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命运的第十一天(修)(1/2)

屋檐下雨滴滴滴答答, 鹤见翔穿着蓝色的羽织坐在案桌前处理今日的文件。把今天【地下城】活动的报告完成后, 少年这才直起脊背, 颈椎发出“咔咔”的响声,一双大手旋即贴上鹤见翔双肩为他轻柔地按压起来。

“谢谢, 巴形。”舒适的叹息从鹤见翔口中发出, 巴形薙刀小心的掌控着力道力求让鹤见翔更加舒服。

不过这静谧而和谐的相处不过一会儿光阴, 闭着眼, 鹤见翔脑海中转过许多念头,待解决的事情又一次缠绕上心头。

从抽屉里拿出刀帐翻开, 鹤见翔将刀账一一看过去, 刀账上的刀剑男士有的还是黑色剪影, 只能看出大概轮廓,那是他还没入手的刀剑, 也有神态各异, 眉目分明的立绘, 上面的神态细节无一不在反映着刀剑男士的状态。

看到刀账上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飘着的樱花形态,鹤见翔也因他们染上几分笑意。但这笑意并没有维持太长时间,视线在加州清光那个lv.99的等级上扫过,然后是笑面青江,烛台切光忠, 药研藤四郎等, 粗略一数将近有8位已经99级的刀剑男士了。

可是……鹤见翔点开万屋, 上面金额数目巨大的极化道具一阵阵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不停的在诱惑着他。

“果然……”还是太穷了。在时政的世界观里, 没钱,连变强都是奢望。

想着自己空空如也的钱包,鹤见翔长叹一声。

巴形敏锐的察觉到鹤见翔的不高兴,蹭过来挨着他,在心里打了半天腹稿才出言询问,“怎么了主上,是有什么烦恼吗?”

想着药研给自己带回来的那几本《青春期心理变化》《叛逆期到来!》《慎重处理!少年人的小心脏》等一系列书籍,秉着对审神者的爱艰难看完后头昏脑涨的巴形只能绞尽脑汁回想着自己看过的内容,可惜回想到最后大脑里也还是一片空空如也。

于是更加手足无措了,伸出手想抱抱自家审神者又怕像书里写的那样[青少年的自尊是很奇妙的东西,一不小心就会碎掉],然后审神者就讨厌自己了,可要他说什么话,本就不擅长说话的他慌乱之下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好在鹤见翔很快回过神来拍拍他的手臂示意他不用紧张担忧。

少年站起身来到窗前,身材高大的付丧神立刻紧张兮兮的跟上去,半挡在窗前,轻声对他道:“主上,风大,湿气重,咱们还是回去吧?”

“我没事的,别紧张。”鹤见翔道,打开了窗户,雨水的潮气伴随着清新的空气吹进室内,温暖的室内温度條地下降。

窗外的本丸已经笼罩在傍晚的余光中,加上雨天的乌云,能见度就更低了。

建筑群上悬挂着的灯一盏接一盏亮起,木质的回廊上浅浅的水渍被顶着头巾的狐之助推着抹布抹去,小白顶着一筐满载而归的朱果踩着小步子回来,在回廊上印出一个个可爱的黑色小脚印,然后被生气暴怒的狐之助追着打。

朱果和竹筐飞上天,狐之助和小白已经跑没影了。一道风卷起竹筐,一一将飞翔的朱果接回筐中。神明白皙修长的手抱起竹筐,他微微昂首,柔和的目光和窗口的少年对上,也不说话,神明向他颔首后转身向厨房走去。

这朱果是今天晚餐后甜点的材料,可要快点送过去才行。

这时候出阵的队伍回来了。四支队伍从早上轮流出阵到现在已经很疲惫了,虽然有注意及时将红脸的队员换下,可一天下来还是累得不轻。

而这么辛苦也是有回报的,地下城活动的到来让刀剑男士们可以反复刷相同的图层而不会引起时空混乱导致检非违使出现,所以这段时间他们的等级迅速得到提升。

厚藤四郎一身军甲,上面有着轻微的破损和些许血迹,显然是受了轻伤。可他并没有在意,手里拿着本体挥得虎虎生风地给爱染国俊展示,表示自己马上就lv.99了,等一期一振来本丸的时候他就可以保护自家哥哥了,让一期一振看看他有多厉害!

爱染国俊思考了一下,也对身旁的萤丸小声道:“那咱们也要努力变强一点,万一国行来了我们也好保护他啊!”

想了下明石.国行那疲懒额性子,萤丸点头表示赞同,没有他们的保护,国行这性子可要怎么在战场上活下去啊!

“主公……”巴形薙刀不赞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鹤见翔回靠在窗台上的手,坐直了脊背,不让冷风往自己脸上吹,“好的,我知道了。”

说完就把窗关上了。

心里则有些可惜,他脸有些烫,吹吹水汽充足的凉风让他感觉很舒服。

晚餐过后,鹤见翔照旧奖励了今日出阵的队员们,可惜除了锻造材料和数量不多的小判之外依旧没能把藤四郎家的两位带回来。鹤见翔本以为要花些心思来安慰安慰自家刀剑男士们的,可谁知道他们居然乐呵呵的吃着小蛋糕,对这件事一副心很大,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模样。

众刀剑男士:……我们只是很清楚自己审神者有多非而已。

鹤见翔:???

鹤见翔不用花心思安慰自家刀剑男士,可刀剑男士们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放过鹤见翔的。

用餐完毕后,首先由压切长谷部在餐桌上报告了鹤见翔病后淋雨的行为,接下来众刃轮番声讨,连坐在付丧神堆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妖怪和神明都发表了言论,直把鹤见翔说的羞愧的低下头,最后在鹤见翔[不会再有下次了]的赌咒发誓中才终于放过他。

这一场谴责大会下来鹤见翔感觉自己元气大伤,本来接下来还有药研和小夜今天的调查报告也没有听,耷拉着耳朵灰溜溜的上了楼。

楼下,看着审神者落荒而逃的背影,众人眼中流露出几分笑意。

说到底不过是十五岁的孩子,他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来的一直都是沉稳可靠的形象,其实他完全可以更加任性更加孩子气的。

同样的心思流转,却没有人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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