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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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踢到铁板(1)

这个是铁算盘&兽王的故事无法接受此配对者可以先闪

1。

无垠山·流离海───那不是地名,而是皇帝的终极法术。

石柱如流星雨般地坠落,无数玩家当场被砸成r泥,汹涌的海水无边涌上,强大的海浪冲击硬生生地撞得玩家内伤吐血而亡,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场景,一道道流光消散,宛如夜间萤火,不甘地画出最後的轨迹。

两名天女被高悬在皇城城墙上。去除了脸上疤痕,露出本来面目的轻燕美得惊人,即使泪痕点点也遮掩不了她发散的光芒。落花流水长发飘扬,面上毫无惧色,眼里怒焰腾烧,坚定昂起的侧面,英姿夺目。

红眼杀手早已死去,身体却没有消散,宛如人偶般地躺在真正的天女怀里,那是个天真混和著邪气的艳丽少女,身上披风流转著珍珠般地光辉。夙非雪白似的脸靠著她的,也许他是睡了,沉静而安祥的睡了,常出现在他眉间眼底的戾气被抚平了地安眠。

素心会,铁血天下,皓月流。三大盟会联合来攻皇城剩下来的不过二十多人,而且逐渐减少中。

狩天者,我们,合作吧。已经兽化一半的兽王喘著气说著。雷火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体摇摇晃晃,两人身上俱是血与泥水。

我会给你争取一点时间破掉他的御体,你干掉他。兽王说完,不等雷火回答,长啸一声,天地都为之所动摇,伏下身,身上发出金色的光芒,毛发渐长,一只威风凛凛的狮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绕著皇帝打圈,发喉低吼,弯刀一样的爪子与獠牙露出,皇帝也露出慎重的表情。

雷火握紧狩天剑,他没有把握一举成功,但目前能给皇帝伤害力最大的就是自己这把剑了。落花流水看向这里,他大概晓得了兽王要作什麽,惊愕地睁大眼,喊什麽都听不见。可是当皇帝徒手扼断了兽王的颈子,他身上的御体也果然让兽王破了。那时,流水的心痛,他的悲愤,全都透过手中的剑传达给自己,他能清楚地感觉自己胸腹间的难受,流水肯定也能体会。

只是个npc死亡,自己居然也会为其不舍,尽管自己嫉妒著兽王喜欢流水───长吐出一口气,雷火提剑,一步步向皇帝走去,在他人眼里却像他一步即到皇帝面前。

兽王的身体下坠,落入水中。

失去了无敌的御体,皇帝露出狠戾的神情,一样赤手去抓雷火刺出的剑,但是他如钢铁般坚硬的手却挡不住雷火的一剑,很顺利地划入皇帝的腹部,直没入到剑把处。

雷火脸色冷漠至极,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天诛。

皇帝的眼瞳越瞪越大,身体痉挛著,黑色的血从嘴角溢出,到雷火抽剑後,失去支撑的皇帝同样落入聚积不散的海水之中。

可是兽王已经死了。不是玩家的兽王,死了,就这麽消失了吗?

兽王……

这是一栋白色的房间,靠窗的角落平放著一座类似高科技的维生舱,机关运转的轻微声音响起,透明的舱门打开,一个人从里头坐起,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那是个大约二十岁的青年,亮灿灿的金发如瀑散了满身,简单的纯白色休閒服,赤足踩落白色地板上,茫然四望,房间内空旷旷地,除了一架钢琴外,跟自己刚出来的床,别无他物。

他绕了绕,碰了下钢琴,就了无兴趣地走出房门,一样白色的走廊,尽头是白色的窗,像白色的画框,框了窗外日光照耀下鲜活的一景一物,青年著迷地看著,连一辆车过去都看得目不转睛。

你醒得太早了。

青年转头,笑了笑。好久没见,凤凰叔叔还是这麽漂亮!

说漂亮还不足以形容男子璀璨夺目之美,发如黑缎,面似白玉,眼眸一动都有著千万种风情,粉红的唇半勾著,像勾著人的魂。

凤凰抬起青年的下颚,他比青年高一点,略垂眼帘地俯视他,然後双手开始掐───

不是要你在游戏里头再给我待个一年才准出来,谁让你这麽早滚出来的,这样身体会养不健全,你以为你身体是谁帮你辛辛苦苦养好了,就你那半死不活的死样子───

额欸嗯阿死啊!!!被凤凰拉开的双颊根本说不出一个正确的音。

而凤凰居然还听得懂。被人杀了,还被我设定的系统人物杀掉!你的领地呢!谁让你出领地的?我当初就跟你说了,你要那个傅希平,我帮你抢过来就是了,把另外那个碍事的杀掉,再关他个十年八年就不信他不听话。你不听你不听你就是不听我的话!我含莘茹苦地养你快一千年……

罗罗唆唆罗罗唆唆,青年觉得自己的脸皮都要被拔掉了,凤凰又迅速缩回手,是口水快滴出来了,爱洁的凤凰才不沾染别人的排泄物。

对不起,凤凰叔叔,可是我觉得这样离开他,很好。揉著酸麻的双颊,微笑。

凤凰冷哼,看了青年半晌。随便你了,只要再作最後一件事,为你们兽族作一件事,你就算自由了,爱怜惜人类,让人类欺骗也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也算尽了我的责任。

看著凤凰甩手离去。青年、也是兽王孩子气的一笑。

真实里头的四族传说,只说到一半。

凤凰,永远只有一个。但是兽王,却有著一个可爱的小兽王子。

小王子幸免於难,但是却颠沛流离,无处藏身,最後甚至让人类得重伤落海,在水族庇护下半生半死地过了一千年,直到重生的凤凰找到他,因为创伤太重,凤凰用己身的血喂养,又沉睡了一千年,到近年,凤凰怕他一直睡著太无聊,并出於某种原因,就替他建了个游戏,意思是要他在里面大杀人类以抱千年之仇,如果是人类玩家围杀兽王,哪怕兽王只剩一丝血皮,也能来个全部回复,偏偏兽王自己去让系统人物杀自己,凤凰也只能无言,只怪当初设定没设完全。

为了挽救自己这条性命,凤凰确实是像他说的吃尽苦头,所以兽王都会听凤凰的,不管凤凰要自己作什麽。

狮子踢到铁板(2)

2。

1、2、3……坐在轮椅上的青年极其专注地数著钱币,十个一叠,数完後又把存摺拿出来,笑了,片刻,又幽幽叹了口气,把零钱全部扔进存钱筒理,哗啦哗啦作响。

最近实在景气不好。先是倒楣的当上铁血天下盟主,底下全是不听话的家伙,好了,心甘情愿当盟主了,准备要建个基地,计画却被破坏!最近又不晓得少赚了多少钱仔,要不是那时不小心受到钱宝宝的诱惑,我何必受这种气啊,我可是鼎鼎大名铁算盘铁小爷,哪不能赚钱,偏偏就是要听一个任性千金大小姐指示跟一对白痴男男为难当坏人,还有一个跟智障一样的兽王,又长叹了口气。

唉───爱呀爱,真是害人不浅啊。末了又喜兹兹地加了句。幸好我铁小爷跟这绝对扯不上关系。

你在干什麽?

突然冒出的声音惊得小铁急速回身,转动轮椅时一个重心不稳,搞得自己翻车跌在地上,抬起头,是一个金发的男人,正弯身看著自己。

你、你是谁?怎麽进来的?

金发男子环视这个房间,选择了唯一能落坐的地方,拍了拍,就在床上坐下。你房间好小。皱眉说出评语。

小铁涨红了脸,却决不示弱,厉声续问:你是谁,不要以为我不能走你就闯进来,我家人都在外面,你想跑也跑不掉!

外面没人啊。男子眼睛一扫,好似墙外的情况都尽入眼帘,转头又见小铁挣扎地要爬起,就伸手从腋下拉了他一把,拖到自己旁边。

你比游戏里面……小好多,还不能走!皱起眉头,发觉小铁神色惊疑不定,才回答。我是兽王。

一个陌生男人出现在自己房间,就算他说自己是……兽王?!小铁把男子从头看到脚,确实跟游戏里的兽王很像,只是更年轻点,但这还是无损於小铁对这个陌生人的恐惧。

喂,给你个任务作不作,我会给报酬。兽王还是很有兴趣地东看西看,乃至书桌上的一本书,带来晕黄光线的台灯,味道不怎麽好闻的大红花枕被,他都饶有兴致。我想去看天女,你带我去。

铁算盘已经恢复平静,但是对兽王的身分半信半疑中。

要不要,一句话。半天,才把注意力转到小铁身上,眯眼询问,弯起的嘴角微微露出虎牙。

熟悉的表情,熟悉的压迫感,让铁算盘身体不自觉地向後仰离,浑身颤抖,胃部紧绷。这种感觉、确实是兽王!!!

你是……人吗?

不是,我是兽王。很确实的回答,但是铁算盘还是不懂,只是隐约觉得大概撞上了……

他一直觉得兽王古怪,从以为他是玩家,到後来知道他是npc,又到後来自己判定他是个真人npc。但是感觉总不对劲。他怕兽王,从那次让兽王硬生生地掐住心脏,那次的恐惧就一直存在著,他真的不是人……

我、我没办法陪你去,我腿,不方便。干咽唾沫,慢慢向後退离。不要说去找人,他连去路口的便利商店一个月都没去过一次。

目光跟著兽王的手摸上自己大腿,铁算盘屏气不敢动了,虽然腿是没有感觉,可是那一只大手放在自己l露在外头的腿上,怎麽看怎麽不舒服。

治好我是没办法,暂时让你走走还可以。兽王沉吟半天,顺著腿的曲线一路向下到脚踝处,一圈堪握,细瘦得不成比例,是因为久未运动也没好好按摩所以萎缩了。

铁算盘闻言却愣住了。自从八年前车祸後,就算说开刀,也没有医生保证他可以走,但是眼前这不知道是妖怪还是阿飘之类的兽王,却说可以让他下地走路,尽管只是暂时的。

我真的可以走吗?铁算盘不敢置信。

不然试试看。反正他很閒,虽说初次到人类社会游玩,而不是游戏里头那种虚拟的社会,应该觉得很新奇有趣,但一个人总觉得无处好去,况且有些说要放掉的东西他还是放不下。才会来找唯一一个勉强算得上的熟人。

对上兽王金色的眼睛,因为灯光昏黄所以瞳孔颜色更深沉了些。神秘且带有种强大力量。

我是大概知道那个傅希平住哪,可是我没去过,要找一下。他是开始心动了。先说,你要给我多少?

兽王折指算了算,摊开一只手掌。他对人类的货币算法不太行。这样够吗?

五千块啊。不错,铁算盘爽快答应。

只是一个小时後,他就会为自己的爽快後悔。

狮子踢到铁板(3)

3。

走出八年後的第一步,脚底实际碰触到地板时,冰凉的地气窜上,他的脚有感觉了!

没时间让铁算盘感叹什麽,兽王急匆匆地就要拉他走,但是铁算盘软弱的腿根本撑不住他的体重,一起来就又摔了。看得兽王大皱眉头,把手再度放在那可以说是纤细的腿上,慢慢搓揉。刚才这样弄时,铁算盘还没有知觉,可是现在他完全可以感受得到兽王的手摸著自己的腿,一股热气从他手中传到腿骨上,到整条腿都热起来,右腿摸完了换摸左腿。

五分钟後再站起来,铁算盘是很稳当地站在地面上,一步两步地绕著狭小的卧房走著,兴奋满满地显露在脸上。兽王不耐烦催促他。

我就换个衣服,你也就这样去见你那个天女吗?嘴上是这样说,可是也加快了手里速度,拿了一件t恤牛仔裤换上。他哪敢跟兽王冲啊。

出门时,铁算盘才想起一件事情。问著兽王有没有办法能让家人不晓得自己外出。毕竟他轮椅还放房内,人却不在屋内,会让家人觉得奇怪。

兽王点头。我会让你的房间除了你,没人能进去。

铁算盘才释然,仰头,让午後的阳光洒在脸上。平常也会出门几次,可是坐在椅子上的高度跟站著的高度看著景物就是不同,视线高了,心里也放松了平常缺乏安全感的紧张,尤其是出了车祸,他看到车子都会不自主地僵住身子。

兽王却对铁算盘的龟步很不耐烦。我们先去一个地方,先不去找天女了。说著抓起了铁算盘的手,两人眼前一片模糊,不过一秒,居然是出现在城市最热闹的商街上。

铁算盘张口结舌,周围的人完全没发觉突然多出了两个人。

换地术,没什麽。说得跟喝水没两样,只是兽王略红了脸又说:你看我头发是不是太长了,我看人类都没留这麽长的,身上衣服是不是也怪怪的,不太好让天女看到。

兽王本就不太在意外貌修饰,但是方才铁算盘说的那句话提醒了他。尽管心里一直提醒自己不该对天女再有遐念,但该保持的形象还是该重视。

铁算盘差点没笑出来。原来是这样,陷入爱情里的男女都是一般的孔雀,总想要把最好的一面呈现给对方看,兽王不是人,心态却也一样。仔细帮兽王端详著,捻著一束金丝一样的长发,确实长了点,身上衣服倒还不错,可说是比铁算盘好太多,毕竟铁算盘车祸後的衣物全由父亲采买,不然就是弟弟淘汰下来的旧衣服,今天穿得还是最能见人的一套。

衣服很好,头发剪一剪吧。有想去的店吗?这问了也是白问,兽王对人间实是一无所知。铁算盘就拉著他随便找了一家看来还不错的店进去了。其实他也不晓得,他自己的头发啊还是自己剪的。

一进店内,来迎的小妹看著兽王就愣了。好高好帅的外国人哪!好像杂志上的香水广告的模特儿。

请、请问要作什麽造型?糟,应该说英文的。

剪发就好。铁算盘看著柜台後墙上的价目表,马上代兽王回答。这、这什麽价位?八年前不是这个价钱啊!

不要一起洗头吗?我们会帮你作按摩放松喔。我的技术不错。红了脸补了句,目光还是盯著兽王。

好啊。兽王笑靥灿烂,低沉的嗓音,立刻酥麻了少女的心。

在小妹欢欣领道时,铁算盘马上拉住兽王,紧张悄声道。你的钱够吗?

兽王歪著头,把口袋里的皮夹拿给铁算盘。我也不晓得,你看看。马上又跟著洗头小妹走了,他觉得很有趣。

翻开厚厚一包的皮夹时,铁算盘就愣在当场。直到另一个助理来询问。

先生您也要做造型吗?还是等您朋友?

铁算盘郑重点头,一如驰骋沙场的名将。如果在上一场的战役失利了,那就再下一场战役讨回。自已居然只要了五千!!!这笔绝对要兽王买单,何况,他的皮夹可在自己手上。

洗头的时候自己几乎舒服得要睡死了,领出来吹头剪发时,铁算盘也随便他了,只是当自己全部弄好,转头一看,负责兽王的设计师还在一小撮一小撮地细细修理,深怕剪坏了一根似的,甚至边剪边聊,越聊越愉快。

已经转移阵地的铁算盘开始在等待区一本一本地叠杂志,免费茶水也一杯接一杯喝得不亦乐乎,还顺利要到一大包的饼乾当茶点。

当兽王终於起身时,那发出的光芒真叫人不敢视……才怪。其实原本的发型也没什麽不好,很符合兽王不羁的个性,现在设计师帮他修到肩膀的位置,脸颊及脑後都修了很顺畅的层次,清爽,也锐利许多。

付钱时,铁算盘就是一整个爽快地递出两张千元大钞───反正不是自己的。只是走出店外,兽王还是很不习惯地猛摇头。

我肚子饿了,去吃饭吧。兽王站在路口如是说。一部大头车就停在面前,西装笔挺的司机下车为兽王开了车门,铁算盘只好跟上。

兽王大人,这位是?司机从後照镜打量著铁算盘。

朋友,铁算盘。司机山犬。兽王简单介绍。载我去吃饭。

那个,兽王,游戏外面请叫我阿沅。

嗯?喔。兽王先是疑问後来恍然,又跟司机更正道。哎,山犬,他现在叫阿沅。你们人类真麻烦,玩个游戏也要换名字。

司机山犬似乎对人间很熟悉,带他们来到一间餐厅双翼庭,还说是什麽凤凰开的,看起来实在无比高级。

但是来到门口时却被拦下来。先生,不好意思,我们六点才营业……兽王大人!您、把头发剪了。

我不认得你,啊,是只云雀。

是。大人的容貌凤凰大人都已经通知了我们。大人请进。

马上昏暗的灯光全亮了,二人被带上二楼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店里员工好像全到齐地排成两排,那只云雀排在最末位,另一名身材高挑的男子匆匆上前倒水放菜单。

不晓得大人今天会过来,厨房没有特别准备,不过今天有特别从日本运来的和牛,煎成牛排还不错。

你是……丹顶鹤,好,都随便,不用问我了,反正我饿就是了,你就上菜,还有这些人也不用待在这里。

人撤光之後的不到五分钟,又是倒酒,上前汤,面包,前菜,兽王都不用两口就解决了,这时小沅也才品一口酒,含了一口汤在口中,对面杯盘就清空了。兽王还不满足地咕哝著:果然是给鸟吃的东西。滋滋作响的牛排上桌後,兽王的吃相更是让小沅叹为观止,不用刀,他只用叉,一把c起大口咬下,一个绝世俊男形象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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