什么,他都要紧紧把她抓在身边的原因。

她肯定不知道,她对他而言就像空气和水,存在得很理所当然,却不可或缺。

“不是我爱说你,你也太扯了,再过三、四月就步入结婚两周年纪念了,竟然还不清楚老婆脑子里面在想什么。”雷辛旸忍不住对他摇头叹息。

阎若天不客气的对他冷笑。“你跟心心小嫂子结婚满三年的时候,你也不清楚她在想什么啊。”

“我们的情况不一样,我们一结婚就分开了,三年后才真正相处。”

“虽然我们生活在同个屋檐下,可是相处的时间也不见得多啊。”

“这就是你的问题,你活该被老婆修理。”

“我……你到底要不要教我?”这个家伙废话太多了吧!

“好朋友当然不能见死不救,不过,就怕你不受教。”雷辛旸对他严重缺乏信心。

“不试怎么会知道?”

吹了一声口哨,孺子可教也!可是,雷辛旸的话锋突然一转。“前天我去你办公室送设计图的时候,你不是说下个礼拜要去欧洲出差吗?”

对哦,他差点忘了这件事情,不过,他搞不清楚这两者有何关连。

“我想,教你这个大男人对老婆撒娇、摆出低姿态,恐怕不容易,你不妨先从电话热线开始学习吧。”

“电话热线?”

“你这个小子平时应该很少打电话给老婆,这次出差正是个好机会,有事没事打个电话给老婆‘勾勾缠’,理由是报平安,关心家里是否一切安好,名正言顺,你也不会难为情,习惯电话热线之后,到了她面前,你就自然会撒娇了。”

想想,这话确实有道理,自从有过第一次的查勤之后,他就渐渐养成……不,或许该说渐渐喜欢上打电话这件事情,听着她的声音,想象她此刻的表情,那是一种幸福,无形之中,他们之间的互动也变得比以往热络多了。

打了一个哈欠,雷辛旸看了一眼时间……吓!四点了!再不睡,他岂不是要顶着熊猫眼上班吗?“我好困,可以饶了我吗?”

得到答案,他也累了,阎若天爽快的挥手走人,可是离开雷家,他却沿着山路来来回回跑了好几圈。

秋冬交替之际,逢此时刻,阵阵山风刺骨,可是他感觉不到寒意。艳儿问他真的把她当成他的妻子吗?他从来没有疑问,她却不认同,为什么两人的认知差异如此之大?他无解,但是他渐渐明白一个道理——至少他可以向她证明,她是无可取代的。

虽然进入阎丽园饭店工作一个半月了,蓝云艳却从来没有机会踏进这里的禁地——总裁专用套房,除了指定的工作人员,任何人都不能踏进这个楼层,因此这里对饭店大部分员工始终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传言很多,说是总裁的秘密招待所、说是总裁跟情妇幽会的地方。说是……总而言之,这是充满遐想的地方,连她对这里都怀抱着好奇心。

好奇归好奇,她没想过自己会跟这里扯上关系,除非以总裁夫人的身份。

可是,意外往往发生在没有预期的状态下,而且不是自己乐意见到的状况。

“组长,你不是说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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