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不爱【弦弄】_分节阅读_19(2/2)

卡扎因苦笑,这个样子的小猫还怎么满足自己的欲望?

第二天闹钟准时响起来,林可欢睁开眼睛茫然了几秒钟,才迅速爬起身。浑身的肌肉都在叫嚣酸痛,如同上学时代跑完三千米的感觉。林可欢一边洗漱,一边回想昨晚是怎么睡到床上的,可是记忆只停留在了刽子手喂她吃晚饭,至于后来的事,她一点点印象都没有。难道昨天压根儿就没洗澡?林可欢下意识的闻了闻自己的长发,清新的淡淡草香,那是洗发水留下的味道。林可欢在下楼前偷偷瞄了一眼仍在安睡的卡扎因漂亮的侧面,一定是他帮自己洗的,是啊,他怎么能允许别人带着一身臭汗睡在床上呢。

楼下的地毯上摆放着另一套罩袍,质地与昨天的一样,只是颜色变成了纯黑色。林可欢乖乖穿上,走出房子。门关上的那一刻,卡扎因在卧室里睁开眼睛,他跳下床来到窗前,楼下的身影正快步沿着小路越走越远。他的小猫正如他想象的那样,是只足够坚强的小猫。他昨天给小猫洗澡,发现小猫原本白嫩的手指上都是伤口,颜色也因为一天的暴晒而变得发红。他用酒精擦拭的时候,小猫瑟缩了两下,居然都没有醒过来,足见累的有多惨。可是小猫在餐桌上什么都没说,更别提向他求情了。身影看不见了,卡扎因回到床上,小猫的适应能力很强,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想着这些,卡扎因又闭上了眼睛接着睡。

宫殿的门口除了守卫的士兵,再没有了别人,昨天的那个工头并不在。林可欢有点奇怪,等了几分钟,还是没有人过来。林可欢忽然想起了昨天那个人说了句话,也许就是告诉自己他不来了吧。

林可欢决定不再等下去。她完全记得昨天走过的路,花了和昨天差不多的时间,她就自己走到了农场。果然那个工头已经在那里了,看见林可欢过来,他点了点头,照旧从地上拾起一个布口袋递给她,林可欢接了过来。这次她没有急着先进去,而是在木栏外象昨天那样对罩袍和面纱都做了改造,这才走进棉田。工头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这个女人早晚得因为亵渎罩袍受到责罚。

林可欢按照昨天摸到的门道儿紧张的干了起来,她要强化掌握的技巧,争取试着完成上午的定额。

汗水不断的滴落到土里,林可欢的布口袋也逐渐开始鼓囊起来。时间过去的很快,太阳似乎一下就毒辣起来。工头又开始吆喝,居然已经十点了,又到了第一次喝水的时间。

林可欢犹豫了一下,还是扶着腰慢慢站了起来。她不会欺负别人,可也不喜欢总被人欺负。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不可以象其他人那样喝上一碗水?

她仍然站在队伍的最后面,一边慢慢的随着人群往前走,一边悄悄观察着其他的女奴。不期然的,一道锐利的目光忽然从斜前方射过来和她的对视上。林可欢一怔,身子僵了一下,下意识的仔细看了那个人一眼。

那个人身穿淡蓝色的阿拉伯传统长袍,斜倚着木栏坐在一个木墩儿上,正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林可欢马上收回眼神儿,垂下头。可是她能感觉的到对方火辣辣的视线仍然胶着在自己身上。林可欢有点发慌,那个人赤裸裸的眼神明显的和其他工头不一样。他也是工头吗?他会对自己不利吗?

罗伊是吃了早饭,慢悠悠晃过来的。他已经在猎物不知情的情况下,偷窥她半天了。令他大吃一惊的是,昨天那个笨拙的要命的身影儿,今天就象换了个人似的,采棉手法有了巨大进步,已经变得非常娴熟。这个小东西还真不是一般的聪明呢,罗伊越发的对她产生了兴趣。

随着队伍呈s形前移,那道毒辣的视线终于被人墙给阻隔了,林可欢稍稍松了口气,也许是自己神经过于紧张,变得有点草木皆兵了。这里除了女奴就是工头,那个人应该也只是工头吧。

林可欢正胡乱琢磨着,走在前面的人群中忽然出了一点小动静,队伍有了片刻的停顿,林可欢差点低头撞上前面的女奴。她及时稳住步子,探头往前看,是一个个头很小的女奴摔倒了。

队伍又接着往前移动了,后面的女奴,一个个的迈过地上的身体,视若无睹的继续走自己的。这种环境下,身体虚弱又完不成份额而接连饿肚子的女奴,多半都撑不了太多时间,隔三差五的就有女奴晕倒或者就此再也醒不过来,所有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工头们也看见了,他们也没有任何表示,如果没有姐妹或者母亲来认领这个女奴,等到中午他们就会把她拖走,随便扔在什么荒凉的地方,任其自生自灭。

林可欢的脑子正琢磨别的事情呢,过了足有两分钟,看见那个女奴一直都没爬起来,她才后知后觉的醒悟过来,那个女奴不是摔跤,而是八成因为中暑晕倒了。

完全是出于职业的本能,林可欢瞬间忘记了现在是在什么地方,自己是什么身份,她离开队伍,直接就跑到了那个女奴身边。

那是个年龄很小的女孩子,胸部也就刚刚开始发育。她紧闭着双眼,面色潮红。林可欢先摸了一下她的额头,皮肤干热、滚烫的吓人,保守估计已经接近40度高烧了。她又迅速翻开她的眼皮看了一眼,瞳孔回缩。细瘦的手腕上,脉搏微弱的几乎测不到。

林可欢抱起她,两步跑到木栏边,将她平放在阴凉处。小姑娘已经无法自主呼吸了,林可欢跪在地上,将她的下颌托起,捏住她的鼻子,然后深深吸一口气后,隔着面纱紧贴小姑娘的嘴,将空气全部度给她,为她作口对口人工呼吸。

所有人都被看到的情景惊呆了,几个工头要冲过来,却被罗伊挥手制止。女奴们更不敢轻举妄动,在她们看来,林可欢是个正在施妖法的魔女,她们生怕自己的魂魄也被林可欢吸走。

罗伊死死盯着林可欢的一举一动,神情变幻不定。他不相信这个女人能够吸走死人身上的魂魄,但是,他无法理解林可欢的举动到底是在干什么。

林可欢专心的抢救着小姑娘,丝毫没有理会到周围人的态度和目光。她不断的帮助小姑娘呼吸,除了口对口,又尝试着将双手掌贴放在她的肋弓下,借助按压胸腔排出肺内气体,再活动她的上肢,迫使胸廓自行扩张。如此反复交替,林可欢大汗淋漓,自己都气喘吁吁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中年女奴尖叫着,从棉花地里冲了过来,一把将林可欢狠狠推倒在地上,然后抱着小姑娘痛哭流涕。她是孩子的母亲,她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发烧,肯定完不成今天的份额。为了不让孩子再挨打,她放弃了喝水的机会,让孩子出去喝水,而自己则抓紧时间替孩子多摘点棉花。她没料到孩子会晕倒,她是刚刚才发觉气氛不对劲,才起身看看的。这一看,就把她吓了个半死。

林可欢爬起来,试图解释,却根本不会当地的语言,张不开口。罗伊一跛一跛的走过来,工头们也跟随其后,手里紧紧握着皮鞭。

林可欢试图用手语比划,但是那位母亲根本不予理会,只是不断用手摇晃小姑娘的脸蛋儿。

罗伊来到林可欢的身后,他本来已经看出点门道儿了,但是并没有出现他预想中的结果,他又对自己刚才的猜测不确定起来。他微扬下巴,两个工头立刻上前抓住林可欢的胳膊,把她拖了起来。罗伊</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