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部分(1/2)

两个身影并肩驰来,袍服一黑一黄,却是两名道人。程宗扬隔着窗棂张望一眼,只见两人手提长剑,手心不由先捏了把汗。

那道人的袍服在自己穿越来的第一天就见过,是太乙真宗门下。太乙真宗的掌教王哲对自己有大恩,为人又可亲可敬,但不知为何,他门下这些人却让自己总想敬而远之。

两名道人掠入正殿,左右察看一周,然后在道君像前停下。黑袍道人恭敬地说道∶“齐教御,今日由你老人家出手,那逆贼定然难逃此劫。”

姓齐的黄袍道人面无表情地说道∶“吴行德,你师傅伤势如何?”

吴行德惨然道∶“蔺师被那逆贼一剑刺伤肺脏,目下性命垂危。”他咬牙说道∶“待拿下那逆贼,弟子定要挖出她的心肺,献于恩师座下!”

齐教御佛然道∶“修道之人,怎可有此妄念!”

吴行德惭愧地说道∶“师叔教训的是。”

齐教御低叹一声。“掌教真人归天,留下的遗命却迟迟未出,我太乙真宗群龙无首,这几个月来,蔺、商、卓、林四位教御纷吵不休,夙师弟远走西塞找寻掌教遗骨,谁知会酿出如此大祸……”

程宗扬伏在内堂梁上,大气也不敢出。支撑内堂房顶的木柱已经朽坏,瓦片颓塌下来,形成一个狭小的空间,程宗扬躲在里面,听着两人的对话,慢慢勾勒出事情经过。

王哲死讯传来,蔺采泉、商乐轩、夙未央、卓云君四位教御还在返回龙池的路上,当即就爆发争吵。商乐轩性烈如火,本身又修为精深,他也不提自己必定要拿到掌教之位,但先放出话来,无论谁当这个掌教,都要问他手中的无定剑答不答应。

卓云君当场大怒,若不是蔺采泉居中相劝,双方便要兵刃相向。蔺采泉提出掌教突然归天,事出突然,不如请出教中元老共同推举掌教人选。

好不容易安抚了商乐轩和卓云君两人,没想到回到龙池总观,教中已经接到王哲死前传来的讯息,称掌教已经留有遗命,时机成熟自然会出现。

教中元老耆宿陆续赶回龙池,等待太乙真宗的新任掌教。谁知一晃四个月的时间过去,掌教留下的遗命始终没有踪影。

掌教殡天,本来应该立即迎回掌教遗体,可诸人只怕离开龙池会被人趁虚而入,抢走掌教之位,竟然无人理会。太乙真宗掌教以下有六位教御。蔺采泉资历最深,但为人谦和,无意争夺掌教之位;商乐轩虽然修为精深,但一向盛气凌人,他若做掌教,卓云君第一个不服。

卓云君自知资历、修为均不出众,掌教之位无望,力推师弟林之澜。林之斓年纪轻轻,但这些年广收弟子,门人极盛,又有卓云君支持,对掌教之位志在必得。

齐教御齐放鹤一直在后山闭关,甫一出关也被卷入其中,他倒是无可无不可,但对林之澜门徒杂芜颇为微辞。几位教御吵得天翻地覆,另一位教御夙未央却一言不发,独自带着门人奔赴草原,迎接掌教遗骸。

眼下龙池分为两派,卓云君、林之澜与商乐轩相持不下,蔺采泉虽然没有明言,却颇为青睐商乐轩,他又与齐放鹤交好,只要蔺采泉一开口,商乐轩便胜算大增,但因为掌教留有遗命,一直未开口表态。

教中的元老、弟子也分为数派,各自支持一方。这一个月来,太乙真宗总观所在的龙池,已经发生过几次弟子间的冲突。眼看教中就要酿成内乱,蔺采泉立即以首席教御的身份下令∶私相斗殴者一律废去武功,杀人者偿命!

这样严厉的惩处总算将岌岌可危的形势安定下来,谁知就在这时,却突然传出蔺采泉遇刺的消息!动手的竟然是卓云君!而卓云君之所以刺杀蔺采泉,是因为他手中有掌教亲传的九阳神功!

这一下顿时群情哗然。众所周知,太乙真宗的九阳神功从不轻传。当日王哲将九阳神功传授给爱徒韩庚,便是将他当作未来的掌教。但韩庚与王哲一同战死草原,九阳神功已成绝响。蔺采泉得到九阳神功的消息传出,已经有数位元老表态,有意支持这位资历最深的教御。

但更大的乱子还在后面,卓云君刺伤蔺采泉,夺走九阳神功,随即闯出龙池总观,临行前留话要投奔黑魔海,扫平太乙真宗!

惊骇之余,太乙真宗立刻发动人手,追拿这个叛教的逆贼。午间蔺采泉的弟子吴行德得到消息,卓云君会在清远玄真观出现。他一面向教中传讯,一面与师叔齐放鹤一同来到玄真观。

天色渐暗,在殿中调息的齐放鹤忽然睁开眼睛。“来了。”

吴行德提起长剑,紧张地盯着殿门,一边低声道∶“齐师叔?”

齐放鹤皱眉道∶“何必躲藏!某正要问问卓师妹,为何要叛教出门!”

吴行德陪笑道∶“师叔果然光明磊落。只是弟子武功低微……”

齐放鹤摆了摆手,不再理他,吴行德如蒙大赦,连忙钻到道君像后藏好身形。

片刻后,一个道姑打扮的女子掠入观中。

程宗扬屏住呼吸,用眼角的余光小心观察。那道姑容貌姣美,看上去不过三十余岁年纪,乌黑的长发挽着道士髻,露出颈后莹白的肌肤。她穿着一袭淡青色的道袍,腰间悬着一柄长剑,按在剑柄上的手掌犹如明玉。道袍雪白的衣襟上用墨笔淡淡写着两行小字∶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

她下巴微微挑起,红唇抿紧。容貌虽然极美,神情却冷淡无比,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漠然,正是太乙真宗六位教御之一的卓云君。

她停下脚步,“齐师兄?”

齐放鹤背负双手,缓缓向前踏了一步,“九阳神功呢?”

卓云君皱眉道∶“什么九阳神功?”

“你从蔺师兄手里夺走的九阳神功!”齐放鹤双目一睁,目光犹如电闪,厉声道∶“现在何处?”

程宗扬听着两人对话,心里暗自嘀咕。这位齐教御看着虽然冠冕堂皇,可一开口就是九阳神功,这心思未免也太火热了吧。

卓云君先是愕然,然后大怒,“哪里有什么九阳神功!”接着她醒悟过来,“蔺采泉这j贼!竟然诬我抢夺九阳神功!这等一石二鸟的毒计,亏这老狗想得出来!”

齐放鹤森然道∶“你为何要刺杀蔺师兄?”

卓云君按紧剑柄,厉声道∶“你相信蔺老狗的胡言吗!”

“蔺师兄总是你刺伤的吧。”

“这是我与蔺老狗的私怨。不关你事!”卓云君拂袖转身欲行。

齐放鹤叫道∶“哪里走!”

卓云君虽是女流,性子却不让须眉,话不投机立即拂袖而去。

听到齐放鹤的厉喝,卓云君长眉一挑,一抹剑光从腰间s出,宛如一片燃烧的凤羽直取齐放鹤胸口。

请续看第一十四卷

【书名】

【分卷】第一十四卷

【作者】弄玉&龙璇

【出版】河图文化出版社

【简介】

堂堂太乙真宗教御卻變成老鴇的階下囚,恩將仇報的卓雲君落入程宗揚與小紫手中,小紫誇口七日內將卓雲君眨坛扇斡扇舜陥a捏扁的小女人,說什麼程宗揚都要和她賭上一賭!

有蕭遙逸與雲蒼峰相助,再加上現代商人的臁钍滞螅套趽p一宴成名,但也拜蕭遙逸所賜…

【目录】

第一章§内斗

第二章§云落

第三章§宫诡

第四章§商宴

第五章§清谈

第六章§闭月

第七章§调教

第八章§八骥

第九章§双娇

第十章§暗杀

【正文】

第一章§内斗

程宗扬小心伏在屋瓦倾颓下来的缝隙中,他怕被两人察觉到自己的目光,只把一只眼微微睁开一线,用眼角的余光窥视殿内的情形。

没想到两个都是爽快人,说翻脸就翻脸。卓云君那一剑去势极快,眼看就要从齐放鹤胸口透胸而过;齐放鹤杏黄的道袍突然一荡,掀起一片涟漪,胸前的八卦图案旋转飞出,挡住凤羽剑的锋芒。接着齐放鹤狭长的眼睛透出精光,反手拔出背后的大剑。

齐放鹤身材矮小,用的剑却又阔又大,一剑劈出,殿内的空气都彷佛被剑气带动,发出风雷般的声音。

卓云君右手长剑疾挑,击飞齐放鹤的太极图,接着左手拇指、食指、中指三指相扣,无名指、尾指翘起,玉白的指间腾出一团烈焰,弹指朝齐放鹤s去。

齐放鹤双手握剑,招式丝毫未变,朝卓云君颈侧疾劈,肩头快捷无伦地左右一挑,肩上两个太极图突然扩大,旋转飞出。卓云君掷出的烈焰被太极图一扑,立刻火消烟灭,化为乌有。

程宗扬这下可开了眼界,太乙真宗两位顶尖人物交手,那场面不是一般的精彩。卓云君剑法轻捷精妙,凤羽剑在掌中盘旋飞舞,剑脊上天然生成的凤羽纹光华四s,华丽无匹。齐放鹤的宽刃大剑招式却质朴之极,一招一式绝无花巧,直劈硬刺,与卓云君斗了个旗鼓相当。

但更精彩的还是两人频频施展的各种法术。卓云君玉指轻拈,纤掌中烈焰一收,喝道∶断月金!一道刀锋般的白光应声从掌中飞出,配合右手凤羽剑的犀利攻势,s向齐放鹤肋下。

齐放鹤狭长的眼睛似睁似闭,眼中精光偶尔一闪,犹如寒星。他袍服一震,胸前的太极八卦图从袍上飞出。上下通连,中间断开的离卦猛然张开,彷佛一张大口将白光吞下,化解了卓云君的攻势。

卓云君拇指、中指勾起,扣在一处,其余三指摊开,掌若兰花,一条青色的细藤在指间蜿蜓而出,瞬间化作一条长藤,藤身数以万计的细小花蕾同时开放,每一朵都绽出金色的花x,每一枝花x都映出黄昏的阳光,光华耀眼。

商阳木!

齐放鹤面无表情,身前八卦图一转,干、兑两卦迎向青藤,以金克木,将卓云君的法术破解得干干净净。

卓云君收回左掌,食、中二指并起,在空中一抹,喝道∶长冥水!

一道暗黑色的水光在虚空中浮现,随着她玉指的动作妖幻舞动,刹那间拉开丈许。

齐放鹤跨前一步,太极图中的y阳鱼微微错开,周围转动的八卦中,属土的坤、艮两卦凸起,挡住卓云君的长冥之水。

斩蛟沙!

太初火!

卓云君空出的左掌白金、青木、黑水、赤火、黄土五行轮番施为,相生相克变幻无穷,异彩纷呈,令人眼花缭乱。齐放鹤则是太极八卦包打天下,无论卓云君施展的是烈焰还是寒冰,他都是一个太极八卦图,火来水挡,土来木克,水出土掩,以不变应万变。

程宗扬估量一下,这两人的修为比自己可高明太多了,即便武二那厮,在两人剑下只怕也讨不了好处。自己认识的人中,能与两人一战的,也许只有谢艺。

至于殇侯,那老东西深藏不露,自己还没有见过他出手,不好衡量。

两人交手半个时辰,谁也没有占到上风。卓云君姣美的面孔彷佛蒙上一层寒霜,冷冷道∶齐师兄闭关一年,修为大有精进。

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无论你五行如何变化,都在我太极之中!说着齐放鹤须眉一张,厉声喝道∶弃剑!随我到龙池总坛,伏首认罪!

卓云君心下恨极,她刺伤蔺采泉不假,但蔺采泉说自己抢夺九阳神功,完全是恶意栽赃。此举可谓一石二鸟的毒计,听说事情与太乙真宗镇教之宝九阳神功有关,齐放鹤即便不信,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卓云君深知这位师兄外淡内苛,一旦被他擒住,免不了受到严刑拷打。另一方面,蔺采泉透出九阳神功在手的风声,不啻于暗示众人,掌教真人亲自传经于他,好借着王哲的声威给自己押下一块重重的砝码。

齐放鹤剑势大开大阖,接连两剑破开卓云君的攻势,沉声喝道∶教中元老均在龙池,你随我返回总坛,将原委剖析明白,是非曲直自有公断。若曲在蔺师兄,我齐放鹤自会主持公道!

卓云君挑眉道∶以为我是三岁小儿吗!

齐放鹤寒声道∶你若执迷不悟,莫怪我下手无情!

齐放鹤大剑一挥,剑刃透出无数电光,重重劈在凤羽剑上。卓云君剑势越发散乱,忽然纤手一颤,凤羽剑被齐放鹤一记重手震得歪斜,接着脱手飞出。

卓云君勃然大怒,双掌一分,玉白的掌中现出一道细细的金色光芒。接着一片火红的光焰亮起,顷刻间化作一条燃烧的长羽。

齐放鹤失声叫道∶烈焰凤羽!

卓云君美目光芒大盛,瞳孔深处映出那片烈焰飞舞的凤羽,然后清啸一声,玉掌张开,那条燃烧的凤羽箭矢般飞出。

齐放鹤抛开大剑,双手一合,拇指、中指相扣,食指张开,无名指、尾指蜷起并在一处,接着暴喝一声,道服宽大的袍袖中飞出一面金色的凹镜,迎向卓云君的烈焰凤羽。

卓云君露出惊骇的目光∶金乌镜!你竟然!

齐放鹤神情一瞬间变得狰狞∶死吧!

那面凹镜彷佛一轮太阳,放s出刺眼的光芒,犹如无数利箭同时s出。这一下两人都是全力施为,烈焰凤羽与金乌镜撞在一处,巨大的轰鸣声使整个大殿都为之震动,卷起的气浪将两人同时掀开,接着轰然一声,大殿一角被气浪摧毁,泥土和砖瓦雨点般掉落下来。

两人同时向后飞出,倒地不起。齐放鹤道袍被烈焰焚毁殆尽,左手皮r尽数焦枯。卓云君唇角鲜血长流殷红一片,脸色白得彷佛透明,淡青色的道袍被无数细小的阳光s穿,破d间露出白腻的肌肤。

坛上的道君像在气浪中摇晃几下,然后倒落下来,在两人之间跌得粉碎。

塑像后的黑袍道人用衣袖遮住头脸,等气浪平息,才直起腰,用袍袖拂了拂身上的灰土,一脸嘻笑地从坛上跳下。

哈哈……哈哈哈哈……吴行德发出一阵大笑,一面拂着衣袍,一面好整以暇地说道∶齐师叔,卓师叔,两位功力精深,弟子好生佩服。

卓云君眼中透出一丝绝望。吴行德是蔺采泉门下弟子,自己与齐放鹤两败俱伤,若落到蔺采泉手中,必定凶多吉少。

吴行德走到齐放鹤身边,恭敬地行了一礼∶齐师叔。

齐放鹤吸了口气,扶我起身,擒……擒……

吴行德拾起凤羽剑,笑咪咪道∶没想到齐师叔闭关这些日子,连金乌镜都炼了出来,难怪师尊说起齐师叔的进境,每每忧形于色。可惜啊可惜,齐师叔刚刚出关,竟然就死在卓教御这逆贼剑下……

说着吴行德提起长剑,一剑刺穿齐放鹤的胸膛,凤羽剑血光乍现,硬生生将他钉在地上。

齐放鹤双目圆睁,口中喷出血来,手脚抽动片刻,脖颈一歪,死于非命。吴行德拔出凤羽剑,满意地看了看,然后扭头笑道∶卓师叔,小侄这一剑施得不错吧,是不是很有几分师叔你的风采?

卓云君咳了口血,怒道∶欺师灭祖的逆徒!有种你连我一并杀了!我在地下看着蔺采泉那老狗有什么好结果!

吴行德提着滴血的长剑走到卓云君身边,一脸嘻笑地说∶师叔这是哪里的话?欺师灭祖这种事,弟子是不敢做的。齐教御明明是被师叔的烈焰凤羽重伤,又被师叔的凤羽剑一剑穿心,你瞧,师叔衣上还有齐教御的血呢。

说着吴行德把长剑送到卓云君身下,一脸猥亵地将血迹抹在卓云君胯间。

卓云君玉颊一瞬间胀得通红,厉声道∶吴行德!

吴行德行y笑道∶卓教御这身皮r,真真是爱煞人呢……

他提起凤羽剑,放在卓云君丰挺的胸前,剑尖伸进道袍被金乌镜s出的破d中,下流地拨弄着里面白嫩的rr。

卓云君美目中彷佛喷出火来,忽然身体一挺,朝剑锋撞去。

吴行德连忙撒剑,却慢了少许,剑锋划开道袍,在卓云君r下挑出一道血淋淋的伤痕。

吴行德一脚踩在卓云君胸口,把她踢倒,狞笑道∶卓教御好烈性。嘿嘿,蔺师透出风声,说掌教遗命会在玄真观出现,就知道卓教御定会上当,这才命小侄带了齐教御来,在此等候。

吴行德踩住卓云君,一剑挑开她的衣带,一边舔了舔唇角∶卓教御花容月貌,不知迷倒了多少人。啧啧,师叔数十年守身如玉,今日却便宜了小侄。识相呢,小侄便给你个快活。若是不识相……

正说着,吴行德忽然转身,厉喝道∶谁!

虎踞空山!

暴喝声中,程宗扬双刀齐出,劈向吴行德。

单刀看手,双刀看肘。程宗扬双肘声旋,凝聚多时的真气透至刀锋,左刀劈开凤羽剑,右刀从吴行德颈中挥过,溅出一篷血雨。

吴行德头颅冲天飞起,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神情滚到半空,看着自己无头的尸身直挺挺倒了下来。

卓云君玉颊溅上一串鲜血,却松了口气。她勉强抬起手,掩住破碎的衣襟∶你是谁?

那男子刀如雷霆,斩下吴行德的头颅,这会儿却一脸难受地皱起眉,片刻后才晃了晃脑袋,吐了口气,笑道∶卓教御,不认得我了?

卓云君眼中露出讶色。

程宗扬笑道∶前段日子在草原上,卓教御还救了我一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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