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章(1/2)

苏芷怡怕他以为自己是骗他,抓紧他的衣袖,“是真的,我没有背叛你,他们真的没有碰我!”

暗萧又怎么看不出她被人打了,脸上那一记应该是恼羞成怒造成的!

“我信你!”

他的声音终于温和下来,苏芷怡确是因为太过害怕,嚎啕出声!

“萧,我好怕你不来!”

如果说以前是给自己找一处可容身之地,让自己的后半辈子脱生的幸福一点。可他出现在自己眼前时,用大氅裹住她,说只要你好好的就行时!她觉得自己的心再也不受控制的爱上了他!

暗萧将人抱起来,看到她水蓝色的裙摆处有血渍,哪怕知道她不会骗自己,心下的怀疑也彻底消散了!

“可知道他们为什么掳走你,又为什么放了你吗?”

苏芷怡猜想到他会问这个,她怕自己的事会让人嫌弃,于是在黑暗中,她眼睛游离,说了一个谎!

“我当时昏迷了,不知道是谁掳走的我,可是我被那人扇了一巴掌后有些清醒过来,迷迷糊糊间那人一直在骂自己倒霉,抓错人的什么话!”

“抓错人?具体说了什么?”

苏芷怡转动眼珠,把锅往宁翠翠身上推,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的谎与事实还真贴上了。

“他们好像要抓的是钟离姑娘,那人说抓错人了,对主子没用,还,还……”

暗萧追问,“还什么?”

苏芷怡:“还是脏的!”

暗萧:“……”

他没说话,但苏芷怡明显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松了口气,实际上她也不知道那人碰没碰过她,她醒来时,亵裤襦裙都被退下了,她只是从经验上判断没有,因为暗萧每次和她欢好过后,都是有感觉的!

她紧紧的贴着暗萧的胸口不说话,暗萧身上有着肃杀之气,一路都紧抿着唇,下山的路不好,越抱得异常平稳。

到了平地处他从后腰间拿出信号弹,用火折子点了对着空中放出一枚白色的信号!

他在告诉大家,人寻到了,这样兄弟们就不用满山的寻人了!

再次抱起苏芷怡后,他沉声道:“景通说的对,我们不该停车休息,以后你想如厕就在后车方便,直到徐州城!”

当时因为苏芷怡的眼神,他险些和主子爷打起来,是他不够警觉,他错了,不该任由女人放肆。

经此一事,一行人对那个幕后之后有了忌惮,敌暗我明,这种忌惮需要他们加倍小心。

屋漏偏逢连夜雨,待他们终于走到徐州城时早已过了关闭城门的时间,而徐州城外的大小客栈早已人满为患。能借宿的地方皆满。

冷风拿着银子再一次被人拒绝时,第一次发现银子无用。

“主子,这徐州节度使邀请全国名医为其侄女看病,变向成了这些大夫斗技比拼扬名的机会了,这些个大夫都自认有几分本事,不是那种不入流的穷鬼,自然没有人愿意让出客房!”

小二看他们可怜,打着哈欠道:“一间两间的还有戏,你们这么多人,还是去西边二里外的驿站吧,那空着十几间房子,想怎么睡怎么睡!”

楚行冷哼一声,既然有驿站,他们何必在这里找住处。

驿站是专门提供给官员下榻之地,为了方便官员晚到不能入城,较大一些城池外都有各处驿站提供方便。

虽然他们不能暴露身份,可是那些接驿官一个个都是见钱眼开的主,只要使了银子他们就能住进去。于是在亥时深夜,一行人终于来到徐州外驿站。

冷风上前敲门,朱漆大门上的红漆早已剥落得不见颜色,冷风的拳才敲在上面,大门应力而开,扑面一股寒气。

他有些不确定主子爷是否要住在这里,回头问了声,“爷,这里像是荒废了。”

楚行已经抱着晕迷不醒的宁翠翠下来,看了一眼漆黑的驿站,里面半点生气也无。

“无妨,简单打扫一下,凑合半晚!”

主要是想让暗萧看看,苒儿是不是病了,他们不能再折腾了。

好在他们的马车都找回来了,找了一间空房,将屋内扫洒一遍,再擦拭一下,将自已带着的被褥铺好,就能住进去了。

人多干得快,安顿好主子,下人随意凑合下也能过。

暗萧被拎来诊脉,因着愧疚,这一次暗萧毫无怨言,沉思诊的仔细,回头眉头舒展,拍了拍楚行的肩膀。

“脉象平稳,身体无恙,依我看就是太累了,毕竟钟离姑娘身子一直孱弱,这样奔波一直睡过去不醒也是多见的。”

听到只是累的,楚行松了一口气,命人都下去不用伺候了,亲手替她宽了衣衫,随后脱下外氅在一旁的床塌上躺下。

同屋不同席,这样守着她才能安心。

他是主子爷,想做什么没有人敢说,日夜兼程赶路都乏和狠,很快外面消停下来,大家都睡了。

驿站前堂桌上还留着刻漏积着厚厚的尘土,最后一滴细砂流向底下的容器,刻漏翻转半圈,新的一天来临开始,子时三更敲响。

宁翠翠感觉自已做了一个特别长的梦,梦里她到了一处四方宅院里,身前都是穿着带有驿字标志衣服的人忙进忙出。

屋上摆着的酒肉吃食很是丰盛,水煮的牛肉切片、香酥脆红的花生米、红烧整鸡、酱烧鲤鱼、还有四道青菜,只为服务一人。

那人长着一张赤红的脸堂一身威武之气,粗犷豪放的用手捡起一片牛肉放进嘴里,随后拿起海碗装的酒喝了一大口。

“这酒好喝,算你们会来事,一会你好好打赏你们,不枉我日夜兼程来给节度使大人送寿礼!”

他身后的人伺候的人在右嘴角处长着一颗豆大的黑痣,笑的时候那颗黑痣就抖上一抖,“梁中尉,您可是太子殿下面前的红人,竟亲自送贺礼节度使大人的面子不浅啊!”

梁有中大笑,“喝了你两口尿臊就在老子面前胡说,节度使王大人是我小时认的义父,我来拜寿与太子何关,莫要往太子身上攀扯关系。”

那人一连应是,眼底的算计却是越来越深,宁翠翠想叫那位姓梁的大人别再喝了,可是她的手拍向他的肩膀,只是穿了过去。

她心一惊,因为梁有中手上的鸡腿还没有撕下来,人应声倒在桌上。

她看了看自已的手,她什么也没干啊?

她吃惊的看到王驿官笑得得意,他伸出手将桌上的人随后向后一掷,梁大人就像死了一般倒在地上。随后那人在他身上胡乱摸找起来,在梁有中身上找出一块令牌,随后揣进自已的怀里。

后面她看到的画面非常的凌乱,那个梁大人被推向一口井里时,已然七窍流血!随后让她害怕吓得全身冷汗的是,明明梁有中死了,可是她却看到一个身形和他一般无二的人,腰间佩戴着他的身份令牌从驿站大门走了出去。

宁翠翠猛地惊醒,醒来时全身僵硬,好半晌都因为惊吓过度而一动不能动!她不知道自已为何会看到这种场面,为何那人死前的痛苦,死后的不甘她都能体会得到,甚至死尸五脏六腹的疼痛都让她感受的那么的明显。

缓了好半天,僵硬的手指才能动上一分,随后她听到楚行绵长的呼吸声,心中一暖眼泪瞬间就润湿了眼眶,奔着他宽大的身影就奔了过去。

楚行睡眠一直警觉,有人掀开他的被子一气和成上了他的床,他全身肌肉早已绷紧,要不是闻到她喜爱的茉莉花香气,他一掌就能将身边人拍死在床前。

因为才醒,声音沙哑又带着宠溺声音问她,“怎么了?”

宁翠翠窝在他的怀中,头靠在他的胸膛,双手死死缠着他的腰,只有这样,那种全身如坠井底的冰冷感才慢慢好转一点!

她略有哽咽,又委屈的喃喃,“我冷,以前还能受得住,可是从鸡鸣寺回来,总觉得自已要死了,从里到外都冷的像似要冻成了冰。我好害!”她好怕这种反应,她后悔打开阴针术了。

第四卷打开后,她就觉得没有一刻是舒服的。

楚行握着她的手,用自已的手掌包裹着她,可是她就真如冰块一样,怎么都暖不起来!要不是感受到有一只小脚在他腿上不停的蹭着,蹭得他心火一层一层的翻涌而起,他甚至感觉苒儿的冷要将他冰封住了。

“怎么会这样?”

他艰难的滚动了一下喉结,抬腿将她不老实的小脚压住,再如此下去,他要忍不住了。

温香软玉在怀,彼此心意相连,她又这般主动热切,他的大脑一阵一阵的当机,手臂上的力道不由得也加重了几分。

“奕,抱紧我,再紧一些!”随后她不满足现在的位置,她要换个地方取暖,脚一动,他忍不住声音又黯哑了几分。

“不要乱动了!”他很难受。

“不要!我脚底冷!”她已经化身成磨人的妖,只想吸干他身上的阳气来温暖自已。

他真是又心疼,又无奈,“我用内力给你捂脚试看看,你盖好被子。”他准备起身,被宁翠翠一个翻身压住。

“奕,你说我美吗?”

他已经箭在弦上了,怎么受得了如此美人勾引,吞咽了一口口水,艰难的将视线移开,“明知你在我心中的是什么样的,还这样问。”

最近他都刻意与她保持之距离,因为他觉得苒儿好似总是用控诉的眼神看他,他怕再这样下去,真的变得白氏说的那种人,他想分房而眠又怕她会出事,可今夜她竟然自已爬了上来。

宁翠翠觉得自已是暖不过来了,她听说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人热汗淋漓,她羞涩的在他身前画着圈圈。

“世上最美的情话都不是藏在肚子里的,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在你心中是美是丑?”

阴了一夜的乌云,在子时起风吹散,月光洒进来,渡在宁翠翠半抬的小脸将她本就无暇的面容衬托得越发出尘,落在楚行眼中已然失了心神。

月下看美人,醉人醉心,楚行觉得自已被蛊惑了,乖乖的吐出一个字,“美”。随后对上她娇媚的柔唇,贴了上去。

含糊间,只听他动情不已道:“既然你冷,就让我替你驱寒吧……”

美好的感觉一但触碰,就会食髓乏味,宁翠翠的甜美让他感叹,自已从前是如何忍了这么久的!

美人乡,英雄冢,黎明金鸡唱响时,男人还在努力耕耘着。

宁翠翠已经困倦不已,十指插在他的鬓发之间承受着他的“恩泽雨露”。

“奕,天亮了!”他不是说卯时就要起来,大家早一些进城的吗?轻轻推着他,不是自已不喜欢,只是这样乐此不疲不知节制,会伤身子的。

楚行很不情愿的轻嗯了一声,做最后的努力,随后带着满足与疲倦将人佣进怀里,轻轻吻上她的额头。

“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我会负责,对我的儿子负责。”他的声音中带着说不出的愉悦,听着让人觉得满足。

宁翠翠捶了一下他的肩,不依,“哪有儿子,胡说!”

楚行摸着她平坦的小腹,双眸里的温柔似水一般包裹着她,又似有穿透力一样带着无限的希冀。

“我这么努力,他一定已经在了!苒儿,你知道吗?在北橚像我这个年纪的皇族,儿子大多都有十岁了,可是皇上却迟迟不肯为我赐婚!就是怕我有后罢了。”

男子未成婚就不会委以重用,无后更是会被人诟病,皇上是故意将他遗忘,让他一直单着。

宁翠翠听他这样讲有些担心,皇上不希望他有后,那如果她真的怀上了,她和孩子的安全会有保障吗?

楚行像似明白她的顾虑,只道:“正元节,藩王有进京朝拜的机会,到时我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请旨赐婚,这也是我千方百计想给你找一个身份的原因。只要我们在一起足够般配,皇上就再找不出借口拒绝。”

她没再问,只是倚靠着他轻声说了一句“好”,既然他都打算好了,她就安心等着做他的新娘。

他们生米煮成了熟饭,如胶似漆,白氏那边还在盘算着进京后,将女儿许配给哪家才俊……

门外,冷风轻唤。

“主子,该起来了。”

他不敢冒然进去,侧耳聆听,屋内静悄悄的已经消停了!想起昨夜他就睡在主子的隔壁间,这房内的动静他听得比谁都清楚,那火热的声音吓得他当即施展轻功逃到车上睡去了。

屋内传出淡淡的轻恩声,知道主子已经醒了,只听主子爷唤他,“传水,伺候本王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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