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部分(1/2)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是七个姑姑,她们叽叽喳喳,个个强势,个个都有自己的主见,好不热闹。

“你看我选的这个女孩,才23岁而已,家里出了点事,不得已才想来赚这笔钱,是x大的高材生,下一代的iq肯定没得说!”

“你挑的这个样子能看吗?你看我这的,虽然学历不怎么样。但是容貌好、个子高挑,将来孩子定能继承到好基因!”

“照我说啊,你们选的都不行!”另个姑姑括嘴了,“为免将来会有纠纷或者上门敲诈、认亲,我们要找两个女人,一个供卵一个提供zg!”

几个姑姑一听,觉得特别有道理,她们有钱人最怕就是将来有隐患,“看来,这事还得找个中间人,我们不能出面!”说穿了,以后孩子他妈来认亲,那就麻烦了。

小姑姑越听越不耐烦,“你们在墨迹什么呀?展岩同意了吗?”

“我们会一直烦到他同意为止!”几个姑姑同时开口。

小姑姑拍拍额头,形势比人弱,只能无力投降,“我真替展岩觉得悲哀。”家族的压力太大了,种猪都比他幸福。

“医生说过,展岩被冰雪伤害太厉害,就算做试管,他现在的j子不一定能成话。”展爸爸很客观地分析。

“只要还有一条j虫,我们展家就还有希望!”姑姑们很执着。

“其实,我觉得实在不行,抱养一个孩子也是可以的,只要把他教育得好一点。”这是展爸爸的意见。

“不行!不是亲生骨r,那人生奋斗还有目标吗?再辛苦也是替人造桥铺路!”姑姑们很反弹。

展爸爸也有点无语了。

“大嫂,您说吧,我们说得对吗?”姑姑们表面寻求意见,但是,实则是想寻求联盟。

但是,展妈妈不为所动,她淡淡表态.“老实说,现在什么孙子不孙子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岩岩能幸福,他活着,还有快乐的感觉。”她就一个宝贝儿子,想想他现在的处境,真的是晚上睡觉都能疼醒了。

几个姑姑面面相砚。

这时,门铃被按响,展妈妈拿起话筒,看清楚可视屏上的人影时,眼睛一亮,急急开门。

“宁夜!”展妈妈激动地握住她的手。

“阿姨,好。”她淡笑,一鼓作气,把话说完,“我来,是想请你们,不要再挑其他人了,我愿意替展岩生孩子!”

听到她的决心,展妈妈笑了,只是,“那你……未婚夫呢?”是两个人商量好了达成共识了,还是——

“阿姨.我不结婚了。”她只能告诉展妈妈这一点,其他详细的,她不想谈。

“宁夜,谢谢你!”展妈妈轻轻搂住她,有点感动。

“大嫂,这是什么意思?”几位姑姑都叫嚷了起来。

展妈妈回头,镇定对她们微笑,坚定,“我已经替岩岩挑下孩子他妈,那些照片,你们都可以拿回去了!”

“这怎么行?怎么可以挑她?!”姑姑们叫起来,苛刻道,“她有什么优点?学历只有高中——”

她打断姑姑们的话,“再过半年,我就夜校毕业了,也是大学生!”

“她个子太矮了,挑她的话,万一将来生个‘三等残废’出来怎么办?!”大姑姑马上嫌弃挑剔。

“在南方人当中,我虽然不高,但是也绝不算矮个!”她很勇敢,挺直腰杆,“再说展岩很高,按照综合比例.将来我们的孩子不会太矮!”

“她容貌不够漂亮。”另位姑姑又道。

“起码我够得上清秀!”她马上反驳。

她再也不是四年首的自己,她不会再自卑!

姑姑们大眼瞪小眼,她的“厚颜”实在今她们吃惊,正在她们还想说什么时,展妈妈打断,“你们都别说了,我明天就带宁夜进行身体检查和周期调养,如果都没问题的话,年后就可以安排试管婴儿了!”

“大嫂,我们又不是没有其他选择?条件比她好的人多得是!”姑姑们不服。

“可能比宁夜条件好的人,是有.但是”展妈妈看着她们,很坚定,“但是,岩岩从小到大,就只领过这个姑娘回家认识长辈。”当时儿子有多认真,她这个做妈的想想就心酸。

“就算再好再漂亮的姑娘,也不过是一个商品,就算替岩岩生了个孩子,也弥补不了他的遗憾!”

“我只希望我儿子的将来,没有遗憾.身边能亦可以给他快乐的动力,没有什么比他的笑容更重要!”

在展妈妈的斩钉截铁中,所有姑姑们都愣了一下。

最后,大姑姑还是不死心,快快说了一句,“你让宁夜来生,不是故意给她捞大钱的机会吗?”生完了赶不走,孩子大了来认亲的话,可不是几十万就能解决的事情。

“多少钱都没问题。”这句话,开口的居然是展爸爸,“钱是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如果能买儿子一个幸福.倾尽所有,我也愿意。”

“我同意!”小姑姑举手。

难得大哥大嫂和这么强硬,怎么说也要顶上一票。

但是。

“我反对。”宁夜却静静开口。

所有人目光光都看了过来,不懂她的意思。

“这一次,我不卖小磊。”

这一次,她的小磊,一定要干干净净的来到这个世界。

……

她下完班,去医院,抽完血,然后去看他。

病房里.有娃娃稚气的声音,在一字一顿地念着: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念盘中餐,路路——”

还没听完,已经传来一声大笑声:“笨日则,是‘粒’‘粒’皆辛苦!”他咬字清楚的教着小娃娃。

被爸爸笑骂了“笨”字,小娃娃不依了,又好认真的重新开始念:“锄禾日当午——”

当小娃娃都正确的念完了粒粒皆辛苦,做妈妈的,还在好苦恼,好勤奋地奋笔着。

“让我看看,你妈妈写到哪里了一一”他笑了一下,喊“停”,嗖得抽走了阿依面前的白纸。

然后,他啧啧称赞,“妈妈今天错别字少了好多啊!”

被他夸得阿依红了脸,急忙想去夺。

“拿笔来。”但是,他反而这样吩咐。

阿依以为他要记什么,急急将自己手中的铅笔双手递给他。

他用力气不太足,但已经能成功握稳笔的手,一笔一划着:“阿依,是‘锄,不是‘助’,还有‘禾’字下面没有一横……”他教她写字。

“我又写错了?”阿依红着脸.很局促。

两个人靠得很近,两颗脑袋.几乎挨在一起。

“懂了吗?”他别过脸,看着她.笑里有柔,鼓励着,“好好去练习一下,不要太心急,你做得很好!”

她的脚步顿在病房门口,直勾勾地看着那一幕。

又是“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场景。

一抹酸涩的妒意,腾地滑过她的心间。

“啊,宁小姐,你来了?”阿依先看到她.慌忙收拾床上的文具。

他抬眸,看到她,笑容转淡。

“你又来了?”很客套、很礼貌,很疏离。

“是啊,来还你钱。”她从皮包里又抽出三千块,放在桌子上。

每一次来病房,她都会还一点。

“其实,我不等钱用。等你以后有钱了,可以一次性还给我。”他看着那薄薄一叠现金,有点无奈。

这样的还法,不觉得很麻烦?

“我喜欢分批还,这样负担轻一点。”她面无表情。

“或者,你直接转到我银行卡里?”他提议。

“我没网银,不想每次花时间跑银行。”她马上拒绝。

那跑医院,不更麻烦?

他叹口气,“宁夜.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只专心看着一个人?”不要来s扰他,可以吗?

她的脸色,一阵发白。

她在学,所以,她来这里,但是显然,他很不想见到她。

气氛,有点微僵。

“咳,我抱日则出去一下。”阿依尴尬的急忙起身,想抱过儿子。

“不用了,阿依,我累了,想睡觉,你先帮我擦身体。”他躺回被窝,淡声制止。

他的逐客令,下得那么明显。

宁夜缓慢地站了起来,但是脚步,怎么也迈不开。

男人不爱了,真冷酷。

闻言,阿依急忙去打热水。

“你回去吧,就快结婚的人,别老跑医院,会沾上晦气。”见她还不走,他干脆地讲。

“她帮你洗澡?她帮你擦身体?”但是,她不走,她一步也无法离开。

她问得平静,言语里的嫉妒,却那么明显,毫不掩饰。

展岩觉得,有点头痛。

而端着热水的阿依,直接僵在身后。

“她是我的看护。”他真不懂,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居然还得解释这些。

“看护就可以碰身体吗?看护就可以哪里都碰吗?”她冷冷问。

她口吻太……酸,让他怔住了。

“我、我、我还是先出去吧!”阿依急忙抱住好奇张望的日则,匆匆回避。

气氛,又僵住了。

“宁夜,别闹成这样,不好看,真的不好看。”他无奈了。

有种……有种拿她没办法的感觉。

“我帮你洗吧。”宁夜脱下了外套,不由分说,挽起衣抽。

第八章

“不用了!”他咬牙。

“不是说洗了要睡觉?!”她径自上前,就去解他的病服。

“不用了,宁夜!”他不想洗澡了!

他厉声制止,原本想挥开她,但是,却在看到她手臂上尚带血的棉球,怔了怔。

“刚献完血?”他的眉头皱了皱。

她随着他的目光,移到自己手臂上,顿了几秒,轻“恩”了一声。

彼此适不适合怀孕的身体检查报告还没出来,所以,没有人会告诉他这些,包括她自己。

他今天也莫名其妙被抽了几管血,说要去化验,他后来闲着无聊去翻看收费单,结果,被雷得外焦里嫩,居然是——

优生优育。

到底是医院的刀磨得太锋利,还是他那几位姑姑又吃饱了撑着?还有,怎么这么巧合?

不过,他想,是自己多想了。

正在发愣,想理清思路,拼出真相的时候,胸口一股温热,原来衣服已经被她解开,一条毛巾已经覆在他胸口,她开始仔细擦拭他瘦得只有骨头了的胸腔。

“咳……你帮我擦一下背和小腿,然后帮我涂点药油就可以了!其他地方,你帮我把好毛巾,我自己来。”事已至此,他还去挣扎、抗拒、装出一副闺男样,就真的实在是太可笑。

既然如此,他只好淡声大方交代她。

她充耳未闻,但还是替他翻了个身。

虽然,他行动不方便,但是,还是挺沉的,替他翻身的时候,宁夜觉得很吃力。

他背对着她,有点软绵的双手,握成拳。

罢了罢了,既然她这么心血来潮,硬要照顾他,他就忍耐一下。

和喝药膳粥一样,不要反抗,速战速决,才能打发走她。

但是,不要反抗?他现在还有反抗的能力吗?趴在床上,他唇角淡淡微嘲。

也好,让她看看,自己现在苍白无力的双腿有多可怕,这样下次她就再也不敢来了。

下身,一凉,病裤被脱了下来。

“……”他忘记了提醒她,阿依都是帮他的裤管挽起来擦小腿就可以。

他居然没有提醒她!他非常懊恼。

特别是,他现在趴着,身体还不足以恢复到可以马上翻过身来。

见到他苍白到毫无血色的病腿,她愣了一下,然后,眼眶微微一点发红。

幸好,他看不到。

她拉干毛巾,开始擦拭他的小腿。

他的腿现在也变得锦软无感,和以首的结实有力真的区别好大……

她帮他双腿擦着活血的药油,上上下下,细细按摩,耐心十足的按了很久很久,久到他都有点快睡着了。

“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轻声的问题,拉回他快游神的心智。

“恩。”他捏紧拳心,坦然承认。

即使她按再久,他的双腿还是一无所感,这是现实,他不可能再站起来了,就算华绝再世,也不可能了。

“恩。”她轻应了一声,不再问下去。

两个人,都持久的缄默。

他的身子,被她吃力地侧翻过来.就在他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剩下的该是穿衣服了,没想到,她换了一盆热水:

“我帮你洗下身。”

一句话而已,让他额头全黑了。

“不用!”他马上拒绝。

“你从来不擦洗那地方?”她颦了眉。

他洗啊,怎么不洗?他都躺在床上三四个月了,如果不洗那地方的话,不是早就臭烂了?!

“还是,你只让你的女护工碰,不让我碰?”她的脸色,冷了。

他又不是色情枉,让阿依碰他那地方!

“你把毛巾给我,我可以自己擦洗。”他摆出淡定从容的样子。

“你擦得干净?”她怀疑的样子。

“……”

“你能擦得干净?”她又问,语气更加质疑了。

“……”

他虽然可以坐,但是,他现在还弯下腰,这种情况,肯定是毛巾胡乱弄一下。

“……”

他为什么要回答这么尴尬的问题?!

“既然不行,我来。”她站了起来.重新走向他。

他整个人僵住,拽住被子,一脸坚决的拒绝。

“那时候我爸在病床上,你也帮他清理过。”她淡淡回答。

“这怎么同?”他反驳。

“怎么不同了?”她也马上反驳。

他说不出来。

也对,她爸爸瘫了,而他.和瘫了的人,几乎没有半点区别。

她重新掀开他的被子。

因为,现在的他,几乎没什么手力。

看着自己被拨开无力的手,他的脸上,露出自嘲。

眼神淡了,一脸的认命,命运给他什么,他就接受什么。

她虽然面无表情,动作却相当轻柔,脱掉他的内k。

以前最亲密的时候,那时候总是在他一再缠闹下,她不是没有做过替他宽衣的事情。

但是,现在。

她盯着他软锦锦安静沉睡的“鸟”,发呆。

他的唇角,又抹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嘲,她要看就看吧,她不亲眼目睹的话,又怎能死心?无非就是损伤男人的自尊而己。

男人比命还重要的自尊。

除此以后,他有什么不敢的?两个人最亲密的时候,他还常常拿自己下面的大鸟给她把玩。

他有什么不敢?

下t,一股温热,他阖上目,清晰地能感觉到,她在缓慢温敷、先擦拭着他的“蛋”。

她擦得那么仔细,那么轻和,如果羽毛轻拂着身体,能让人轻易就能感觉到她的温柔。

这种熟悉又早就陌生了的触感,让他早就放调不起了的心,突然,震开微澜。

有点,不知所错。

幸好,这种微妙的感觉来不及酝酿,温暖的毛巾,已经离开那个位置,不再试图硬挖出回忆的一角。他微微松一口气,刚一睁眼,看到她把毛巾叠成一角,居然开始抚弄他冬眠般趴软无力的“大鸟”。原来,她还没好。

他盯着她,以他这个角度给好能看见她卷翘的眼睫,以及重遇后,总是有点硬绑绑,摆着一张臭脸的颊。现在的她,特别的柔和,柔和到,近似疼惜。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是明明医院的灯光,是那种白花花的日光灯,特别明亮。

他软趴的“鸟”,被她拨动着,推移着薄薄的那层皮,露出“鸟头”。

温热的毛巾,湿润着它。

他拳心拽了又拽。

她侧着脸,洗得那么仔细.以他的角度望过去,她的脸唇,近到几乎与“它”亲密相碰相触。而她,拿着棉球沾点温水,伸手一层一层地拨开,把上面残留、平时未清洗干净的人体必然存在的分泌物,一一擦拭干净,一一碰触着他那原本该有很多敏感、丰富的神经的快感区。

捏着、碰着、揉着、擦着他。

不带一丝杂念。

却温柔到近似一种折磨。

“你平时要多洗洗,不然会感染的。”她轻柔清洗着,还交代着。

抬起眸,看他,秀唇上有一层薄薄的性感蜜油,看起来,绝对能让人浮想连翩。

好象,刚替他——

他发怔,胸口,突然开始有点堵着慌。

很想很想逃离。

“不过,不许让你的女护工碰你,知道吗?”她抬眸,警告他。

眼神,那么充满了独占欲。

他觉得,她很可笑。

快结婚的人,跑来对他说这种话。

但是,突然笑不出来了。

从容、镇定、冷淡、客套、疏离.任何一种情绪,此刻都不知道该怎么摆出来。

“好了。”他面无表情的把被子掀盖住自己,冷冰,“我洗好了,你该走了。”不给她任何留下来的借口与余地。

她微咬了唇,“我帮你穿好衣服。”

帮他一一抽好衣服,即使,他的表情有多冷淡。

再帮他穿上新的内k和病裤。

他很抗拒,不掀开被子,她只好一路瞎扯,中间又好象碰了好几下他已经无感的敏处。

终于,帮他穿好衣裤。

“那我回去了。”她看着他。

好希望好希望,那张疏离的脸,露出一点点眷恋的神情。

但是,他没有。

“恩。”他点点头。

转身,她只能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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