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部分(1/2)

“今后之事?”峰彦问。

“我有了积蓄,觉得应该要安定下来了。事宜上,姊姊明天一大早会来接我,我打算把你的事告诉她,可以吧?”

对峰彦而言,事情实在太出乎意料之外了!

“但是,”他对中尾章代说。“就算真的如你所言,也不见得就是那男人杀害令妹吧?只为了被迫结婚……”

“我也是这么认为。”中尾章代领首。“可是,如果那男人另有必须结婚的对象呢?尤其,当这门亲事代表他获得人生胜利的关键时,妹妹岂非就等于是妨碍者?”

峰彦眠着嘴唇,瞪视中尾章代,他想不出该如何回答。

中尾章代轻轻呼出一口气。“坦白说,我之所以会想到这样的可能x,完全是在知道某位男x的存在以后。”

“某位男x……”

“就是在最近。我整理妹妹的遗物时,找到一本有关姓名学的书,我若无其事的翻阅时,在书页余白发现写有姓名,而且是很奇妙的姓名,名字是妹妹的没错,姓氏却不同。妹妹的名字是弓子,而,书页录自上的姓名则是本乡弓子。”

峰彦感受到一股双腿发软的冲击,他知道自己脸上的血s消失了,指尖有如冻僵般冰冷,头晕耳鸣,身体不住颤抖。

“我认为对方那男人应该姓本乡,所以妹妹才会阅读姓名学的书,想知道婚后变成这个姓名时,运势会如何。或许,当时她心中溢满美好的梦……”中尾章代的眼睛开始充血。“我找寻符合这个姓氏的人物,但是并未告诉警方,因为已经过了那么久,我认为警方不可能会积极调查。何况,像这点线索,也无法当作杀人证据。”

中尾草代血红的眼胖盯视峰彦。

“不久,我查到一位男x了,亦即,妹妹上班的店里时常有一位姓本乡的男人前往。该人物目前是其中坚企业董事长入赘的女婿,改姓根岸,于七年前结婚。

“七年前……妹妹也是七年前被杀害。那是偶然吗?认为该人物为了得到梦想中的地位而杀害妹妹,会太不切实际吗?”

“但,我仍委托多家徵信社彻底调查根岸这个人的一切,包括学历、出生地、兴趣、嗜好、女x关系等等。在阅读那些调查报告之间,我想起妹妹和我聊天时所提到的几段印象深刻的对话。”

“当时妹妹曾说过想去看看的地方乃是该男人的故乡;而妹妹在某r突然表示关心的爵士乐演奏家,则是该男人最欣赏的音乐界人士;另外,其他还有更多符合之点。所以,我判断这男人不可能与妹妹毫无关系!”

“更具决定x的是,这男人的血型为ab型,与凶手留下的jy一致。”

峰彦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响,全身直冒冷汗。

“证据……”他勉强挤出声音。“证据只有这个吗?也就是,只有血型?只凭这一点,……还是不能认定就是凶手吧!”

“或许警方没办法逮捕。”中尾章代领首。“可是,再过几年,我想任何人都可以一眼看出的。”

“再过几年?这话怎么说?”

“二年前,我想到某种实验。”说着,中尾章代的嘴唇奇妙扭曲。

当峰彦明白那是正在微笑时,他感到一阵恶寒。

中尾章代继缤说:“当然我还完全不清楚凶手的形迹,却认为非想个办法不可,而采用那个东西。”

“那个东西?”

“就是凶手的精腋。”她若无其事的说。“发现妹妹的体时,我采集了凶手的jy。对警方而言,那是唯一的线索,但是对我也一样,所以找想保有自己需要的一部分,我相信,只要保存jy,就算无法马上逮捕凶手,终有一天绝对会有所帮助。我任职的医院有冷冻保存jy的设备,我利用其保存,以备来r之用。”

“jy……”峰彦在心中喃喃自语:那是无法回收之物,但,要那种东西做什么?“那又如何?”

“无法由jy剖析出凶手,不过却能制造出凶手的后代。”

“什么!”峰彦的声调提高八度。

“使用离心分离器,可以筛选出x和y的j虫,这样所生下的男孩,应该会酷似凶手,对不?若和七年前在妹妹四周的男x们相比较,谁是父亲将可一目了然了。”

“怎么可能!”峰彦不停摇头。“不可能有这种事的。”

中尾章代微侧着头。“我不明白你为何会说不可能。刚才我已说过,能用冷冻保存的jy让女x怀孕,以及目前有许多女x愿意搪任代理孕母对吧?再说,在我们医院里,我也有办法在极秘密之下进行这件事。”

“但是、但是……”峰彦额头沁出汗珠,他却未擦拭的瞪视中尾章代。“以那种方式出生的婴儿,又要如何抚养?”

“愿意认养婴儿的夫妻多得很,这点你们应该最清楚吧?”

峰彦一下子发不出声音了,双手握拳。

“只要能平安抚养长大,我就可以达成找出凶手的目的了。虽然这项计到需要极有耐心等待,不过在当时我找不到其他方法,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但是,找到代理孕母,让她怀孕数个月后,我却找到姓根岸的人物,这只能说是非常讽刺的结果。”

峰彦呼吸急促,喉咙发出咻咻的声音,他心中充塞某种不祥的念头。

“难道那孩子就是……”

“根据徵信社的调查报告,我知道根岸夫妻想要收养孩子,当时,我脑海里灵光一闪,立刻试着接近根岸夫妻。我曾经结过婚,和妹妹不同姓,所以根岸并未发觉。”

“你……你……”峰彦剧喘的指着中尾章代,指尖不住发抖。“你疯了!”

“不久,代理孕母生下婴儿,是凶手的孩子,而我把那孩子还给凶手了。

“我打电话至根岸家,他们夫妻很高兴的来了,表示要领养那孩子。根岸y子从现在起要抚养杀人凶手的孩子,抚安她丈夫以前杀人时留下的jy所制造出的孩子。”

“别开玩笑了。”峰彦站起身来,但,脚步踉跄地走向门外,然后回头望着中尾章代,大叫:“我不是什么凶手,我没有杀人,那个孩子我会还给你。”

中尾章代凝视对方,站起,踏前一步。

同一时间,峰彦后退一步。

中尾章代以含有诅咒的声音,说:“那么,你就告诉你太太吧!也许会有一些做太太的不希望抚养杀人凶手的孩子。不过,她对你不曾产生任何怀疑吗?在送回孩子之间,不会设法求证孩子和你的父子关系吗?只要利用清b代医学,应该能接近百分之百的查出。”

峰彦下意识的双手按住自己的太yx。剧烈的头痛阵阵袭向他。

“如果你是凶手,”中尾章代按着说。“抚养那孩子正好,毕竟那是你自己的孩子,你一定会疼爱。而,当孩子成长,愈来愈酷似你时,不知道那是你的养子之人可能会说“和令尊长得一模一样呢。”

“可是,如果知道的人会如何1?你太太会怎么想呢?也许你可以设法掩饰,譬如说“在一起共同生活,当然长相会酷似”可是,能够掩饰至什么时候呢?”

“别说了!”峰彦大叫。“别再说了。”

“不管多少年,你会这样继续痛苦下去,永远没有结束之r。因为,那是你的儿子,而且你太太非常喜欢那孩子!”

峰彦发出野兽般的叫声,同时冲出门外,跑向走廊,来到马路上,摇摇晃晃走着。

是那女人不好,是弓子不好!我对她说抱歉,把我忘了吧!但是,她在那一瞬间,本来撒娇的表情大变,大叫说“什么意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会跟我在一起吗?所以,我才会忍耐的拿掉孩子,你……不曾是骗我吧?不,一定是哪里出错了,快坦白告诉我……啊,这么说,那个谣传是真的啦?你打算和某个没人要的立事长千金结婚……哇!那是真的?哇……我果然被骗了!”

又哭又闹的弓子抓住峰彦的身体,紧抱住他。他想拉开却拉不动。

“我不会离开的,死也不曾离开你。如果你打算抛弃我,我一定把全部情形都张扬出去,还告诉那个老处女的董事长千金!”

“别乱来,快放开我。”

“不,我不放。到了明天一早,姊姊就会来,我要让她看见我们这样相互拥抱,然后向姊姊介绍说,这个人就是我的恋人,姊姊你看,我是如此幸福呢!”

等到回过神来,峰彦已拿着丝巾勒紧弓子的颈项。在不自觉中,他用力勒紧,叫着:“死吧!你去死吧!”

“是那女人不好,我没有错,我没有错!”

峰彦拦了计程车回家,全身还是不停颤抖。

“怎么啦?你的脸s很难看呢!”司机问。

但是,峰彦没有回答。

回到家,他进入客厅。y子抱着婴儿走近。

“怎么这么慢?你到底在g么?婴儿醒了呢!从刚刚就一直等着呢!宝宝,你看,是爸爸呢!”

婴儿望着峰彦灿笑。

读着根岸峰彦自杀的报逍,中尾章代内心有着复杂的感受。

她并非期待这种程度的结果,而是认为才刚开始要折磨对方,把婴儿送给峰彦只不过是一种布局而已。她很惊讶自己要复仇的对象之意志力居然出乎意料的薄弱,更为妹妹被这样的男人所杀害而遗憾。

“没办法哩!也只好将就算了!”中尾章代朝着桌上的照片说。

照片上是满面笑容的弓子。

章代开始准备出门,目的是参加守灵夜,顺便把婴儿带回。

由于峰彦死亡,已经不符合“双亲都健在”的条件了。本来,即使峰彦没死,中尾章代也打算终有一天会把婴儿带回,而且已下定决心自己抚养。

婴儿是其高校女学生和男人一夕姻缘所生的孩子,和峰彦毫无关系。

《红s手指》(全本)作者:枺肮缥?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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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晚饭时间,隆正突然说想吃刚才的蛋糕。那是松宫为他买的。

“现在吃合适吗?”松宫一边拿起纸袋一边说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肚子饿了就得吃,这样对身体才最好。”

“到时候挨护士小姐批评了,我可帮不了你。”嘴上虽然这么说,不过松宫仍然很高兴看到年迈的舅舅能够表现出食欲。

松宫从纸袋中取出盒子,打开了盒盖。一小块一小块的蛋糕被分别包装着。他取下了其中一块的包装纸,将蛋糕递到了隆正那瘦骨嶙峋的手上。

隆正用另一只手调整了一下枕头的位置,他想让自己靠起来。松宫上前帮了他。

一般成年人两口就能吃完的蛋糕,隆正却花了很长时间一点一点地送进了嘴里。虽然吞咽时有一些困难,不过看得出他还是很享受这股香甜的味道的。

“要喝水吗?”

“嗯,帮我拿过来。”

松宫将旁边移动柜上的塑料瓶子递给了隆正,上面c有吸管。隆正一边躺着一边熟练地喝下了其中的水。

“发烧的情况怎么样了?”松宫问道。

“还是老样子。在37度到38度之间徘徊。我已经习惯了,现在都把这当成是自己的正常体温了。”

“嗯,只要不难受就好。”

“倒是修平你,来这里合适吗?工作怎么样了?”

“世田谷的那个案子办完后,这阵子是出奇的空。”

“你正应该利用这段时间来准备升职考试。”

“又来这一套。”松宫挠着头皱眉道。

“如果讨厌学习,那就找女孩子去约会什么的。总之,不用这么c心我的事情。你就别管我了,克子不是也会来么。”

克子是松宫的母亲、隆正的妹妹。

“我没有可以约会的对象啊,再说舅舅你不是也挺闲的吗?”

“不,没你想象的那么闲。别看我这样,我可还有很多问题要思考呢。”

“你是说这个?”松宫指了指旁边移动柜上的棋盘。那是一块将棋盘,棋子为磁铁制,可吸附在盘面上。

“别碰棋子,我还在对局呢。”

“我是不懂这个,不过局面似乎和我上次见到的没什么两样嘛。”

“没那回事儿,战况时刻都在发生着变化。对方也是一把好手呢。”

隆正话音未落,护士打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是一位圆脸蛋儿、三十岁上下的女x。

“我来替您测量体温和血压。”护士说道。

“说曹c曹c就到,我现在正在让这小子看棋盘呢。”

听隆正这么一说,圆脸的护士微笑了。

“你想好下一手了没?”

“嗯,当然。”她一边这么说道一边伸手移动了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松宫吃了一惊,来回看着隆正和护士。

“咦?对手是护士小姐?”

“她可是我的劲敌。修平,拿近点让我看看。”

松宫拿着棋盘,站到了床边。隆正看了之后皱起了眉头。他脸上那无数的皱纹又显得更加深重了。

“原来是桂马啊。料不到你还有这么一手。”

“请您等一会儿再思考,不然血压要上升了。”

胸口挂着印有“金森”字样名牌的她熟练地为隆正测量了体温和血压。之后隆正告诉松宫护士名叫金森登纪子,还问他要不要和她约会,虽然对方年长一些。当然松宫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她看起来也没有。

“感觉有什么地方痛吗?”测量都做完后护士问隆正。

“不,没有。一切一如既往。”

“那要是有什么事的话请马上叫我哦。”金森登纪子微笑着走出了病房。

目送她走了出去,隆正迅速将视线投回到了棋盘上。

“给我来这一手啊,虽然也不是没想到过,不过还真有点意外呢。”

瞧这阵势,确实是不必担心他会感到无聊了。松宫稍感安心之后从椅子上站起了身。

“那我就先走了。”

“嗯,代我向克子问好。”

当松宫打开房门正装备走出去时,突然传来了隆正呼唤他名字的声音。

“怎么?”

“……真的别再硬抽时间来看我了。你现在应该还有很多必须要做的事。”

“我都说了,没有硬抽时间。我还会来的。”说完之后松宫便离开了病房。

在前往电梯的途中,他顺路去了一下护士办公室。发现金森登纪子在,就招手把她叫了出去。对方带着一副疑惑的表情走了过来。

“请问最近有没有人来看过我舅舅?我是说了除了我母亲之外。”

护士们当然也都认识克子。

金森登纪子想了一下,说:

“据我所知,并没有……”

“我表哥来过吗?就是我舅舅的长子。”

“他的儿子吗?不,应该没有来过。”

“这样啊,抱歉,上班打扰你了。”

“没有。”她微笑着说道,然后回去继续工作了。

进入电梯之后,松宫发出了一声叹息。他被无力感侵袭着,觉得有些烦躁,以及一种对今后仍然无能为力的自己的不甘心。

隆正那张沉淀着黄s的脸又浮现在了眼前。他的胆囊和肝脏都正在被癌症侵蚀。通过手术去除癌细胞已经不可能了,现在只是在尽可能地延长他的生命而已。松宫母子也已同意在隆正本人感到疼痛难忍时对他使用吗啡。两人的共同愿望就是让他至少在离开时能够没有痛苦。

这一天不知何时就会来临。医生说随时都有可能。虽说在和隆正对话时完全意识不到,可倒计时确实已临近终结。

松宫第一次见到隆正是在快进初中时。之前松宫和母亲克子两人居住在高崎。当时的他并不明白为什么要搬来东京,只知道是因为母亲的工作。

当母亲首次把隆正介绍给他时,少年感到很惊讶,因为他从未听说过他们母子还有称得上是亲戚的人在。母亲是独生女,外公外婆也早已去世——他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加贺隆正以前曾是一名警官,辞职之后,在保安公司担当顾问。他的时间绝不宽裕,却会频繁地拜访松宫家。给人的感觉是他并非是因为有事才来,而只是来看看他们过得怎样。他总不会忘记上门时带点东西,多是r包子、大福饼这类能让松宫这样的正在长身体的中学生乐得眉开眼笑的美味。如果是夏天,有时还会带上一个西瓜。

令松宫感到困惑的是,对他们如此之好的舅舅,为何此前和他们毫无往来,东京和高崎之间的j通也并非不便。可这个问题无论是问克子还是隆正,他们都只会说“不过是暂时x的疏远罢了。”这样的答案显然不能令松宫满意。

不过在上了高中之后,松宫终于从克子处得到了解答。起因是户口本,上面父亲的一栏是空白的。松宫向母亲问起此事,却得到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回答。

原来松宫的父母并没有结过婚。“松宫”只是克子前夫的姓氏。

二人之所以未能结合,是因为父亲已经和别的女x结婚了。也就是说松宫父母的关系按照一般的说法,是婚外情。不过并非玩世不恭的那种,男方也尽了全力想要离婚,但是并没有成功。于是他就离开了原先的家,和克子共同在高崎生活着。他的职业是厨师。

不久后二人诞下一子,可即便如此,父亲仍然无法成功离婚。虽不能如愿以偿,二人在表面上仍然以夫妻名义生活在一起。然而就在此时,令人意想不到的悲剧还是发生了。父亲死于一场事故。他工作的r式餐馆遇上了火灾,而他没能有幸逃出。

带着年幼的孩子,克子不得不去挣取生活费。松宫隐约记得母亲曾有过从事风月场所工作的经历。平r里总要深夜才能回家,每次都醉醺醺的,有时还会在厕所里呕吐。

为此时的母子二人伸出援手的正是加贺隆正。克子没把高崎的住址告诉过任何人,只有隆正一个人知道,并且时不时会有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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