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章(2/2)

他拉着人一边往偏僻的地方走,一边讲诉府内发生的事情,回头想说宁翠翠怎么扮成男子模样,就见他被人瞪捎了,气愤的大骂!

“你们别过分了,本公子做什么,还受你们管制了?”

身后俩个田府家人模样的小厮颔首,“公子,二爷和三爷只是叫小得瞪着,没有别得意思!”

苏骆竹冷笑,“呵呵,没有别得意思?真是可笑,我堂堂驻国公公子,还会做出什么害你们府上事情不成?派人盯着,用意怕是我查到什么,替姨母开罪吧!他们这是想夺权,目的还不是那爵位!”

他气的原地转了两圈,“卑鄙!”

宁翠翠见他已经失去冷静,如此一来没有任何好处,拉着他被转身子,“他们只是奉命行事,你吼他们也无用,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骆竹知道,想甩了这俩个尾巴是不能了,出去说怕是再难进来,他这在侯府,想赶走他也不容易,可是出去了,想进来就难了!

干脆拉着他们二人去了梨园,这里好歹安静,他们愿意盯着就盯着!落座后他脸色苦恼,确是态度坚定道。

“昨日睡到半夜,忽然就被下人吵醒,出来看时就发现他们命人把我姨母抓了!说是我姨母将姨父害死的!”

楚行不愿意管这事,可是他们借了苏骆竹方便进来可以明目张胆的在府中行走,还是要帮他一帮。

“说来,就是具体情况你也不知,却想捞出林夫人了!”

苏骆竹脸带愧色,苦笑一声,“其实也不是一点不知,听说头一夜二人争吵来着,因为沉鱼苑的事情!”

见他们不明,只能继续解释,“就是你们发现骸骨那里,曾经叫沉鱼苑,姨父有四个姨娘,姨母讽刺她们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貌,赐了这个苑名!”

“原来还是这事引发的,争吵什么你可知道?”宁翠翠有些愧疚。

苏骆竹摇头,“近伺都打发了,只打听出侯爷一直在埋怨姨母欺骗他,原来如此善妒,枉顾他那么信任姨母!虽没有要处置的意思,确是失了信任!”

楚行很想说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可是他是来帮忙的,改了口,“如此,你也怀疑是你姨母所为,又找来我们帮忙做什么?”

苏骆竹摇头,“不是姨母,去问过了,她不可能骗我!凤兄,永昌侯府虽没有实质官职,却有十处盐物田产!几乎整个陵州城的赚钱产业都拿捏着,只要姨母无罪,我那年幼的堂弟就能继承爵位,这些都是他的,你肯帮忙,我让他分三处盐场给你!”

楚行眯了眼,一处盐场一年的利润也就五千两左右,他到不差这点钱,可是临海的渡头确是他需要的!

“你做得了这个主?”他问!

苏骆竹肯定道:“自当是能的,这也是姨母的意思,如今其他几房已经是虎视眈眈,一会衙门的人来了,姨母要是问了罪,大房的人就难翻身了。我那表弟被养的经不起事,早没了章程,可我不能看着那些没良心的将表弟的一切抢走!”

何止他表弟,其实他也是心乱不已,又被人盯着限制了自由,凤景通一看就是经历过风浪的,应该能帮他吧?

她给于姨娘喝了堕胎药,老爷气不过来掐死了她。带翻了药碗。燕阿娘看到夫人赐药,想来奚落她,可发现人死了,她怕被栽赃,把人封到了木板下。花姨娘害死了老爷,她身边的管事婆子是于姨娘的陪嫁丫鬟,在老爷下狠手时,逃了。去年,花姨娘自改姓,进入侯府。

————————————————

他的目光落在赫连身上,对方给了他们个安定的笑,他这才安心下来,商量着问,“我被他们监视着,我知凤兄身法了得,得力的手下也多,可否帮我打探一下幕后的真凶?”

“可以,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希望在事成之前,我能看到你答应我,有实质的东西落实在纸面上。”

宁翠翠起身,对着苏骆竹笑了一下,“冠宇,你可能见到林夫人?既然来了,出于礼貌总要问一声安的!”

苏骆竹点点头,神色已好了很多,“可以,他们虽然禁止我出府找人,却没有限制我去姨母,我带你过去。”能有宁翠翠陪着自已,他很开心的,可是起身时,宁翠翠却对楚行道:“午饭时,我们在梨园碰头!”

楚行点头,二人之间相视一笑,苏骆竹在一旁有种插入不进去的默契感!

直到宁翠翠扯了扯他的衣袖,才恍然过来,尴尬的道:“哦,走吧!”

侯府祠堂,正门前有二个府中奴仆把手,见有人来探望伸手拦住,“今早二老爷有命,不许任何人进去,端茶送水一律由我们二人经手,以防里应外合窜了共词!”

“岂有此理,我是谁你们都不认得了,一个无官无职的二爷也敢拦着我!”苏骆竹火了,伸了拳头想揍那人,却是比了比,只做威胁。

那二人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竟是都不说话了。苏骆竹此时更气了,“你们敢蔑视我!给我让开!”

“四公子,您远来是客,看在国公府的面子,我们不敢与您动手,可您执意要进,我们也是不允的,说起官职,您与府中二爷身份到是相同。”

宁翠翠见他又要发火,忙拉他向后退了退,摇了摇头!“家有家归,你这样乱来,会失了主家的礼遇,把我们都赶出去的,既然不让见,我们就走吧!”她拉着人往回走,那二人的神情中不屑的意味更加明显了。

拐了弯,苏骆竹向着房根处的石基踢了一脚,很是气愤,“狗眼看人低,二个狗奴才也敢挡我!看来父亲说得对,士农工商,我只徒一个逍遥,今日竟然被人如此无视。如果是我大哥在,哪怕人真是我姨母杀的,他们也不敢如此做为。”

宁翠翠摇头,真不知这么多年他的生意是怎么做得顺风顺水的,“你想多了,这人身份没关系,你在这等我!”

苏骆竹探出头,就见宁翠翠又到了祠堂门前,对着二个他恨不得拍死的家奴拱手一礼,“二位大哥,我家公子也只是担心林夫人身子,还请二们行行好,让我进去见一见,看一眼就出来,保证不添乱。你们要是不放心,派一个人跟着我也行。”说着,对着二人一人手里塞了一块碎银子。

那碎银子足有五两之多,见她态度诚恳,又使了钱,一个人使眼色让跟着她进去,自已又在门口站好。

苏骆竹丧气的靠墙站好,此时才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别说小小的家奴,就在前日,田家二爷看到自已,还上前巴结与他攀附交情!如今是想着爵位要落到他的头上,所以摆起普来了?

宁翠翠要见林氏可不是出于礼仪,她是要用预知术看相,这才是真正的目的。

林氏本就身子虚弱,面黄皮瘦,前日寿宴,看着都萎靡不已,这一进祠堂,更是憔悴不堪。就见她此时面色惨白,唇瓣脱皮,眼皮浮肿,眼下泛青,一看就是不但没睡好,还哭了一场。人跪坐在蒲团上,神色恍惚!

“林夫人,你可还好?”

林氏眼珠像生了锈,好半晌才转过来看她,愣怔间开口,嗓子嘶哑的厉害,“你是钟离……”

宁翠翠插话道:“夫人好记性,我是四公子身边伺候的小厮钟离啊!”她眼睛一转,拿出一张十两面额的银票给那跟进来的人道:“夫人身子虚,经不起苦的,还麻烦这位兄弟帮着张罗为一些吃食茶水!日后案子清了,夫人定不会忘记你的恩情的!”

那人想了想,将钱接了。将人打发了出去,宁翠翠装作亲切的去摸她的手,“夫人受苦了,苏兄叫您放心,他会想办法让您出去的。”

林夫人抽出自已的手,竟然嫌弃的在裙摆上擦了擦,原本有着几分萎靡的身子也坐正了,“钟离姑娘还真是好心,我待你没有半分友善,你却进来探望我的安危,这份气度真让人不安!”

宁翠翠心中骂她,靠,老娘来看你,你还怀疑我别有用心!在我面前摆什么架子,老娘要是的帮你,你就是阶下囚了,还装高高在上的夫人款那!果然是宅斗中的老狐狸,对谁都不放心!

既然相看两相厌,她也没必要再客气,“林夫人如此小心奕奕行事的人,怎么还会让自已陷入这种困境,就连我这个外人,你都防备,却着了亲人的道!还是说,侯爷真的是你杀的!”

“一派胡言,我与侯爷相敬如宾,女子以夫为天,我为何要将我的依仗杀死!都是二房三房这二个不省油的灯,他们早就觊觎祖产,想霸占了去!做梦,我死也不会松手。”

宁翠翠目光直直的看着她撒泼,面前却有一副场景划过。场景很模糊,因为是她强行想看过去发生的事情,导致头猛然一痛。

里面有个女子长得很是貌美,可她虽有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却是无比自卑的气质,明明可以骄傲的活着,一张凄美的脸上,满是愁容与痛苦,眼中蓄着泪,紧锁着眉头,颤抖着手接下面前的碗!

宁翠翠愕然,面前那个妇人,竟然是林夫人!

只是那时的林氏比现在丰腴不少,气色白皙,神色跋扈,递出去药碗后,嘴角上扬,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宁翠翠被她脸上瘆人的表情吓到,后退一步,吃惊的看着她!心中喃喃,原来她真的是杀人凶手?那个于姨娘真的是她杀的?

宁翠翠吓得退后几步,感觉面前的女人真的太可怕了!她这一退险些撞到牌位,发出不小的声音。

林氏抬头,见她看自己,一副见鬼的害怕样子,忍不住没好气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害怕我?我都说了,老爷不是我杀的,他们一个个不信,你也不信是吗?滚,我不用你假惺惺来看我!”

她是不想再在她身边呆着的,女人容不下情敌是一回事,生了杀人的心思是另外一回事,她转身就走,就感觉背后有一物砸重。

“什么人也打着关心的名义来看我!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玩意,下贱胚子!我不需要可怜!我根本就没杀过人!”

地上骨碌碌滚过来一个青涩的果子,是林氏从条案祭台上拿下来砸她的,后背生疼生疼的!

她愤恨的回头看她,觉得这人真的是侯府夫人坐久了,谁对她好还是坏都分不清了。

“放心,我压根没有想过帮你或者可怜你,我来只是想查清于姨娘的死因罢了!”她语气不好,丢下这句就走了。

林氏却跌坐在地上,想到之前那个贱人于氏,眼中出现一片慌乱!

宁翠翠出来了,脸色很不好,苏骆竹三步两步的来到她面前,很是紧张道:“我姨母可是受苦了?为何你的神色这么难看?”

宁翠翠定定的看了他好几眼,想着算了,他们是姨表亲,哪里有她说坏话的份。

自己被人看不起还不是因为身份地位太低了。

“她很好,声音洪亮,体力充沛,我买通了看守让送些有营养的东西,起码在侯府的这段时间不用担心了。”

苏骆竹左手握拳砸在右手上,附和道:“是啊!在侯府还有回旋的余地,要是被官府带走了,他们田家在有了关系真的栽赃给姨母,就难办了!不行,还得让凤兄帮我,先去衙门打点,人不能带走!”

宁翠翠很想问他,你姨母是什么样的人品,你知道吗?也许她的丈夫真的是她杀得。

二人向梨园走,侯府如今人心惶惶,大房的得力管事都被人控制起来,就连嫡出的三少爷也没了自由,走至一处院落前却听得有人再吵闹!

“你们算老几,凭什么克扣我们羞花苑的吃食!这府里,你们家的爷还没成爵呢!”闹事的是个十七八岁的丫鬟,颇为趾高气昂!

和她纠缠的是个老婆子,很是不耐烦,不但没怕她,还对着那丫鬟泼了一盆的洗菜水。洗菜水溅起来的泥水,染到经过的宁翠翠的裙摆上,苏骆竹觉得脸上无光,想要呵斥,被宁翠翠拉着向前走,却隐在一处树下对他做了紧声的手势。

泼水的婆子很是厉害,了盆,双手叉腰许久骂了起来,“我呸,不过是用来巴结侯府,怕断了靠山送过来的女人,得了几日的宠就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了?大夫人都被关进祠堂了,一个没了靠山的小妾还想过锦衣玉食的日子,也不看看这府里眼下是谁管家!”

她一长串骂下来,小丫头直接红了眼,摘了身上的烂菜叶子只有架势,短了气势的回嘴道:“你别得意,再怎么的我们花姨娘也是主子,是去是留还没到其它房说了算的地步!”

婆子拧着腰梗着脖子甩手进了灶房,临了还回了一句,“不管如何,你们也是秋后的蚂蚱,趁着年轻还是赶紧找下家吧!”

丫鬟哭着走了,苏骆竹蹙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