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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11嫡母的心机(捉虫)

翌日,佟姨娘依例去上房请安。

主母王氏早已用过早膳,穿戴整齐要出门,正巧贾成仁自小鸾的屋里过来。

贾成仁昨晚歇在小鸾房中,与小鸾一夜缠绵,帐底无所不至,天亮方才歇手,早起便短了j神。

小鸾却未跟过来,正在鸳鸯帐里补个回笼觉,和三爷折腾狠了,身上酸痛,有点害怕腹内胎儿有闪失,暗怪爷没深浅,自顾着快活,就也不顾昨儿才说嘴,告假不去上房侍候。

贾成仁看太太要出门问:“这又是谁家的喜事?”

王氏看丈夫气色不好,知道定是被那小贱人缠磨,只不好说破,强压心底醋意,温婉略带喜色地道:“吴御史的夫人请去吴府赏花,京城有头脸的太太夫人都邀了,我想带着娴姐和惠姐去,她姊妹俩都要挑婆家了,说不准就合了那位夫人的缘法,遇上好姻缘”。

贾成仁对王氏投去感激地一瞥,嫡妻虑事周全,总是能办得让他满意,像这次带嫡女出去,也不忘连庶女也带上。

虽说如玉从前不懂事,屡次与王氏厮闹,可嫡妻有x襟不计前嫌,反倒是如玉常找她麻烦,心里觉得歉疚,道:“这些年夫人c劳家事辛苦,为夫心里明白”。

说吧,看立在一旁的佟姨娘,不禁怨怪,板起脸来,佟姨娘却低眉顺目,盯着地上水磨方砖,不理不睬,反倒让贾成仁不自在。

王氏挣得丈夫这句话,眼眶竟有点红了,道:“难得老爷明白为妻这颗心”。

贾成仁极温和的语气道:“晚上,我过上房来”。

王氏眼中露出欢喜。

这时,娴姐和惠姐姊妹俩打扮花枝招展过正屋来。

惠姐一袭嫩粉亮缎遍地洒金银绣牡丹绕枝褙子,头上遍c珠翠,硕大金灿灿的凤钗,光华刺眼。

娴姐一袭藕荷色长身苏锦褙子,只领口和袖口绣着花边,头上c着一支玳瑁流苏,别无赘物,这一番打扮,极其淡雅,却扬长避短,增色不少。

惠姐张扬,娴姐贞静,行为举止,高下立见。

惠姐眼神飘忽,举止浮躁,一双眼儿贯会勾人,小小年纪,做出媚态,而娴姐虽无十分容貌,却看似大家出身,端庄稳重。

相形之下,惠姐一看便是姨娘养的,庶女身份不说自明。

王氏一看姐俩上来,撇了娴姐,却独拉着惠姐的手,左顾右看,做喜欢状,颇多怜爱,道:“我们惠姐这一装扮,夫人们管保看得眼直”。

身旁的吴善保家的,忙奉承道:“可不,惠姑娘这一捯饬,竟如仙女一般,老奴看着都稀罕不得了,太太带出去,脸上也有光”。

惠姐听了,脸有得色,扭捏着身子,纨扇遮了半天脸,故作害羞道:“看母亲说的”,还瞟了娴姐一眼。

娴姐看都夸赞惠姐出众,脸上不好看,自打惠姐来了,这段日子母亲对惠姐比对自己上心,不禁失落。

王氏当然瞧出女儿脸子冷落落的,却装作不见,只和惠姐亲昵。

佟姨娘心里摇头,惠姐如今这身打扮若是去见年轻公子,许会喜欢她的娇艳,可王氏参加的这个赏花会多半是有了几岁春秋的中老年妇女,刻板最不喜浮浪。

她明知惠姐装扮不妥,却开不得口,惠姐如今视自己如陌路,正眼都不瞧,说了平白遭她白眼,一顿抢白。

佟姨娘按下心绪,淡淡看着,和亲生女比王氏似喜欢这庶出更甚,不禁对惠姐的担心更深,她打死不信,王氏喜欢惠姐,虽惠姐贯会小意,可王氏什么人,哪能看上她这种做派。

佟姨娘挪动一下站酸了的尖小金莲,缓解一下心里的不安。

打扮妥当,母女三人便出门。

佟姨娘等姬妾丫头们送到上房门外。

看惠姐亲热地搀扶她嫡母手臂,附耳低语,貌似说了句什么,王氏面带慈爱拍拍她腋下的白嫩小手。

这母女戏份做足了。

一整天,佟姨娘有点坐卧不宁,惠姐这婚事,她有某种预感,不会顺遂。

黄昏时,春来第一场雨,淅淅沥沥下起来,堂屋里清凉凉,佟姨娘坐在炕沿上,却拿着素绢绣花鸟纨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

徐妈妈知道主子心里装着事,想来无非是惠姐和祯哥,便道:“听说姐儿和太太出门,天都这时不知可回来没有?”

佟姨娘摇扇的手停住,道:“你借个由头去上房看看,姐儿回来没有,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徐妈妈也有这意思,只是近日有点m不透主子的脾气,才试探x的问了句。

听说,忙就出了厅门,想回房取把伞,走几步,雨下得不大,就没回屋,直接去了。

佟姨娘又招呼秋荷,秋荷在游廊下和小丫头接着廊檐落下的雨水玩,听见主子唤,忙跑进去,问:“主子唤奴婢?”

佟姨娘道:“你拿把油伞去学里接哥儿”。

秋荷答应着去了。

徐妈妈转眼工夫就回来,进门摇摇头,道:“太太和姐儿没回来。”

徐妈妈一挨上房,就见几个丫头在雨地里撒欢,知道王氏没在家,

王氏素日严苛,丫鬟下人都规规矩矩的。

徐妈妈道:“姨娘明个出门,顺道去慈济堂给老奴捎回瓶梨糖膏子,老奴这一开春,夜里着凉就有些咳。”

佟姨娘关切地问:“请个郎中来家看看。”

徐妈妈摇头道:“老奴是旧疾,不碍事,入夏便好了”。

一宿无话。

次日早,就有上房的丫鬟来回道:“爷让告诉姨娘,在二门上等姨娘,让姨娘快些出去。”

佟姨娘早已收拾停当,当下便带着挽香出门去了。

佟姨娘往二门上走,经过邹姨娘的屋子,从西厢房窗子底下经过,就听里面有两个人说话,听声是两个小丫头。

一个道:“昨儿姐儿与太太出门,可丢了大脸,听跟去的初春说,惠姐儿…….”,传来嘻嘻低笑声,声儿小了。

佟姨娘没听清后面的话,想听下去,又觉着偷听人说话不妥,在说三爷还在二门等着,就脚步未停,那两个小丫鬟听见有人经过,就都不说了。

贾成仁早已等在二门,却意外佟姨娘恁快出来。

佟姨娘一袭湖绿云锦对襟长褙子,领口袖口手绣蔷薇花,内衬雪白中衣,头上髻绾乌云,斜c一只水色玲珑簪,清新不失明艳。

贾成仁上下打量,佟氏贯着艳色,c金戴银,一似夭桃浓李,所到处一片喝赞声,正牌夫人不及她穿戴光鲜气派,可今儿她素淡打扮却令他眼前一亮,更觉舒服。

佟姨娘走近,蹲身轻语道:“让爷久等了。”

贾成仁想今个她倒是没磨蹭,且衣着妥当,道:“轿子备好,提早去了,显得亲近。”

二人并行朝大门走。

佟姨娘对这表面装做一本正经,实则一肚子男盗女娼的男人,厌恶不屑,因此,不知觉中就与他稍离开,去半步跟随。

贾成仁走半天没见她出声,微侧头,见她双眸低垂,目不斜视,他在工部衙门供职,京官这职位也就是个办事员,因此素体上峰之意,贯会察言观色,巴结讨好,时日久了,也是个x使然,便养成细心这毛病,佟姨娘冷落态度,有点折损他男人尊严,一时有点不适,又一想,大概她是恨自己那日无情,不禁对出手打她有点后悔。

清清嗓子,没话找话道:“身子好了?”

佟姨娘嗯了声,没意思接茬。

贾成仁又道:“惠姐交给她嫡母教养,你不需担心了,将来也能寻个好婆家。”

佟姨娘心道:这正是我担心的,可却不能明说,毕竟王氏并未做什么。

又嗯了声,便无话。

说话功夫,出了大门,贾府门前前后停着两顶轿子,前面一方锡顶垂幨绿呢帷大轿,后面是一乘洒金描花卉朱红帷垂缨小轿,佟姨娘走去后一乘。贾成仁自去前一乘官轿。

章节目录 12庶子满月酒

二乘轿子行过官道,道两旁商家未开门营业,有的才卸下门板,佟姨娘记得徐妈妈要梢的东西,看天时尚早,怕店家不开门,想回来顺道去。

一路行,贾府在京城西,而工部汪员外郎的府邸在城东,一东一西,就走很远,大抵要两个时辰能到。

初时,轿夫健步如飞,待行了半个时辰,接近闹市,街上人流便多起来,轿夫不敢快行,怕冲撞了人。

不时还要给高官们让路,就延误时辰,佟姨娘心道:亏出来早,敢情这古时也堵车。

轿幔低垂,她靠在花素绫轿椅背上,拼凑记忆中汪府小妾的点滴,正凝思,不妨这时,轿子突然停住,收势过猛,佟姨娘轿身前后晃了几晃,佟姨娘幸好及时扶住轿壁。

旁边坐着的挽香待轿子停稳,忙卷起轿帘,探出头,问:“怎么了?”

一个轿夫回道:“路中一老者倒地,不是小的之故。”

佟姨娘在挽香卷起轿帘瞬间,见几匹快马从道中间飞驰而过,这老者一定是为躲马,走急了跌倒。

挽香探出半个身子,果见轿前地上一老者,想支撑起身,颤巍巍几次预起未果。

佟姨娘问挽香道:“老人家碍不碍事?”

挽香身子缩回身道:“像是不能走了,待奴婢下去看看”

说完,挽香就灵便的挑了轿门帘,轻盈跳下。

这时,路旁正有顶素蓝布小轿,想是为躲方才飞驰的马停在路旁,轿中坐着一官员,问轿夫道:“这骑马之人是谁家的?”

轿夫是个年轻后生道:“好像是宜阳公主府的侍卫。”

那官员没在问,宜阳公主年轻寡居,深得皇上爱宠,自己尚能遵礼守法,可家人奴才们就未免持宠生娇,骄横跋扈,无人敢惹。

早春温适,那官员轿帘卷起,边看街边景色,忽见老者倒在一轿子前,他朝小轿看去,这乘小轿装饰华丽j致,一看就是官家女眷所乘,

旋即看跳下一红袄绿裤的丫鬟,脚尖才落地,就听轿子里清柔声儿随着和煦微风飘送来,“挽香,拿点银两给那老者,顾乘轿子回家去吧。”

那叫挽香的清脆答应一声,即便过去。

这时,早春一阵清凉风吹过,卷起轿侧窗子纱帘,这官员惊见轿内坐着个女子,明亮的一束光线正落在她脸上,侧颜极美,他眨眼未及细看,风过帘子便撂下来。

这官员暗道:官家女眷难得的好心肠,看那女子侧颜美得不真实。

其实佟姨娘非绝色,只是那官员看见她的善举,先入为主,整体形象上抬高之故。

挽香和几个路人扶起老者,招呼路边停着的一乘空轿,扶了上去,这才走回上了轿。

佟姨娘的轿子起,轿夫飞也似的一路急赶,贾成仁的轿子已没了影踪。

及至汪府门前落轿,贾成仁已在门前等,看见佟姨娘下来,满脸不悦道:“耽搁这许久?”

佟姨娘道:“一老者倒在轿前,我给了点银两。”

贾成仁皱眉,道:“妇道人家专爱多管闲事。”

一前一后进去,贾成仁直接奔正厅,而佟姨娘由丫鬟扶着,直走去二门。

这段路也不近,但贾成仁没让她乘轿进去,上峰面前,保持近似卑微讨好,官场风气历来如此。

由于来得早,一路没什么人,只有汪府的下人丫鬟经过。

佟姨娘一进二门,一惊喜甜脆的声儿传来:“姐姐,可把你盼来了。”

佟姨娘就见一二十出头的朱颜绿鬓娇美妇人由两边丫鬟仆妇簇拥着赶上前来。

佟姨娘记忆告诉她,这是汪大人的第六房妾,唤作:夏姨娘,闺名:夏子佩。

也是个良妾,是以二人身份相当,成了闺中密友。

佟姨娘含笑上前,道:“恭喜妹妹得子。”

二人见了平礼。

佟姨娘来的早,没什么外客,只汪府本家的客人先到,也不用刻意招呼,夏姨娘便拉了她去自己房中。( 无弹窗广告)

夏姨娘既排行六,就是说汪大人还有五房妾侍,加上正妻,正好是一妻六妾。

佟姨娘看她房中摆设j致,无不彰显富贵,比贾府尤甚,可见这夏氏在汪大人心中的位置。

二人围坐在海棠镂雕填漆小几,丫鬟用绿玉斗斟上茶来,j细茶果摆满小几。

夏氏未及喝茶,急着问:“姐姐这阵子总没信,没出什么事吧?你那主母还视你为眼中钉,寻着法搓折你吗?”

佟姨娘听她说话似知道贾府□,关系一定非比寻常,也就不瞒着她,道:“如今寻到惠姐头上,一面又着人拿我错处。”

夏氏哼了声,道:“我一见你那主母就觉得跟我家这位不一样,我家这位x子弱,整日价十病九痛的,闹得爷好不厌烦,你家那主母绵里藏针,你又是个直x子,就难免落了下乘。”

佟姨娘不愿多提王氏,转了话题道:“妹妹可否帮姐姐个忙?”

“你我亲如姊妹,客气什么,是什么事?”夏氏亲昵地嗔怪道。

“京城有头脸人家的未婚男子,人品不错、模样周正的,你帮我留意。”

夏氏一听明白了,道:“是你家惠姐要说婆家?你这一提我还忘了个事,我家主母昨儿去吴御史家赴会,回来念叨说你家惠姐冒充嫡女,有大半夫人都不知你家底细,还当真了,就有好事的,对你家惠姐穿戴品头论足,说什么招摇,有失嫡女身份,这是我家那主母故意当着我面说,知道我同你要好。”

未出所料,被她猜中了,佟姨娘急于知道原委,问:“众夫人误会她是嫡女,她嫡母没分说吗?”

夏氏也一脸的不解,道:“好像没听她分说,说像亲母女一样,反倒把娴姐撂一边去。”

佟姨娘狐疑道:“这事奇了。”她心明镜似的,王氏是不会喜欢惠姐的,连自己这外人看着惠姐都不招人待见。

夏氏摇摇头,道:“你家那主母为人心机深,让人猜不透,不过这样一来,反倒是娴姐得了众位夫人夸赞,说什么大家出身,行事稳重。”

佟姨娘嗤地一笑,道:“这不就结了,惠姐反衬娴姐。”

心道:难怪早上来时,听下人议论,惠姐让人取笑,在这样下去,惠姐能否嫁去好人家堪忧。

夏氏这才恍然,道:“心思够毒的。”

佟姨娘道:“只怕不止这些。”她疑心王氏心思更深一层。

二人聊着,就有丫鬟来唤说:“大人找姨娘。”夏氏忙忙跟丫鬟出去,临出门不忘叮嘱佟姨娘一会照顾好自己,等她得空在聊。

汪大人这一妻六妾,只有这六姨娘夏氏生了儿子,汪大人年近四旬,总算有了子嗣,高兴得什么似的,京城官员邀了不少,儿子的满月酒办得隆重。

内宅花厅,汪府一妻六妾齐出招待客人,佟姨娘见到夏氏嘴里说的汪府当家主母。

汪夫人年届中年,虽涂了腻粉,难掩蜡黄的面容,憔悴似失了水分枯萎的花朵,和这几个年轻貌美的妾氏比,越显老态。

夏氏是最后进门,自然得汪大人宠多些,现又生了儿子,自然抬高了身价,快和主母比肩了。

夏氏儿子满月酒,自比别人活跃,来的女眷大多是侧室,个别有汪大人下属携正妻出席的,也为巴结讨好。

佟姨娘与夏氏关系非比寻常,不便就走,延挨到日偏西,才告辞回去。

出了二门,正好贾成仁从外间敞厅出来,酒喝多了,脸色煞白,瞳仁发着贼光,样子十分的兴奋,看见佟姨娘,难得露出笑脸,凑近小声道:“怎么样?汪大人小妾和你还亲近吧?”

佟姨娘看他一脸期盼,很是不屑,贾成仁好在偏门左道下功夫,原本她高看了,以为他两榜进士,有些真才实学,如今看来,即便有几分真才实学,也不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枉吃一肚子墨水。

不好拂了他面子,掩藏起厌恶,敷衍道:“还好。”

贾成仁对她回答太笼统不大满意,问:“没求她在汪大人面前替我美言几句。”

佟姨娘心想,贾府的事,夏氏知道一清二楚,会帮你说话,不说两句贬斥的话,都对得起你了。

淡淡一笑,道:“爷这等才干,想来汪大人早已知晓。”

这话贾成仁爱听,许是酒喝多了,味觉就不那么灵敏,并未听出她嘲讽之意,得意道:“这倒是。”

看看左右不时有熟人经过,怕让人听见,便不说了。

遇见衙门熟人,贾成仁抱拳寒暄几句,可这些表面正经朝廷命官,客气同时,眼睛却往佟姨娘身上直溜,有的和贾成仁附耳调侃几句,无非是猥琐不堪之词,佟姨娘冷脸站在一旁,好不厌烦。

贾成仁故作谦逊,心里越发得意,看佟姨娘眼风就有股子暗昧。

出大门跨门槛时,竟伸手拉了佟姨娘一把,二人中间有半人空隙,他这一伸手,却不防,佟姨娘被他拉近身。

出了大门,贾成仁却没放开她的手,佟姨娘挣了两挣,无奈他握得紧,没抽出手,佟姨娘不好使劲挣脱,那样太下了他脸面,怕他也不干,就这样,让他扯着,走出不远,佟姨娘便借着抽出绣帕擦汗,甩脱他的手。

贾成仁早就觉察出她故意躲着他,这让他很不爽,他的女人别说是妾氏通房,就是正妻都看着他脸说话,巴不得能让他多去屋里几次。

佟氏自上次事后,就对他不理不睬,冷冷淡淡,徒然他心里生出莫名的惆怅,有股子冲动想抓过她来,压在身下狠狠揉搓,一想那滑不溜秋的光身子,贾成仁煞白的脸涨红起来,眼神迷离若渴。

佟氏从他细微变化中,觉出异样,脸不由红了。

好在俩人分乘轿子,一前一后,上路了。

可路上不期却发生了令佟氏羞煞人的事。

章节目录 13与禽兽同行

佟姨娘惦记徐妈妈托付的事,上轿前就吩咐轿夫,找个大点的药铺先去买东西,在回府。

轿子穿过闹市,走了半趟街就在一挂着大幌子的吴记药铺前停住。

事也凑巧,正好这时,旁边卖杂货的铺子里出来一穿着补服的官员。

一出店门,一眼看见早上那乘小轿,轿下还是早上看到的那红袄绿裤的丫鬟。

这时一只素手轻撩起轿帘,露出绿赏一角,探出裙下双钩,纤不盈握,一女子伸出半个身子来,搭着丫鬟的手,飘然落地。

那官员看这女子端的是秀骨珊珊,初春似不胜清寒,行动更觉娇烧,妍然一笑道:“这铺面不小。”

一眼看见那官员,四目相对,她只觉这男子眼神端凝,那官员赶紧侧过脸去,迈步走向自己的小轿。

这陌生男子身穿青圆领补服上绣鸂鶒,里衬雪白中衣,清爽干练,侧脸却是英挺,身材笔直,步伐矫健。

佟姨娘看他身上官服,暗想这男子看来官职不高,不像是京官。

那官员一日两次遇见这女子,不免惊奇。

佟姨娘进药铺买了东西,耽搁一会,出门忙上轿,往贾府赶,日头将落,天地有了些许暗色,贾成仁的小轿已看不见踪影,快到晚膳时候,街上人车不多,轿夫脚力很好,小轿跑得飞快。

跑着跑着,轿子却慢慢停住,隔着轿窗轿下一熟悉声儿传来;“姨娘,三爷在前面轿子里等您,让您即刻过去。”

佟姨娘脑袋轰地一下,瞬间失去意识,轿帘窗纱笼着暗影,知道天已黑了,唤自己过去,接下来将发生什么,她一个已婚妇人可想而知。

佟姨娘惊疑不定,也不敢公然对抗,名义上她是他的小妾,这层关系是跑不掉的,于是战战兢兢地下了轿子。mianhuatang. [棉花糖小说]

随着那家人来到前方靠路边的轿子旁,四个轿夫都坐在道边歇着,显然贾成仁等她多时了。

家人扶着她上轿子,官员大轿自是比私家小轿宽敞,轿椅松软,别说坐俩人,坐四人都松松快快的,佟姨娘目测躺下应该都够,心里更加七上八下,手心都是汗。

无奈,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

颤巍巍上了轿子,轿内一盏羊角风灯,照得通亮,贾成仁一人直直坐着,离贾府尚有大半路程,

佟姨娘上来后,离贾成仁一人间隙坐下,起轿,轿子一摇晃,佟姨娘坐不稳,身子朝旁边歪去,忙伸手抓住轿壁扶栏,才不至倒在贾成仁身上,忙就正正坐姿。

贾成仁一直观察她的举动,这番动作自然落入他眼,声里便添了几分怒气,道:“怎么,怕我吃了你?”

佟姨娘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不觉双手握拳,强作镇静陪笑道:“看爷说哪去了,妾没那意思。”说完,也就无什么话。

贾成仁和小鸾正是干柴烈火,别无旁骛,几月都未去佟姨娘房中,今儿算是接触多些,却徒然发现她变了,x子冷了,本想叫过她来,好好亲热抚慰一番,看她不与他靠近,像是有意躲着他,想大概还记恨他,就温言哄道:“爷动手打你,你心里一定还记恨,是爷一时急了,虽是你做得不对,爷也不该打你。”

佟姨娘平稳了气息,却淡淡地道:“如玉从今儿起不会了。”

贾成仁看自己低声下气她还绷着脸,有几分不悦,这小妾的x子也该收敛。

轿子里空间狭小,贾成仁闻到一股清新味道,像是从佟姨娘鬓发间飘出,他头探过去,微低头俯在她秀发上嗅着,佟姨娘实在不惯这亲近举动,往旁靠了靠。( 无弹窗广告)

贾成仁瞪眼看着她,心里不自在,以为她故意拿乔,血气上来,chu暴地一把扯过,佟姨娘被他突然举动措不及防,身子一歪,便倒入他怀中。

贾成仁怀抱这身子温软如玉,瞬间半边身子酥麻,眼落在她低头露出一小截奇白的颈项,心痒得难受。

佟姨娘兀自在他怀里挣扎,他顾不得这些,双臂死死钳住,按下她的头一阵乱咬乱啃,手不闲着,从她衣领伸入,x前揉捏起来,还不罢休,脏手竟蛮横沿着她光洁身子向下溜去,滑下小腹……。

佟姨娘心里抽动,浑身绷紧,气都喘不匀,那略带潮汗的手,在她裙底乱窜,肆无忌惮,她紧紧合拢双股,身子微微颤簌,心都快跳出内脏。

贾成仁感觉出她异常的紧张,伏在她耳边轻声道:“放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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