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Blood(27)(1/2)

余浮回到威特兰斯遇见的第一件大事,竟然是参加西蒙妹妹的婚礼。

婚礼前一夜,西蒙来找他喝酒,捧着酒杯一把鼻涕一把泪,非要余浮祝他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活像出嫁的才是他。

余浮哭笑不得,连哄带骗半天,这货还不依不饶地挂在他肩膀上,直到奥斯顿黑着脸赶来,让属下把醉鬼打包扔出去。

安娜的婚礼非常盛大,婚礼当天,几乎全城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余浮到的时候,西蒙正忙着招呼客人,看见他便过来与他拥抱了一下,话音带着不满:“现在才来。”

余浮回抱了他,微笑:“抱歉,耽搁了。”

西蒙拍了拍他肩膀,把他带到位置上,示意余浮先坐一会儿,他还要去忙。

余浮没坐多久,就看到了一个熟人,是在旅馆里遇见的海勒父子,海勒看见莉莉的时候,一双眸子清泉般闪着光,少年人带着欢喜与羞涩:“又遇见啦,莉莉丝!”

莉莉丝矜持地点了的点头。

海勒很高兴,似乎还打算跟莉莉丝聊天,就被他自己的父亲拉了拉,安德鲁客客气气地与余浮打招呼,两人客套了几句后,互相留了地址,欢迎对方前来拜访。

海勒走后,莉莉丝安静地坐在余浮身边,似乎自那天后,她就很少再缠着余浮了。

这让余浮悄悄松了口气。

又过了一会儿,西尔维娅兴奋地跑过来,她许久没见到莉莉丝,拉着她的手兴高采烈地说了好半天,最后在征得余浮同意后,把莉莉丝带走了。

余浮顿时轻松不少。

婚礼的流程没什么新意,无非是见证新人宣誓,送上祝福,然后便是舞会环节,舞会结束大家也就散了。

让余浮稍感意外的是,主婚人竟然是新上任不久的主教,一个名为伊诺的年轻男人,从其他人的反应来看,这位金发碧眼的新主教貌似很受爱戴,连一向不怎么看得上教会的西蒙,都对他客气有加。

只是余浮总觉得这伊诺似乎在有意无意地看他,让他有些不太舒服,不过也可能是他想多了,毕竟他之前从没有见过这个人。

奥斯顿过来的时候,见他微蹙着眉头,便问他:“怎么了?不舒服?”

余浮摇头,想了想还是开口:“这个伊诺是什么人?”

奥斯顿挑了下眉:“问他做什么?”

余浮竟莫名其妙地闻到了醋味,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他…啧……”

他斟酌了一会儿,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那种不适感,遂简单粗暴:“不太顺眼。”

奥斯顿肉眼可见地翘了下唇角,表示公爵大人有点开心,他在余浮身边坐下,简单地把伊诺的履历给他捋了一遍。

乍一听没什么特别,不过是一个落魄贵族青年奋斗史,从小小传教士成长为大主教,听起来还挺励志,毫无可疑之处。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这个世界的任务是养娃,系统不至于禽兽到给他埋什么坑吧……吧。

就算是系统埋的坑,那他除了受着外,也其他没办法啊,余浮自暴自弃地想。

奥斯顿一来,余浮身边的人便开始接二连三地退开,有的几乎可以算是逃离,没多久就出现了一个以他为圆形,半径至少三米的空白区域,他不是没听过那些关于奥斯顿的血腥事迹,但以他的了解,奥斯顿并不是传言中的那种嗜杀恶魔,流言大多注水,当个恐怖故事随便听听也就过了,可他还是第一次如此明显的感受到其他人对奥斯顿的恐惧。

宴会厅里的人或是在跳舞,或是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聊天,余浮忽然觉得索然无味,便起身理了理衣服,说:“我去找找莉莉丝,然后就回去吧。”

奥斯顿点头,跟着他往花园里走。

余浮找到莉莉丝的时候,她正跟一个人蹲在花园的角落,而那人不是西尔维娅。

“莉莉丝。”余浮叫她。

两人一起转头。

余浮在看到她身边的人是伊诺时,脸沉了下来,大步走过去。

“你在做什么?”

莉莉丝抬头,白皙的脸上沾了泥,茫然且无辜地看向余浮。

余浮把她拉起来,注意到她满手都是泥,而她脚下有一个挖好的坑,已经填了一半土,似乎她之前在埋什么东西。

“莉莉丝小姐真是位美丽又善良的姑娘呢。”伊诺也站起来,脸上是完美无瑕的微笑。

余浮没理他,只是问莉莉丝:“莉莉丝,说话,你在做什么?”

莉莉丝指指那个小坑,怯怯开口:“我在草丛里捡到一只死去的小鸟,想把它埋起来。”

“是有只死鸟。”奥斯顿扔掉手里的树枝,对余浮说。

余浮看见土坑里的鸟,又看看莉莉丝近乎委屈的表情,反应过来刚才自己的语气太强硬了,于是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张方巾,给她把手擦干净,放软语气:“抱歉,我刚才没控制好情绪。”随即又问,“西尔维娅呢,为什么没跟她在一起?”

“我之前过来的时候看见有个蓝裙子的小姑娘把莉莉丝推到了地上,不知道那是不是西尔维娅。”伊诺插话道。

西尔维娅今天穿的就是蓝裙子,余浮皱眉,询问地看向莉莉丝,莉莉丝只是抿了抿唇,垂眸不说话。

这不就是摆明确有此事的意思吗?余浮觉得面前的情况处处的透着怪异,而那叫做伊诺的人一脸假笑,引得他一阵恶寒。

余浮并不是那种气度小的人,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也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给人脸色看,但他是真的生理性地反感这个伊诺,莫名的,毫无缘由。

他把莉莉丝带回宴会厅,与西蒙打过招呼后,坐着马车回了家。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心里止不住地烦躁,奥斯顿翻窗进他房间,二话不说将人摁在床上就是吻。

余浮真的没心情,推拒失败后开始动武,两人在床上活动筋骨,床单被褥滚到地上,枕头被扯破,白色鹅绒飘满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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