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部分(1/2)

他似乎很了解女人,至少为我着装如此。不用问也就知道,我的服饰都来自他的选择。我没有吹毛求疵,实在是因为自己品味不佳。我不懂挑选只懂欣赏的秉性,使这件事没有丝毫牵强,竟成为天作之合的默契。

他买,我就穿。而他从不去商场,以vip的身份,一切通过网络的身份搞定。但偏偏,就是那么合体、好看。书包网txt小说上传分享

四十七肝胆皆冰7

在阳明山早早吃过晚饭,唐博丰就带我离开。

车上我曾淡淡开言,“不能太晚,明天我要上班。”又暗含深意地提醒,“我要回一趟锦绣人家。”

他竖起耳来,“去做什么?”

“拿东西。”我叹口气,他这步步藩篱的样子,我已c翅难飞。但那里毕竟是我的家,我叛逃之前,总要回去料理。

其实我很怕遇见天龙,那个梦隐隐约约地是我内心恐惧的表现,我现在最想做的不是去什么酒会,而是去找位周公来解解梦,告诉我前方是福是祸。

他淡淡扬眉,“好。”

知道再不会得到他任何反应,也知道他说出这个字有多艰难和不易。我选择适时地闭嘴,扭头去看下山沿途的一路风景。

山花浪漫,却喻示好花不常开的颓败;人生无常,动荡浮沉皆无兆。

随着北京的国际化脚步行进的,不止是白天各各行业的工作,夜生活也日新月异。我从不知道,夜生活的发展会到达今天这样时尚、新潮、与国际接轨、日新月异的地步。

说起来,还是我结交不广,身处平民社会多少有些孤陋寡闻。随着大批国外的银行业者、娱乐业人士和外国大学生蜂拥来到北京,夏天的party节目这几年日益增多。

北京是个夜生活并不丰富的城市,某些程度上说还相对上海、广州来说,颇显保守。北方城市的冬天夜晚,街道地广人稀,很少见到有人风雪之夜仍在外闲逛的,这点因天气和人文态度使然。

十年前,大家都是晚上9点上床睡觉。能做什么?能去哪儿?不可能有party,不可能有酒会,什么都没有。但现在,外国人开始向渴望听到中国人介绍电子音乐,北京人对夜店和酒吧文化的兴趣也在热烈增加,部分原因是互联网的推动。以前想听,但没有办法找到这样的音乐,不得不通过人从欧洲带实物唱片过来。现在发达的网络和下载系统,可以与世界同步,听到最新的电子音乐了。还有古典摇滚、萨尔萨舞曲和朋克音乐。各种风格混乱地融合在一起,使北京的夜生活具有了一种创造性的特点。

d&third专门在unic夜店举办音乐晚会。这是京城最好的夜店之一,不同于三里屯的酒吧街,那边的客户仍是中国人居多。这家临近使馆区的酒吧是美国人开的,收支均以美金计算。豪华的贵宾包厢,价格高达600美金,比中国许多农民的年收入还多。

对已经波澜不惊、逐步落入奢华生活的北京人来说,十年前骑自行车过来的人,现在开着新的法拉利来到夜店,喝着香槟,已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或许因为气氛渲染,还可恰到好处地来场艳遇,来场有钱人的游戏。

进了大厅,发现很多衣着光鲜的年轻人在场,东西方的脸孔俱备。这里,金发碧眼的青年男女比比皆是,但d&third的白领职员还是人以群分。

志林整个下午都在外,没有回阳明山。在此见他与唐博丰相当有默契。我一直在暗暗揣摩这两人的关系:兄友弟恭形容并不过分,偏偏这两兄弟的心不是一般地齐。

‘兄弟齐心,其力断金’。从发明飞机的莱特兄弟,到制造汽车的雷诺兄弟、道奇兄弟、玛莎拉蒂四兄弟,无不验证了这句金字格言。上述‘兄弟们’的成功固然令人敬仰,但还有一种超越了血缘的友谊更加令人钦佩,他们忽略了门第出身而为共同的目标一起奋斗并取得伟大的成绩,这之中最为著名就是贵族查尔斯•劳斯和平民亨利•莱斯共同缔造的劳斯莱斯神话。

我面前的这两个人,长身玉立、面容俊朗,有着成熟男人的气度,更难小觑的是财富和权利的闪耀,为他们笼罩上一身的神秘感,正是后者带来了致命的光环诱惑,也很吸引年轻女孩的眼光。他们一样地以青年才俊面世,傲立群商,至少在d&third的员工心目中如此,这个新生代企业的上下级风格没有明显界限,不分职级,都能打成一片。

我随着唐博丰,目光浅浅淡淡,随人笑谈,说不上虚伪,但场面上的寒暄,对于职场中人来说,何处不是如此?我做得坦然。直到跟举足轻重的人物移步包厢。

见到了曹介枫,她身着黑色缎面小礼服,高贵的黑色面料上闪耀莹绿的松石装饰,身侧大胆点药的镂空设计让奢华的格调也多了几分灵动之气。背了一只色彩艳丽的包包,是lv的鳄鱼皮质。那提包律动闪耀的图案如同跳动的音符,野性皮裙上动感的流苏如同高傲的五线谱。书包网。想百~万\小!说来书包网

四十八恩怨难平1

四十八恩怨难平

“哦,大家都到齐啦!”她扬着玉指招呼,进包厢后大不咧咧地在沙发上中位坐下,看来这个女孩子在这个集体里很受宠。

我初次见面的男助理普尼,是一个金发的美国人。志林的小秘书柯琳,今晚有事没来。普尼精通于聚会场合的安排,是场面上的总管。大家甫一坐下,他就叫过服务生点出了20瓶酩悦香槟,8瓶灰雁伏特加。

因有女士在场,又点了软饮料和一些零食。

我曾在场面平静后,漫不经心地看过酒水单,香槟的标价是24,伏特加是58(美金)。如此大手笔的豪奢,让我惊了。

unic靠近使馆区,来客有不少均是外宾,或使馆工作人员。宾客定位上即可看出,绝不是普通的白领消费。我凝神看着那酒水单,有一刻神思飘渺——现时世界的财富,究竟代表了怎样的生活品质啊?

唐博丰对我的身份讳莫如深,不主动介绍,以至于其他人只是暗暗猜测,却并不敢出言相询。我把这个理解为得体的礼貌。

都是年轻人,个性随和不拘小节,玩的场合都很放得开。高层经理经过博丰介绍,我得知至少有三四位均是英美名校的mba,dd&third的高层俱不是等闲之辈。

气氛热闹喧嚣,这些人玩得很开,但似乎又发乎情止乎礼。

志林走去接个电话,少顷过来,对博丰低头附耳,两兄弟随即出门去,似是有什么事要商量。

曹介枫坐过我这边来,看我始终坐着小抿香槟,举杯过来很是主动热情,“廖小姐,我是曹介枫,很高兴认识你。”

我微笑,扬起手中杯,“不用这么客气,我也一样。”

带着些微调侃,“今天看曹小姐谈判桌上表现,真是巾帼之态让人刮目相看。”

她笑起来,气质豪爽,“呵呵,我就这个脾气。谈判场合经历多了,就没什么可怕的了,胜在准备充分、知己知彼嘛。对了,廖姐,你在哪家公司?”

“金盛银行。”

“哦,”她面有惊色,“就是那家英国银行?”

“是。”我淡淡答,不明白她为什么眼神这么惊异。

“我们集团60%以上的海外业务,都跟金盛有账目往来。”她定定神看我,“那,您跟唐总是老朋友?”

如果是指志林,那当然不是,我才认识他不久,但如果是唐博丰,那当然算是。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是啊,认识很长时间了。”

不知为何,她眼神里竟然闪过一丝放松和‘原来如此’的表情,似乎我的答案让她放下了某种暗暗的戒备。她因为这种放松,或者是得知我的背景,对我有了侃侃而谈的欲望。

“金盛是巨丰进出口业务的合作银行,作为美资企业在华的子公司,我们一直在与外资银行资金合作。我们旗下的贷款和融资业务,也由金盛的投资部门经手。原来是同行,失敬失敬,”她的态度得体又颇显亲密,似是暗暗揣摩过我的身份,小心翼翼地问,“您在哪个部门高就?”

“风险管控。”我简短地答,但职业上的保密和商务上的戒备意识,已使我不想再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

“哦?”她放下酒杯,略略讶异,“志林说金盛新成立了风险管控部,有个老朋友是新上任的部门经理,难道?就是你?”

她为何会知道这么清楚?如果我没记错,她的职务只是一个经理助理,但看上去比正牌坐在那里的那个30岁左右的市场部经理还要对细节了然于胸。我暗暗称奇,也对其人事关系感到匪夷所思。

这个女孩子究竟是什么身份?

除非天龙才会跟我聊聊金盛人事,若不是老总身边的人,怎会知道这许多细枝末节?再回想谈判桌上三人的默契,她与这两兄弟的关系,绝对超出凡人、不一般。

有了疑问,才有更想深入了解的兴趣,相较其他正襟危坐或谈或娱的mba,我不由出言,“正是我。”

“那廖姐真是不简单。”她神情间断然有了敬仰,执起杯与我一干而尽,气势中颇显豪爽,“在金盛若想出人头地,显而易见难之又难。不瞒你说,我留学回国来求职,也曾想就职金盛。”

“是吗?”我来了兴趣,“为什么没去?”

“还不是他们,”她言谈间自然而然,毫不做作,但却欲言又止,更让我体会到了唐博丰与她的关系不一般。他们?傻子都知道她指的他们是谁。

我还要出言继续,唐博丰已经进门来,身后跟着志林。书包网。想百~万\小!说来书包网

四十八恩怨难平2

唐博丰坐回我身边,我侧目观他眉宇舒展,似乎满心轻松无事。

曹介枫在我身边站起身,向他浅浅一笑,“唐哥!”居然上前去,毫不避讳地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跟我跳一曲?”

我一愣,怪怪的,心中泛起异样情愫。不止我,刚刚落座沙发的志林也是一怔。

唐博丰扭头看我一眼,目光平静。

看我干嘛?我暗地里这么说,实际上,竟然希望他拒绝她,或者,对我有所表示,向这里的人或者这个曹介枫介绍介绍——我是谁。

但没有,不知道他出于什么考虑。我只感到他炽烈如火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冷静,似乎曹介枫这c曲造成的新氛围令他有了新的兴趣。他仔细审视了我的表情一霎,而后毅然站起身,看都不再看我一眼,拥住她走向包厢中央的舞池。

灯光闪烁,背景是高雅的音乐,并无邪魅之意。这是一个表面上堂而皇之的社交场合,这样的举动也发乎情止乎礼。但为何,我的心竟有莫名的空虚和不安,如被蚕吞吃着一般,一点点地露出失去水分的纹脉?

那年轻又时髦的女子舞步轻盈,飘扬的长发温柔地在舞场中央闪烁,而那男子俊朗的面容,在溺影斑斓的灯影摇曳中,深藏在合体西装里的躯体原本是粗旷不羁,但偏偏此刻沉静正派地那般儒雅。野性回归平静,深切饥渴的欲望变成那种淡淡的浅酌,似是我原本熟悉的他,但或者又变了模样。

他扫过我一眼,目光中有着决绝坚定,轮廓中现着清晰分明。那种在我面前狂热之后的冷静,现在幻化成迷人的目光,对他的舞伴柔情相许。

我怔怔坐着,眼睁睁看他长臂舒展,翩然轻盈,君子的优雅风度,在舞曲间播撒无形。他的舞跳得不是一般地好,主要是因体形完美,高大匀称的矫捷灵敏中又有着婉约温柔之韵。长期在歌舞世界的浸y,再不乐衷其间的人,也会耳濡目染些精髓。

更要命的是,身边的曹介枫也是耐玩之辈。两个人配合默契,舞步变幻莫测却殊途同归,曲子换了一曲一曲,从恰恰到伦巴,从拉丁到踢踏,歩调一致严丝合缝,未曾有过日常配合的人,是不可能达到这种境界的。这一点我深有体会。

连我这自认落伍的人,都不免为他们暗暗叫好。

但忽然那声‘好’噎在嗓子眼里,再也出不了脆弱的喉舌——

他和她居然,跳起了柔情的贴面舞。

曹介枫与他此刻的距离,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亲密无间。这个‘间’,我理解为‘我’能接受的距离。这一生直到现在,尚未曾亲眼目睹过哪个女人与他,会亲近如此。

在我面前紧紧相拥,即使我把这个行为理解成西式舞蹈礼仪,那是不是也依旧显得有些自欺欺人。因为毕竟这样的舞蹈只适合情侣,适合相恋的男人女人。

曹介枫的头轻轻地靠在他宽阔的肩上,有丝缕的长发在他的胳臂上抚散了开去。那是女人一种身心交付的潜意识动作,是女人碰见所爱的男人时的——一种依偎而上的本能。

那原本属于我的肩,就这样背对着我,却有更为娇美的身躯与他惺惺相惜。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命运的游戏。我有一刻几乎为自己心底里可怕的猜测失语。

历史和道听途说,终归只是臆测想象的故事,我犯不着为了那些子虚乌有的东西而庸人自扰,所以能一只耳朵听进,另一只耳朵驱出了去。

也许是我的虚荣使然,眼前这一幕给我的冲击,绝对会令我战栗心动,却是酸溜溜的醋意渐浓。我从没吃过醋,即使是天龙,也从没有。

那么多年的等待,已使我们的感情和婚姻水到渠成,完美地严丝合缝,因而没有任何外力的摧残。我们的关系是夫妻,但更像朋友。我们互相一个赛一个地真诚、忠实,小女儿家的情趣,早已在现实相濡以沫的生活里烟消云散。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从某种角度来说,婚姻也是热情的坟墓。它因为严防死守要你中规中矩,因而让你失了男女的天性。男人的天性是对女人炫耀和掠夺,女人的天性是妒忌与争宠。婚姻将两个人紧紧围束在这框架内,所以男女都失了天性,变得畏缩不前。

志林滑了过来,轻声叫我,“嫂子。”

我收回在那俊男靓女身上的眼光,垂下眼睑小抿一口香槟。甜甜的感觉润至心肺,似乎能从感觉上洗刷掉些什么。

四十八恩怨难平3

“我请你跳舞。”志林说着,但是我能从他那丝暗含不安的眼中,看到这句话的言不由衷。

他是在打乱我的猜测?或是要为这一幕掩饰些什么?

“算了,”我淡淡出言,眼睛离开了那登对般配的男女,笑得虚伪而又疏远,“我想去外面看看。”

算是跟他打了招呼,率性走出去想透口气,离席出门的时候,唐博丰始终目光如炬,灼灼地落在我背上,但是我连头没有回。

生性不爱猜疑,也恨女人家的小肚j肠。也许是因为一直生活在被追求的世界里,忘了凡事都有两面。我从来认为什么是我的,就会始终如一地等待。至少身边这两个男人都是如此秉性。这句话不如这样说:我是个被现实宠溺惯坏了的女孩。

关上包厢的门,置身外间金碧辉煌的大厅,天籁般的乐声飘然而至,却又噶然而止,令人瞬间不知身在何处。悠悠的钢琴序曲,任古典乐章从金色音乐大厅流淌到每个人的心灵深处,那些只在大师指下轻轻拨动的琴弦,而今在这女子的指下缓缓遥想出梦幻般的感觉。

一个身着紫色长裙的女子,正在优雅一角倾心弹奏,乐曲激人神思、动人魂魄。曾几何时我也曾喟叹过: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可我却真正地听到了。

琴声息,有另一着红裙的女子怀抱竖笛登上舞台。类似女子十二乐坊的装束,只不过这只表演队伍人少得楚楚可怜。在后台暗处等候献艺的,不过还有三两个女子。这竖笛是木管乐器中性能最高者,比它音域更广的乐器,也不会得出更好的效果,尤其在控制逐渐强弱的时候。

乐曲的清韵或高亢不能用文字形容,但欢快的曲风过后,却是消沉、悠远、辽阔而神秘的曲调,音色依旧优美洒脱,但至高c处却忽然尖锐而。不过是一首我未听过的曲子,但身随乐动、心驰神往,靠一支表现力丰富的竖笛,我倚上金属栏杆,闭上了眼睛。

想象中,我正在草原策马驰骋,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我心中有着热烈的狂喜,手中的缰绳松松而系。胯下坐骑与我心有灵犀,它在我身下畅快嘶鸣,带我越过狂风疾雨,穿过丛林丘壑,飞过海洋高山、坠落万丈深渊……

音乐与人的心灵交通,足可以到达通灵的境界。我还沉浸在欲生欲死的吁求之中,感到有当头棒喝自天籁而来,“你在这里做什么?”

睁开眼,看见他已站在我身侧。

嘿嘿一笑,“听音乐。”

他静静看着我,“我的舞跳得怎样?”又促狭地挤眉弄眼,“也跟我跳一段?”

“不了,”我死口拒绝,“那些太新潮,我都不会。”

“你是说,你老了?”他夸张地掏掏耳朵。

我抿嘴一乐,“老做良家妇女来着,怎么做欢场女人都忘了,”语气免不了酸溜溜地,“那么千载难逢的舞伴,你怎么舍得放开手,不抱了?”

“你的思想有问题,”他伸指轻敲我的脑袋,“社交场合跳跳舞很正常。”

“是很正常,”我带了挖苦的语气,“象你这样引人注目的男人,有那么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投怀送抱,有什么不好?”又表现得相当老练,“放心,见异思迁、始乱终弃,我见多不怪,男人不都是这样?”

他眼中陡然现出挑衅之意,对上我冷如冰霜,凛冽寒峭的眼,开始沉默。

他一定不知道,我被莫名的怒气指引,肺都快气炸了。

“廖冰然,你吃醋了?”他审视我的神情一霎,忽然小心翼翼地问,神色缓和下来。

我鼓着腮帮子不语。

——自己猜。

他幽幽开口,旁敲侧击,“怎么会?我在你眼里,哪会是造醋的男人?”

“走开!”我终于病猫发威,“想干什么干什么去!没人拦着你!温香软玉在怀别不知足,让我清静清静!”

他居然笑出了声。我没听错看错吧,他的眉眼、嘴角、额头全是层叠不休的笑意,每一个细胞都被快乐充满、琐碎地表现着自己与众不同的格调,效果相当滑稽,但我偏偏为那不伦不类的笑,惹得失了敌意。

他凑近我的耳边,却不放纵自己的高声,“我要把小情人要做的事,都做一遍,找回年轻时热恋的感觉。”

“神经。”我扭过头不看他,去看又换人上场的新乐手。但他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清晰入耳,由不得我不听,又哪个都没漏掉,“比如,我们互相吃吃对方的醋,或者吵顿架然后抱着对方的头淋雨,带你去爬山,在山顶上大呼小叫听听回声;”

四十八恩怨难平4

我故作沉闷,不做回应。他和曹介枫的事没有任何解释,说什么我都懒得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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