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莫能弃【完结】_分节阅读_33(1/2)

数能毁灭地球八次(!)的原子武器,但打针的方式百年未变,让怕疼如我的小孩们泪水涟涟。

同过去任何一个时代一样,这个世界良莠同在,鱼目混杂,人性的丑恶和美好同时绽放。有那在临死前大喝一声把孩子抛出险境的母亲,也有把亲生的婴儿活活摔死的妇人(她不该玷污了母亲这个字眼)。有在山崩之时以身相护伴侣同归于尽的农人夫妇,也有杀妻骗保读书认字的丈夫。有舍命救人的无名英雄,也有偷去救人者钱包的无耻之徒……

我不为这个时代骄傲也不为它惭愧。易经在两千前已经展示了世界发展的真谛:在最凶险的卦象里,含着希望的转机。在最吉祥的卦象中,隐藏着祸患的可能。终而复始的循环里,人们将同时进化和后退,但永远不会放弃寻寻觅觅。

谈天说地中,我的内容囊括了亲戚们的家长里短,生活琐事,去过的地方,学的那些商科的片段……

我曾经在电脑,就是一种机器,上面玩战争游戏。别提了,被人杀得……可有一晚,一个玩家带了我们一帮残兵败将,过关斩将,从胜利走向胜利,让我钦佩万分。打完了一个战役,那个玩家突然写出字来说:“我娘让我睡觉了。”我问他:“你几岁?”他说“十岁,你呢?”我毫不犹豫地回言:“九岁。”

我的舅舅和舅母要发财致富,退休后到农村租了一个院落养走地鸡。买了四百只鸡,两个月内,一场鸡瘟,所有的小鸡,全军覆没。两个人回了城,垂头丧气。可大家最津津乐道的不是他养鸡的失败,而是他才能的失败:此人职称为副教授——太学院的讲师,从此成了“读书无用论”的典范人物。

……

我觉得我像是在水中的水草,谢审言的沉默和他的陪伴,就像水一样拥绕着我,我尽情地舒展着我自己,无数胡乱思绪如同我的纷纷草叶,在水中飘舞,无忧无虑。

说累了,我们就默默地走。每每走到月至中天才回来睡觉。夏夜的星空银河皎皎,萤火虫在我们身边飞扬,谢审言白色的身影,夜色里,像一柱微光,照在我的身旁。

那个老头爱因斯坦说过,当人快乐的时候,时间就过得飞快,一点不假。一天天的,谢审言的神色渐渐有了些明朗的意思,可我还没来得及等到他对我开口讲话,哥哥董玉清就来了。

他曾说要到李伯这里来接我回家,他到的时候,就是我们离开的时候了。

那天有些阴天,中午时我刚要休息,杏花来告诉我,哥哥到了,李伯的父母十分兴奋,说从没见过太傅的儿女都来他们家。我出去时,哥哥已经见过了李伯的父母,正和李伯走出厅来。他穿着一身朴素的淡棕色长衫,质地很好,但不引人注目。他一见我,笑着说道:“妹妹虽然瘦了些,可看着很精神。”我笑了:“哥哥,你这一见面就说好话的习惯可真让人喜欢。”他看着我身后,还是笑着:“审言,你看着好很多。”我转身,见谢审言和钱眼走过来,停在我们旁边,谢审言垂着眼睛对着哥哥点了下头。

哥哥抓谢审言的手号了脉,放手长叹道:“审言,你的身体恢复了,只是你还是太过思虑。我没有打探到你兄长的下落,但你父亲还活着。我已经寻到了一处偏远农家,你可以到那里安心住下,等待消息。”

谢审言闻言抬眼看了我一眼,可马上又看了地上。我心里痛了一下,谢审言自己去乡下住了,我们就不会在一起了。但我也不能让他和我回府,只好先不提这个事情,对哥哥介绍钱眼:“哥哥,这是钱眼,啊,钱茂,天下第一讨账能人。诚信无欺,爱钱如命。是我的知音,还与杏花定了姻缘。同意给我们讨价收帐,取利润之一成。所以算是落入了我们美女和金钱的双重陷阱,你可以把钱的事宜交给他……”杏花在我身后一个劲地笑。

哥哥不等我说完,过于热情地对钱眼抱拳说:“幸会幸会!钱眼仁兄!真是人才!叫我玉清即可。”

钱眼一抱拳,小眼睛一眯:“玉清大哥!日后……”

哥哥忙说:“不必日后,我一会儿就把一些账目给你,你可开始准备准备。”

我笑了:“你真不耽误功夫。”

哥哥一声叹息:“妹妹,你不知道,我早就不想干了,可我过去挑的人,都骗了咱家,我不敢再找人。妹妹看准的人,肯定没错。”

钱眼忙道:“她没看准,把我看扁了。是李伯看准的。”

哥哥更高兴:“那就太好了!李伯的眼光从来不错的。”

我笑:“钱眼,杏花不高兴了。”

钱眼忙说:“我家娘子也看准了。”

杏花叫道:“看准了你是个厚脸皮!”

哥哥被我们之间的这种玩笑惊呆,习惯性地说道:“杏花的眼光也是准的。”

我们都笑,我说道:“哥哥,你这个老好人,是不是总被人欺负?”

哥哥看着我苦笑,李伯叹息道:“大公子是总受欺负。”

我想起以前的小姐,怕谢审言伤感,忙笑着说:“哥哥,以前的事就算了,日后找个不欺负你的嫂子就行了。”

钱眼搭腔道:“是啊!关键是后面的那个人,对不对?李伯?”

李伯郑重点头:“钱公子,很对!”

杏花也说:“小姐说的对。”

哥哥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看着我们,说道:“你们都对。”大家又笑。

钱眼叹道:“知音,你哥真是好欺负啊,你们家让他管家,怎么还没败了?”

哥哥低头:“钱公子,不瞒你说,快了。”

钱眼立刻精神百倍:“那么是一团乱帐了?”

哥哥点头,钱眼抬了一只手,轻抚下巴,仰头微笑着说:“如此,我实在该多要些分成。”

哥哥真心地问:“你要多少?三成……”

我,李伯,杏花同时大喝道:“钱眼!”

钱眼放下手,哭丧了脸,看着哥哥说:“不必了,玉清老弟,你保证听我的就是了。”他几乎要落泪。

我问道:“怎么哥哥从玉清大哥变成老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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