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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21 我该如何无视你

「没事。」他装得很淡定,揉了揉依旧胀痛不已的脑袋,却发现自己满手黏滑。

就在他嗅到化学花香的同时,原本就视线不清的眼睛竟剧痛起来。他捂住眼睛,但烧灼感却变本加厉,他觉得双眼就快要被灼瞎了。

「好痛!洗发j揉进眼睛里了……」他不耐的嘶吼著,却无济於事。

「笨蛋,别再揉了!」男人用力拉开他的手。

「好痛……」他晃著一头湿发,难受的低吼著。

面对他有点孩子气的歇斯底里,男人并没有生气,反而柔声哄著:「我知道,你先别动,我马上帮你洗洗。」男人捞过架上的毛巾,浸湿後便覆在戴君澧的脸上。

冰冷的水缓缓流过烧灼的眼膜,减缓了不适感,虽然刺痛感依旧,但已不像先前那麽令人难以忍受。戴君澧胡乱挣扎的身体也冷静下来,静静的倚在男人x膛。

「好点了吗?」男人附在他耳边轻喃著。

戴君澧的注意力全被眼睛的不适感所占据,g本没听见对方说了甚麽,只有胡乱应了一句:「啊?嗯……」

他有如闷哼的应答,彷佛连动一下都嫌麻烦;但看在男人眼里,却自动转换成乖巧柔顺的模式,不禁露出一抹驯服野兽後的得意微笑。

「真是的,都几岁了还像个小鬼一样。」男人收紧了手臂,将戴君澧拥得更紧,宠溺的语气。

只见戴君澧肩头一颤,浑身僵直起来。

「你说谁是小鬼……?」他低低说了一句,听上去咬牙切齿的。

「嗯?你说甚麽?」男人没有察觉怀中小猫咪的怒火,以为他在娇嗔,所以诘问的语气很温柔。

「妈的,老子已经25岁了,不准叫我小鬼!」戴君澧口齿不清的大吼著,随即用力推开身前的男人,像触电般迅速跳起。

双眼的灼痛让他无法睁开眼,软绵无力的身体还有些摇晃,最可悲的,是他正一丝不挂。当然,他本人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男人仰视著那光滑细致的白皙裸体,配上那张气到发红的怒颜格外好笑。他努力稳住即将失控的笑声,想哄哄这可爱的醉汉;但一看见戴君澧气到扭曲的怒容,他还是忍俊不已。

「好啦,别生气了。像孩子也无所谓啊,我喜欢照顾你。」他蹲在戴君澧身前,轻轻执起他有些冰冷的手,虽然满脸笑意,但眼神很认真。

但现在有如失明的戴君澧并没有看见对方柔情似水的眼眸,只听见他话里的笑意,气得七窍生烟。他抬起修长的腿,凭著直觉,恶狠狠地往前一踹,只听见男人闷哼一声,随即倒地不起。

「老子才不需要谁照顾!」他冷冷的低吼一句,便自立自强的扶著墙面走出浴室。

1、2、3、4、5……戴君澧在心中默算著步伐,却冷不防绊了一跤,以华丽的盗垒姿势摔上床。

「啊!」他趴在床上,扶著仍抽痛不已的腰,愤怒的踹开棉被。

他在唐子靡的房间睡了几千个日子,各个摆设间的距离他自诩了若指掌。只是几杯调酒,全身无力就算了,连脑袋都不能用了!从浴室门口走到床边,不就是七步的距离而已吗?七步也算不准!

他烦闷的将脸埋进枕间,唾弃著这具不中用的身体跟脑袋,不一会儿,他的意识就在犹豫要不要爬回自己房间时,竟不争气的模糊起来。半梦半醒之间,他感觉到有股暖流覆上他的腰间,轻轻缓缓的。对方指尖的厚茧轻轻摩娑著他敏感柔嫩的肌肤,虽然有些麻痒,但恰到好处的力道让他腰间的疼痛减缓许多;他渐渐放松身体,全心全意感受这小心翼翼的温柔对待。

「嗯……」他不禁发出满足的叹息声。

但他不知道这声发自内心的吟哦,足以让身後男人的血y瞬间沸腾。男人紧盯著戴君澧毫无防备的白皙裸体,温润如玉的体温如电流般,从指尖传导到全身,酥麻得令人无法思考,男人的气息失控的急促起来。

他只顾著调理有些紊乱的呼吸,却没注意手下的力道。

「啊!」戴君澧忽然惊叫出声,他才从意乱情迷的状态中回过神。一低头,那白腻的肌肤上出现一个又青又紫的指痕。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麽用力的!」他心疼的揉著戴君澧身上的痕迹,内心暗骂自己的不知轻重。

但戴君澧只是轻挥开他的手,迳自拉起棉被,不想再搭理他。

「小澧,别生气嘛。我再帮你揉揉……」男人的温柔语气像是在陪笑,正当他要伸出手时,却得到对方极为冷淡的回应:「不用了,别再碰我。」

戴君澧冷漠的发言後,用棉被盖住头,便转身背对著对方。

「老子的玻璃心要是能随便按摩几下就不痛,那些复杂到需要解码的歌词是怎麽来的?!」戴君澧烦闷的想著,没注意到身後男人类似窃笑的表情。

你真是个令人又爱又恨的小坏蛋啊……该不会忘记自己刚才那声听似飘飘欲仙的呻吟吧?

戴君澧看似气鼓鼓的背影并没有激怒对方,男人非但不生气,反而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酒j把戴团长原本就不甚j明的思路给麻痹了,思虑欠周也是无可厚非。男人笑了笑,做出了大胆的举动。

正当戴君澧的思绪又迷蒙到快失去意识时,那双灵活的手又悄悄钻进棉被,轻抚著他的伤处。四周一片黑暗,但对方却立即找到他的痛处,不偏不倚。

为什麽……为什麽你总是用那副甜死人的声音、小澧小澧的叫个不停;就算我再怎麽沉默,再怎麽想尽办法闭上眼睛,还是能察觉你的锋芒。这样的你,只会让平凡的我显得更加微不足道。我再怎麽气恼,但却无话可说。

靡靡,我该如何无视你那看似触手可及、实际上却遥不可及的光彩?!

那股揉捏他腰间的力道,像是深谙他此刻的脆弱无奈,越发温柔了。男人越小心翼翼,就越让他感到无地自容,他费力的抬起手,攫住男人活动的手指。

「我说别碰我!」他低吼著,语气很凶恶,但眼泪却不听使唤的夺眶而出。

☆、(17鲜币)22 你的一切,都给我吧

男人的手被戴君澧用力制住,却也乖乖地不敢乱动。

静默了许久,男人看戴君澧始终没有反应,率先打破僵局,缓缓挪动了身体,伸手环住了他,立即变成前x贴後背的姿势。

身前的戴君澧散发出温柔甜腻的气味,原本湿漉漉的头发已在枕上蹭乾了,呈现出柔软的湿润感,几绺过长的细发轻拂过他的鼻间。男人埋在这令他几度情迷的颈边,深嗅一口揉合了对方体味的独特香气。

也因为两人之间几乎没有距离,他才听见身前人儿刻意压抑的啜泣声。

「小澧,你哭甚麽呢?」他轻吻了吻那白皙纤细的颈背,柔声问道。

「混帐,谁在哭?老子才没哭!」戴君澧大吼一声,恶狠狠的,哭腔却很重。

他的虚张声势并没有让男人退缩,只见对方笑了笑。

「别老子长、老子短的,你这张可爱的脸不适合这麽chu鲁的自称。」男人低喃著,暖薰从他开阖的红唇间逸出,阵阵拂过戴君澧的肌肤,轻微的麻痒感让他不禁一阵颤栗。

「可爱个鬼!老子才不可爱!别仗著自己长得帅就随便消遣我!」戴君澧嘴里不清不楚的骂著,用力地给身後男人一个肘击。

他自认为相当j准又有力道的攻击,却被对方灵巧的闪过,扑空的尴尬让他更加愤怒,连耳g都气得发烫。

「谁在消遣你?我可是很真诚的称赞你耶,小澧最可爱了。」他笑了笑,将手臂收得更紧。

「王八蛋,再说一句可爱我就杀了你!」

戴君澧咆哮著,活像只野蛮未驯的小兽,chu野的语气让男人无奈的笑笑。

「我知道你的酒量不好,没想到酒品也挺差啊……」男人轻叹口气。

酒量奇佳的男人从没体验过「酒後乱x」这句话的真实意涵,直到今天。

酒j真的是万恶渊薮啊……他看著眼前这切换成小流氓模式的戴君澧,深深感叹著。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个x差酒量差酒品也差谁要你多管閒事!」戴君澧连珠p似的嘟嚷,哽咽的语调听起来像在娇嗔,显得格外可爱。

「小澧,你这麽说我可是会难过的噢。难道你不知道我有多在乎你吗?」男人柔声说道,一面伸出手,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

男人的触碰像羽毛轻拂那般温柔,拨撩得他心理的酸楚瞬间一涌而上,他紧咬著下唇,拼命压抑住快要逸出的呜咽。

「混帐……你今天真恶心!再继续胡说八道我就揍你……!」他将脸埋进枕间,不想让对方听见他就要爆发的哭声。

「我爱你噢,小澧。很爱很爱……」

透过枕头传递到耳中的男人嗓音闷闷的,但那深具磁x的震动却用力撞上戴君澧的心脏,让他的心跳瞬间荒腔走板,他感觉自己的脸似乎很滚烫。

「你……王八蛋!再乱讲话我就要生气了!」戴君澧低吼著,但故作愤怒的声音却很没力道。

身後的男人忽然紧拥住他,气息炽烈的唇紧贴在他耳边,吹出的气息很暖,薰得他开始头昏脑胀。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男人像跳针的唱片,不断重复同一句话,用那会令人浑身酥麻的低喃嗓音,他觉得自己就要被那传脑的魔音给蛊惑了。

戴君澧羞愤的回过头:「混帐!就叫你闭……」话还没说完,对方就迅速压上他,炽热的舌趁隙钻进他微微开启的唇间。

男人高大的身躯紧贴著他,灵巧的舌尖卷住他的,不断的翻搅旋转、像是在他口中跳舞。他的呼吸步调被对方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给打乱,原本就昏沉的脑袋因为缺氧变得更加浑沌,连推拒跟思考等基本动作都稍嫌吃力,只能任凭对方掌控。

过了许久,男人才放开他的舌,恋恋不舍的。

「王……王八蛋,快放手!」那带著鼻音的怒吼还气喘吁吁的,他因喘不过气而逐渐chu重的呼吸声像是催情剂,点燃了男人的欲火。

「小澧,我真的好爱你……」他低喃著,眼神很迷蒙。

黑暗中,戴君澧却能看见对方眼里灿若星辰的熠熠生辉。

「你……你在整我吗?」那闪烁的眼眸让他忘记生气,也令他为之语塞。

「整你?看样子我的心意还没传达给你啊……」男人轻笑出声,又俯身吻住戴君澧惊吓到忘记阖上的唇。但鉴於戴团长的羞涩与慌张,男人并不想让他太过惊吓,所以只是蜻蜓点水式的轻啄一下。

明明就看不见对方此刻的模样,但空气中却弥漫著一股活色生香的暧昧,清晰得令人发窘。因为这股难言的氛围,戴君澧开始有点胆怯,对这超出自己想像的情况。

「胡闹也要有个限度……」他嗫嚅著,扭动著手腕,想挣脱男人的禁锢。

话才刚说完,手腕上的力道便消失了。但是对方的乾脆让他有点震惊,甚至有些失落。他感觉男人正支起上身,用俯视的角度望著他。

「如果你觉得我在胡闹,大可直接推开我。」男人静静的说,但眼神却很热烈,戴君澧甚至能感受到那股炽烈正在巡视著他的身体,传达出强烈的压迫感,令他无法说不,全身细胞都融化於男人如岩浆般的体温。

「我给你五秒,五秒後我就继续罗。」男人用专制的语调说著,但温柔的声音饱含笑意。

「我……」戴君澧觉得自己口乾舌燥,话不成句。

五、四、三、二……

男人在倒数计时的同时,戴君澧有点紧张,无力的身体也不是无法动弹,但他就是不想动作,不想推开身前那具兴奋到发烫的身体。

其实他是期待的,殷殷期盼著对方的下一步。

短短的五秒,他却觉得时间像凝结了一般,挠得他心痒。

「一。时间到了,我当你默许了噢。」

戴君澧觉得男人笑得很开心,他甚至能从紧紧相贴的肌肤感受到对方传来的阵阵颤栗,是狂喜的抖颤。

「唐子靡,你这个王八蛋!」他轻声骂著,羞赧的别过烧红的脸。虽然眼下一片黑暗,也没甚麽好躲的。

但男人并没有听见他的喃喃自语,见他默许,不禁喜形於色,閒置的双手开始不安分的在戴君澧身上游移。手掌下光滑柔腻的肌肤有些冰凉,但对於体温过高的男人而言,无疑是舒适的,他轻轻摩娑著戴君澧透著微香的肌肤,下腹的炽热也越来越烈 。

黑暗中,再轻微的碰触与声响都是导火线。

「嗯……」戴君澧轻吟出声,周身的麻痒让他不禁弓起身体,试图摆脱那种奇特的感觉。

但他殊不知将身体向前拱的动作,让自己白皙的x膛更贴近了对方,无疑是魅惑的邀约。意乱情迷的男人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迅速低下头,吮住那朵可爱的蓓蕾。

「啊!」x前的敏感点被人攻击,戴君澧不禁惊叫出声。但他那声听似慌张的叫声却点燃了男人的兽x,原本温柔的轻吮变成啃咬,狂乱的蹂躏起口中的果实。

「不要……好痛……」他痛得轻喊,开始推拒著对方。

因为那声听似痛楚的呻吟,让男人稍微恢复理智,他放轻了吮吻的力道,用舌尖在小巧可爱的花蕾上来回舔舐著。只见戴君澧被那顽皮的挑逗弄得气喘吁吁,发出了阵阵让人通体酥麻的好听呻吟,原本推著x前脑袋的纤长手指紧紧揪住对方的发丝,像是忍耐著什麽。

「小笨蛋,别抓这麽用力,你想害我变秃头吗?」男人从戴君澧x前抬起头,轻笑出声。

戴君澧只顾著气喘吁吁,g本没空搭理对方。他才刚要松一口气时,对方的吻又转移阵地,不断落在他的身上,略带疼痛的吮咬。男人的唇从他的颈边一路下移,最後来到平坦的下腹。男人将他的腿放在自己肩上,从小腿开始,一直吻到敏感的大腿内侧。他一面吻著,另一只手缓缓挪到戴君澧高举的欲望地带,轻柔的套弄起来。

「啊……」恰到好处的搓揉套弄,让他不禁逸出呻吟。

男人掌心的薄茧摩擦著敏感柔嫩的下身,在他体内作用的酒j与对方高热的体温结合,像是要将他燃烧殆尽,用这难以扑灭的欲火。

在对方高超的技巧之下,经验值远低於对方战斗力的戴君澧很快就达到临界点。舒服与羞赧的感觉同时并存,让本来就不甚清醒的脑袋开始当机,胀得发痛的下身掌握在男人指间,他不知道该向欲望投诚,还是该理x的挥出一拳好阻止对方。

「住手……」他吃力的说著,但是连推拒的力道都没有。

「小笨蛋,看你这麽舒服,我怎麽忍心住手呢?」男人邪恶的笑了笑,更加快指间的速度。

「不行,要出来了……」戴君澧晃著汗湿的脑袋,试图抽离这销魂的快感,但无济於事。

「没关系,小澧。你的一切,都给我吧……」男人俯下身,用力吮住他的唇,手中的速度快到戴君澧难以招架。

在被吻到缺氧、思考被迫断线的同时,他用力攫住男人肩膀。

「靡靡……」他轻喃著,声音里充满了情欲高涨时特有的低沉磁x,这x感非凡的嗓音却让男人怔了怔,不禁停下动作。

他发楞的原因,不是手酸,也不是戴君澧在他身上挠出几道血痕,而是那句嘶哑的呢喃。

但他的石化并没有影响戴君澧有如溃堤的欲望,瞬间在他手中泄出了积存已久的热y。

怀中人儿气喘吁吁的倚在他x前,费力调整著呼吸,空气中弥漫著男x情欲的麝香味,浓郁得像是强调,强调戴君澧方才的意乱情迷。

「很累吗?」他轻抚著戴君澧的後背,帮他顺理呼吸。

只见怀中的小脑袋点点头,却也没有逃避他的抚m,静静的靠在他身上。

过了一会儿,戴君澧的呼吸逐渐平稳,也传来了规律的鼻息,温暖的吹拂在他x前。男人扭开身旁的桌灯,「达」的一声轻响。

整个房间被温暖的黄光所点亮,男人的一头金丝散发出柔和却不失耀眼的光辉,但那双湛蓝的眼眸却悲伤得难以言喻。

你的心里,只有唐子靡一个人吗……?

作家的话:

好像都让小光占尽便宜了...

☆、(12鲜币)23 对不起,我以後会节制

窗外的阳光亮得刺眼,被窝里的男人眉头轻蹙,似乎被阳光所打扰,表情看上去十分不悦。他想用棉被盖住头以挡住光线,却发现自己的双手酸软到无法动弹,只有往身前男人的怀中钻去。

「靡靡,把窗帘拉上……」他靠在对方x前,闷哼一声。

只听男人轻笑出声,顺势拥紧了他。

「躺在我怀里却想著其他男人,你可真是残忍的小坏蛋啊。」男人笑语吟吟的,那晴朗的语调却让戴君澧瞬间惊醒。

他奋力睁开眼,艾光如晴空万里的灿烂微笑便映入眼帘,高挺的鼻尖距离他不到一公分。

「小光,你……你怎麽会在这里?!」戴君澧想推开男人,但酸软无力的手臂g本无法撼动对方分毫。

「这里是我家。」

「我为什麽会睡在你家?」

「你昨晚喝醉了,是我背你回来的。」艾光被对方那副惊慌的模样逗得乐不可支,他轻捏著戴君澧纤巧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戴君澧愣愣的望著那张俊美的脸庞发呆,依旧昏胀的脑袋还无法思考。

他只记得自己在酒吧里喝了一晚,身心难受得要死……接下来甚麽都忘光了……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戴君澧尴尬的笑了笑。

他刻意闪躲的眼神,让艾光感到有些恼火。

「我不需要这种道歉!」艾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怒意。

「小光……」

话还没说完,他便感觉男人加重了拥抱的力道,重得让他有些喘不过气,像是要将他禁锢在自己怀里,至死方休。

「你……甚麽都不记得了吗?」艾光的语气有点悲凉,又有些期待。

「我……」艾光近乎哀求的问句让他哑口无言。

他只记得昨晚的梦,一个绻缱绮丽的梦。

梦里虽然一片黑暗,但唐子靡那温软的嗓音依旧清晰可辨,一句句的「我爱你」,在耳边缭绕不绝;而那双纤长且技巧高超的手指,不断的在他身上游移,让他体验到至今未知的感官刺激,他就像被催眠一般,耽溺於熟悉的炽烈体温。

不对,那只是一场梦而已……我应该忘记,谁想记得这种诡异的春梦?被唐子靡上下其手有甚麽好开心的?小弟弟被m有甚麽舒服的?一点都不开心!一点都不舒服!戴君澧,你醒醒啊!

他用力晃了晃还有点胀痛的脑袋,苦笑著:「抱歉,我甚麽都忘光了。可以放开我了吗?」

他试图推拒身前的男人,但艾光的身形却文风不动。他试图从对方臂弯里挣脱,不料一弓身,却发现腰间传来阵阵刺痛,酸麻得让他倒抽口气。

「小澧,腰还很痛吗?」艾光担心的问道,伸手揉揉他的伤处。

那熟悉的力道与温度,如电流般窜进他体内,戴君澧不禁一阵颤栗。

他挥开男人的手,恶狠狠的吼著:「别碰我!还有,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叫我小澧!」气急败坏的表情,双颊却如天边烧红的晚霞。

「抱歉,昨晚弄痛你了。」艾光轻揉了揉戴君澧腰间青紫的清晰指痕,满怀歉意的说道。

但他的暧昧回答让戴君澧产生了无限遐想,他的猫眼瞪得老大,吃惊的望著艾光。

「昨天……昨天发生甚麽事?」戴君澧故意装得很淡漠,但嘴角还是忍不住抽搐起来。

他那副故作轻松但实际上却紧张万分的凝重表情让艾光不禁莞尔一笑,原本紧蹙的眉间终於舒展开来。在表情变化的短短一秒间,他脑中的思虑已千回百转,随即挂上不怀好意的微笑。

「你觉得,我们还能发生甚麽事?嗯?」他端起戴君澧的下巴,湛蓝的瞳眸注视著他,目不转睛。

「我……我怎麽会知道?!」戴君澧被那副邪魅的表情给挑逗得心神不宁,只能恶狠狠的大吼,以掩饰快要跳出喉咙的尴尬心跳。

「你昨天晚上还在我身下发出可爱的呻吟声呢,吃饱喝足就翻脸不认人,可真是无情啊!」男人轻笑出声,纤长的手指轻抚过戴君澧柔嫩的面颊。

只见戴君澧肩膀一颤,浑身僵硬起来,但偌大的猫眼闪过一丝怀疑。

「别耍我!我怎麽可能跟你……」

「为什麽不可能?你甚麽都不记得了,不是吗?」话还没说完,艾光就露出弃犬的可怜神态,只差没有摇尾乞怜。

事实上艾光也没有说谎,说著有心、听者更有意,所以「真实」的定义因人而异。此刻的尴尬,只能怪罪於语言的暧昧了。

而他故作悲伤的语气果然奏效,戴君澧似乎相信了他的演技,开始感到手足无措,清秀的脸困窘得发红。

「我……我甚麽都不记得了,你爱怎麽说都行!我才不会相信你!」他低吼著,但原本的强硬语气变得有点萎靡。

听见他的反诘,艾光自然也有应战对策,他微微侧过身,刻意低下自己的肩膀,数道红肿的血痕横亘在白皙的肌肤上。

「你看,这是你高潮的时候留下的噢。另一边也有,你想看吗?」艾光笑了笑,整齐的白牙亮眼得眩目。

「混……混帐……」戴君澧愣愣地看著那几道还肿胀不已的伤疤,再想到自己酸软到无法动弹的腰,就觉得眼前一片昏花,连骂人的话都无法流畅的讲出。

不知道是酒j效力还没消退,还是眼前的冲击x证据令人难以招架,戴君澧的头又开始胀痛。他闭上眼睛,不敢再看那象徵昨晚疯狂的真实。

不对,事情全都不对了……我真的跟小光发生关系了吗……?不对,怎麽可能呢?我明明是梦到跟靡靡……奇怪!我到底在想甚麽?!跟唐子靡胡搞瞎搞就正常吗?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小澧。」他轻轻摩娑著戴君澧闭上的眼皮,语气很温柔。

「少罗嗦,让我静一静!」戴君澧无力的吼了一声,清秀的淡眉间形成几道盈满困扰的小沟。

「好,你再多睡一会儿吧。你的腰一定很酸吧!对不起,我以後会节制,不会再让你这麽难受的。」他温柔抚著对方纤细的腰,眼底很温柔。

不料他看似温柔的举止,听在已深陷悔恨漩涡的戴君澧耳中,无疑是一种刻意的挑衅。

「王八蛋!你再不闭嘴我就杀了你!」他用尽全力吼著,快速往艾光身上挥拳。

不过对方早料到他的暴怒,早一步跳下床铺,并没有被波及。

「好好好,宝贝你再多睡一下,我先去帮你做早餐喔!」艾光笑了笑。

「闭嘴!」戴君澧将脸埋进枕间,吼声有如闷哼一般,听起来有气无力。

艾光看了看床上内心正纠结不已的人儿,露出了邪恶的微笑。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道德高尚的圣人,愿赌服输甚麽的,对他而言,太遥远了。虽然他在第一回合就被淘汰,但喝得烂醉又没心机的戴裁判g本就忘记这回事了,他也决定不承认自己是失意人,决定重整旗鼓、力挽狂澜!

如果,能因此在你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犯规算甚麽?

艾光这麽想著,才发觉昨晚的y霾已一扫而空。他走到窗边,伸展著颀长的四肢,俊美的脸上挂著赏心悦目的微笑,看起来心情极佳。

作家的话:

☆、(12鲜币)24 初恋

唐子靡斜倚在沙发上,偌大的空间里充斥著他自己的声音,却是震耳欲聋的音量。只有耳膜被麻痹的当下,他才能稍稍忘记内心那抹难以言喻的苦楚。

在瑰丽的梦境中苟延残喘

缱绻的挽歌,是唯一的吗啡

从海市蜃楼一跃而下,到地平线的彼端

在霓虹之间,拼凑著甜蜜的碎片

千疮百孔的孤独之路,你我同行

他听著自己呢喃式的唱腔,只觉得陌生。经过混音後的声线,低沉沙哑的连自己都不想相信。

唐子靡从来都不认为自己的声音有多特别,也觉得听自己的歌是件自恋又恶心的事情。他知道自己得天独厚,长相跟脑袋都无可挑剔,虽称不上空前绝後,但也算是出类拔萃。他头脑清晰、学习能力强,因此念书、运动跟乐器,没有什麽事情能难倒他;但以他有条不紊的逻辑x思考,却无法厘清自己对戴君澧的强烈执念,到底能归类到那个部分。

他不明白,自己对戴君澧的关心,究竟是细水长流的友情?还是相互依赖的主从关系,抑或是对宠物的牵绊与溺爱?

他与戴君澧纠缠至今的缘分,可追溯於六岁五个月零八天的时候。

那一天早上,万里无云,阳光很刺眼,隔壁閒置已久的大屋子搬来一家人,他兴致勃勃的站在雕花的大门前,不停的往内张望 。搬家工人忙碌的进进出出,挥汗如雨,他忽然看见一个粉红色的小小身影蹲踞在花圃前,静静地动也不动。

「喂!」他对著那个身影大喊。

对方闻声便站起来,身高大概只到唐子靡的鼻尖,白色短裤下的小腿粉嫩嫩的。而藏在粉红兔耳朵连帽外套下,是一张白皙的可爱圆脸,大眼睛眨也不眨,紧盯著他,像是在打量著他。

「我叫唐子靡,今年六岁,住在你家隔壁。」他施展出爸爸教他的自我介绍,来个帅气登场,微微一笑,并指了指只隔一道围墙的自宅。

小孩看了看他手指的方向,原本高噘的小嘴露出一抹腼腆的微笑:「戴君澧。」

那抹轻笑,让六岁的他忘了呼吸,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虽然对方惜话如金,但六岁的小靡靡已经被那抹娇羞的可爱微笑迷得神魂颠倒,忘记自己昨天刚掉一颗门牙,开心的咧嘴一笑。

他蹦蹦跳跳的回家,迫不及待告诉爸爸隔壁搬来一个可爱的女生,顺便请教该如何讨对方欢心的绝招。唐爸爸听完儿子手舞足蹈但没有重点的说明,还是理出了头绪。

「穿著粉红色兔子外套啊,她一定是喜欢可爱的东西,例如小宠物或小花小草之类的。明天去找她玩的时候,可以带花去啊!小女生最喜欢花了。」唐爸爸mm儿子的头,帅气的脸挂著慈爱的微笑。

唐子靡闻言,立即跑到花园里。

第二天一大早,唐子靡就跑到隔壁去,他站在那扇雕花的大门前,看见戴君澧正坐在屋前长廊晒太阳,身上穿著粉红色兔子图案的上衣,白皙的脸庞散发出柔和的光晕。

戴君澧今天并没有穿兔耳朵外套,因此露出了对女孩子而言似乎是有些过短的发型,但柔细的发丝在阳光下,闪耀著浅棕色的柔光,配上白腻的肌肤,依旧是可爱得令人无法转移视线。

「戴君澧!」他招招手,笑得很灿烂。

听见他的声音,对方张开眼睛,深邃的黑眸蓄著两潭虹影,小巧的红唇柔柔一笑,美不胜收。

小靡靡呆立在原地,几乎忘了动作,手心不禁沁出冷汗。

「你要进来吗?」戴君澧笑了笑,表情很温柔。

小靡靡点点头。

戴君澧笑著走到屋里,不一会儿,便跟著一个女人身後走出。女人笑的很温柔,笑弯的眼睛跟戴君澧很像。

「你是子靡吧?我昨天有听小澧说了喔!欢迎你来玩。」女人笑著打开门。

看见戴妈妈温柔的表情,唐子靡忽然有点羞赧,他搔搔头,把手上的礼物递给戴君澧。

「给你!」他把东西往戴君澧怀里一塞,随即低下头。

戴君澧低头一看,是一束粉红色的波斯菊,散发出淡雅的清香。

「为什麽送我花?」他看著手上柔嫩的花瓣,不禁哑然失笑。

「因为……我不知道你喜欢甚麽,我爸爸说女生都喜欢花,所以我就在花园里摘了这些……」

小靡靡很害羞,始终不敢抬起头,因此没有注意到眼前的母子脸色丕变。

「女生?」长相相似的母子同时疑惑的出声。

忽然间,女人忽然大笑出声,唐子靡困惑的抬起头,终於注意到戴君澧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妈妈,都是你害的啦!我就说不要穿粉红色了!」戴君澧生气的吼著,用力跺著脚。

「小澧穿粉红色很可爱啊,为什麽不要?」女人依旧笑得很灿烂,但碍於孩子的一脸怒容,只好掩住咧得过大的嘴。

「我是男生耶,穿甚麽粉红色兔子?!还有你,送甚麽花?大白痴,我才不是女生!」戴君澧大吼著,随即跑进屋里。

不知道是误会的冲击太大,或是向来养尊处优的小靡靡被突如其来的大骂给吓傻,他只是愣愣的看著初恋对象气愤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一句话也说不出。

六岁的小靡靡,第一段、也是最後一段恋爱,只维持了24小时。但往後的人生,他都与粉红小兔男孩维持著亲密关系。可能是因为粉红小兔男孩给他的悸动太过强烈,从今尔後,唐子靡再也没有遇过带给他同样悸动的女孩。

他曾经想过,也许,这就是他对戴君澧格外执著的缘故吧。但这种会让人思绪停摆的强烈感觉,最近出现的频率似乎高得超出常理了!而让他心跳紊乱的对象,却是长大後变得恶毒又别扭的粉红小兔男孩……想到这里,他x感的薄唇不禁漾开一抹苦涩的微笑。

他忽然极度想念那个能坦率表达情绪的小澧。

小澧的个x很温和,甚至近乎天真无邪;但只要听见别人称赞他可爱,就会气的七窍生烟六亲不认,调侃他长相的人都嚐过回旋飞踢的苦头。虽然那种大起大落的个x让人吃不消,但说实话,唐子靡很喜欢这样爱恨分明的小澧,没有灰色地带的情绪,乾脆清爽。

但这样的小澧,在成为孤儿的那一天,也消失无踪了。

小澧本来就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被唐家收养後,依旧维持著好孩子的形象,保持著j准弧度的微笑,不chu鲁也不轻佻。

但唐子靡明白,这种谦谦有礼的态度是用来武装的面具,伤痕累累的心再也禁不起任何强烈的情绪,他只有小心翼翼掩饰自己。

因为一滴多馀的眼泪,就足以让他的堤防溃决。

其实小澧一点也不成熟,更遑论坚强。从搬进他家那天开始,小澧每晚都在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一觉醒来,小澧就会板起面孔,好像昨晚的眼泪都只是他的错觉。久而久之,他也习以为常。

「那些事情,忘了也好。你梦里的悲伤与泪水,留给我就好。天亮之後,我也会替你戴上面具遮掩红肿的双眼。」他每晚拥著哭到不省人事的小澧,内心都这麽想著。

他曾以为自己对小澧的关怀,是不求回报的。

作家的话:

我只能说,这是一篇进度很慢的文...

靡靡也不是天生扑克脸的喔!(笑)

☆、(12鲜币)25 作贼心虚

因为心疼小澧的早熟与沉稳是不得不为之的妥协,唐子靡也决心守护他刻意营造出来的假象,面对小澧别扭的态度与凶恶的口不择言都一笑置之。但是,不知从何时开始,这种守护开始变调,他变得极为在意小澧的举动,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他的情绪。

渐渐的,他的表情变得僵硬。

据旁人说,他发呆的时候总是杀气腾腾。艾光笑他是扑克脸,乔希佑也劝他别太严肃,只有经纪人李鸥喜欢他冷硬的表情,却是基於公司塑造的偶像形象与商业考量。

「没甚麽不好啊,反正你长得帅,就算摆出大便脸还是很受欢迎。」小澧一面看著手中排得满档的行程表,一面漫不经心的说道。

就算他已高踞女x的梦中情人排行榜第一名好几年了,但任何溢美之词都比不过小澧说的一个帅字。

他对小澧露出开心的微笑,不料对方却挑著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回到手中的行程表。

「我听见了噢,你藏在背面的称赞。」对方的冷漠让他难掩失落之色,只有在心里默念著。

他想体谅小澧是不敢承受别人回馈的情绪,所以才用如此别扭的方式表达。但是直到最近,唐子靡才发现他太高估自己的情c了。

他已忍了太久,累得无法再承担那些总是让他心灰意冷的淡漠了。

更何况,他究竟是为了甚麽而忍耐,他也找不出理由。

小澧,我的心,就快要被你的冷言冷语给消蚀殆尽了啊……

「千疮百孔的孤独之路,你我同行。」

幽微的唱腔,有如梦呓一般的嘲笑,撞进唐子靡开始g裂的心脏。

他走到窗边,落地窗上倒映著自己布满血丝的双眼,他心不在焉的浏览著路上的车流,有道诡异的艳色车影跳入他的眼睛,他定睛一看,流畅的线条与大气的设计款,是艾光的lexus。

「把车子烤漆成这麽刺眼的桃红色,这家伙的低级趣味还真不容小觑啊……」唐子靡俯视著那辆停在公司前的车子,嘴边挂了抹不屑的弧度。

正当他要挪开视线时,发现副驾驶座上还坐著一个人,艾光俯身向前,两人的头交叠在一起。

「大白痴,嫌八卦杂志写的不够多吗?要亲热也该分场合吧!」唐子靡冷哼一声,心里才刚这麽想著,车内的两人便瞬间分开。只见艾光露出轻浮但温柔的微笑,对方随即下车,并用力甩上车门。

那道纤盈可握的细瘦背影,唐子靡确信自己绝不会看错。

果不其然,身材纤细的男人转过脸,看起来稚气未脱的清秀脸庞气鼓鼓的。

唐子靡只是愣愣地看著戴君澧的身影走进大楼,也忘了挪动脚步。

「大白痴,大笨蛋,大色狼,大流氓……」戴君澧嘴里连珠p似的,竖著一头乱发,活像只被激怒的野猫。

他快步踏入电梯後随即按上关门键,「登」的一声,电梯开始直线向上。

他无力的倚在墙边,一手抚著胀痛的脑袋,另一手则撑在酸软不已的腰间,倒映在镜中的模样狼狈得令人发噱,他却笑不出来。

他终於明白甚麽叫做身心俱疲了。

宿醉的头痛欲裂已经很难熬了,还要分神去应付不断毛手毛脚、以「情人」自居的艾光,你来我往、就过了一个早上,他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连走路都有困难。见到他无力的模样,艾光体贴的送他一程,却开著那辆诡异到想不引人注意都有困难的桃红色车子,还在人满为患的市中心绕来绕去;路人的侧目跟艾光为所欲为的乱m,都让他极度後悔坐上这辆车。

好不容易到了公司,他迅速解开安全带,想尽快逃离这奇怪的氛围,不料艾光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住他。

「你身体还受得了吗?要不要等我停好车再一起上去?」

「不用,我很好!」他恶狠狠的瞪著艾光,用力甩开他的手。

艾光忽然欺身向前,快速在他唇上一啄。

「混帐!你干嘛!」他推开艾光,用衣袖擦拭自己的唇,满脸通红,又气又羞。

「人家舍不得离开你嘛!」艾光噘起嘴,故作无辜貌。

「王八蛋!你敢再碰我一下就死定了!还有,要是你敢把昨天的事情说出去,我就杀了你!」他甩上车门前,还凶恶的对著那笑得一脸y邪的艾光大吼。

他想起艾光的笑脸,就感到一阵恶寒。

同样是失去记忆,他还宁愿被外星人绑走,做甚麽奇怪的人体实验,都要比跟艾光共度春宵好多了啊!起码他不会再看见外星人,忘光就算了;但艾光可是会整天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一句句亲爱的,都在提醒他们的关系已经变质……

「登」的一声,电梯的门开了。

「啊~~~~混帐混帐混帐!」他蹲下身,抱著脑袋大吼著。

所有的事情都不对劲了啊……!

新、回,忆。发。书,组~

他撑起无力的身体,无奈的走出电梯,当他来到隔音良好的休息室门前,却迟迟不敢伸手推开门。

因为他已经在雾面玻璃上,看见了唐子靡的身影。

他站在门前,咬著牙,思索著该如何说第一句话。正当他绞尽脑汁时,房间里的人已将门打开。

「啊!」看见唐子靡的脸时,他不禁大叫一声。

听见他听似惊吓的喊叫,唐子靡俊逸的眉头轻蹙起,看起来有些不悦。

「干嘛?一副活见鬼的样子。」他低声说道,充满磁x的嗓音听起来有刻意压下的怒意。

「哪……哪有?」他嗫嚅著,低下头,不敢直视唐子靡咄咄逼人的目光。

戴君澧的身高只到他鼻间,一低头,柔软的发丝便随著万有引力垂曳而下,散发出柔和的微光,他总是无法抗拒戴君澧发间有如月晕的光影流动……等等,那是甚麽?

唐子靡定睛一瞧,发现戴君澧本应白腻无暇的颈边,充斥著又红又紫的小斑纹,星星点点的,一路延伸到敞开的衣领内。这时,他才注意到戴君澧身上的衣物尺寸极不合身,过大的肩线松垮垮的垂下,刻意挽起的衣袖、露出锁骨的宽大衣领,还有令人眼花撩乱的图案……

「认识这麽久,我都不知道你喜欢这种花色。」他的语气很淡,目光驻足在戴君澧身上红绿相间的格纹衬衫。

对方质疑的眼光让戴君澧有点生气,他又不是自愿穿这麽诡异的花衣服!

「啊?这才不是我……」戴君澧为了要捍卫自己的品味,反驳的话语就要脱口而出时,忽然看见唐子靡足以让风云变色的眼神,便噤声不语。

他知道艾光的品味很奇怪,但艾光打开衣柜的瞬间才让他倒抽口气,没有一件正常的花色,就算是素面衬衫也是些让人瞠目结舌的霓红色调……他的衣服充斥著菸酒与呕吐物的臭味,只有含泪套上艾光为他选的衬衫。

「这是最小件的,太大的话我也没办法了。」艾光摊摊手,眼里却是满满的笑意。

「怎麽不说话了?是不是作贼心虚?」唐子靡倚在门边,双手环在x前,以颀长的身形挡住了戴君澧前进的路。

他双唇含笑,眼神却是无比的冰冷。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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