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章(1/2)

二楼、三楼,都是姑娘的睡房,每过一层都有一道珠帘,胡思撩开带路时,水晶珠帘会发出叮咚碰撞声,随后能闻到淡淡的异香!

楚行眉头簇了一下,“这是什么香?”

胡思脸色变了变,没想到这么细微的淡香都被发现了,她脑筋快速转动,随意答道:“花楼能有什么香,不过是姑娘长年累月摸这些珠帘,染上的胭脂香!”

珠帘上的香气的确俗气,杂乱分不清是什么香,楚行没有深思,到了四层,珠帘上的香气反而没了。

“为什么这个珠子上没有香味?”楼道里确是飘着一张檀香气!

“因为这一层只要我们姑娘一人,对能入幕的宾客要求极高,所以这一层与下面不同!”

走得夹道两侧皆是檀木雕花棱窗,内里垂着银灰色纱幔,射线若隐若现,环境极其悠秘!

不过他也只是随便看了两眼,“到也算雅致几分!”

胡思将他领至门口,屈膝福了一下身子,“公子请!”

楚行推开房门,对应的玄关中心为娄空造型,中间摆着一琳琅香炉!

檀香气就是从这个香炉里飘出来了,隔着烟气袅袅的虚空这是偌大的圆形花床!

花床极大,睡下五六个人没有问题,周围垂落着充满暧昧气味的粉紫色纱幔,一名女子身态玲珑的躺在床中央!

楚行连进去都想法都没有,看到女子这份勾引的样子就厌弃了三分!

平行处有太师椅,错开视线坐到椅子处!

“借姑娘宝地,稍作打扰!”随即他如同入定一般,鼻观眼,眼观心,不发一语。

环佩叮咚声慢慢近了,女子娇柔声音在他身前想起,楚行虚眯了眼睑,看到一双赤足站在自己身前五步远处!

妙足裸处挂着一串金铃铛,声音就是脚环上发出的!

“公子为何不敢看我一眼?是幻涵太丑,让公子接受不了!还是公子怕在我这里迷了心智,从此不想离开?”

“哼!无论姑娘生得如何,在我这里不过是一具皮囊,美丑与我又何干?”

“要是普通花楼里的姑娘,自然配不上您!如果我愿以整座宝月楼被礼,送与公子,您可还不愿?”

楚行忽然抬眸审视面前女子,原来她就是那个拿古翰的名佩去转户的女子。

楚行在揣测面前女子的身份,凤眸里却是平静无波,哪怕看到她一身耀眼的红,暴露的身姿都没有波动分毫…

他抬眸审视的那一瞬间,瑶里也有一瞬间的凝滞,男子的眼眸如星坛一般吸引着自己!

她以为表哥死后,她再也不会对其他男人动心!

然而只一眼,她那颗满是仇恨的心就被面前的男人征服!

他没有表哥高,没有表哥壮,甚至眼眸里没有柔情的笑意,冰冷无情!可他刀削的面颊,悬挺的鼻翼,紧抿的薄唇搭配在一起,尽显俊美张扬!

好一龙章凤姿美男,原来这世间还有比表哥更俊得男子!就这样毁了他,自己到有点不舍了!

水幻涵在瑶里也身子里差点流口水了,没想到第一个恩客就是这样的极品,如果是他,因为古翰的死,受到的损失就能很快的弥补回了了。

她催促着,“还等什么,下手啊!告诉你,在老娘没厌弃前,不许你把他供出去!我喜欢!”

瑶里也何尝不是心动了,可是这人神智一直清醒,她之前洒的药粉似都没起作用!

这样等下去怕一会他就走了,再想找机会就难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手中的帕子对着楚行的脸甩了过去,人更是直接坐到了他腿上!

“公子……”

她话没说完,楚行直接站起身,因为反应激烈,瑶里也直接坐到地上!

“啊……”

“哼!雕虫小技,就你用的这种小手段也想对付我!”

忽然他身子晃了晃,内力渐渐有流失的感觉,瑶里也看到他这个样子,得意的从地上站起来。

“雕虫小技又如何,你避开了之前的情毒,毅力过人,不受我房中致幻药的迷失,可我甩出去的软筋散还不是让你的内力消失了!”

她不怕死的来到他面前,越看越满意,伸出食指在他俊颜上扫了一下,“你闻了我房中的迷迭香这么久,等你内力流尽,那时怕你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楚行勾唇,“是吗?水姑娘对在下花了这么多心思,所图什么?之前我们可是从未见过!”

他右手腕翻动,天玄弦甩出,瑶里也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双手便被细小的丝线缠绕住了。

“你做什么?”

“做什么?应该是我问才对!你将我引到这里,目的到底为何?”

瑶里也原本目的是等楚行失去理智时,随便找一个丢给他,自己这边再让人去找宁翠翠,让她体会一下心痛的滋味,然后再将二人一齐杀死!

可是,见到楚行后,她改主意了,如果能将此人夺过来为她所爱更好!

可这会,两种计策都不行了,她让水幻涵帮她。

“困住他,我不准许她走!”

有那么一瞬间,楚行似看到她眼底的异色,凶厉中带着狰狞,那绝对不是她一个普通女人才有的诡异表情!

就见她就像是体会不到痛一般,死命晃动着手腕,慢慢的勒出两道血印!

“我是不会让你走的!嵇王!”

“嵇王?你竟然知道我的身份?”已经转身的楚行猛的回身,掐着她的脖子。

瑶里也却是笑得得意,“嵇王,你想杀人灭口吗?我不怕你杀!只是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

他本能的去看她生得明艳的双眼,忽然间,心神便飘忽起来!

他心中警铃大震,他有自己无法控制自己行为的错觉,明明面前的女子诡异得很,他却弯下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嵇王,我的眼睛生得美吗?”

楚行已经抱着她来到了床边,出手一丢,人摔落在床上,随后他也跟着爬了上去!

水幻涵当下得意,控制着瑶里也都跟着猖狂大笑起来!

她这么一笑,头向上仰,错过了瞬间控制楚行的机会,水幻涵低估了楚行的毅力,也轻视了他有控制自己的手段。

楚行早在发现这女人不对时,就翻出了一张净心符,得到自由那一刻直接将符纸拍在水幻涵身上…

水幻涵一愣,随后哈哈大笑,“堂堂的嵇王身上竟然我有符纸,这东西对我不起作用啊!”

楚行也是一惊,“怎么不管用?”

随后他懊恼的闭了一下眼睛,这是净心符,是苒儿画给自己的,说是怕她不在,被别的狐狸勾引了去,只有一直带着这个符纸就能保证一直身心健康,觉不会劈腿!

瑶里也的手腕被天玄弦勒得不停在流血,可她看起来一点不在乎,她又在用眼神想控制楚行。

“怎么?不敢看我了?”

“嵇王也有怕的时候了?”

楚行嘴角轻勾,抬手再次挥出一道符纸,“怎么可能…你这个妖物!”

就在刚刚,他在苒儿给他的众多符纸里,找到叠成菱形的驱魔符!

苒儿说这符纸一般情况下他是用不到的,可是娘娘庙的那种事情也许还会再有,他可以留着救别人!

没想到京城都没出,就把苒儿给画的最牛的符纸给用上了。

符纸甩出,水幻涵惊叫一声,再也控制不了瑶里也的身子失去了意识!

瑶里也早因为她的挣扎痛得晕死过去,水幻涵失去意识,她的身子也倒了下去。

楚行了天玄弦,抽剑准备将她杀了!知道他身份的人不能留!

他剑劈下去时,从窗幔后面突然闯入一人,同样用剑挑开他的杀招,随后毫无防备的对着外面喊!

“有藩王在此!”他声音雄厚,加了内力,如同狮吼将还处于沉静的宝月楼震得都惊醒了。

楚行心道不好,渊王在此,这人一吼,在不离开就是他麻烦上身之时。

“哼,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被你一个奴才坏了好事!”

但他不想放过瑶里也,跳出窗外前,随空甩出一物。

阿大看到不好,快速去主子阻挡!楚行却是同时掷出两物,阿大去当时,因为空间局限,剑尖挑破了瑶里也的衣衫,在她保养无暇的肌肤上划破一道长长的口子,而一前一后掷过的东西一个被剑挡开,嵌入床柱之内,一物直接从阿大的太阳穴灌入,再无可躲,直挺挺的栽倒在瑶里也身旁。

阿大的吼声震惊到渊王,他正不耐烦钱晋与自已太极,他要用钱,大量用钱,他要养自已的锐府兵,可是面前之人说是为他所用,却一直推脱国库空虚,难做筹调。

“渊王爷,不是在下不愿要那侍郎一职,做到微臣这个位置,上头无人再想高升一步都难,您一下子让微臣连升两阶,自然是天大的恩惠!可这真的是难啊!”

渊王耐心几乎用尽,可是此人能力是他调查之人当中最为合适的,见他软硬不吃,就想再威逼一下,忽然楼上传出一声怪吼。

有藩王在此!”

赫连擘噌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好大的胆子,我到要看看是谁反了,藩王进京我却不知!”

钱晋心道坏了,主子这是被发人现了?他忙上前去拉渊王的衣袖,“王爷,莫要被骗啊!万一有诈,被人发现你与我在此见面,怕对王爷不利啊!”

渊王是个鲁莽的性子,万事不愿深思,却刚愎自用的很,轻轻一推钱晋,“你藏好不要出来,谁能发现!”

随后竟是抽了剑追了出去!

钱晋急得在屋中跳脚,走出房门时却被人拦住,推开窗向下望,已有渊王的侍卫向一处涌去,他心中只能祈祷,以主子的身法,定然能甩掉这些个侍卫。

楚行跳下宝月楼那刻,心中暗叫不好,内力忽然流逝加速,脚下开始虚浮,体力忽然竟连常人都不如!

这是什么药,怎么发作起如此迅猛?他将二指放入嘴边,吹了一个口哨!

追云听音跑了过来,同时一把长剑从他身后落在脖颈间,恶体身寒。他还从没来没有被人用剑威胁过生命,可此时冷风与飞阳几人四散出城等他,自已又无了反抗之力。

干脆淡定转身,他到要看看背后之人敢杀他不。

渊王以为自已最多擒获一些个不入流的藩王,贪恋京中繁华偶然跑来流连一下秦楼楚馆,没想到会抓到一条大鱼。

“稽王?”

楚行从容转身,平静的看着他,下颚高抬目露睥睨,二人同是皇室后裔,气势却相差甚远,哪怕此时被人架在脖颈威胁生命的人是楚行,他也不露半点怯懦之态。

“大王子多年不见,可还好啊!”

渊王努力看了看,确定是楚行,忽然狂笑出声,“真的是你,一向眼光过顶,不将我们兄弟几人放在眼里的稽王竟然会被我用剑抵着!”

他得意不已,又怕自已好不容易逮到的机会丢了,忙命人上前,“快,速速给本王绑了,我要立即带他去面见父皇!”

这件事,够他炫耀一辈子了,他竟然能亲手抓到武功盖世的稽王,看以后其他几位皇弟还敢在他面前猖狂不。

楚行被伏,晃动了几下臂膀,随后被渊王人的制住,强行按上马车。

钱晋将一切看在眼里,恨恨的跺了一下脚,“都怪我,都怪我!这点小事干嘛要叫主子来议!”

门外有人把守,他看窗外的侍卫离开了把守之地,咬了咬牙,从二楼窗户跳了下去!

他不会武,跳下去时屁股着地,显些崴了脚,一身华丽长袍的年轻公子从宝月楼跳下来,立即有人对他指指点点。

“看,有个吃霸王餐的,竟然能从宝月楼上跳下来逃跑!”

钱晋听子脸上臊得一红,顾不得发疼的屁股快速离开街口。有人看着他眼中露出艳羡!

“这宝月楼跑了恩客,竟然没有人追,以后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学他,去了不花钱,直接从窗子跳啊!”

一时间,站在楼下向宝月楼上望的人多了起来。

瑶里也是被手上的伤口痛醒的,胡思拿着布条一圈一圈替她包扎好,见她醒了,红着眼睛跪在一旁,“郡主!”

她声音哽咽,在极力掩饰哭意,瑶里也想说她没事哭什么!自从表哥死后,她不喜人哭,她要将所有的悲愤都化做复仇的力量,才让她挺着走到这一步!并斥资买下京城最大的宝月楼为已用。

然而她才一转身,就看到满床的血渍,阿大暴突着双目瞪视着自已,脑袋上还有一个血窟窿在向外溢血,当即尖叫出声!

“啊!”

胡思上前抱住郡主的身子,也是悲戚不已,她与阿大从小陪在郡主身边,一个伺候郡主饮食,一个保护郡主安危,又一路来到北橚后上京城,没想到才安稳下来,阿大就遭遇了不测。

瑶里也恢复过来后一个翻身滚到地上,指着床上的阿大,“他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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