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1章（2/2）

跟在黑袍人后面的就是上次云锦去锦尚阁送信的时候接待她的那个小伙计，只见这个小伙计远远地跟在这个黑袍人的身后，虽然那个黑袍人非常地谨慎一直在城里面绕着圈还总是左顾右盼地往四周看有没有跟踪他的人，但是因为街上还是有些行人的再加上那个小伙计穿着和那些行人差不多跟的又特别远所以那个黑袍人也没有察觉到自己被人给跟踪了。

小伙计跟着那个黑袍人在街上转了很久直到那个人进了一个小巷子里面，那个小伙计看着那个黑漆漆又非常冷清的巷子一眼想了想还是没有跟进去，谁知道那个黑袍人是不是故意进去想看看有没有人跟踪他的，再说了那个巷子连个人影也没有他如果贸然跟进去的话很容易被发现的。

这条巷子里面住的都是普通的百姓，那个小伙子猜想那个黑袍人住在这里的可能性并不大所以他决定在这里等等看，一刻钟之后那个小巷子里面出来一个细皮嫩肉的男子，那个男人看起来有些奇怪小伙计看着周边的建筑才想起来这里住的是普通的百姓，哪个百姓的皮肤会白成那个样子。

那个小伙计瞬间反应过来那个男人就是之前的那个黑袍人，没有错这个细皮嫩肉的男人就是刚刚进去的那个黑袍人，这个黑袍人进那个小巷子不仅是想要观察有没有人在后面跟着更是要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把身上的那身黑袍给脱下来。

那个男人细皮嫩肉的明显地就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而且这个男人的体型也和之前走进小巷子里面的那个黑袍人的体型非常地符合，不过小伙计没有马上就跟上去一直等到那个男人走远一些了小伙计才往那个男人走的方向跟了上去。

这一次那个男人没有再带着小伙计到处地转圈了，小伙计一直跟着那个男人从热闹的大街上一直跟到了比较冷清的一条街上就在小伙计犹豫着到底还要不要再跟下去比较在冷清的街上如果小伙计还一直跟在他的身后估计很容易被发现什么破绽，就在小伙计犹豫不决的时候那个男人依旧往人少的地方走去了。

小伙计依旧远远地跟在了后面他环顾四周才终于发现为什么这边人会那么少了再往前走就是皇宫了，普通的老百姓怎么敢随便靠近那里所以这边街上的人才会那么少的。

小伙计发现这样的情况也不敢再往前走了，只是站在一个摊位前但是眼睛却还是一直盯着那个男人看，只见那个男人靠近了皇宫不仅没有离开反而直接就往宫门里面走去了也没有人阻拦他看来这个男人是皇宫里面的人。

小伙计看那个男人已经进了宫门了他也没有什么好跟的了，要知道那可是皇宫没有出入宫必须的令牌是不能随便进出的当然了只有一个人是例外就是宁翠翠了，宁翠翠进出宫门非常地频繁这些守卫也不敢阻拦宁翠翠但是小伙计可不敢乱闯万一被发现了就会被当成是刺客给就地处决的。

小伙计觉得自己再待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就准备回到之前他监视沈阙的那个地方准备去和掌柜汇合了。

小伙计回到他们监视沈阙的那个地方的时候，掌柜的正认真地盯着沈阙宅院的方向看，“掌柜的，我回来了。”

“回来啦，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那个人的样子看清楚了吗？”

“掌柜那个人的样子我是看清楚了，但是是个脸生的人我跟着那个人一直跟到了皇宫外面，您也知道靠近皇宫的地方根本就没有闲人敢过去所以我也就没有敢靠近，只是在离皇宫很近的那条街上看见了那个男人不对也不能说是男人应该是太监往皇宫里面进去了，看来应该是宫里的太监。”

小伙计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告诉了掌柜的，至于为什么猜测是小太监是因为皇宫里面除了皇上、不能进后宫的御医还有侍卫是没有其他的男人的，那个黑袍人肯定不是御医因为小伙计对于御医都是认识的而且侍卫是习武之人也不可能是细皮嫩肉的样子那就只有太监这个可能了。

掌柜的听了小伙计的话也知道很有道理，现在这样的情况掌柜的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了沈阙开始联系宫里的人了是不是代表着沈阙要有所行动了，可是现在就算是要传信给沈邡一时半会儿也传不到沈邡的手里，就算是沈邡很快到信了他从边关往皇城赶最快也得要十天左右的时间不管怎么样都是赶不及回来了。

虽然是这样但是掌柜的还是打算先写信把这件事情告诉沈邡让沈邡来决定接下去应该怎么做，他们现在没有沈邡的命令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现在他们只能先把沈阙给盯紧了，不知道为什么掌柜的觉得大周要变天了也不知道对他们公子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掌柜的和小伙计的谈话结束了之后整个房间又恢复了安静，掌柜的和小伙计又开始盯着沈阙的宅院了毕竟他们只是搜集情报的人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人可以帮他们的忙。

现在发生的一切住在大皇子府的宁翠翠并不清楚，但是景瑞埋在沈阙身边的暗桩把沈阙情况汇报给了景瑞，虽然那个暗桩在沈阙身边的地位并不低，可是沈阙那个人阴狠毒辣也很多疑连自己的心腹也不会完全相信的，虽然那个暗桩知道沈阙找了一个奇怪的人进书房谈事情可是那个暗桩根本不能接近沈阙的书房所以并不知道沈阙和那个人具体谈论了什么事情。

其实景瑞在知道沈阙回到皇朝的时候是可以让皇上把沈阙给抓起来的，但是那个时候的暗桩根本就不能随意出府走动给景瑞传消息让他们错过了抓沈阙的好机会，等到暗桩传出消息的时候许王在朝中的势力已经稳压皇上一头了他们就算是知道沈阙在哪里皇上也不能把他给抓起来以惹怒许王，皇上和景瑞那个时候是想要争取时间夺许王的权的所以才没有抓沈阙的。

但是景瑞没有想到经过这一年半的时间皇上和他不仅没能动摇许王的权利还有在朝中的地位反而被许王把他们手中的大部分权利给夺走了，现在皇上手中的军权就只剩下了历代皇帝亲手掌管的禁军的军权了，可是禁军是保护皇宫还有皇上的安全的人数并不是特别的多。

现在景瑞正在想办法怎么才能顺利把皇上从皇宫里面接出来，现在许王的势力实在是太大了没有办法景瑞虽然有能力可是他只是皇子，就算是皇帝最疼爱的皇子可是皇上现在还身体康健也不会想要把太多的权利分给成年的儿子的，但是皇上又没有能力可以保住手中的权利结果就导致手中的权利被许王全部给夺走了。

现在计较这些都没有什么用处了，景瑞想要先带着皇上还有宁翠翠离开皇城避一避，可是现在除了皇宫里面的那几千人的禁军皇城的守卫军的军权都已经全部落入了许王的手中，说要离开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所以景瑞这些天一直在考虑这些事情。

宁翠翠虽然也在担心这件事情可是她并不清楚事情已经到了怎么样严重的地步了虽然是这样但是宁翠翠也觉察到了皇子府里紧张的气氛但是宁翠翠身边有阿大它们几个陪着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安，原本宁翠翠也是想问景瑞关于许王和皇上的这件事情的，只是景瑞这几天非常地忙宁翠翠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景瑞。

皇宫里面现在的皇上倒是很庆幸宁翠翠离开了，要知道现在的皇宫已经被许王的人给布满了不要说是皇上了就算是其他的那些太监宫女都是不能随便出入宫门的，之前沈阙的那个心腹之所以可以随便出门皇宫也是因为这个太监之前是许王的人手中有许王给的证明身份随意进出宫门的信物但是后来沈阙就把这个太监给为己用了。

这天皇上因为许王在朝堂上当众给他难堪虽然许王没有明着说出来可是皇上和那些朝臣都听出了许王话里的嘲讽，皇上对许王让他下不来台行为感到非常地愤怒可是却又拿许王没有丝毫的办法，皇上下了早朝回到自己寝宫之后就因为急怒攻心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虽然看起来很恐怖但是也许是这口血是心头的淤血吐出来了之后皇上反而感觉舒服了许多，但是刘禄还是不放心皇上的身体马上就让人去请来了御医让御医帮皇上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身体。

其实宫里的御医也已经是许王的人了可是皇上就算是再落魄也还是皇上，许王可以那样对皇上他们这些臣子没有这个胆子所以还是认真帮皇上检查了身体。

“御医，皇上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刘禄也知道现在的御医都是许王的人了可是皇上刚刚都吐血了他非常地担心皇上的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所以还是硬着头皮请来了御医，其实朝中也有忠心于皇上的臣子可是在这一年半的时间里面这些大臣不是被许王给撤职了就是调去了没有实权的岗位所以皇上才会像现在这样孤立无援。

“刘公公，皇上的身体我检查过了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些郁结于胸，我开几幅安神的药熬了让皇上喝下平时再多劝劝皇上想开点也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御医拿出纸笔就开始写起了药方。

“真的没有问题吗，皇上刚刚还吐血了看起来挺严重的。”刘禄还是有些担心，担心这个御医因为皇上失势就不好好地给皇上看病。

“放心吧刘公公，皇上的那口血吐出来反倒是件好事，这口血一吐出来皇上的身体肯定感觉轻松多了。”御医没有敢在这里多待，要知道皇上现在还是有处置一个御医的权利的，万一皇上因为心情不好就迁怒到他的头上那他就太冤枉了。

所以那个御医在把药方交给了刘公公之后就马上整理好药箱离开了皇上的寝宫，刘公公看着那个御医匆匆离开的背影心里的感觉是既愤怒又有一种凄凉的感觉，这些人实在是太势力原本皇上还没有失势的时候总是凑到皇上的面前拍马屁，现在皇上被许王给压制住了他们就恨不得离皇上远远的深怕被许王认为是皇上的人。

现在皇上寝宫里面的那些宫人们都不敢再往皇上面前凑了，现在在皇上身边伺候的也只有像刘禄这些跟了皇上多年的心腹老人了，刘禄交代其他人下去煎药而刘禄则回到了皇上的床边照顾皇上。

果然像御医说的一样没一会儿皇上就醒过来了，刘禄马上帮皇上倒了杯水担忧地看着最近憔悴了不少的皇上，“皇上，您感觉怎么样刚刚您可是吐血然后就晕过去了老奴真的担心地不得了，让御医过来帮您看过了说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对了御医开了一个安神的方子老奴让人看过了药方没有什么问题已经让人下去煎药了。”

皇上也是到现在才知道真心对他的就是身边的这些老奴了，平时那些喜欢对他阿谀奉承的那些人现在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了。皇上就着刘禄的手喝完了刘禄手中的那杯水感觉身体舒服多了，“刘禄啊，真……真的是辛苦你了，你跟着朕辛苦了这几十年了到现在却还要为朕担惊受怕。”

“皇上，您说的是什么话，奴才能为皇上做些事情是奴才的福分，现在奴才最担心的就是奴才帮不上皇上什么忙，对了奴才现在得去看看他们药煎的怎么样了得赶紧让您服下才行。”刘禄真的很担心自己帮不上忙，现在的刘禄年纪渐长也只能帮皇上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皇上看刘禄要离开了马上就上前阻止，“刘禄你先别急，煎药哪有那么快的，你先坐下朕有事情和你说现在形势不容乐观我吐血晕倒的这件事情不要传信给瑞儿他们了，要不然的话依鸢儿那个急脾气肯定就会赶回皇宫的，现在出皇宫还来不及哪有人往皇宫里面跑的这不是自投罗网嘛，所以你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鸢儿他们。”

刘禄还以为是皇上开窍了开始为自己的儿子女儿考虑后路了其实不是这样的，“我们大周不能断送在我的手里，要不然的话我就算是死了也闭不上眼睛，让鸢儿和瑞儿两个积蓄力量说不定我们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我才不会输给那个可恶的许王只有我才配做大周的皇帝只有我……咳咳咳……”

刘禄心里其实还是有失望的到了现在这样的时候皇上的心里依然只想着自己的皇位一点也没有为自己的儿女考虑的意思别说这个了皇上也没有考虑过如果许王叛乱百姓们的生活会不会受到影响，虽然刘禄对于皇上有些失望可是因为宁翠翠的关系刘禄还是在尽心地照顾着皇上。

“皇上，说话也不急在这一时您还是好好休息吧，对了您的龙体没有哪里不舒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