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章(2/2)

“好大的醋味,显些都闻不到这满树的紫薇花香了!”

宁翠翠撅了嘴不理他,可说起这紫薇花,她到是觉得这田侯爷的确喜爱这花姨娘的紧,之前的梨园虽然种了不少花,可绝对没有这个院子雅致,这紫薇花墙都高过的屋脊,更甚至还有一条花廊,隐约透过花间还能看到下面的秋千。

“喂,你不是贪恋花色之人,你不走可是发现了什么?”宁翠翠凑近楚行的脸,故意冷着脸盯着他。

楚行一把揽过她,让她趴在自已身上,透过胸腔传出来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闷,他小声道:“你没听出她刚刚话中之意,这府里还有人为她撑腰!我问你,女为悦已者容,男人都死了,她不伤心憔悴还焚香熏衣,沐浴上妆,为得是什么?”

宁翠翠想说,人家为得注意仪容呗!可是觉得又不对,姨娘出府都难,能走动的也就是自已的院子,这么大锦打扮,真的是闲的?反正爱美如她,都懒得这么折腾。

“你得意思是,她在这府里还有心悦之人?”

楚行勾唇,“反正事有人办,我们等等不就知道了!”

宁翠翠想想,这的环境到也不错,早上起得早,又从江边渡头一路赶过来,正困得,在这睡会到也舒坦,干脆她往这人怀里蹭了蹭,借着他的体温先眯一会。

楚行见她要睡,神色一黑!虽说二人早已亲密无间,可是女人在他怀里如此安逸,说睡就睡,是不是太不将他当男人看了?

等着的时间太过无聊,加之喜爱之人在怀,叫他怎么定下心来!轻风吹过,花瓣繁飞,美景醉人,佳人在怀,蠢蠢欲动的心越来越难已安抚,干脆不老实的揽进她的衣襟当中,揉搓起来。

宁翠翠猛得睁大眼睛,吓得睡意全无,感觉到胸口有东西在作祟,脸色猛地涨红,一把推开面前之人,向他呸了一口,“色胚,之前还看你一表人才,君子坦荡荡的样子,光天化日的,这么不要脸!”

楚行委屈极了,他想控制的,可是柔软在怀,他忍不住就想蹂躏,加之他都过了一年和尚的日子,清心寡欲之时到不觉得什么,可这心中一但装了人,男人和女人不同,他就忍不住了。

“走,我带你去黑的地方!”说着揽着她入怀,就想着先满足了自已的私心再说。

宁翠翠捶打他厚实的宽肩,“你快放我下来,你不盯着下面的人了,我还没嫁给你呢!”

楚行做势就真的要松手,宁翠翠才发现自已身至半空,尖叫出声被他的唇舌纠缠堵住,人又被揽紧,落地时就被他整个人抵在墙上索吻起来。

说实在的,二心相悦之时,这样的激情与出齐不意的疼爱她是喜欢的,如果不是场所不对,她恨不得将面前人推倒!

可是她真开眼界,当即被面前的场景震惊的什么邪念都没了,甚至还起了一腔的怒气,趁着身前的人啃咬她脖子的时候,恶狠狠道。

“楚行,这样做很好玩是吧!”

楚行原本深邃不见底的眸子里,此时都是情欲,迷茫着看着已经退去情潮一脸怒火盯着她的女人,委屈不已,“怎么了,你不喜欢?”

宁翠翠一把推开他,拢了凌乱的衣襟骂了他一句,“喜欢你个大头鬼,明知我害怕这里,你带我来这,我看你真是虫上恼,烧糊涂了。”

他见是这事,不是自已能力太差让她厌烦,舔着脸上前,揽着她的腰摇晃着,“别生气吗?你知道我也就是想要一点甜头,又不能真的做什么,别生气了!”

宁翠翠拍开他的手,受不了他越来越不要脸的行为,她和气,是因为这事吗!指着面前都没封上的地板,“你是故意的!”

楚行却是不在意的哦了一声,这下子她更气了,转身要起,被他伸手拉住,“别生气了,本来就要告诉你的,我是故意来这的。”

她没恼,听他这么说,想着他没必要吓唬自已,侧头问他,“为何?”

楚行刮了刮她的鼻子,“就喜欢你聪明的样子,我看中的女人果然懂我。”

再次拍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别说那些没用的,我不吃这套。”

楚行笑了笑走向那个坑洞处,“林氏怎么可能让这一直敞开着,是我的人再次挖开的,你睡着时到他们传的信,发现这里死的人,是被人多后面勒死的!我就想过来看看!”

宁翠翠听到这个消息,可比他震惊多了,毕竟她是亲眼看到于姨娘的死,是因为林氏给的那碗毒药!她摈弃了屋内所有人,不就是为了杀人吗?

可是她躲在楚行身后向坑内望时,就见他将骸骨上破败的衣衫挥开,喉骨竟然真是断的。

“她是被人勒死的?”太过震惊,她的声音都尖锐了。

楚行起身点头,“确切说,是有人从背后勒住她的脖颈,才会让她前劲骨出现折断痕迹!如果是自尽那么应该是头向上垂,后面出现折断的痕迹!如此一来,这凶手就该是一个孔武有力之人,而不是女子能做出来的。”

宁翠翠捂着嘴,那么林氏杀人,就是假的。可是那碗药又是什么?侯爷的死和二人的争吵可有什么关系?

“走吧,你不喜欢这里,看过就出去吧。看来还得找一找这府里的老人打探,总觉得这二个案子有着牵连!”楚行做事沉稳,心思缜密,他不让宁翠翠操心,她就不去动脑子了,觉得这破案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

可是再次回去,竟然又是花姨娘的香房屋顶,她诧异的看着他,小声问,“你还在怀疑她?”

楚行做了噤声手势,里面却是“咚”的传来打砸的声音,花姨娘一改之前的淡定从容竟是发了火,宁翠翠也忍不住侧耳去听,发现她竟然带了哭腔在骂人。

“骗子,整个田府就没有好人,全是骗子,说好了带我走,他却找借口出府了。”

她身旁的多出来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像是院里的管事妇人,“姑娘,五爷是被二爷指出去采办棺木去了,说是整个陵州城都没有好的棺椁,不日就回来了,你生这么大气做什么?”

花姨娘带着怒火盯视着面前的妇人,“现在整个府里的人是怎么对付大房的,你应该比我清楚,没有好棺椁,那大爷现在是停在床上不成,分明是借口,他就是躲了,没有担当的男人,是我错信了他!”她好看的蔻丹指甲掐进掌里。

宁翠翠诧异,她这是有多失望才能恨成这样啊?那么爱惜自已的皮囊的事个人,竟然舍得伤自已。她转头嘲讽楚行,“怀疑她,就是想知道她红杏出墙!”

楚行摸了摸鼻子,没有辩驳的话,偷窥一番的确没有什么值得重要的线索可听。“我不过是不喜这田府的阴森感,这里香气怡人,算是最舒服的一个地了。”

宁翠翠想着,苏骆竹不在,他们的确不好随意走动,侯府都在服丧,出来进去的人都换了孝服,她和楚行虽然一身黑色,却还是打眼,不如就在这里与他赏花。她能帮的,已经做了。

晌午时节,花姨娘心情又好了起来,妇人一边伺候她用善,一边说道:“我就说五爷只是出去采买,姑娘怕什么,怕您担心还不是巴巴的就带了消息来,说是出府已将宅院安排妥,等着戌时一过,角门有马车等着您,到时就能离开再不回来了。”

花姨娘又恢复了之前的温婉模样,乖巧的点着头,“姑娘如今心事已了,终是苦尽甘来了,奴婢替姑娘开心!”说着竟是哭了。

宁翠翠心中不解,不是说当初花姨娘进府是自愿的吗?怎么她的人却说心愿已了,难不成进来时就是奔着五爷来的,结果错成了大爷的姨娘,还是说大爷抢了弟弟的女人,怀恨在心是五房杀的人?

四房和五房都是庶出,在这府里没有地位,对这个异母的大哥没感情杀了他,也是有可能的。

里面的花姨娘一直没做声,那妇人却是感慨的又说了一句,“大姑娘要是知道,也能安息了,可惜奴婢不能将她……”

“刑姐,今天你的话太多了,这些吃的都难以入口,你拿回去和大家吃了吧!”说完花姨娘擦了嘴歪在贵妃塌上,留给宁翠翠一个背影。

突然她被眼前一物吸引,这个刑氏妇人头上的发簪怎么和沉鱼苑妆台里的一只一模一样?她不是花姨娘的下人吗,花姨娘又是才进府没多久的新人!

她起身盯着出了门的邢氏发髻看,楚行怕她有危险,问了句,“你看什么呢?”

宁翠翠指着已经走远的人,“我好像看到她头上戴着的发簪和那于姨娘屋中的是一样的!是一个鱼身模样,在鱼眼部位有一颗宝石!”

这发簪并不好看,只不过是纯银打造的鱼身,用料很足,要不是于氏的姓和她所住的院落名字,这种钗怕是没有人会戴,太特别了。

楚行想着邢氏没有说完,就被打断的那句话,觉得这之间必有怜惜,右手挥动,一道黑影出现在他身侧,吓得宁翠翠显些跌下屋顶,被他长臂一捞控制好人,对那黑衣人道:“调查这花氏还有她身旁那个邢氏妇人的背景!”

宁翠翠觉得他真是太敏锐了,从一开始就能在没有线索时就怀疑花氏,也许这个院子真有古怪!可她呢,离开天机的帮忙,智慧也下线了!

莫名的心情就低落下来,觉得自已好无用啊,楚行却是圈住了她的腰道:“走吧!带你出去吃些好吃的,没必要一直呆在这里,憋闷死了。”

宁翠翠见他又要揽着自已飞,忙拒绝,“飞为飞去的太难受了,我们还是走出去吧!”

楚行宠溺道:“好!反正我们也没必要一直呆在这!”

从羞花苑一路出来,路过林氏的正房,宁翠翠觉得这永昌侯府的规建很有意思,各个姨娘包括客院都种满各色的花草,偏正室的院内种了一颗森天的槐树,不过到是伺候的极好,这种树一般只在五月开花,它到是在九月也能飘香!

院门敞着,主子不在院里的下人多都会偷懒,偌大的院子乍一看去,竟是空无一人。她拉住楚行,“那日我看出她院中有赃物,应该是有人对她施了梦魇之物,才会让林氏日渐憔悴,也不知道清除了没有,这会没人,不如你陪我在这院子里找上一圈吧!”

“你提意,我自然遵从!”

可他二人刚要奔着那槐树走去,不知从哪就出来一个婆子,喝令住二人,“你们是哪个院子里的,是想着夫人不在来这栽赃的吧,有我宋妈妈在,你们休想!”

宁翠翠被她鬼叫的一嗓子吓得拍了拍胸脯,回头就见到原来是那日跟着进茶厅找她训话其中的一个婆子。

“这么嬷嬷不认得我了?我是苏公子的朋友!”

“是你?你怎么做这种打扮!”

宁翠翠对这种衷心护主的人都有着一些敬佩,语气好了不少。“自然是帮苏公子的忙了,认识他的人多不方便,我们混进来查案子,替夫人洗清白的。”

那婆子记得她,知道是表少爷的朋友,擦了擦眼角忍下哽咽,“没想到出了事,三少爷竟是这般无能,事事都要仰仗表少爷,姑娘不计前嫌的帮夫人,老婆子在这替夫人道谢了!”

楚行用眼神追问她,之前林氏给她气受了?宁翠翠摇头,那点小事,她根本没放在心上。

她问婆子,“那日我让你们在西南方向找东西,要找到了什么没有?”

婆子摇头,“其实说起这事,妈妈我还是对姑娘有些怨气的,要不是姑娘乱走乱闯,让老爷与夫人之前大吵了一架,这院子也不会出这么多的事,老爷不高兴,哪还有人惦记着找那赃物啊!”

楚行不高兴了,“自已府上有见不得人的事情发生,不想着怎么解决,还死者一个公道,还怪起发现之人来了?”

那婆子一听急了,“这事真怪不得我家夫人啊!那于氏三年前怀了别人的孩子,带着陪嫁的丫鬟与人私奔了,她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夫人派了多少人去寻,是老爷一怒之下,觉得面子上难堪下不为台,不让找了。可是让你们发现人被封在地板夹层里,老爷和夫人都被吓了一跳,这才争吵了几句。”

宁翠翠见她言辞凿凿不似说谎,可就不明白了,难不成这人死了,当年只是被认为私逃了?不是夫人杀人,封了宅院,反而是老爷让的?

“怀疑也要有个证据,那私奔的男人又是谁?”楚行问。

老婆子撇嘴道:“是府上的一个琴师,那于姨娘生得花容月貌,却是小门户出来的,什么技能都没得,她为了固宠,提出来要学琴,讨好侯爷,侯爷偏爱她就寻了一个年轻的后生来教琴。夫人三番两次警告侯爷那琴师与于姨娘日久生了情,做了苟且之事,侯爷不信!结果才查出有孕,当日于姨娘就撇下富贵的生活不要跑了。”

“不是跑了,是被人害死了!”楚行嘲讽的补充道。

“是是是,可还不是她不要脸,做了不检点的事情,当晚那琴师也莫名的离开了,这人是不是他杀的都未必呢,不然怎么就那么巧,他也不见了。你让夫人怎么想!”

楚行默,这一点到是巧合得很啊!

宁翠翠大概明白了当年的牢笼去脉,没有多问,到了西门方向的那颗槐树下,就近找了花铲挖了起来。

老嬷嬷当即过来拦住她,“姑娘这里可挖不得,不说主子经常吩咐我们往这树根处埋一些死去的小动物,就这颗树夫人也宝贝着呢!三年前有个道人说夫人不得夫君喜爱,又将有祸事,特意移了槐树让种在这院里,为夫人挡灾的。”

宁翠翠喃喃,“又是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