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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湖废人黄药师

把欧阳克气走之后不久,洪七师傅就接到丐帮传讯,要他赶紧回帮里去。

虽然很留恋小黄容的美食,更舍不得我,但他不得不与我们分手。

对于他的离开,小黄容举双手双脚欢送,差点就要买些鞭炮爆竹大放特放一番。

不过听到洪七师傅要他准备一大堆的能打包带走的食物,小黄容嘴角就翘不起来了。

等他去准备食材的工夫,洪七师傅抱着我又啃咬了一气,临走时还慨叹,像我这么美味的活食,天下恐怕是找不出第二个来了。

没了洪七师傅这颗超级大电灯泡,我和小黄容犹如蜜月旅行一般,游山玩水,沿着运河南下,这一日来到宜兴。再向东行,不久到了太湖边上。那太湖襟带三州,东南之水皆归于此,周行五百里,古称五湖。

我从未见过如此大水,与小黄容携手立在湖边,只见长天远波,放眼皆碧,七十二峰苍翠,挺立于三万六千顷波涛之中,不禁仰天大叫,“好大的澡盆啊……”听得小黄容顿时喷了出来。

我们找到湖畔一个渔村,将两匹马寄放在渔家,借了一条小船,荡桨划入湖中。离岸渐远,四望空阔,真是莫知天地之在湖海,湖海之在天地。

仰躺与小船之上,周围茫茫碧水,仿佛这天地间就只有我和小黄容两个人。

小黄容突然骨碌爬起来,跪在我胸口边,低头凑近我,一头长发垂在我脸侧,随着微风,搔痒着我的面颊。

“靖哥哥,来做吧……”他的双眸直视着我,满满的情意溢出,点燃了我的全身。

我怎么会拒绝他呢,拥抱,纠缠,交合,彼此交换热量、汗水,乃至体液。(非常时期,此处省略详细描写约5百字……汗~)

小船摇晃着,雪蜜二色相间,偶露于船舷之上。失去了操桨这的小舟随风飘行,不觉已离岸十余里。

数十丈外一叶扁舟停在湖中,一个渔人坐在船头垂钓,船尾有个小童。

那小童许是看见我们那艘诡异摇晃的幽灵小船,停下手中煽炉煮酒的蒲扇,呆呆看着我们。

我猛弓起身,密布汗水的胸膛高高挺起,颈后仰,头倒垂,恰好与他好奇的视线相对。

有人!意识到这点,紧张性的缩,小黄容惊呼一声,缴械了。他不满意地伏上身来,靠在我的肩颈边,轻轻咬了我一口。

相比小童的惊异与羞涩(他明显已经看出我们这是在干吗了)那渔人仍是端端正正的坐在船头,钓竿钓丝都是纹丝不动。

小黄容见我还发呆,顺着我的视线望去,不禁失笑道:“这人耐心倒好。”

一阵轻风吹来,水波扑扑的打在船头,小黄容也不整理凌乱的衣衫,就这样半靠我肩,随手荡桨,唱起歌来:“放船千里凌波去,略为吴山留顾。云屯水府,涛随神女,九江东注。北客翩然,壮心偏感,年华将暮。念伊蒿旧隐,巢由故友,南柯梦,遽如许!”唱到后来,声音渐转低切。

忽然湖上飘来一阵苍凉的歌声,曲调和小黄容所唱的一模一样:“回首妖氛未扫,问人间英雄何处?奇谋复国,可怜无用,尘昏白扇。铁锁横江,锦帆冲浪,孙郎良苦。但愁敲桂棹,悲吟梁父,泪流如雨。”

远远望去,唱歌的正是那个垂钓的渔人。歌声激昂排宕,甚有气概。

真是奇怪的人,不但对我们白日浪行不闻不问,还会与我们对歌而起。

歌声渐渐消远,渔人起身,略施一礼,有别与刚才的高亢语调,淡淡清冷的声音从湖面上穿过来。“湖上喜遇佳客,请到舍下共饮一杯如何?”

小黄容歪头看我道:“靖哥哥,怎样?”我还还未回答,那渔人又急切道:“寒舍附近颇有峰峦之胜,两位反正是游山玩水,勿请推却。”

我依稀记得原著里,这太湖附近应该有个小黄容的另一个师兄。不会就是眼前此人吧。

看他年不到而立,虽着蓑衣,却仍掩不住一身俊雅文儒之气,令人一看就不由生出好感,便点头答应了。

那渔人大喜,命小童划船回去。我与小黄容整理了衣衫后,也把船重新划回到湖岸。

上岸后,他知道我们要先还了船,牵回自己的两匹马,才能去,就让小童留下为我和小黄容引路,自己就先行一步。

那小童一路跟着我们,脸上仍红晕不退,不时偷眼望我们俩。待得我们还船取马,就转而引领我们改换方向。

我们在他带领下,重新上了一艘大船,在湖中行了数里,来到一个水洲之前。在青石砌的码头上停泊。

上得岸来,只见前面楼阁纡连,竟是好大一座庄院。没到门前,已经有一面目依稀与渔人相似的年轻人迎上。

一听他张口报名陆冠英,我就确信无疑,这里必定是小黄容师兄的住处了。

跟着小陆一路进去,只见小黄容面色越来越惊疑,这山庄里桃花处处,幽径深迷,多半和他所住的桃花岛十分神似。

等到进了书房,看到墙上那幅画,小黄容轻轻呼出口气,黄药师的作品,身为人子,怎么会认不出来。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筝,知音少,弦断有谁听?”正是岳飞所作的《小重山》,下款写着的“五湖废人病中涂鸦”,这五湖废人必定是黄药师了。

回想起那日客栈惊鸿一瞥,总觉着那眼角高高吊起,斜睨着我的高傲之人,和那五湖废人的自号相差甚远。特别是临走时所“赠”之红烛,仍让我记忆犹新,这样几分张狂又有几分孩童般稚气的人,怎么会写如此颓废的词来。

似乎是感受到我的疑惑,小黄容靠在我肩旁,低语道:“那是我阿爹在我阿姆死后不久写的。”

画中的书生在小黄容的悠悠话语中,仿佛化身为在月明之夜中庭伫立,手按剑柄,仰天长吁,神情寂寞的黄药师。

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忍不住一痛。

26归云庄故人重逢

我还在这边发呆,那边庄主已经招呼小黄容坐下。

小黄容扯扯我的衣角,叫我一同坐下。

这时再看小黄容的师兄,他已不作渔人打扮,穿着儒生衣巾,手里拿着一柄洁白的鹅毛扇,较之前更添几分清雅。单从容貌上,还真看不出他已经有了那么大的一个儿子。

奉上茶水后,陆庄主和小黄容便就诗词歌赋攀谈起来。我前世先学的理科,后又专攻商业金融,对这些个文科东西全然不懂。

侧头悄悄打了个呵欠,正好对上陆冠英略显无聊的面容。大家心照不宣,彼此投以同病相怜的眼神。

这一聊,直到点灯燃蜡,方才告一段落。小黄容转过头来,见我睡眼迷梦,不禁生出几分歉疚之心。

陆庄主赶紧吩咐置办酒筵,儿子陆冠英早就先他一步预备下了。

用过膳食,在陆庄主的极力挽留下,我们答应在庄上小住上几日。其实不用他开口,小黄容看在他是自己爹爹徒儿的份上,也一定会留下来。

陆庄主仍遣了儿子陆冠英送我们去歇息。

这少庄主看似年轻,却是个设想周到的人,早已让下人打扫干净了客房。

这房里陈设雅,一张雕花大床,一对鸳鸯戏水红枕,一条缎锦棉被横陈,不象客房倒象新房。不过看他一副神色自然的模样,也不像是故意所为,我也只好忍着不响。

差了庄丁送上香茗后,他说道:“二位世兄要什么,一拉床边这绳铃,自有下人会过来。二位晚上千万别出去。”说罢退了出去,轻轻掩上了门。

我和小黄容互相看看,都很纳闷,为什么晚上就不能出去呢?

不过,晚上是运动的黄金时段,没什么大事,我们自然也不会浪时间,半夜跑出去溜达。

这一夜,鸳鸯戏水的枕头拿来垫了后腰,绣花红锦缎被绞成一团乱麻。雕花大床内被翻红浪,呢哝低吟不绝,床架吱咯作响,一直到了半夜。(此处又遗憾地省略……某f快要成涩情狂了,哎……)

忽然远处传来呜呜之声,小黄容还举着我一条腿,彼此交合处白液潺潺泌出。侧耳听去,似是有人在吹海螺,过了一阵,呜呜之声又响了起来,此起彼和,并非一人,吹螺之人相距甚远,显然是在招呼应答。

最后还是好奇胜过春心,小黄容轻轻退出来,对我低声道:“瞧瞧去。”

我还真想不起来,原著里头陆家庄里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心底总有些不太舒服的预感,拉住小黄容道:“别出去惹事罢。”

可小黄容性子上来非要去。我只好陪他一起穿好衣服,轻轻推开窗子,向外望去,只见庭院中许多人打着灯笼,还有好些人来来去去,不知忙些什么。

小黄容拉着我绕到西窗边,见窗外无人,便轻轻跃出,屋顶之人并未知觉。他带着我左转右转,在这陆家庄内自由行走。

想来这陆庄主是他师兄,布置机关均按桃花岛所做,小黄容走来,还不是易如反掌。

不多时来到一间灯火通明的大厅外,小黄容脚步一点,带我直上屋顶,隐在一视线死角。

他揭开瓦片同我往下一瞧,顿时我俩都愣了。

大厅正中一人手脚都已被缚,两眼紧闭,浑身上下湿透,就连头发都在滴水,想是刚从水里捞起来的。面容虽有几分苍白,但并不妨碍我们认出他来。正是认贼作父的杨康。

听得厅里陆冠英与旁人交谈,才得知,杨康做了金人的钦差大使,正运送供品回中都。路过太湖走了水路,被陆家庄的船队截下了。

我仔细望去,但见他虽一副喝饱水的模样,但胸口起伏,仍在呼吸。

心神一动,小黄容就已察觉,一把抓住我的手,一双眸子瞪住我。

那个……我不是真的想去救他,一时冲动罢了。讪笑地看看小黄容,老老实实缩住手脚。心中不又骂了几声无辜受累的阿靖。脑海中刚浮现阿靖委屈的小脸,就被我意识内的大扫帚乱挥一气,赶回深处去了。

听了一会儿,发觉他们并不会立刻把杨康处死,我就乖乖跟小黄容按原路返回到卧房

小黄容气我仍挂念杨康,不拿我撒气,扯着他总攻标记的珍珠小坠子,又舔又吸,做了我两回都不让我泻,非要我赌咒发誓,从此断掉与杨康的念想。

直到服侍我们的庄丁第三次来房前呼请,他才放我起床。

走去书房一看,桌上茶水半冷,显然陆庄主等候有一会儿了。

他见我脚步虚软,故意打趣道:“湖边风大,夜里波涛拍岸,扰人清梦,两位可是睡得不好?”

我被他一问,想起昨夜床上激战,登时窘住。

倒是小黄容急智,岔开道:“夜里只听得呜呜呜的吹法螺,想是和尚道士做法事放焰口。”

陆庄主一笑,不提此事,改令书僮取出一些书画,与小黄容一件件的赏玩。我看得无聊,换个舒服的姿势,蜷缩在椅子上,半打瞌睡补眠。

蓦地里门外传来一阵吆喝,几个人脚步声响,听声音是一人在逃,后面数人在追。一人喝道:“你进了归云庄,要想逃走,那叫做难如登天!”

我迷糊睁眼,却见陆庄主若无其事,犹如未闻,说道:“本朝书法,苏黄米蔡并称,这四大家之中,黄老弟最爱哪一家?”

小黄容正要回答,突然书房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一个全身湿淋淋的人闯了进来,正是杨康。

没等他看清屋内动静,小黄容抢过一步,遮挡在我面前,手中拿了一副画,背转身对着杨康,强摁着我与他一同假意观赏。

紧追其后的是少庄主陆冠英,他腿上功夫极厉害,两人斗到酣处,只见书房之中人影飞舞,拳脚越来越快。

我几次探头张望,都被小黄容摁了回去,后来干脆伸手潜入我衣底,拎住小坠一扯,昨夜见红的口子登时又隐隐裂开,疼得我再不敢乱动了。

27小陆的解救行动

杨康的功夫应该要比陆冠英高明,但约莫是昨夜落水的关系,气力有些不济,才被陆冠英斗了个平手。

我虽不敢乱动,可还是顺着缝隙偷眼望去,只见杨康久斗不下,发了急,左手嗖的弯转,五根手指已插入了陆冠英小腿,右掌往他胯上推去,喝道:“躺下!”陆冠英被他这么猛推,身子直跌出去,撞向在榻上的陆庄主。

陆庄主左手伸出一粘,托住他背心,轻轻放在地下,但见儿子小腿上鲜血淋漓,从原来站立之地直到榻前一排鲜血直滴过来,又惊又怒,喝道:“黑风双煞是你什么?”

我看他五指微曲,指尖上犹带鲜血,知道他是将梅超风教的半吊子九阴白骨爪使出来了。

杨康抿着嘴,却不回答,冷哼一声,就往书房外闪去。

陆庄主右手在榻边一按,凭着手上之力,身子突然跃起,左掌向杨康顶上猛劈下去。

我情不自禁惊呼半声,后半声就被小黄容手掌捂回喉咙里。他气我不争气,手指微拂,连点我哑麻两穴,将我定在椅子上。

此时书房里的对战已快告终,只听得喀喀两声,杨康双手手腕关节已同时错脱。

陆庄主手法快极,左手在他腰里一戳,右手在他肩上一捺,已借力跃回木榻,稳稳坐下。杨康却双腿软倒,再也站不起来。

他这一倒,脸面斜斜朝上,正好与我视线相交。看到我,他眼神猛地一亮,但很快又暗淡下去,大约是想起自己阶下囚的身份,在我面前有几分难堪。

小黄容见他已经认出我,索性大大方方让开,半靠在我身上,斜睨杨康,右手放在我的胸口,若有若无的拂动,向着他昭示所有权。

不待杨康发作,他就被涌进的几个庄丁抬了出去。

陆庄主转身对我俩笑道:“与少年人好勇斗狠,有失斯文,倒教两位笑话了。”

小黄容颌首表示理解,却不给我解开穴道,抛下我,又去和陆庄主观画。他们一幅幅的谈论山水布局、人物神态,翎毛草虫如何,花卉瓜果又是如何。

其间自有庄丁扶着陆冠英出去疗伤。陆冠英向父亲告退后,又和小黄容说了几句客套话,待转到我这里,却不由一愣。

我仍保持着歪靠在椅子上的姿势,衣襟稍松,下摆被小黄容刚才拨得半开,一双长腿微蜷,说不出的雍懒与诱惑,半眯眼朝他一看。登时他脸色涨得通红,连说什么也忘了。

小黄容这才想起我还被点着穴道,也不走过来,隔空弹指,将我解开。远远抛过来一副长卷画作,由头及脚,盖在我身上,就此隔开了陆冠英的视线。

也不知是不是陆庄主已经认出小黄容的身份,对他的胡闹全然不介意,呵呵一笑,就命儿子退下了。

中饭过后,陆庄主命两名庄丁陪同我们去游览张公、善卷二洞,那是天下胜景,洞中奇幻莫名。我惦记着杨康,全无游兴,可小黄容偏偏执意要游到天色全黑,才肯返回。

夜间里,他百般操弄,细绳捆绕,红烛蜡滴,折腾了大半夜也不肯休息。(以后这里再补充吧,哎……)

我汗如雨下,极尽情动,泻了不知多少回,最后犹如酥泥一滩,再无力气动弹了。

原以为小黄容完事后陪我睡下,不料他仍细心将缠绕我的细绳重新检查一遍,有松动的地方,再紧上,看到我像粽子一样被绑得结结实实,才微笑起身。

“容儿,你去哪儿?”我见他下地穿起衣服,惊异问道。

“靖哥哥睡你的,容儿我去去就来。”他穿戴完毕,又将棉被替我拉好,低头在我唇上扫过,然后穿窗而去。

他这里才走,窗户一翻,又有人进来。

我才要叫,那人已经翻身过来,掩住我的口鼻。难为他白天腿上刚受伤,行动居然还能如此神速。可不就是小黄容的师侄儿,陆少庄主陆冠英吗?

他低声急切道:“郭世兄不要叫,我是来救你的。”我无语了,你哪只眼睛看出,我需要人救啊。

可陆冠英两只眼睛都看出来了。他见我白天被点穴,晚上又听我嘶喊了大半夜,料想我是被小黄容恶意囚禁,又百般折磨。

可小黄容是他父亲看中的贵客,明打明的救,必定遭他父亲反对,所以他守在窗户外一晚上,一直等到小黄容出去了,才趁机进来解救我。

不过你确定是来救我,不是来插一脚的吗?

他本来信誓旦旦,一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侠模样,可一掀开棉被,看见我一身红紫印记,绳索交错捆绑的样子,大侠就变色狼了。

伏倒在我身上,他颤颤巍巍摸向我绑着蝴蝶结的小弟(那是小黄容的恶趣味,不关我的事……),看似是要替我松绑,不过,你要救人,不是应该先解我手脚上的绳子吗?

抚上我的小弟后,他更加不记得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五指留恋不去,指尖搔刮着我的铃口,急促的气息喷吐在我耳边。

我翻翻白眼,强行压抑下小腹窜起的热流,心想小黄容去哪儿了,再不回来,我就要被人吃掉了。

就在那炙热火龙抵在穴口,蓄势待发之际,我突然眼睛一睁,朝着陆冠英背后惊喜喊道;“容儿!”

陆冠英下意识回头,人顿时一僵。

我右手轻轻一推,将被点了麻穴的他推到床前地上。都是小黄容,玩什么捆绑游戏,我好容易才挣脱开一只臂膀。

反正危机解除,我也不理会其余的细绳,微侧身体,靠在床沿,垂视地上惊愕莫名的小陆,嘴角忍不住咧开笑道:“傻娃娃,等你娶了媳妇(或是被人娶了去)自然就知道,这是闺房之乐而已,我可不需要你来救……更不需要你来……做……”

看他脸通红通红的样子,我不禁感叹,我是越来越坏心眼了,呵呵……

等小黄容回来时,天色已经微微发白。看到地上犹自不能动弹的小陆,他不由一愣。赶紧几步上前探视,见我眯缝双眼,困意重重地看着他,才安下心来。

我也是一时迷糊,倒忘了半夜有采草贼这回事,咕哝着问他晚上去哪儿了。

他将小陆踢远些,才回头答道灭杨康去了。

我猛地清醒过来,要坐起身,却被左手所绑之绳又牵回床上,惶惶急问,真的吗?

小黄容转回床上,一把压住我,怒道:“真的真的一万个真的!”

看他赌气的模样,我反倒放下心来,他这般说,必定是有什么打岔,让他没有得手。

我就势靠在枕头上,陪笑道:“真的就便真的,容儿不要生气了。”

他恨恨咬了我一口,故意不再提杨康之事,反而追问起地上小陆是怎么回事。听我说完之后,他大剌剌地将小陆拎起,搬个椅子让他坐在我们床前。

我看他的架势,就知道他的表演癖又发作了,以前喜欢做给欧阳克看,今天难道要做给小陆看?

果然他开始脱衣服,一边脱,一边解我的绳子,等最后一件衣服抛到地上,绳子也解到最后一个蝴蝶结(记得吗?就是那个蝴蝶结。)

小陆脸红归红,可眼睛睁得却是一眨不眨,看着小黄容当着他的面,演练龙阳十八式。

有我那练了好几年的榆珈功底在,配合他倒也不是难事。不过毕竟一夜七次郎不是谁都能做的,练到第三式,我和小黄容都有些气力不济,腰虚酸软。

小黄容翻身从我身上下来,也不管汗水淋漓,蹭蹭我胸口,缩在我怀里睡了。

我看看椅子上隐有失血过多,昏过去趋势的小陆,再看看已经熟睡的小黄容,哭笑不得。算了,我操哪门子心,反正天塌下来,自有高个子顶着。(貌似小黄容比我矮?)

睡觉睡觉,折腾一晚,真困得要命了。至于杨康?哎!看他造化吧……

这一睡,直过午时方醒。小黄容打着呵欠起来,扔给小陆一条方巾,弹指解开他的穴道,叫他去打水。小陆连滚带爬地逃出房去了。

我以为他不会过来,没想到不到片刻,他真还打了一盆温水,在门外探头探脑。小黄容按倒想要起床去清理的我,吩咐小陆滚进来。

他脸上的红痕血迹本已擦净,但看我棉被滑落,身子半裸,蜜色肌肤上白浊点点的样子,险些又喷流出来。小黄容啐了他一口,笑骂不争气的东西,说是真给他桃花岛丢人。

小陆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早些正是东邪门下,正宗的桃花岛弟子,听得云里雾里。不过他还是乖乖尊从了小黄容的指示,上来掀被子要替我擦洗。

我忙摁住被子,道:“容儿,这不大好吧!”

小黄容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边,喝了口茶,道:“他是我桃花岛的弟子,我差他做这么点小事,又有什么关系,小陆你说是不是?”

小陆连连称是,不由我分说,扯下被子,细心替我擦拭起来。力道柔和,布巾温度适中,摩擦在肌肤上,适意的很,我微哼一声,也就放软了身子由他去了。

不一会儿,身上都已经擦的差不多了,他垫高我的后腰,探手摸到我的后穴口。我五指急伸,捏住他的爪子,转头唤小黄容,“容儿,可以了吧!”

小黄容不明所以,走过来一瞧,了然道,“恩,这里的确是要擦的。”他如果逗小狗一般,拍拍小陆的脑袋,鼓励道,“好好擦,擦擦干净。”

得了小黄容的首肯,小陆如奉谕旨,手腕一抖,挣脱我的挟制,中指顶着方巾钻入尚流淌着白液的蜜穴口。

这臭小子,这么听话,干脆不要做什么少庄主,改行做小厮得了。

小黄容多半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我的气,这时候违逆他,可不是明智之举,我忍总行了。

叹口气,自暴自弃地将棉被拉过头顶,心中暗字念道,我没感觉,我没感觉,我什么感觉也没有。

总算忍过小陆的擦洗,我掀开棉被,大呼一口气,却见小陆一头热汗,被小黄容赶了出去。

小黄容赶了小陆后,自己亲手来替我穿衣服。他一边帮我拉下摆,翻领子,一边嘟囔道:“与其你天天念挂杨康那个混蛋,我情愿再拉个自己人……”他猛地凑近我,恶狠狠接着道,“天天做得你没时间再想些歪念头。”

一滴硕大冷汗从后脑勺滑下,我干笑道,“不会再乱想,绝对不会了!”

他眯眼看我半天,才松开手,道:“昨天,穆念慈来了。”

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敢表现出太好奇的样子,我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他按我坐下,又开始替我穿靴子,蹲在地上,头也不抬,继续道,“她说她有杨康的骨肉了。”

我继续哦了一声,我早知道会有孩子的,不然杨过打哪里来。

他听我没啥激动的反应,狐疑地抬头瞧我,“你不吃惊吗?”

我也狐疑看着他,“有必要吃惊吗?”

他若有所思了一会儿,心情突然转得大好,笑眯眯站起身,“靖哥哥,等下会有熟人来哦!”

熟人?还有谁要来?有时候还真跟不上小黄容思维跳跃的速度,刚刚不是还在说穆念慈吗?

这时陆庄主差人来请,小黄容扔拉着我去书房见他。我们刚闲坐谈论了没几句,小陆匆匆进来,神色有异。他身后随着一名庄丁,手托木盘,盘中隆起有物,上用青布罩住。

小陆道:“爹,刚才有人送了这个东西来。”揭开青布,赫然是一个白骨骷髅头,头骨上五个指孔,正是梅超风的标记。

怪不得小黄容说有熟人到,一定是他昨夜指点穆念慈去请来的。只是不知道,梅超风怎么也会从中都出来,难道他的伤势已经好了。

想起他一双火眸,我就忍不住嘴角翘起。因为来的是桃花岛攻靖联盟中人,小黄容格外宽容,看到我笑,也不生气。

我们是知道,只要有我们在,梅超风必不会大开杀戒,因此见了那雪白骷髅头并不在意。

陆庄主却是面色大变,急匆匆吩咐小陆道:“你叫人拾细软,赶快护送你妈到无锡城里北庄暂住。传令各寨寨主,约束人众,三天之内不许离开本寨半步,不论见归云庄有何动静,或是火起,或是被围,都不得来救。”

小陆大奇,问道:“爹,干什么呀?”

陆庄主惨然一笑,也不答儿子所问,转向我俩道:“在下与两位萍水相逢,极是投缘,本盼多聚几日,只是在下早年结下了两个极厉害的冤家,眼下便要来寻仇。非是在下不肯多留两位,实是归云庄大……大祸临头,要是在下侥幸逃得性命,将来尚有重见之日。不过……不过那也是渺茫得很了。”

说着苦笑摇头,又命书童取了黄金银两,要赠与我们做盘缠,叫我们早日离开归云庄。

我们自然不肯离开。小黄容恶作剧性子上来,就是不愿明白告诉陆庄主实情,眼睁睁看人家兵荒马乱,人心惶惶的样子,还一副大义凛然,要两肋插刀,为归云庄出力的模样。

陆庄主还待要劝,忽听庄丁来报,说是一位自称铁掌水上飘的裘老爷子要见庄主。

陆庄主虽没见过裘千仞的武功,但素仰他的威名,知道他也曾受邀参加华山论剑,自是武功卓绝,非同小可,有他在这里,黑风双煞是不能为恶的了。当下面露喜色,也不再提让我们离开之话,带着我们就往大厅去迎那裘老爷子。

我一见那头发雪白,一捋白须,眼珠子长在头顶心的铁掌水上飘老前辈,立刻记起,这不就是原著里头那个西贝货,假裘千仞吗?

陆庄主以为是来了救兵,我却知道这个假货早就投靠了金廷,此来的目的无非是要劝降的。

果然,一杯茶未喝完,他那里已经大道理讲了一通,提出要见归云庄所擒的完颜小王爷。

陆庄主还未窥出假裘千仞的真面目,闻言就让手下庄丁把杨康提了出来。

不一会儿,杨康手上挂着铁链手铐,哐啷啷被拖上大厅。深受之前的教训,我转过头不去看他,却仍能感觉到他盯视我的眼神。

这边,假裘千仞舌绽莲花,正劝说陆庄主放了完颜小王爷,送回供品,投靠金廷。那里又有庄丁来报,说是庄外来了古怪的人。

陆庄主也顾不得反驳假裘千仞之言,脸色苍白,让庄丁将此人迎进来。

我也以为是梅超风到了,仔细看着大厅外,却见一人,施施然走进来,一双丹凤眼微挑,颊上酒窝隐现。

我惊喜扑上拜倒,“大师傅!”却是久违不见的“江南七怪”。

看表情,还是大师傅当家作主,他瞄了一眼小黄容,却没说什么,摸摸我的头,把我扶起来。

然后他神色蓦然一变,换了能言善道的二师傅上场,张口唾骂起假裘千仞来。

原来他未到厅前,已经听到假裘千仞的一番话,心中憋着一团火,连教训拐了徒弟跑路的小魔头都顾不上,先要来骂骂卖国求荣的老贼。

假裘千仞给二师傅骂得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想反击,却辩不过打起车轮战的二师傅和七师傅。

看着原本尚有几分风度的大师傅,变身成手叉腰茶壶状的泼妇,我有些后悔,刚才不应该那么快与大师傅相认,尴尬地缩啊缩,缩到小黄容背后去了。"

假裘千刃说不过师傅,气极之下,也不掂量自己的身手,就拍掌击向师傅。师傅格手一挡,反手就将他拍出大厅门。

众人惊叫声中,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人,伸手抓住裘千仞的衣领,大踏步走进厅来,将他在地下一放,凝然而立,脸上冷冷的全无笑容。一双火红眸子寒气森森扫过大厅,除了我和小黄容无人不颤。来人正是铁尸梅超风。

不过,小黄容不是和梅超风已经相认了吗?他怎么也抖起来了?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向梅超风背后,终于明白他抖什么了。要命!东邪怎么来了。

这下换我也不禁背后冒冷气,微微颤抖起来。

梅超风一扫之下,已经看到我们俩,眉头一皱,仗着背对黄药师,冲我们眼色连使,示意我们快溜。

可大厅一目了然,他既然已经看到我们,站在他身后的黄药师怎么会看不到呢。

陆庄主也看到了黄药师,激动的嘴角猛颤,也不顾自己腿脚不便,扶着儿子挣扎起身要给师傅行礼。

黄药师还是那副眉角高挑的冷淡样,嘴唇微动,也不知跟陆庄主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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