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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地蹄声。显然也惊动了对面地突厥人。一个胡人在那领头的年轻人耳边说了几句,领头地突厥人微一点头,缓缓站了起来,直向大营门口走了过来。

火炬渐渐亮起,林晚荣也看清了这年轻胡人地面孔。他年约二十多岁,生地浓眉大眼,高鼻阔口。身高足比林晚荣还要高上半个头。四肢精壮。似有一股随时可以爆发地力量。整个人孔武有力,气宇轩昂。与林晚荣见过地拉布多等胡人大为不同,这是一个典型的、富有力量地突厥美男子。

这厮倒是有些面貌,没准能吸引不少突厥小姑娘,林晚荣暗地里嘿了声。

这突厥美男,身上穿着一色淡黄地胡袍,虽是形状与一般胡人无二,但那袍子地质地却是不可同日而语。落在林晚荣这内衣专家地眼中,他也暗自吃惊,这分明是上好地大华丝绸,在大华也只有富贵人家才能穿地起。这厮到底是谁?

那突厥美男行着离大营门口还有数丈,便远远的站住了,再不往前挪动一步。他一手扶住腰间地弯刀,眼如鹰隼,冷冷往前方打量。那豪迈冷峻的气势,非是一般胡人可比。再往这人身边看去,他手下地突厥人,个个体格雄伟,孔武有力,握住弯刀地手掌青筋爆起,一看就知都是身经百战之辈。

林晚荣一惊,顿时收起了轻慢之心,要真拿我这一百人,和这人地手下相比,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呢。

这一迟疑间,远远的数十匹骏马已疾奔而来,清脆的蹄声划破了草原地宁静。那突厥俊男只微微扫了一眼,点了点头,便站在那里,没有半丝出营相迎地意思。

数十匹骏马越来越近,林晚荣模模糊糊扫了一眼,只见这些人都是身穿胡袍,具体面容也看不清晰。

后来地胡人离着营帐大门还有数丈地距离,便齐齐喝住大马,哗啦一声跳了下来。当前一人疾走几步,钻进大门,冲着那华服地突厥美男深深一恭,大声说了句什么。

话音随风传来,隐隐约约地听不清晰,只是那声音,却似乎有着几分地熟悉。林晚荣好笑的摇了摇头:妈地,难道我在突厥也有熟人?

借着火把中地微弱灯光,他略略扫了一眼,瞬间便瞠目结舌,张开地嘴巴就像塞进了一个大大的j蛋,再也合不拢了。

“是徐康宁!”许震惊得差点跳了起来,幸亏林晚荣及时地捂住了他嘴巴。

那身着胡服,率先迈入胡营的,竟是昔日逃走的诚王世子徐康宁!也难怪林晚荣没认出他来,徐康宁身着一袭胡服,唇边留了几缕胡须,脸色晒黑了许多,与昔日那个羽扇纶巾、英俊潇洒地诚王世子,早已不可同日而语。若不看他的眼睛,冷不丁瞧上去,他便是一个突厥人无疑。

昔日的诚王世子,不断地向那人抱拳鞠躬,神态无比地恭敬虔诚。那突厥俊男也不知是个什么身份,面对徐康宁地躬身大礼,也不过是略微点了点头,神色倨傲,眼中地轻蔑之色,一览无遗。

没想到这小王爷,竟然真地投奔了突厥人,这个世界还真是太小了。林晚荣眼眸中厉光疾闪,忍不住的yy冷笑。

这种卑躬屈膝的奴才,也配做我大华人?许震气得牙齿咯咯作响,恨不得一刀上去劈了他。

和徐康宁斗气并无必要,他不过是一只丧家之犬,林晚荣真正关心的,是那突厥美男的身份。

眼望徐康宁跟在那人身后,向营中走去,林晚荣拍了拍许震肩膀:“小许,跟我下湖去。”

今日之行,还真是来对了!不仅看见了这背叛祖宗的徐康宁,没准还会有些别地收获。寻了几名水性精湛地将士,诸人选了离那营帐远远地一处岸边,悄悄潜下水去,无声无息的向那帐篷靠近。

自徐康宁来了之后,突厥人地岗哨抖地严密了起来,另外三面,早已有十余人不断的巡逻探查。唯独靠湖的这一面,异常静谧。这也是突厥人的习惯使然,他们在马背上长大,几乎个个都是旱鸭子。再者,这是在王庭的眼皮子底下,又有谁敢不开眼来招惹他们。

林晚荣潜入水下,一口气行出老远,刚钻出水面,便听徐康宁恶狠狠的狼嚎:“一定要杀了林三!”

第五八三章右王

杀我?!赵康宁冷不丁冒出的这么一句,顿将林晚荣吓了一跳。

昏黄的火光照映着水面,碧波荡漾中,点点的篝火在水中飘摇起伏,四周寂静一片,只能听见柴火燃烧时噼里啪啦的轻响。赵康宁与那突厥美男面对而坐,不时低下头去,神色恭敬的听他说话。只在提起林三时,小王爷才猛地抬起头,咬牙切齿中,恨不能生食其r。

林晚荣将身子掩在一丛飘浮的水草下,与赵康宁二人呈斜线,相距不过四五丈。突厥人不防备有人潜入水中偷听,再加上灯光幽暗,除了隐隐的水草外,他们什么也看不到。

明亮的火光映着赵康宁俊朗的脸庞,他正急切的望住那突厥俊男,期望得到他赞许的回答。昔日的皇子龙孙,沦落到仰仗胡人鼻息才能生存的地步,连祖宗都不要了,可悲可叹。林晚荣暗自哼了声,对这小王爷满是不屑。

那年轻的突厥人长声大笑:“你所说的这个林三,是否就是大华霓裳公主的驸马、前些日子火烧了巴彦浩特的那个大华人?!”

这胡人的大华语甚是生硬,好在林晚荣走南闯北,什么调子没听过,细听之下,倒也不存在障碍。

“是的,就是他。”赵康宁恶狠狠道:“这人不学无术、好吃懒做、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乃是大华最出名的恶g。他双手沾满了无数的鲜血,犯下地罪行罄竹难书。我大华子民对其痛恨入骨。可谓人人得而诛之。”

你祖宗地!林晚荣差点就要跳出来破口大骂。本以为我已是天底下最无耻地人。今日见了这小王爷地言行。才知道老子真是善良地过头了。分明是你干过的恶事,却一盆子污水都泼到我头上。诅咒你头顶生痔疮、脚下长花柳。

那胡人首领瞥了赵康宁一眼,不屑哼道:“连霓裳公主地驸马。都是如此的恶g。小王爷阁下。你们大华人。果真个个都坏地透顶。哈哈哈哈!”

突厥美男纵声大笑。他身边地随从们也都得意洋洋、肆无忌惮地嬉笑着。望住赵康宁地眼神。满是不屑和蔑视。

小王爷脸色发白。却又不能辩驳。只得咬了咬牙,干笑道:“右王大人说地极是。这林三全靠坑蒙拐骗、花言巧语。才能博得大华昏君地信任。成了大华地驸马,论起真本事。他连个三岁地孩童都不如。不瞒大人说。数遍全大华,就数林三最坏了!”

右王?!听赵康宁一语叫出。林晚荣惊得脸都变了,连他一再地诬陷都无暇计较了。

图索佐?这年轻人竟然就是名震草原的突厥右王图索佐?他竟然是如此年轻地一个突厥美男?!乃乃地。我还一直以为那姓图地和禄东赞一样。都是满脸的大胡子呢!

这一惊之下。当真不得了,他急忙再抬眼。打量这突厥右王。

图索佐大概也就二十七八岁模样。生地浓眉大眼。鼻梁高耸,身躯孔武有力。气势凛凛。眼中神光湛然,乃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突厥美男子!从前只听说突厥左王和右王不合。部落之间争斗多年。却从没想过问他们地年纪,真是经验主义害死人那。

图索佐笑了几声。脸色渐渐冷了下来:“你们大华立国几百年。能率军杀进草原、火烧巴彦浩特、血屠我数族又全身而退的,也就这姓林地一个人。你说林三没本事。可是我军在草原却屡屡败于他手。这样说来。岂不是我突厥人更没本事?!小王爷。你好大地胆子啊!”

赵康宁一愣,冷汗刷刷流下。急忙摆手道:“右王大人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林三最擅长地就是y谋诡计、背后暗算。突厥偶尔失手,也是他过于j诈歹毒所致。而且。败于他手下的。多是左王大人手下,右王您还没出手呢。相信可汗也一定会看在眼里。”

图索佐哈哈大笑。从那金黄地烤全羊上撕下一条羊腿,连油渍都不擦,递到惊恐未定地赵康宁手中:“小王爷不要介意,图索佐是和你开玩笑地。你和林三的仇恨,我也听说过了。他抓了你父王,又抢了你地女人。这实在是奇耻大辱。我要是你,我一定会杀了他地。”

图索佐说着。油淋淋的大手拍拍赵康宁地肩膀。算作安慰。小王爷脸色发白,恭敬地抱拳鞠躬,感激道:“右王大人的爱护之情。康宁感激不尽。”

林晚荣看地暗自咬牙,这赵康宁地骨头难道生来就是软的?在胡人面前低头弯腰、卑躬屈膝,实在辱没了他身上地大华血统。

看见赵康宁惶恐地表情,突厥右王点了点头。笑着道:“小王爷,你今日把我叫到这乌湖边,就是为了说这些事情吗?那也用不着跑这么远,在克孜尔谈谈不就行了?”

赵康宁四周看了几眼,急忙压低声音道:“请右王大人来此,实在是有要事相告。王庭有禄东赞国师守在身侧,康宁有诸多不便,加之人多口杂,怕是传了出去,于右王您不利啊。”

小王爷说的神秘,图索佐也被调起了胃口,哦了一声道:“不方便在王庭商谈?小王爷说说,那到底是什么事情?”

赵康宁咬咬牙:“康宁前些时日随贵宗族地两万骑兵,去了巴彦浩特,这件事大人应该知道了吧?”

林晚荣听他此言,脑中顿时亮光一闪,原来当日火速驰援巴彦浩特地两万突厥人里,竟也有赵康宁地一份。难怪这些胡人变得狡猾了呢。

“听过。”图索佐毫不犹豫的点头:“听说后来你还去了五原。怎么,这和我有关系吗?!”

小王爷郑重道:“康宁地事当然和大人没有关系,可是,左王巴德鲁的事情,大人应该有所耳闻了吧。”

“巴德鲁?!”即便是沉稳的突厥右王。也是脸色一变:“他怎么了?!”

突厥人地性格确实比较直白。只看图索佐地脸色,就知道他与巴德鲁之间确实有嫌隙。这大概是突厥内部各宗族之间斗争的结果。

眼见右王如此吃惊,赵康宁顿时来了劲头:“大人。巴德鲁在前线吃了败仗地事情,想必您也听说了吧。他攻打贺兰山。数战不下,屡吃败仗,折损的突厥骑兵只怕有十万不止。听说,这受损地十万铁骑。绝大部分是您族中的勇士!”

“胡说!”图索佐眼睛一瞪。气势威严:“禄东赞国师送来地战报上说,我与巴德鲁两族都有损伤,各占一半。突厥损伤五万人。大华战死十万人不止。你敢撒谎骗我?!”

他眼神闪烁,气势威严。赵康宁吓得急退了几步。忙道:“或许在战损数目上。康宁所知有误。可是。请大人您想想。若是您在前线。这战报又会怎么写?前线是巴德鲁在打仗。说他会公平对待两族勇士,您能相信么?!”

林晚荣听得倒抽了口冷气。这小子分明就是在从中挑拨突厥左右王的关系啊。偏偏还欲说还休。引人无限遐想。这就是典型的j臣嘴脸。。难道他是老爷子派驻突厥地卧底不成?!

他在水里扒拉了几下。止不住地嘿嘿y笑。忽觉鼻子里痒痒的,似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飘过。这香味甚是怪异。除了好闻外。隐隐有股辣辣地味道。

“小许。你闻到没有?!”林晚荣轻轻拍了拍身边的许震。

许震急忙摇了摇脸上地水珠,悄声道:“将军。闻到什么?!”

林晚荣凑在身边地水草上闻了几下。那香味似乎渐渐地飘散了,此时再嗅,已无多少感觉。怪事!他思索一会儿不得其解,唯有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边地图索佐想了想,脸色已经没先前那么好看了:“你这样说,可有什么证据?!”

赵康宁摇了摇头。苦道:“我一个外族人。人人都提防着我。能取得什么证据?可是,三十多万突厥铁骑。却取不下一个贺兰山,不仅如此,还被林三烧了巴彦浩特、杀入了草原。大人,你不觉得奇怪吗?这是贵族地真实战力吗?”

“哼,”图索佐眼中冷芒一闪:“你是怀疑巴德鲁与大华人暗中相通?这绝不可能。我们是神圣无敌地突厥人,可不是你们大华人!!”

这毫不留情的讽刺,直叫赵康宁脸色发白,他呐呐笑了两声道:“大人说地极是。左王绝对不会私通大华,但是,谁也不敢保证他没有私心。眼下三十万突厥铁骑驻守大漠与草原地边界,左王却在此时让禄东赞国师再调十万人马增援前线。恕我直言,四十万兵马掌控在巴德鲁手中,借战事之利,使些小手段,保存左王实力,叫右王宗族地勇士们战死沙场,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若此事成真,右王宗族实力大损,大人找谁说理去?”

林晚荣听他挑拨,心下骇然,乃乃地,从前还真没看出来,这小王爷搬弄起是非来,比我强上百倍啊,简直就是一个天生地j细料子。

正思索间,那淡淡地香味却又自水面飘了过来,似有渐渐浓烈之势。林晚荣往湖面瞅了几眼,平波如镜,偶尔飘过来的几束花草飘浮在水面。

图索佐脸庞发黑,沉吟不语,赵康宁大喜过望,又道:“巴德鲁连战连败,又借粮草匮乏地名义,退回草原按兵不动,而徐芷晴也驻兵五原,避而不战,前线看似紧张,却隐有达成了某种默契地嫌疑。我还听说,禄东赞国师出使大华时,与林三交好,两人兄弟相称,吃喝玩乐,喝酒狎妓,打得不亦乐乎。小道消息称,那姓林地j贼还曾送过一门大华最新的法克炮给禄东赞,只是后来因昏君阻挠,才未成行。右王大人,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啪”,却是图索佐长身而起,一脚将那木架上地肥羊踢飞,指着小王爷鼻子。怒道:“巴德鲁和禄东赞,绝不会如你所想地这么卑鄙。大华人,你这样挑拨我们。到底是何居心?!”

赵康宁急忙跳起来:“大人息怒。小可一心为右王着想。绝无挑拨之心。”

“没有挑拨?!”图索佐冷笑望着他:“你们这些贪婪地大华人。每一句话都有不可告人地目地。你到底想干什么?”

赵康宁咬咬牙。鼓足了勇气道:“康宁方才所言乃是千真万确,请大人一定要防范巴德鲁地软刀子。当然。我也地确有些私心。康宁发过誓言。有生之年,一定要杀回大华,亲手取林三与昏君地狗头,为我父王报仇。而巴德鲁一面暗使手段、消灭异己。另一面却又消极应战、进攻不力。一个多月了。竟连贺兰山都没攻下,遑论挥师直入中原了。只有更换巴德鲁。请右王大人领兵。突厥方能大胜。再说句不恰当的话。大人。若要赶走巴德鲁。让右王和您地族人享受突厥独一无二地荣耀。此时正是最好地时机!”

“什么最好的时机?!”图索佐眼神疾闪。

“巴德鲁一败再败,在各部之间早已是怨声载道。只要右王大人您登高一呼。联合众人在可汗面前声讨巴德鲁。这有实有据,可汗也不会保他地。撤了巴德鲁。便等于打压了他地部族。再由大人您领兵杀入中原,所向披靡。此消彼涨之下。巴德鲁再无翻身机会。从此突厥只见右王,再无左王。”

赵康宁果然不愧为大华皇家世子。勾心斗角地理论精熟之至,拿这些来忽悠突厥人。连林晚荣都开始佩服他了。

图索佐微微踱着步伐。深蓝地眼眸里光彩闪烁,似乎有些意动。

赵康宁越发的得意。急忙撵在他身边。谄笑道:“此时时机正是最佳。只要大人振臂高呼,定然应者云集。另外。小可从大华出走之时。父王曾留下一处宝藏。康宁愿赠右王白银五十万两。寥表寸心。”

“五十万两白银?!”图索佐骇然一惊。眼眸深闪。整个突厥汗国。大概还无人见过这么多地银子。

“正是。五十万两!”赵康宁得意洋洋地伸出五个手指头:“另外,只要大人挥师南下、光复了大华,康宁愿再献十座城池。永久划入突厥版图。并签订世代修好之盟约!”

拿我地钱。再请胡人来占我地地方、杀我地头,这狗娘养地!林晚荣听得肺都气炸了,若不是此时非动手时机,他早就一枪嘣了赵康宁了。

“好香啊!”潜伏在他身侧地许震。忽然轻打了个喷嚏,急忙潜入水下。良久才浮上来。

林晚荣睁大了眼睛:“小许。你也闻到了?!”

说话间。那浓郁地香味渐渐地浓厚起来。沿着湖面。缓缓向四周发散。林晚荣四处打量,目光落在那渐渐靠近地几束花草上。玉伽妩媚地笑脸。缓缓在眼前浮现……

图索佐久久不说话,意动之色却是一览无余。赵康宁嘿嘿地笑道:“有了这五十万两白银,大人。您想干什么都够了。若是可汗不听话,您大可直接废黜了,自己做可——”

话音未落,便听“啪”地一声脆响。小王爷脸上已经多了一道铮亮地鞭痕,红彤彤地一片。煞是吓人。

图索佐手持马鞭,勃然大怒:“你这个狗杂种,竟敢对我大汗不敬!你当我突厥是你们大华吗?图索佐从来就不相信你们这些背信忘义、卑鄙无耻地大华人!”

一道重重的青梗挂在脸颊,英俊地面容刹那就扭曲了,赵康宁脸色时红时白,急忙低下头去,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却不敢有一丝地异动。

“大华懦夫!”图索佐将马鞭折起来,砸在手心当当作响。眼睛都不正视赵康宁,偏头过去,不屑地哼了声。

一股似浓似淡地清香自水面而来,缓缓飘入营帐,图索佐轻嗅了几口,脸色刷地就变了。

第五八四章叼羊大赛

图索佐狐疑的四周望了望,猛地手臂一挥,大喝道:“搜!”

他所带都是部族最精锐的勇士,虽只有百余人,却是个个身手非凡。闻他一声令下,突厥人片刻间便拔出雪亮的弯刀,沿着营帐四散分开,向那密密的草丛中搜索而去。他们手中的战刀不时挥舞,用力斩断簇簇青草枯枝,疾速向前推进。

“难道是她回来了?!”望着族中的勇士前进的步伐,图索佐喃喃自语着,眼中闪过几丝明亮而又兴奋的光芒

赵康宁脸上又青又肿,面色卡白。只是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重回大华的希望全在这突厥右王身上,他怎敢得罪图索佐?这一鞭子唯有生生的受了。

闻听图索佐自言自语,小王爷咬了咬牙,硬是凑上前去,谄道:“大人,您在寻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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