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50(2/2)

或许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还要感谢黎勇权和周瑞丽,不是他们,他还遇不上舒心呢!

他的亲切笑容让周瑞丽有些惊讶,她没想到韦立诚会如此云淡风轻,这让她又惊又喜。

“真的是你!我在外面看见背影很像你,还有点不敢认。”周瑞丽也尽量露出云淡风轻的笑容,“你现在在这里工作?”

全市最高档的珠宝店!

“是啊,托一位朋友看得起,在这里给我找了个位置。”没说自己在这里的岗位,经理也好小职员也罢,都不过是一份谋生的工作而已!

“工资高吗?”

韦立诚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这女人,还是那麽物欲,开口就谈钱……

“还可以,反正饿不死。”美女,你是匹好马,千万不要做吃回头草那麽掉身价的事情。何况我这棵草已经有主了,你想吃也吃不到了。

周瑞丽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麽,一名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拿著一个无线电话,走到韦立诚身边,“经理,程总电话。”

韦立诚差点想骂死程中和。老小子早不打电话迟不打电话,干嘛要在他拼命扮穷要将周瑞丽那尊大佛送走的时候打过来──

看看,那女人一听“经理”两字眼睛都直了,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刚出炉的香饽饽。

挂了电话後,韦立诚还是保持著笑容,“阿丽,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到隔壁咖啡厅坐坐,聚聚旧,不知你有没有空?”

从周瑞丽过来跟他打招呼,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应该对他有所求。当初以那麽决绝的方式分手,不是有事求他,怎麽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说什麽在外面看见背影像他进而进来打招呼,放屁!他刚才站的位置,从橱窗外面g本看不到的好不好!

他虽然心底里万分不想惹这个女子,但礼貌上还是先听听她怎麽说。要是举手之劳,能帮就帮帮她,毕竟也是相好一场;要是帮不了,那就更要找借口快点打发掉,这女子心机太重,他招惹不起,最好是以後老死不相往来。

“你和黎勇权结婚了吗?”坐下各自点好饮品,韦立诚先下手为强,赶紧问问美女现今的婚姻状态。他不想也不愿成为被美女啃的回头草。

“黎勇权?”周瑞丽嗤之以鼻,“哼,他躲债都不知道躲到哪个旮旯去了。”

韦立诚闻言大惊,“怎麽会?”

虽然他很不齿黎勇权对他做的事,但他从来没诅咒过他让他过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而且,当初他们合夥的公司注册资金是五百万,把库存商品卖了,把物业抵押了,怎麽都不至於还过得那麽惨吧!

“怎麽不会。他设局骗你的公司,就是因为他跟著那群不务正业的富家子到处吃喝嫖赌,欠了一屁股债,自己没钱还,才把主意打到你的公司上。他把公司骗到手後,转手卖了几百万,有一段日子还过得挺自在的。结果後来又跟著那群富家子去赌博,你知道他赌的是什麽?赌石,最烧钱最败家的赌石。几百万扔下去,买回来一堆破石头,输得一塌糊涂,还欠了几百万。一群债主现在天天堵在门口等他还钱,他哪里敢回来?”

韦立诚心中五味交杂。赌石,居然是赌石!

他靠赌石发了财,咸鱼翻身;黎勇权却在赌石上将下半辈子都输光了。他想过以黎勇权的不择手段和穷奢极欲,就算把公司骗到手,日後也不会有太好的结局。没想到报应来得那麽快!都是赌石,却赌出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

冥冥之中,原来还是有报应的。

不过,曾经的好友,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还是有点难受。

“阿诚,我一直想跟你说对不起。”

韦立诚激灵灵地打个冷战,这句迟来的道歉怎麽听著那麽奇怪。

果然──

一只芊芊柔荑覆上他放在桌上的左手,水汪汪的大眼睛闪著泪光,“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

“回来了?快洗手过来吃饭,我做了**蛋炒韭菜,很香哦!”

刚进门,就听到舒心欢快的声音。

一下午被某人弄得心情压抑的韦立诚顿时觉得心情飞扬,但一听到菜名,他就觉得後腰隐隐作痛。

他为舒心打开了情欲这扇大门,却忘了舒心是正值青春年华的年龄,这个年龄的孩子,正是荷尔蒙分泌最旺盛的时候,一旦开禁,对x的需求也是最急切的。而且舒心还在放寒假,除了买菜做饭,那孩子现在的脑袋瓜子整天就想著滚床单。

可怜他这个年近三十的大叔,那条老腰啊,伤不起啊──

那孩子还不知道从那个卖菜的大婶大妈那里听回来的菜谱,天天就是什麽腰花、各类海鲜、**蛋,如果不是他极力阻止,那孩子都要把猪鞭羊鞭牛鞭买回来炖汤给他喝了。

他有那麽虚吗?!

咳咳,他必须澄清,虽然他的腰最近有些过量运动,但该有的能力他还是很强的,看舒心天天满脸春色就知道了。

“明晚不用做饭了,我们到外面吃。”

今天跟周瑞丽解释了一下午,那顽固的女人就是不相信他已经另有所爱,死活说他还爱著她。拜托,他们都分手半年多了,就算没有舒心,他对她的感情也早淡了。再说,当初那麽血淋淋的背叛,凭什麽她会认为他还爱她?

真搞不懂美女的自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所以他决定明天直接把舒心带给她认识,让她尽早死了那条心。

“哦。”偶尔他们也会到外面吃饭,然後逛逛商场或者看场电影,所以舒心也没问理由。

吃过饭洗了碗,就是他每天一小时的电视新闻时间。

刚坐到沙发上,早就坐在那里打游戏的舒心很自动自觉地挪到他怀里。

对於这个人形大抱枕,韦立诚先是搂著腰,下巴靠在舒心肩上,舒舒服服地继续看电视。

(10鲜币)君子如玉47

接著双手开始向上移,来到舒心x口处,隔著衣服捏著两颗小r头慢慢玩耍,一会儿揪起来一会儿用麽指食指捏住揉弄……

耳边传来细细的喘息声,但韦立诚依然专心致志在看电视。

手下的小r粒已经变硬,韦立诚直接将整个手掌覆上去,让圆滚滚的r粒在手心处来回转动,手心痒痒的很好玩。

但──

好像还缺点什麽?

新闻的间隙,韦立诚终於知道哪里不对了!他掀起舒心的t恤,让爪子和温热的躯体亲密接触。唔,少了层布,手感就是差很多!

突然──

眼前一黑,他的视线完全被挡住,充满怒火和欲火的吻急切地落在唇上,好学生舒心在多次实践练习中,接吻技术飞速提高,舔、吮、咬、吸轮番上阵,瞬间把温度提升好几度。

“你──”一吻既罢,舒心咬牙切齿地提著韦立诚的衣领,“能不能不要一边看电视一边m我,又要点火又要说腰疼。”

韦立诚欲哭无泪地望著自己两只还停留在“作案现场”的咸猪手……

他、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刚才一系列的动作,真的是无意识动作,他的心思全在电视上,只是单纯觉得这个抱枕抱得很舒服,然後就mm捏捏,然後……不能全怪他吧?明明是舒心自己先靠过来的,他记得他坐下来的时候,他和舒心中间明明还隔了不少空间,也不知道什麽时候就抱住了,就、就……

怪只怪,他们之间的磁场太强,吸引力太大!

“我不管,你都把我这样了,难道想不负责?”舒心跨坐在他腰上,已有反应的下体摩擦著他的下腹,语带指责。

韦立诚顿时内心化身咆哮帝,怎麽他就摊上只那麽主动的小受呢?

不过、不过,火的确是他点的,谁叫他管不住那两只咸猪手到处乱m。

再看看舒心,眼角含怨,眼中迷蒙,嘴唇水润,连t恤都掀起一半露出可爱的小肚脐,面对这样诱人的小受,能忍住不扑倒的小攻绝对是x功能有障碍的阳x攻。

嘿嘿一笑,从沙发垫下m出润滑剂,“看,我东西都准备好了,够负责了吧!”

要说他们家什麽最多,润滑剂认了第二都没别的敢认第一了。几乎能“战斗”的场所,角落里肯定有润滑剂的存在,“战斗”顺利与否就看它了,必不可少啊!

“你坏!”舒心到底面皮薄,虽然润滑剂的牌子香味都是他挑的,但看到那东西时还是涨红了脸。

“我坏?昨晚不知是谁哭著要我再坏一点的。”

“不要说了……”

“好,不说,行动──”

一阵黏腻的亲吻声後,沙发有规律地震动起来──

“嗯……嗯……好深……顶到了……”

“喜不喜欢?”

“喜、喜欢……好b……啊……要s了……”

高潮後,韦立诚将舒心抱进浴室帮他清洗。

虽然开著暖气,但做爱後赤身裸体还是很容易感冒的,而且他s进去的东西也要弄出来。

他在舒心之前,也有过几个女人,不过和舒心确定关系後,出於对伴侣的负责,他去医院做了详细的健康检查,一切正常。至於舒心,他敢用项上人头作保,那孩子在他之前绝对是个雏。

既然双方都身体健康,也都没爬墙劈腿的打算,那安全套什麽的,可以直接扔垃圾桶了。

相爱的人,不需要多那一层膜来保障安全。

不过他倒是想换房子了,换个别的不大都无所谓就是浴室一定要大的房子,可以装个大浴缸,和舒心面对面洗鸳鸯澡……

“哥──”滑腻腻的身体水蛇般缠上来,“帮我洗!”

双腿微微劈开,白浊的y体顺著大腿从股间蜿蜒流下……

韦立诚脑门一热,血y有从鼻孔喷发的趋势,把人chu鲁地往墙上一推,捞起一条长腿挂在腰上,蘑菇状的前端在x口浅浅地抽c了几下,就一冲到底。

“啊……”强烈的冲击让舒心在他後背留下几道血痕,“嗯……腿好软……”

撒娇般的语气最能激发男人的保护欲,韦立诚干脆将舒心的另一条腿也拉到腰上盘住,托著舒心的臀部,一下一下地侵犯至深。

这就等於,舒心背靠墙上,双腿完全离地整个人挂在韦立诚身上,除了後面的墙体分担一点重量外,舒心的全部体重都由韦小攻来承担,加上上下摇晃时自由落体的加速度产生的冲力,嗯嗯,这是一个很考验腰力和臂力的姿势……

但肾上腺素总是能激发潜能的,韦立诚一点都不觉得辛苦,反而是觉得舒服得快要爆炸。每一次,都是全g没入,紧张加上兴奋,让舒心的rx一阵阵地痉挛收缩,绞得他的r刃阵阵生痛,又爽快无比。

“乖,你太b了!”一边大力地挺动一边胡乱地在舒心肩头脖子处种下无数草莓。

舒心早已跌落欲望深渊,两条长腿紧缠住韦立诚腰部,双手更是大胆地用力按在韦立诚的屁股上,同时胯部不住地向上挺,迎合一次次狂风暴雨般的抽c。

“要、还要……哥,给我……啊……”

火上加油的话语让浴室更加绮丽,“啪啪啪”的撞击声甜腻得像是最浓稠的蜜糖──

等战事已毕,收拾妥当後,躺在床上的舒心已几近虚脱,太过激烈的x爱每次都让他死去又活来。

“睡吧!”拨开他额前的发丝,在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韦立诚温柔的抚m让舒心乖顺地闭上眼睛。

想起刚才新闻看到的消息,最近黄金的价格波动较大,恐怕会影响未来半年内的黄金销售。

对此有些忧心,所以等舒心睡下後,韦立诚又爬起来用笔记本电脑在床上看财经新闻,并将一些有用的信息记录在文档上,以便日後做销售计划时作为参考资料。

把文档整理好,看了眼锺,已经快12点了。不知不觉就一个多小时了。

正准备欠身关灯睡觉,身边躺著的舒心动了一下。

“吵醒你了?”韦立诚歉意地顺了顺他的头发。

(10鲜币)君子如玉48

他忘了舒心一向警觉,一点动静都能吵醒他。

“唔──”舒心不满地呢哝一声,翻身滚进韦立诚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

韦立诚都能听到冷汗滴落的声音了,“小舒,乖,你这样我没办法睡觉。”

他还半坐著,舒心就这样直接滚进来,头枕著的位置刚好是大腿g部,呼吸呼出的暖气拂在小腹处……

这、这个──也太容易擦枪走火了吧!

“那,就不要睡。”舒心睁开眼,眼睛清亮,一点都不像刚睡醒的样子,“我们来做坏事吧!”

“喂──”望著那只从他双腿间滑进来的调皮手掌,五g指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正隔著内裤描绘著他的形状,“你刚才不是说很累的吗?”

狡黠地眨眨眼,舒心无辜地说,“睡了一觉,不累了。”

“继续睡,好孩子不许做坏事。”韦立诚恶声恶气地想将人按回被窝,却让舒心滑鱼般地躲开,翻身爬到他x口上趴著。

韦小攻那个头疼啊!

祖宗,你睡了一觉,养j蓄锐,我可没睡的啊!伺候这祖宗睡下後,他还忙了半天工作上的事,现在这祖宗睡饱了,又来闹腾他了。

最最过分的是,那个小小韦,你能不能挣点气,小受才m你两下就抬头,真没用!你今晚已经工作两次了,再加班工作就超负荷运作了,对肾不好的,乖,快缩回去!

“嘶──你轻点。”趴在x口的小白眼狼调戏完小小韦後,将目标转向了他的r首,像什麽美味佳肴一样又咬又啃。

真是的,男人的r头有什麽好吃的,为什麽──啊啊啊,为什麽他会那麽有感觉啊──

“刺啦刺啦”的电流在身边来回窜动,把他都电麻了,干脆躺平了任舒心宰割。

半裸的诱受在极尽挑逗,能忍住的就不是好小攻了!

舒心的吻逐渐往下,越过平坦的小腹,拉下内裤,释放出怒张的巨龙。

双手握住,用掌心感受跳动的高热,被沾了一手的黏y也不在乎。突起的青筋看著很狰狞,但只有舒心知道,那些突起在穿刺内壁时会引起怎样的快感!

光是握著,掌心感受到蕴含其中的能量,舒心就觉得一阵晕眩,激动得微微颤抖。

心醉神迷下,舒心低头舔了一下手中的巨物。

……

空气霎时凝固起来!

大眼和大眼互相对看,全是震惊。

“我──”

剩下的话全被吞进男人的唇舌间。

出於互相尊重,他从来没有要求过舒心为他口交。在他心目中,舒心如同高洁的天鹅,不应该低下高贵的头颅,来做那样亵渎的事情。

幸福是什麽?幸福就是全心全意的信赖,那双比最好的玻璃种还要透明的眼眸里,盛满的是毫无保留的爱与信任。

此生足矣!

“唔……”舒心苦闷地轻哼,因为身体被撞击而摇晃不已的x器在抖动几下後,喷出点点稀薄的白y。

已经不记得做了多少次,s了多少次,本来j神奕奕的小弟弟里面的存货都已出清,半软不软地耷拉著。

但那只野兽还在不知餍足挥舞著凶器──

“这就不行了?”呵呵的笑声在耳边响起,耳垂随即落入魔口,被吸吮得红通通的。

“不、不要了……求求你……”舒心哭著求饶。男人的尊严什麽可以扔一边去了,j尽人亡才是最恐怖的,他不要!他还计划要和韦立诚滚五十年床单的,要是一晌贪欢嗝屁了,那後面的四十九年怎麽办?

“乖,再一下下。”

我听你放屁!骗谁呢?这话说了没十遍都有八遍了,怎麽还不见“下”?

“快、快点……”

下半身尤其那羞耻的地方已经麻木一片,两颗r头被玩弄到红肿不堪,碰一碰都痛得他掉眼泪。

呜呜,小气鬼,不就是刚才咬了你的小豆豆几口嘛,有必要这样子报复吗?

“啊啊……不要,不要顶哪里……”

“乖乖,刚才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小心眼的男人专挑舒心的敏感点进攻,把舒心弄得呻吟连连。

“嗯……没……啊……”

韦立诚努力地在舒心里里外外留下他的专属印记。他从来没有如此执著於一个人,但这个人,是他的,再也不放手──

近乎chu暴地啮咬著舒心丰润的下唇,一边大力地拉动身躯狠命地撞击。

舒心的眼神已经涣散,极致的快感摧毁他的神志,喉间发出嘶嘶的气音,但双手还是紧紧抱住爱人。

天堂或是地狱,都愿与你同行!

帮舒心擦拭干净,穿好衣服盖好被子,再把空调的温度调至最舒适的温度。做好这一切,韦小攻才不著痕迹地捶了捶後腰。

天老爷啊,这样天天纵欲,最後先j尽人亡的绝对是他!

他的运动量绝对是舒心的两倍以上啊!!!

狠狠地但又轻轻地戳戳熟睡的舒心的脸蛋,屁小孩,你倒是睡得舒服,也不看看善後工作都是谁在做?刚刚还用小白兔看大灰狼的眼神看他,哼──

他简直不敢想象,他四十岁舒心三十岁,或者他五十岁舒心四十岁时,他还能不能满足这只小白眼狼。

不行不行,明天开始节欲!

首先要取消看电视,沙发是一个危险的地方,他们每天的纵欲之旅十有八九是从沙发开始的,然後转战浴室,再到卧室,这样的话保底就是三次了。

这就是韦小攻和舒小受幸福和谐的夜晚。也难怪舒心要求助於菜市场的大婶大妈了,这麽“和谐”的生活,铁人也会腰折的。

韦立诚又觉得後腰隐隐作痛了!

不看电视,就不会坐沙发上,那样起码可以少一次。

加上各洗各澡,那样又少一次。

嗯,至於卧室那次──就不用减了。他也是男人,而且是正当壮年的健康男人,需要,呵呵,还是很旺盛的……再说,一天一次,ok啦!

趁著伴侣睡著,不能行使否决权,韦立诚快速将以後的x生活做了详细的规划。为了不让xx肾宝出现在他的下半生药柜里,适当的封山育林还是很有必要的。他也想跟舒心滚五十年的床单!

不过嘛,最终执行的情况──

嘘,那是一个秘密!

(10鲜币)君子如玉49

“小舒,这是周瑞丽小姐。”

舒心点头微笑握手,动作行云流水优雅无比。

韦立诚心中暗赞,舒老爷子对舒心的礼仪教育真的很好,虽然教养偏中式,但西式礼仪也教导得非常到位。加上舒心今天穿了一套改良式的中山装,稳重得体,就像是民国时期留洋归国的翩翩贵公子。

不过周瑞丽明显没心思欣赏舒心的优雅,她瞪著大眼睛,仪态大失差点打翻面前的水杯,“他、他──”

她转向韦立诚,不可置信地问:“男、男人?”

得到韦立诚的点头肯定後,她只觉一阵晕眩。她原以为韦立诚会带一个美女出来,为了一较高下,她还刻意打扮一番,谁知──

“是的,我的爱人,舒心。只要他点头,我们明天就可以去国外注册结婚。”

“你、你不怕绝子绝孙?”周瑞丽见过同x恋,但没见过像韦立诚和舒心那麽大方的同x恋,手牵手去见前女友。气急攻心下,她也只能找到後代这个攻击点。

“怕。”韦立诚毫不隐瞒他的害怕,“大丈夫必须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也怕死,但又有谁能逃过一死?有些事,不能因为怕而不去做,就是因为怕,才要爱,只有爱才能让我忘记恐惧。”

舒心握紧他的手,拼命眨眼睛来阻止泪水的汹涌。

韦立诚侧脸一笑,如果不是在公众场合,他真想紧紧抱住他,能与他心跳同步的,世上又有几人?

“小舒,这位周小姐是我的前女友。”

什麽?!

还在感动得差点泪奔的舒心,听到这句话顿时由乖顺的小猫咪炸毛成暴怒的小老虎。

前女友?前女友是一个什麽概念?就是情敌的意思!多少情侣分手夫妻离婚的原因,就是与前任纠缠不清。看著女子的神色,明显就是想跟韦立诚破镜重圆。

哼,人在我手上,岂有让你抢回去的道理!

“周小姐有心思关心我们是否绝子绝孙的话,不如多花点心思想想怎麽找个好男人吧!唉,你说这世上怎麽会有那麽多同x恋呢?男人都一双一对了,女人不是更嫁不出去了?”

韦立诚赶紧拿起咖啡杯挡住嘴,他怕他会大笑出声。他还是第一次见识舒心的口才,哈哈,果然人在捍卫自己爱情时,都会爆发小宇宙的。

舒心才不管对面的女人是不是气歪了嘴巴,你都抢人抢上门了,还能不让我回击?

周瑞丽连灌几口白开水才把怒火压住,突然微微一笑,放下杯子,把玩起左手中指的白金钻戒,“呵呵,这戒指还是阿诚送我的呢,纯度tvvs2的一克拉南非原石。哎呀,阿诚你太不应该了,连只腕表都送给小舒,还说爱人呢!”

说著,她还状似无意地瞟了一眼舒心光光的十g手指和空荡荡的手腕。

舒心和韦立诚心里同时在想,小姐,你港产连续剧看多了吧?这种没技术含量的挑拨伎俩也好拿出手来晒!

韦立诚更是忍笑忍到肚子抽筋。就周瑞丽身上戴的,耳环项链戒指,加起来最多不过三克拉左右,而家里舒心那些珍藏级的石头最轻的一块是三斤多。一克拉是两百毫克,一千毫克等於一克,一斤是五百克。

阿门,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啊!

说到钱,韦立诚也紧了紧手里握著的那只手。

一起住以後,因为买菜做饭是舒心承包的,所以每个月他都会在玄关的杂物柜里放上夥食费,但过了两个月後,他发现钱分文未动。问舒心,回答是,我住你的房子,你出住宿费我出夥食费,不应该吗?

等正式确认关系後,舒心搬到他房间住,床头柜里面,舒心那个存款惊人的存折就那样大刺刺地和身份证放在那里,一起在床头柜里面睡觉的,还有他在腾冲给舒心办的银行卡以及那张一千多万的支票,舒心g本就没有去兑付。

更别提家中那些红红绿绿的石头,就那样扔在那里,完全不设防。

不是说舒心没有金钱概念,他去菜市场买菜也是会为了一块几毛钱砍价的,偶尔某个月开支大了,那孩子还会制定节约计划,限制无谓的花费。

──所以说,不设防不是因为不在乎,而是无下限的信任。

周瑞丽显摆那只钻戒,企图勾起他的回忆,却弄巧成拙。他现在脑子里面全是以前他们在一起时,她像吸血鬼一样要这要那用金钱堆砌出的物质生活,而反衬出舒心的纯朴。

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柴米油盐的平淡生活,比豪宅名车钻戒还要珍贵!

见他们不做声,以为被自己戳到痛处,周瑞丽不无得意地说:“还以为是什麽纯洁无暇的白莲花,原来只是趋炎附势的鸭子,还什麽都没捞到。看那衣服,也不知是什麽地摊货。”

“周瑞丽!”韦立诚沈声喝止,二话不说掏出钞票压在桌子上,拉舒心走人。

这场见面,不过是对舒心的一个交代,证明他已经与以前一刀两断了。至於周瑞丽,在说出那侮辱x的话前,他还考虑以後和她做个点头之交的朋友,但她说出那两个字後,他以後连见都不想见到她。

“阿诚──”没想到韦立诚会那麽绝决,周瑞丽只来得及拉住他的衣服下摆,颤抖著嘴唇却说不出道歉的话。

做美女太久,习惯了被人阿谀奉承,要她低下高贵的头,有点困难。

叹口气,韦立诚拉开她的手,拍拍她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说:“阿丽,你条件那麽好,肯定能找到更好的。”

没说出口的是,当初你做出了怎样的选择,今日就要承担什麽样的结果。如果在他最谷底的时候,陪伴在他身边的是她,所有的一切都会全部不一样!

可惜世上没有後悔药,没有时光穿梭机──

他不是圣母,没那麽宽大的x怀,他的怀抱现在只容得下一个舒心。

周瑞丽“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抽抽噎噎地,“找、找不到了,比我年轻漂亮的满大街都是。”

韦立诚无言地拍拍她的背,没再说什麽,拉著舒心走出餐厅。

都想用青春与美貌换饮食无忧荣华富贵,但没有心没有诚意的交换,又怎麽有人会与你换一辈子?

(10鲜币)君子如玉50

“我的衣服真的很像地摊货?”走出去很远,舒心才拉拉衣服,小声地问。

韦立诚终於可以放声大笑了。

揉揉舒心的脑袋,“放心,你的衣服要是像地摊货,那麽巴黎时装周上的衣服全是地摊货了,不要信那女人的眼光。”

“也对,看她把你甩了就知道她眼光差得要命。”舒心点头同意。

韦立诚横眉竖眼,“什麽她甩我?明明是我甩她好不好?”

“嗯嗯,是你甩她。”话是那样说,表情却是与内容背道而驰。

“好啊,现在会两面三刀口不对心了是不是?说,跟谁学的?”

“没有,啊──不要──”舒心哈哈笑著躲避咯吱他的魔手,他最不禁痒。

“快说!”

打闹间,风吹起舒心的衣服,露出下摆内衬里面一朵不起眼的梅花标记。

韦立诚第一次见到舒心这件改良式的中山装,还是在云南,舒心的老家。舒心说,这衣服是他爷爷在他十八岁成年那天送他的礼物。当时韦立诚只觉得这衣服的料子很好,剪裁简洁。後来知道舒老太爷身份後,韦立诚就留上心,舒老爷子拿得出手的东西,怎麽会是泛泛之作?

直到某次整理衣柜时,韦立诚无意中看到内衬的梅花标记。他在上查找,才知道那朵梅花标记是某家百年老牌裁缝店的专门标志。那家裁缝店的当家裁缝,在裁缝界的地位就和金福珠宝的於老在玉雕界的地位一样。那位高龄裁缝,只为政要和超级富豪制作成衣,每年制作的衣服绝不超过十件。纯手工制作,一件成衣的价钱绝对是天价,而且独一无二,全世界只有一件。

时尚界人士追捧的高级定制,也不过如此!

衣服只是人披在外面的一层皮,现在的人们都习惯用衣服的华丽与否来衡量一个人的地位,又有几人考究衣服下面到底是人还是衣冠禽兽。就像翡翠外面那层表皮,表现好的不一定开出翡翠,表现不好的也不一定不是翡翠。

韦立诚庆幸自己找到了属於自己的翡翠,比玻璃种还要清透的舒心。

就算不是身穿那件昂贵的高级定制衣服,他依然是最耀眼的那颗宝石!

“你喜欢小孩子吗?”周瑞丽的话还是对舒心造成一定影响,谁不希望自己的血脉得到延续?

舒心觉得自己还好一点,他本来就不是真正的舒家人,即使留下後代也不是舒家的血脉,而他真正的父母,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对於血脉的延续更是一点责任感都没有。但韦立诚不一样,他是家中独子,留下後代的责任全压在他肩上。绝子绝孙,多麽可怕的字眼!

“知道我为什麽会今天带你来见周瑞丽吗?”没回答舒心的问题,韦立诚反问舒心。

舒心摇头。他相信韦立诚,他不是脚踏两船的男人,既然跟他在一起了,肯定和以前早了断了,所以他大可不必让他和他的前女友当面对质。

“一次出柜的预演。”韦立诚说道,“我爸妈绝对比周瑞丽讲道理,也不会像她那样说那麽难听的话,所以我们以後跟我爸妈出柜时最难也不会比今天难。只是今天委屈你了,要你听那女人说那麽难听的话。”

想到那女人说舒心是鸭子他就火冒三丈。

“难听吗?不觉得啊!”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他控制不了,但他可以控制自己,何必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何况还是一个失败者!

“没有後代或许是我们在一起最大的阻碍,但你要知道,人不是动物。动物繁衍後代,是出於本能,而人与人的结合,首要条件是两情相悦。与其说我喜欢小孩子,不如说我是喜欢孩子他妈,才会想跟孩子他妈留下我们专属的後代。我现在找到了孩子他妈,不过不幸的是我的那个孩子他妈生不出孩子,但我还是爱他,即使他生不出孩子。”

“谁、谁是孩、孩子他妈啊──”心口处梗满了感动。

“喂喂,给你纸巾,眼泪鼻涕不要糊我衣服上,干洗费很贵的。”韦立诚故意逗舒心,扯了几张纸巾,托著舒心的脸给他细细地擦干眼泪,左右看看,“嗯,标准的小白兔一只。”

舒心扑哧笑了,“我也找到孩子他妈了,不过我的那个孩子他妈也生不出娃。”

“好巧啊!”韦立诚故作惊讶。

“是啊,好巧!不知道多做几次会不会生得出来呢?”舒心在韦立诚耳边呵气。

“好,请系好安全带,我们回家生孩子去。”韦立诚气吞山河,一脚油门向家驶去。

小子,乱挑逗是要付出代价的!

唉,上帝造人怎麽就不是j子与j子结合出来的呢?

这不是给同志制造困难嘛!

那年的高考,舒心考了本市的一个大学,考古系。

“为什麽不考地质系呢?”王国强好奇地问。

现在的舒心在古玩街是小有名气的人,因为他是“石头缘”老板的座上宾。能在那种地方开店的人,後面多多少少有点背景,舒心就凭著“石头缘”老板和王国强的关系,在古玩街里混的人个个都客气叫他一声“舒小哥”。

本来韦立诚还担心舒心经常出入那些地方会不会有暴露身份的危险,後来他跟著舒心来过几次後,他就知道自己杞人忧天了。除去特殊能力外,舒心在品石鉴石上的造诣竟非常地高,理论一套一套的,连玩了几十年的老玩家都自叹不如。

一问原因,才知道原来舒家本来就是玩石大家,家中有祖宗留下的无数心得笔记。而且玩石和赌石不一样,玩石重在“玩”,石头的形、态、色彩、纹饰,都是玩家关注的重点;赌石则重在“赌”,一刀定生死,玩的是心跳。

所以玩石界和赌石界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再说,韦立诚也发现舒心在自我保护方面还是做得很不错的,虽然偶有妙语连珠,但总的来说还是比较寡言。只是他年纪轻,人又长得乖巧,所以特别投那群老家夥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