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部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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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羽轻叹一声,微一思索,便回答道:“在我朝川蜀之地,深山峻岭之中。生活着一种奇妙的貂,通体黄金色,毛发柔顺,大小若手掌。此貂不食荤腥,只喜爱吃灵芝野参以及首乌。更加难以理解的是,此貂非百年以上的灵草不食,情愿活生生饿死。是以,这种金貂数量极为稀少,百年难得一见,然而其本身,却是极佳的药材。若是能捕来一只,制作成药膳与娘娘服用后,娘娘的胎儿定能安然无恙。”

“金貂?”我微微一沉吟:“朕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玩艺?”

“皇上没有听说过,毫不奇怪。”公孙羽微一点头道:“微臣祖上,有幸得到过一只。然而其后穷极三代人,日日夜夜寻找着金貂,也是没有见到其半丝踪影,因此,祖上医学荒废说,还落得个家道中落。幸而微臣之祖父,立志重振家道,自学祖上传下的医书。更是下了祖训,凡公孙家后世子弟,均不得刻意去搜寻金貂。”

这些话,说的我心中又是一阵发凉。公孙羽祖先三代找金貂,却一无所获,难道我就能在这短短数月中找来不成。过,即便是几率再低。我也能轻言放弃,冷静的问道:“公孙爱卿,时间上有什么限制?”

公孙羽仔细考量了一番,随即说道:“运气最好。可以拖到孩子出世。运气不好,明天就会滑胎。当然,现在滑胎几率不大。微臣也能开出方子,帮皇后娘娘安胎。然而时间越长,就越是危险。”

“废话少说。”我眼睛一瞪:“说清楚点,你能有十足把握保住胎儿多久?”

“三个月。”公孙羽迅即回答道:“微臣竭尽所能,可以有十足把握保胎三月,但是过后就无十足地把握了。”

“好。”我重重的应了一声,低沉道:“就三个月,若是这三个月中。娘娘和胎儿有什么三长两短。小心朕要了你的脑袋。”

公孙羽浑身一颤,急忙跪拜下来道:“微臣遵?。”

“来人。速速与朕传东厂统领李林甫前来。”我第一时间便想到了东厂,东厂诸人,都是在各部门挑选出来的精英。若他们无法完成这个任务,恐怕天下无人能够完成此任务了。

我又将脸上地冷峻之色收走,一脸温和的脸色不好的皇后娘娘揉在了怀中。低声安慰道:“幼红无须惊怕,有朕在这里,天大的事情朕也会替你扛着。朕乃真命天子。这天底下的事情,没有能够难道得住朕的。”

皇后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娇怜的依在我怀中,轻轻恩了一声。

“皇上,冰镇酸梅汤来了。”小多子指挥着两名御膳房的小太监,将酸梅汤放在了桌子之上,为一人盛了一碗。

我接过一碗酸梅汤,轻声柔和道:“幼红,朕来喂你喝酸梅汤。”

“皇上。”公孙羽迅即出言阻止道:“皇后娘娘不能喝如此冰镇的东西。夏日食冰,虽说解暑爽口。但母体体温骤降骤升,对胎儿无益。”

我一听。知道公孙羽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便急忙将碗撂下,吩咐小多子道:“快快将这些冰镇酸梅汁都拿走。”

“皇上,臣妾其实也不想吃酸梅汁。”皇后娘娘见我如此行为,急忙说道:“您和两位姐姐自行喝一些吧。”

“不行。”我又一挥手,对小多子道:“吩咐下去,今夏谁都不准食用冰镇酸梅汁。否则被朕知道了,定斩不饶。”

小多子浑身一激灵,领了命后。急忙将酸梅汁运走。

“皇上,您无须如此做地。”皇后脸色还是有些煞白,淡淡地说道:“这样让臣妾的心好生不安。”

“不。皇后你是除了朕以外,天下最尊贵荣耀之人。”我眉头一轩道:“朕就是看不地得,幼红你要受苦。那些宫女太监,却可以享用酸梅汁。”

噗嗤。皇后轻笑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道:“想到我家皇上,还是个小孩子脾气。自己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不过,这么一来,连两位妹妹也要跟着受苦了。”

“姐姐。”兰儿和杏儿,急忙上前说道:“妹妹其实也不想吃酸梅汤。”

恩,如此才乖。”我呵呵一笑道:“这叫有难同当,有福同享,”说着,我又扶将起皇后,低声道:“幼红你累了吧,朕扶你去坤雷宫休息。这些日子,你就安心调养身子,一定要听公孙太医的话……”

“臣妾知道了。”皇后为了不使我更加担心,遂露出了一丝灿烂的笑容道:“皇上您也真是的,别总把幼红当小孩子一般看待。”

嘿嘿。我尴尬笑了两声。一路上说些笑话,将她送回了坤宁宫中。陪了她一会,又千叮咛,万嘱咐后,这才去了南书房。而兰儿和杏儿,则留在这里陪伴皇后。

李林甫早早已经在南书房中等候于我了,甫一见到我,便立即行礼道:“微臣李林甫,见过皇上。”

这么多日子的锻炼下来,李林甫再非当日什么也不懂的小太监了。各种任务地磨练,让其逐渐成为一柄锋利的刀刃。全身上下的气质,也沉稳了许多。

“起来吧,最近朝野有什么异动?”我缓缓地问道。转而走至太师椅旁,小多子急忙嘱咐人沏我爱喝的茶叶。两名宫女,也随即拿出了蒲扇,帮我扇起凉风来。

“回皇上的话,并无察觉有何异常变动。”李林甫回答说道。

在这数个月中,东厂成立起来的情报部门,已经渗透到了京师每一个角落之中了。如今,正往外埠发展势力。更而,在东厂弄掉了几个典型贪污官后,顿时让朝中群臣,人人自危。同僚之间,说句话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东厂眼线发觉了去,传到我的耳朵里来。

如今大吴与周边几国之间的局势复杂纠错,若是被有心之人渗透进来,可是件妙事。是以,我这才让东厂将所有大官都监护起来,不让他们有通敌机会。与其亡祟补牢,不若未雨绸缪。

“没有异动就好,朕现在要指派你一个任务。”我品了一口新沏地茶叶,以现在时令,乃是喝茶的最好时节,如今的茶叶,均是新茶。喝上去倍外清新自然,凝气生津。

“请皇上尽管吩咐,微臣定当竭尽全力完成。”李林甫身子一正,眉目之间顿时露出了一股严肃之气。

“很好。”我点头赞了一句,随即便将此项命令与他说了一遍,接着又扔给他一金牌:“你拿着这块金牌,号令地方官府全力协助于你。一切均能便宜行事。”

李林甫脸色一肃穆,他没有想到我是如此地信任他。竟然将金牌也给了他。随即决断地喝道:“微臣若是完成了任务,定当自戮,以谢罪于有负圣恩。”

我微一张嘴,随即又止住了劝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去吧。”

李林甫又是行了一礼,步伐沉稳的离去。

我呼了一口气,躺回了太师椅上。

“皇上,奴才好羡慕小三子,,李大人。”小多子轻轻一叹道:“他能够为皇上分忧,能够为皇上出生入死。不枉在这世上走一遭了。”看到昔日伙伴,如今已经当了东厂统领,小多子果然是感慨万分。

我望了他一眼,平静的说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小多子,你不必自怨。留在朕的身边,早晚有你出头的机会。”

小多子脸色一骇,急忙跪倒在地:“皇上赎罪,皇上赎罪。小多子只是一时感慨而已,并无此心。小多子只想一心一意,服侍在皇上身边,天天能够见到圣颜,乃是小多子多世修来的福分。若是再想有奢望,岂不是要遭天遣。”

“礼部陶大人,户部刘大人求见。”门外的小太监,嘹声喊道。

我呵呵一笑,向小多子说道:“看看,这两个家伙,一起来见朕。是不是又有什么摩擦了?你随了朕这么多日,也见过不少事了。说说,他们这次又是什么鸟事?”

“奴才不敢随意猜测朝事。”小多子脸色煞白之色未消,还以为我这话乃是试探于他,哪里敢说话。

“无妨,朕让你说,你就说吧。”我挥了挥手,表示无所谓。

“这。”小多子微一犹豫了一番,随即说道:“奴才猜测,根据各驿站官府快报,似乎东突厥和高丽两国的国主即将到京。而陶大人和刘大人,却一直为皇上是否出迎一事,僵持下。而朝中大臣,除了一部分不表态之外,其余人均分成两派,各自支持陶大人和刘大人。”

恩。我轻轻恩了一声,不置可否:“让他们都进来吧。”

“皇恩准陶大人,刘大人晋见。”小多子扯着嗓音喝道。

陶迁和刘枕明,俩人你请我推,一脸和气相继进入我书房之内。各自跪拜下来,行过大礼。

“两位爱卿都起来吧,无须如此客套。小多子,赐座看茶。”我露出了淡然的笑容。

“谢皇上。”俩人随即起身,坐了下来。

“你们两个,今日怎么会突然如此闲情雅致,双双跑来朕的南书房啊?”我嘬了一口茶,眉间舒展地说道。

“这个,这个。”刘枕明一番尴尬,随即回答道:“那是偶遇,偶遇。微臣见天气炎热,本想过来向皇上请安。另外,微臣府中尚存大量冰块。若皇宫中有所短缺,微臣可以送来。”说着,又扭头对陶迁笑盈盈的说道:“陶大人不知为何事而来?竟会如此凑巧?难成,也是前来请安的。”

这些日子来,在我的刻意安排之下。刘枕明因为先前李太师倒台,而几乎势力尽丧,不得不对陶迁低调行事。到如今,逐渐掌握势力,几乎可以与陶迁分庭抗礼。可以如此说,当日李太师倒台之后,所余留下来的势力,几乎已经囊括于这俩人之下。

俩人虽然只是尚书,然而权力之大,几乎可以算是左右权相了。随着日子一久,俩人之间的争斗逐渐偏向了明朗化。而此趟两国国主来访,在我是否出城迎接一事上,更是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我心中明白的很。如今尚有未投靠派系地大臣,均在观望此次结果。在之前的日子里,在我的平衡策略之下,对俩人的恩宠几乎相等。这样一来。使得一部分朝臣,一直犹豫决,迟迟不肯下决定。而陶迁和刘枕明,则约而同,用这件事情来衡量我对他们俩人地恩宠态度,究竟偏向哪一方。

当然,让其中任何一家独大,对我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另外在这两家之中,我额外又c上了一枚钉子,当这枚钉子成熟之后。便会形成三派势力局面。三足鼎而相立,自然能使我的地位固若金汤。

或许。就是因为陶迁和刘枕明,看透了我的心思。这才想在那枚钉子成熟之前,率先压倒对方。然后再从容收拾我弈出来的那枚钉子。朝廷权力之争,历朝历代,均是免除不了的。任凭那官当的再正,再清,也免不了要卷入这个污泥之中。或许,官场本身就是一泥潭,任何人进入泥潭,若不踩着别人而上,就不免要被别人当作踏脚石,踏到了深深的泥潭之中,用不见天日。明哲保身这个词语,在官场之中说出来,无疑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听到刘枕明微带攻击的话语。陶迁一脸严肃地站起身来,恭敬道:“老臣草庐内无冰窖,自然无法进献寒冰。老臣此趟前来。是特意找皇上商讨出城迎接两国国主一事的。”

刘枕明也是知道陶迁脾气的,这么赤ll地说出自己目的来。反而更显得这老狐狸之j诈。随即也不绕弯子了,笑着脸道:“陶大人此言差异。想那高丽国,一直是我大吴皇朝地属国,此趟高丽国主前来,明着是来访问,暗着却应该是来负荆请罪的。另外,那东突厥可汗,多年以来一直与我大吴皇朝摩擦不断,此趟虽然是与我朝结和平之来。然而我大吴皇朝总体实力远超东突厥。天朝国,自然该有天朝上国的高姿态。对于一个弱国,需要用到皇上亲自出城迎接么?此事交由身为礼部尚书的陶大人前往,岂不是更为合适?”

“刘大人,陶某虽然佩服你在财政管理上的一套。”陶迁丝毫不退让道:“然而外交毕竟是外交,刘大人不懂也是情有可原。高丽突厥虽小,却也是堂堂一国。国主前来拜访,我朝皇上亲自迎接乃是本份的礼仪。况且,我大吴皇朝本就是天朝上国,礼仪之邦。皇上折节出城迎接,可以以礼以示天下,表现出大吴皇朝宽广之胸襟,让周边群国更加心生崇敬。再者,此趟乃是为了战略合作而会晤。若是皇上亲迎,对此次合作还有未见之好处。

“笑话。”刘枕明不依不饶道:“人与人之间,本就有着三六九等,高低贵贱。国与国之间,也存在这个道理。如此野国蛮部,能够与我国势昌盛的大吴朝结为同盟,已经是天大地荣幸了。若皇上听从了你的意见,岂不是要把大吴朝国威降下数格?如此皇威尽丧,周边诸国定然蠢蠢欲动。”

“够了够了。”我微微一怒道:“你们两个为了这事,已经争吵了十多天了。你们不烦,朕却头疼。争来争去,却始终是这几个观点翻来覆去。

也不换点新花样。”

“皇上赎罪。”俩人齐齐跪在地上,敢再多言。

“兵部主薄简大人求见。”门外太监又是一声喊声。

“宣。”我躺回了太师椅中,闭着眼睛低沉的说。

“宣简令泰晋见。”小多子会意,朗声喊道。

简令泰入的门来,看见跪拜在地的两名重臣,脸上没有丝毫吃惊的神色。反而神色坦然的行至我面前,恭敬的跪叩道:“微臣简令泰,叩见皇上。”

“简爱卿起来吧。”我挥了一挥手道:“你们两个,也都起来吧。跪在地上不起来,成何体统。”

“谢皇。”

三人以次序而坐。

“简爱卿,你来的正好。”我轻笑一下道:“朕差些被他们俩人烦死了,你来说说,朕是否需要出城迎接两国国主?”

简令泰慌忙站起身来,眼色偷偷瞧向陶刘俩人。这才道:“皇上,微臣权低位轻,敢妄断。”

“无妨,朕要你说。你就说吧。”我也看了他们一眼,只见陶刘俩人,均面色正常,没有丝毫变化。没有变化才可疑,若非心中有鬼,何须装得一脸无所谓。想来他们业已经看出来,我正在刻意培养简令泰此人。

简令泰入兵部时间不长,却已经将人脉关系筹建了起来。尤其是现任兵部尚书段鸿,已经与简令泰行同莫逆,数次在我面前举荐简令泰升任兵部郎中一职。另者,简令泰在年轻一辈地官员之中,已经隐隐约约成了首领,今科大多数人才,均与他有不菲的交情。假以时日,简令泰怕是将成为朝中有数的重臣之一。

然而我却有我地打算,我可不想将来的重点培养对象,如此升官迅速。这样怕会养成其骄奢无人的心理。

“简爱卿所言在理。”我淡淡笑道:“你入朝时日不长,自然不清楚外交的策略。”

我此言一出,陶刘俩人的脸色均是微微一松弛。对简令泰的敌意除去不少。

“刚多子,不若你来说说吧。”我忽而将头扭向小多子,淡声道:“你看朕是出城迎接的好,还是不出城迎接的好。”

小多子不防我在这种重要的事情上,突然问到了他,顿时手足无措起来。眼巴巴地望着我。

我问小多子,其实也是一种策略。若是由我做出决定,朝臣们定然会以为我偏向了其中一方,到时候朝中又要动荡再起,牌路全换。然而小多子,却是一个彻彻底底地局外人,宦官不得外交的政策下,他与朝中任何官员没有交情来往,也因此不会偏向于任何人。

“朕问你,你就不防直说出来。”我微微安慰,旋又开了个玩笑道:“你是朕身边之人,无须担心有人会吃了你。”说着,我眼睛一扫在座的三人。由于三人均有同心思,在我眼神之下,各露出了一丝惭意。

小多子受到了我的鼓舞,便疙疙瘩瘩地说道:“奴才以为,两位大人说的均有道理。”

“废话。”我不由得好笑好气道:“朕当然知道他们都有道理,否则的话,朕也无须如此难为。小多子,朕可不是要你来打圆场的。”

“皇上,既然如此,何不取个折中的方法呢?”小多子脸微微一红,声调更加不稳起来。

“折中?”我呵呵一笑,开起玩笑来:“刚多子,按你的意思。是不是把朕劈成两瓣,一半出去迎接,一半又留守在宫中?”

我此言一出,几人顿时窃笑了起来。

小多子脸色惩的通红,低声说到:“奴才并非这个意思,奴才只是想。皇上若能出得午门迎接两国国主,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

“出午门迎接?”我蹙着眉头想了一番,迅即一拍大腿道:“好主意,果然是折中的好主意。即不失礼于人,又不会降低国威。就这么办了。”说着,我这才望向陶刘俩人,说道:“两位爱卿,对于小多子的这个主意,还有什么意见没?”我再三强调,这可是小多子的主意。

陶刘俩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一阵苦笑。随即又恭敬道:“皇上,多公公的提议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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