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部分(2/2)

我:看过。是上大学时看的盗版光盘。

凤凰:有什么感觉?

我:恶心,几天睡不着觉。

凤凰:可是,你不觉得人性就是那样吗?在那些光鲜的外表下,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隐藏着各种不可告人的欲望,就像有些人平日里一本正经,但私底下却喜欢幼童,喜欢同性,喜欢施虐,甚至喜欢屎n一样,网络满足了这种欲望,你也一样,网络也满足了你。

我:是吗?它满足了我什么?

凤凰:满足了你潜在的欲望。你已经结了婚,但你结了婚后才发现,这不是你想要的婚姻,可是你究竟想要的是哪一种,你自己也不知道,于是你迷惑,其实你早就想交换一个伴侣了对吗?只要是身在婚姻中的人都一样,他们几乎一进入就后悔了,剩下的就是维持,其实在他们的心里,寻找各种刺激最后的根源无非就是想再重新选择一次,但是,这些人都差不多一样,他们希望体验另一种全新的刺激,还不丢掉现在的正在享受的着的东西。人都是自私的,变态的,所有人都一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明明已经占有了却还在眺望着下一个,你也一样。其实这根本不是一个问题,在你决定进入这个网站时,不管是进入性情世界还是进入凤凰联盟里时,你都早已经做出了选择,那是你的选择,不是我给你做出来的选择。

我再次无言以对,只能打一个感叹号来表示我现在的心情。

凤凰:你就像一棵树,地表以上,很挺拔,和别的树没什么两样,但是在地表以下,根j已经腐烂,再也长不出绿叶枝蔓,你需要一个新的刺激,新的生活,来吧,就到这里吧。我会给你这种生活的。

我:可是,即使我接受这个事实,你怎么能肯定我妻子会接受。

凤凰:那不是问题,同样的不是问题。你怎么肯定你妻子会不和你一样,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呢。

我:凤凰,我再说一次,你是个很可怕的人。

凤凰:少废话,去还是不去,今晚就要做出决定。不要不拾抬举。

我:你们将会在哪里活动?

凤凰:行规是,在活动前两小时左右前告诉你具体的地点,一般来说都是一些很偏僻的地方,可能很远,但是很安全,第一次会缴纳很高的会费,但我保证,只要参加一次,你一定会觉得物有所值。

我:可是,我想你们的这些活动是违法的。你不怕会被制裁吗?

凤凰:你只要把自己的照片加进去,就会有一封电邮发给你,那是一份协议文本。你需要的是在电邮里通读完这份协议,然后在活动之前签了它。这是一个网友活动的协议,协议是符合法律程序的,由一个律师会员起草的,很正规,也很合法。签了这个以后,一切都是自愿的行为,法律应该不会追到你的头上。不要以为我们是那种低级的靠卖服务器和贴些黄片就赚钱的网站,我们这里有的都是真正的精英。甚至包括一些懂法律的精英。协议已经说明了这一切,它会利用法律漏柎来处理事情。比如我问你,网友见面是违法的吗?网友见面后发生性行为了就违法了吗?网友之间出现了第三者与一夜情就是违法的了吗?这是道德问题,不是法律问题,法律的手伸不进这里。尤其是,我们这里从来没有未成年人,我们不吸引未成年人。所以我们不是违法的。因为我们有完全的手续,和完全可以说服法官的理由,还有的就是我们的道德观可能和大多数不一样,但是我们这里的人都认可我们的道德观,所以不会存在着出卖这种事。

我:我明白了,但是会有什么样的人参加活动?

凤凰:一般来说,有钱人多一些。有钱的人才会想着寻求刺激,寻求高质量的生活,也会有外国人,最常见的是日本人,韩国人,还有美国人。每次活动都是新鲜的,你在这里会见到各种层次的人,但是活动结束后,不管多么愉快,大家不会再私底下再做联系,除非是下次活动,才可以见面。这是一种很棒的经验,没有负担,没有隐患,充满希望。很多人庸碌的过完了一生,但永远也不会与那么多不同类型的人这样的接触。我敢保证,你会为此而疯狂,并且上瘾的。

我:这么伟大的活动,多长时间举行一次呢?

凤凰:如果正常,一月三到四次,最近少了一些,因为风声很紧。

我:有很多人参加吗?听你这么说,简直像一个跨国性的活动了。

凤凰:你说的对,这就是一个打破了国际的活动,在这个性的世界里,你会发现,只要你拥有了性,你就拥有了全世界。

不管离婚结婚,总有个大门得向你敞开,容纳那些分分合合的人。今天,民政局的大门就向我们敞开着。

我们两人进去的时候,很惊奇的是发现还得等,人真是有意思,结婚的时候我们就和很多对人碰到了一起,等了半天才把结婚证起了,没想到离婚时也一样,也得等。今天是周一,周一的下午,竟然还是有很多人。看来这世上感情分分合合是每天都有的。我不明白,为什么离婚的人都愿意选择下午来进行,其实这种感觉挺不好的,签了字,没有几个小时,就要一个人面对黑夜了,多么恐怖!

我们不是特意赶到下午来的,安琪上午有个很重要的合同要签,上午在一直开会,离婚大计险些又被耽搁。我们下午来的也不太早,快三点了。她一进来,我就发现她眼圈黑了一大块,精神很憔悴,我可能比她也好不了哪去,这几天基本上以网吧为家,过着黑白颠倒的日子,我看着她的眼睛,说:“你瘦了。”她苦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到我们的时候,快要五点了,把离婚协议拿上来时,我的手抖了一下,我看了一下她,她没有看我,只是盯着桌面,牙紧皆的咬着嘴唇,把嘴唇咬得有些发白。

我用力抓住笔,控制住不断发抖的手,飞快的签了字。然后递过去,说:“该你了。”安琪没有看我,她看着那个协议,突然很不合适宜的幽默了一下,她说:“真好笑,一天签了两遍字,第一次签字时我赚了今生最大的一笔钱,第二次签字时却丢了一个家庭。”我干巴巴的说:“没关系,有的赚就有的陪,人生就是这样的,我个人觉得,这样也好,总比只陪不赚的好。”民政局的那个大姐看着我们俩直叹气,安琪把字也签了,这下子我们终于两清了走出民政局大门的时候,外面起风了,天突然y了下来,安琪说:“挺晚的了。你回去也没有地方吃饭了。咱们找个地方吃饭吧。”老实说,当一纸离婚书终于尘埃落地了后,我的心里没有预想的那么堵心,反而有些轻松,看表情,安琪也差不多,于是,我也很轻松的说:“好啊。去哪?”我提议去吃西餐。我们就去了圣保罗西餐厅,结婚的时候就想吃这个庆祝,结果因为下雨,改吃重庆火锅了,没想到,离婚时,却把这个心愿了了。

坐在优雅而高贵而价钱同样高贵的西餐厅里,听着身边的小提琴手在那断断续续的拉着琴,我们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那样,很优雅的坐在那里。

这是这个城市里最正宗的西餐厅,有非常正宗的下午茶可以喝。下午茶起源于英国,说是下午茶其实是一场有预谋的聚会,可以谈无伤大雅的风月,也可以互相扯闲话,更可以谈一些隐密的事,包括y谋诡计。这个城市这几年也开始流行下午茶了,不过,什么外国的东西到了这里都会变味,就像这种下午茶,却不一定是下午来吃,夜间来的倒是不少。来这里的人一般的不是贵族,更多的还是商人和官员,中国从来就没有贵族,下午茶是贵族们的流行生活方式,中国人是谁有钱谁就贵,所以,西餐厅里最受欢迎的人是开什么车子来的人,而不是那些举止有多优雅的人。

我们两人那天下午举止都很优雅,像极了那种没有钱但是还有身份的贵族。侍者过来时,问我点什么?我想起了一个笑话,于是先点了一首歌,名叫《贵妇人的下午茶》,侍者说他没听过,问问小提琴手竟然不会拉,于是征求我意见,可不可以改拉《梁祝》,我说可以,你面对的就是现代的梁山伯与祝英台。

《梁祝》很快的就拉了起来,在一个完全西化的环境里竟然拉起了中国的小提琴曲,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安琪问我为什么要这么缠绵的曲子,我说缠绵一点好啊,人活着不是就你缠我绵的事,缠着绵着就容易断了线,这很正常,就像生活。

我开始点菜,点了两份英氏烤饼,一份裴翠果冻,两打杏仁小蛋糕,还有两份相思酥,两份贝妮小点心,一盘太言素饼,这都是正宗的英国下午茶的茶点,最后我还点了两份冰淇淋,要那种上面可以喷火的那种,哈根达斯的。

我问安琪喝点什么?她说:“不用了吧。你点了这么多东西,咱们吃得完吗?”“没关系。今天我请你。随便点吧。”“不,还是我请你吧,我今天刚赚了一大笔钱。”我笑笑说:“钱不是问题,关键的是,这一顿饭是我欠你的,都欠了好几年了。”侍者问我们喝得什么,我对侍者说:“我们就喝点茶吧。要那种日本产的绿茶咖啡。”侍者说:“好的,您要添什么茶呢?”“绿茶就要碧锣春吧。”“好的,您点的这种茶三百六十八元一盒,一会给您上来,请你稍等。”侍者走了,安琪嗔怪的说:“干嘛?请我花这么钱干什么,那种咖啡茶多贵啊?”“没什么?”我玩弄着桌上的餐具说:“我这一生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喝这种昂贵的咖啡茶了,喝一次就做个永远的记念吧。”安琪的神色黯淡下来了:“你是说,今晚过后我们就不会有下次了是吗?”我摇摇头,做个高深莫测的表情,没有回答,侍者开始摆茶点,不一会,清淡的咖啡茶也送上来了。这种咖啡茶很有风味,咖啡的浓郁与绿茶的清香混在一起,有些苦涩,也有几分酸甜,别有一番风味。

“怎么样?”我看安琪呷了一口,就问她。

“好喝。”她说,又喝了一口。“其实从前你是个很会生活的人,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吃西餐的时候吗?”我当然记得,我们是在校园门口的一个小西餐馆里,一人要了一客牛排,甜面包圈,然后就是一杯大麦茶。

“那天当你听说那大麦茶是免费的后,不知怎么突然来了情绪,喋喋不休的一直在讲茶道。”安琪沉浸在当时的回忆中,“我记得你手端着那杯免费的大麦茶,从茶的起源说起,一直说到茶的制作流程,说到茶怎么发酵,怎么冲泡,还和我说你喝过很多种茶,有中国的,也有外国的,你那天从中国的祁门红茶说起,又说到英国的皇家红茶,意大利的意式桔茶,西藏的热奶油茶,马兰西亚的薄荷茶,你说得天花乱坠,把我听傻了。”“真难得,我那天说的那些茶的名字你还都记得呢,我现在全忘光了。不过,我记得后来我还是露陷了。”我也想起了,接着说:“一站起来从身上掉下了一本《世界茶叶史》,让你发现了我原来都是现学现卖。”“你这人比较狡滑,从上学时就那样,你骗了我多少次你知道吗?”“我知道,其实现在想来,泡一个女孩子上手是很难的事。”我说:“为了在你面前装得很博学,搞得我吃顿都得带着个手册,饭都吃不好。”安琪妩媚的看了我一眼,说:“是啊,你那时一直在耍小聪明,不过这小聪明还真是有用,最后还让你得手了。”“是的,”我凝视着她的眼睛说:“不欭,小聪明总有露陷的时候,我现在就失手了。而且这一失手基本上也就没有翻盘的机会了。”安琪的表情一下子冷寂下来了,一刹那间,过去的生活在脑海迅速淡去,面对现实,我们俩之间那种不合谐的气氛又出现了。

安琪轻轻呷了一口茶,说:“今后你打算怎么办?”我耸耸肩,无所谓的说:“当然是先找个工作了。现在你也不养了我,我得自食其力了。”

安琪望着我,眼圈突然红了,说:“文波,我知道咱们今天已经缘尽了,可是有句话我还是一直想问你,希望你能如实的回答我。”“问吧,咱家的存折账号都是你掌握,我不知道除此外我还能回答出什么有价值的问题?”安琪凝视着我,很深情的说:“我只想问你一句,你还爱我吗?”我一下子哑口无言,望着窗外,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要如何面对呢?是啊,我问我自己,我还爱她吗?

“算了。我知道要你回答这些问题很为难的。”安琪笑笑,说:“你不用答了,其实我根本不在乎答案。我只是在想,如果你把这个问题同样的反问我,我一定会告诉我,是的,我还爱着你。”我的脸上装得没有表情,但心里却一疼,急忙喝了一口茶来掩饰内心的波动。,“我还爱着你。但是你早已经不再爱我了。”安琪的脸上露出很少见的温柔的表情,“其实从你和我结婚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你爱的人,永远是那个已经走了的人吧?我很讨厌这种感觉,一个不爱我的男人,却要和我同床共枕,过完这一辈子,可是没办法,谁让我爱你呢。我爱你,甚至可以原谅你很多东西,原谅你不顾我的反对那样伤害了我的父亲,原谅你让我的母亲一生都活在痛苦中,甚至我还原谅了你把别的女人带到家里胡混,我问我自己,不停的问我自己,我要不是爱你的,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茶水在我喉咙里,突然变成坚硬的利刃,刺痛的感觉弥漫全身,我吞吞吐吐的说:“安琪,那天那个女人——”安琪把手指放在唇边,做个嘘声的标志:“不要谈这个了。在这事上我们谁也没有对与错,你说的对,其实真正把后路截断的人是我。至少你还没有让我抓着现行吧?”她的眼中突然有了泪花。“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是多么讨厌的现在的自己,我讨厌我现在的生活,我也讨厌身边的每一个人,也包括你。那个从来也没有爱过我的你。”我把纸巾递了过去,安琪擦了擦眼睛,看着远方缓缓的说:“我每天都在外面打拼,为了钱,为了一点点面子,为了那些可笑的事业,可是我很累,也很烦。因为我搞不定我的家,我的丈夫,因为你不爱我,所以你不会理解我,也不会关心我。当然,你更不知道我的寂寞,于是,我也做了一件你不知道的事。反正现在说什么都无所谓了,我就告诉你吧。在我们冷战的那段时间里,我也学会了怎么打发这无聊的时间,因为我开始上网。”“啊?”我吃了一惊:“你上网?你什么时候开始上网?”“很早以前。我一般不在家里上,都是在公司。我有一间办公室,有几台电脑,我随时可以上网。”安琪冷静的说:“和你一样。我也经常和网上的陌生人聊天,有时也视频,一年前我开始约见网友,这些人中有我的客户,但更多的是我从来不认识的陌生人。”我头痛欲裂,整个事情太出乎我意料了。沉默了一阵子,我语音干涩的问她:“可是,你和他们,有过发展吗?”“我问你,你和你的那些女网友们有发展吗?”我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她冷静的看着我,表情从容,我诘问自己:这个人还是我从前的那个妻子吗?

安琪把手伸过来,轻轻的盖在我的手上,温柔的说:“我们在暗地里都曾经背叛过对方,对不起,这句话我是说给你听的,但是同样,你也一样要对我说这句话。”“那你和顾襄是怎么回事——”“几年前他就追过我。所有有关于我们的传言都真的,但是那时我和你刚刚结婚,从来没有想过和其他人在感情上有什么新发展,就一直没有理会他。一年前,他进入了我的网上好友列表里,我们开始聊天后,关系就发生了变化。那天你见到我们是个意外,我们都喝了酒,他送我回来,控制不住自己就跟上来了,我又以为你不会回来的,就——”安琪苆笑了一下,“这层窗户纸迟早是要捅破的。不过,很不巧,捅破他的人不是我,是你。”“原来我们之间早已经分崩离析了,那走到这一步就是非常自然的事了。”“是的,但你认为这很自然吗?”我不知该说些什么,事情已至此,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我把茶水端起,这时小提琴手已经拉完了,换上钢琴师了,弹着一首有气无力的曲子。

“爱与不爱,就是这么简单的事吗?”安琪眼神迷离的望着那个正在弹着曲子的大堂钢琴师,说:“就像这音乐,曲子完了,也就散场了,是吗?”我正在想着要如何回答她的提问,突然手机振动了一下。来了一条短信。

我打开手机,上面显示的是一排很古怪的号码,从来没见过。

打开短信息,只见上面写着:“今晚的活动已经确定了地点,按原计划已经有六对夫妻接到了通知,我今晚也会去,你去吗?如果想去,请直接回复短信。凤凰。”我全身紧张起来,情不自禁的握紧了手机。

“怎么了?”安琪问道。

“没事,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要出去打个电话。”我匆匆的离开了坐位,来到了大堂的一侧,把电话往那个号上拔,但是里面传出的是“查无此号”暷声音。

这是从网上直接发过的短信,拔号是不管用的。

我给他回了一个短信:“我会去。在哪会面?”几十秒以后,短信突然回来了。

“去飞龙山庄,那里有新建的度假村,在最外面的两层小楼里,十点钟准时到。门口有人招呼,记住,你可以带妻子,也可以带情人,但绝不允许带花钱找来的妓女,如果被我们发现你这么做了,你就死定了。我对我的话绝对负责。”我看着短信,全身一阵发抖。今晚,今晚可以见到他吗?这个神秘的凤凰?!

就在这时,我站立的地方玻璃闪烁了一下,一道强光刺激了我的眼睛,这是车大灯的光,我把头向窗外看,只见一辆熟悉的汽车正开了过来,在对面的一条街停下了,车停的地方是个灯光y暗的小酒吧,一看就知道是那种规模不大的情侣酒吧。接着从那车上下来两个人,很亲密的挽着手,走进那小酒吧里去了。

当我看见这个人的时候,我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有很重要的电话吗?还要背着我?”面对安琪的询问,我装作很轻松的样子,“没什么,一个网友发来的,我只是不想你误会。”“误会?我还有什么资格误会呢。”安琪笑笑。“网友,女的吧?”“嗯。”我老实状的回答。

“你见过多少了?”“有十几个吧。”我撒了个谎,还扳起指头假装数了一下。

“噢,那么多?有没有让你动心的。”安琪不动声色的问,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

“大多数都让我很失望。你呢?”安琪举起起一块杏仁小蛋糕,但是没有吃,只是漫不经心地说:“不知道,但是,应该比你多。”我的心疼了一下,还是装作很轻松的样子说:“还真行啊。你见过那么多的人,有没有参加过那种派对?”“什么派对?”“就是那种聚会,可以在会上很开放的结交伙伴的那种?”“伙伴?你说的是那种性伙伴吧?”“也差不多吧。”“我没有。你呢?”“我也没有。”我看着那蛋糕上的奶油一点点的向她的手上淌去。

安琪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是象征性的举着蛋糕,说:“那你玩的也不疯啊?”“彼此彼此吧。”我说:“你不是也不很疯吗?”奶油终于淌了下来,流在安琪的手腕上,我很细心的拿起一张餐巾纸,将她的手拉过来,把她手腕上的奶油擦拭干净了。

“谢谢。”安琪说。

“没关系,”我有礼貌的说:“要是早会这一手,恐怕别人就不会那么容易乘虚而入了。”安琪冷冷看了我一眼,说:“你想知道男人和女人在婚姻上的差别吗?”“想,你说吧。”“男人选择婚姻只是为了厌倦了想换一种新体验,女人却想的是长相守,同样的,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时,想的是如何进入她的身体,但女人却想的是如何进入他的生活。”我拍了拍手,说:“分析的很精彩。你什么时候变成爱情专家了?”安琪叹口气,说:“你知道这话是谁和我说的吗?”我摇摇头。安琪说:“是顾襄。”我瞠目结舌的望着她。

“有天,在网上他和我探讨了关于婚姻的问题,他说了这样的话,我把这话抄了下来,抄在记事本上了。”“然后呢?”“然后,就一起吃饭了。”安琪看着我,神色有些暖味,意思当然不是指吃饭这么简单。

一提起顾襄这两个字,我的心就有很疼的感觉,他妈的被自己带的兵整了一顶绿帽子!我装的很无所谓,说:“噢,他这么明白呀。那么他说过他爱你吗?”“说过。我也觉得他比你爱我。至少为了我,他这几年一直也没有结婚,一直等着我。”男人不结婚有很多种理由,但是说是为了一个结了婚的女人的缘故,打死我我也不信。不过,这个时候不要打击她了吧。

“你以后会和他怎么样?结合吗?”“不知道。我现在在想,我可能还不够爱他,但是,在成年人的婚姻里,爱与不爱真的那么重要吗?也许他爱我就足够了吧?”我把手里的刀叉放下,站了起来,说:“咱们走吧?”“啊,”安琪惊讶的说:“我们不是还有这么多东西没吃吗?这就走!”“走吧。我们去一个地方,来验证你刚才的话是不是正确。”五分钟后,我们来到了马路对面的那个小酒吧门口,门口停着几辆车,那辆熟悉的车也停在那里。安琪狐疑的问:“来这干什么,你想喝酒吗?”“不,”我说:“我们进去看看。”我们推门进去,里面很嘈杂,台上有歌手在唱歌。排列的非常接近的桌子上,坐着几桌客人,大都是情侣样的青年男女,他们搂在一起,旁若无人的接吻亲热,桌上点着微弱的烛灯,空气中弥漫着酒精与暖味的气氛。

我一进门一眼就看见了他们,于是指着那个靠近吧台方向的桌子,对安琪说:“看,那是谁?”安琪看了一眼,脸色立刻变了。

在那张桌子上,我们看见顾襄正搂着一个妖冶的女人,一只手还c在了那个女人的怀里,正在那里开怀畅饮着。

在酒吧微弱的灯光下,我看见安琪的脸色显得极其苍白,胸口不断的起伏着。

顾襄没看见我们,他的全副精力都在那个女人身上,他把她揽在怀里,和其他人一样,一边喝着酒调笑着,一边用手在她身上毫无顾忌的摸索着。

一个侍者走了上来,冲着我们一招手,说:“两位里边请。”安琪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我也跟了出去,出去的那一刻,我回过头来,向顾襄坐的方向望去,他恰好也抬起头来,我们的目光交会,我看见他惊惶的向我这边望了一眼,我冲他摆摆手,出去了。

夜晚的街道上,风冷人稀,安琪大步的走着,走到了她的车前,突然间腰身一软,扶在车窗前,大声哭了起来。

我站在她身后,冷冷的看着她,没有过去扶她,也没有劝解。

哭了一会儿,安琪抬起头来,愤怒的质问我:“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带我去那里?”“我只是要你看看,一个男人口中所谓的爱情到底是什么样的?”“你——”安琪泪眼花花的望着我:“你怎么知道他们在那里?”“他们一下车我就看见了。很不巧,他碰上了一个不该碰上的熟人。”安琪说:“你是故意的,你知道他今晚会在这里出现,你是故意让我看见他们的。”我苦笑了一下,说:“安琪,你了解我的为人,那个人值得我这样做吗?”安琪愤怒的说“你说什么我也不信了,你太残忍了。”“是谁更残忍?”我说:“我还是他?你想过吗?”安琪愣愣的望着前方,突然打开了车门,说:“上车。”“干什么?”“我想去喝酒,你陪我吧。”

我们把车开到了附近的一个酒吧,当然这里不会再见到顾襄了。进去后要了一打啤酒,才喝了几杯,安琪的脸色就绯红了起来,竟然已经有七分醉意了。她问我有烟吗?我说没有,我从来不抽烟,她找了侍者,要了一盒女士抽的摩尔。

安琪熟练的把烟吸进去,然后吐了一个烟圈,这时的她,有点风尘的况味了。

“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