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Blood(7)(1/2)

“大家让一让,别堵住路。”

“抱歉夫人,请靠边一些。”

“别看了,大家都回去吧。”

艰难地分开围观的人群,奥斯顿神色凝重地挤进人群中心,吩咐下属将看热闹的人隔离开,在看到地上躺着的尸体后,眉峰立马皱了起来。

这是一具男尸,看起来三十岁出头,仰面躺在街角,四肢僵硬,面色惨白得恐怖,最为诡异的是他嘴角挂着的那抹微笑。

正在检查尸体的男人头都没抬:“来了。”

奥斯顿嗯了一声,蹲在他身边,“怎么样?”

爱德华不语,小心地翻开尸体胸前的衣服,裸露的皮肤上有一道狰狞的伤口,伤口约一手长,非常深,外翻的皮肉呈现出一种失血的苍白。

爱德华检查完,一边摘手套一边抬头看他,眉头皱得很紧,“回去再说。”

奥斯顿跟着他起身:“要帮你把尸体带回去吗?”

“嗯,多谢。”

一小时后,爱德华诊所二楼的私人会客厅里,爱德华悠闲的喝完一口茶,看到对面人欲言又止的表情,优雅一笑 “奥斯顿,你还是那么急躁。”

奥斯顿反唇相讥:“你也还是这么爱卖关子。”

爱德华见他一脸你爱说不说的表情,心想这小子那么久没见了,还是这么个臭脾气,他无奈地摇头,轻轻将茶杯放到杯托上,从上衣口袋里拿出记录专用的笔记本,说:“致命伤并不是胸前的那道伤口,而是死于失血过多,我仔细看过,那人颈上大动脉有一处伤痕,初步怀疑是非常尖利的刀或者尖锥造成,也就是说他是被活活抽干血而死的,胸口因为出血量不大,所以我判断是死后破开,心脏被完整地挖走了。”

“什么?”奥斯顿惊讶道。

爱德华则显得冷静很多,“总的来说非常不合常理,那么大的出血量,现场竟没发现大片血迹,何况又是脖颈这么脆弱的地方,可尸体身上没有任何挣扎迹象,像是自愿被放干血,而且……”说到这里他眼睛一眯,“尸体脸上的笑容很不同寻常,让我有一些不好的猜想。”

奥斯顿闻言一怔。

爱德华:“记得我跟你讲过的那些传说吗?”

奥斯顿凝眉,半晌迟疑道:“你是说…吸血鬼?”

爱德华点头,他虽然是一名医生,但自从奥斯顿的姐姐凯瑟琳嫁给国王后,就离开了威特兰斯满世界游历,期间听过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传说,偶尔回来,就会当成故事讲给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听。

奥斯顿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可这毕竟是传说,这么虚无缥缈的东西。”

爱德华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把笔记本放回口袋,“传说这种东西,不会空穴来风。”

奥斯顿不置可否,转而勾唇一笑:“你什么时候不做医生,改当神棍了?”

爱德华却转了话题,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你姐姐最近怎么样?”

奥斯顿起脸上的调笑:“我前两天才见过她,她过得很好。”

闻言爱德华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像是要借这个动作遮掩什么,嘴角似乎在笑,只是这个笑怎么看都透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轻声说:“那就好。”

两人都不再说话,奥斯顿垂下眸子,面前这个人是姐姐的青梅竹马,他们甚至轰轰烈烈地相爱过,他曾一度认为爱德华会成为自己的姐夫,可惜世事难料,终究还是敌不过所谓命运,他不止一次的想,如果当初他们俩能再多坚持一下,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因此每当他看到爱德华状似不经意,却不小心泄露的伤感眼神,心里总会暗暗发誓,假如有天他不可救药地爱上什么人,就一定不会放手。

*

那具诡异的尸体造成了场不小的轰动,然而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城内接二连三地出现死尸,他们在早晨被发现,死在僻静的角落里。死者并没有什么共同特征,唯一的相同点是都是些底层民众,有店铺的学徒,有喝醉的酒鬼,甚至还有妓.女,死因都是失血过多,并且心脏都不翼而飞,还有脸上如出一辙的诡异微笑。

这引起了市民们的极大恐慌,城里出了个变态连环杀手,谁都不知道哪天会轮到自己,一时间人心惶惶,甚至连门都不敢出,极大地影响了城里事务的正常运行。

尽管官方承诺会尽快找出凶手,并且每晚都派遣军队四处巡逻,但依旧毫无用处,那杀人狂魔隔三差五便制造一出骇人的惨祸。

市民们惶惶不可终日,开始胡乱猜测,这或许是神明降下来的惩罚?于是纷纷涌入教堂里,向主忏悔祈求庇佑。

威特兰斯最大的教堂每日里迎接一批又一批的信徒,到了晚上才空闲下来,无数支蜡烛静静燃烧,将这圣洁的殿堂照得通透明亮。

大主教身着红衣,对着十字架虔诚地祷告。

“慈爱的主啊,您是无所不能神,求您拯救这些身陷地狱的孩子吧,他们落入撒旦的罗网,使他们不受死亡的折磨……”

他年老的脸上虔诚无比: “主啊,我向您祷告,求您指引我方向,将平安与智慧临到我,让恶魔无处藏身……”

“阿门!”

他终于祷告完了,起身的时候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个人。

主教恭敬地朝那人行了个礼,“尊敬的神使大人,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吗?”

那人一身红色斗篷,站在烛光照不到的阴影下,看不清脸,声音虚无缥缈:“异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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