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部分(2/2)

“那你把我找来就能确定了吗?”我赌气,“还不如找到人你直接拉回去做dna检测。”

“你忘了吗,明阳和你一样鬼眼通灵,他在一片陌生的环境中,总会有人发现他的与众不同。”他指着我的眼睛说。

那倒是!最好的辨别就是一双鬼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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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鬼眼新娘2(正文81)

更新时间:2009…3…1711:22:00

字数:1584

我喝了一口茶,和他一起盯着路口,人来人往,繁杂一片。但是像明阳那样阳光帅气的男孩儿,应该是鹤立j群的,他若真的出现在这群皮肤黝黑的劳动人民之中,我肯定能一眼认出来。

注意力在外面,忽然觉得我的裤脚好像有比风更劲的东西在拨动。低头一看,惊得我把茶水洒了一地。

“怎么了?”大森林转过头来问我。

一个男孩儿,大概七八岁的样子,穿得破破烂烂,凸起的眼睛大得吓人,眼白比眼黑要多。他淌着鼻涕可怜巴巴地说:“姐姐我饿啊!”

“大森林,这儿有个乞讨的孩子,很可怜哪!”我对他指指脚下。

他诧异地看着我:“你脚下有东西吗?”说罢他站起来又围着我转一圈,“我怎么没看到?”

我一怔!莫不是又见鬼了?

再低头看那可怜的孩子,他正缩在桌子下面,不敢露头,似乎是害怕所剩的阳光。夕阳的余晖还洒在身上,我已觉察不出温暖,这么个小鬼虽不能说令人胆战心寒,但是后怕紧跟而来。我已到了国之边境,鬼魅依然相随,似乎遁迹天涯也不可能甩得掉。那,那小芫,应该就在附近。

有人咯咯地发笑。

寻声而去,见是个小个子的胖姑娘。

“你笑什么?”我问她。

她趴在酒柜里面拿着一个纸烟盒掩面,仍在笑:“前些时候我也见过一个男孩就坐在你坐的那个位置上,突然跳起来。他旁边的人便问他,怎么了?他说脚下有个孩子在乞讨,像个叫花子。可这里哪有他说的叫花子啊!大家都笑他,说他是得了什么癔症。”

她这么一说,大森林立刻警觉起来,他快步走上前去,抓住那胖姑娘的胳膊问:“你说的那男孩多大年龄?长得什么样子?几时看见的?他还会再来吗?”

“呀!痛!”胖姑娘费力去甩他的手,“夹得痛死了呀!你先松手!”

大森林松开。

姑娘说:“就是前几天见的……前几天……我忘了是星期几……”

“那你看见的人,他长得什么样子?”

“很干净,和这里的男人不一样,他穿的白衬衫是雪白雪白的,一点褶子都没有,这里的男人整天喝茶打牌,他从来不屑一顾。他的眼睛很漂亮,像泉水一样纯净,亮得不可思议。头发微微卷着,像婴孩的绒毛一样柔……哦!他的个子也很高,不像我们这里的男人,都是小个子……”

不等她说完,大森林已经拉起我就走。

“去哪儿?”我问他。

“先离开这里。”

“为什么?”我不解,“你不是已经知道线索了吗,他有可能来这里。”

“他既然会来这里喝茶,或许就住在这附近的几条街上。但是晚上,他应该不会来。”

“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和你一样在这里见过鬼。这茶馆应该有煞气。”

第二天,这家茶馆封闭了,因为出了人命。茶馆老板的女儿、也就是昨天和我们谈过话的胖姑娘,意外地从二楼坠下,头朝下,脑颅骨断裂死亡。

我和大森林老远看见街对面拥挤的人流,怔了怔,停止脚步。

“我们还要去那里吗?”我问他。

“去了也没用了。那里又出了人命,不知会不会添新鬼,明阳若是知道,连白天也不会去那地方了。我们得另外找去……”

“可是……那姑娘怎么会死得这么蹊跷呢?”

大森林低语:“与我们无关,我们离开时她还活得好好的。”

过往的人擦着肩膀走过,有人议论:“听说那茶馆老板的女儿临死之前好像受到惊吓,自己从二楼上跳下来的。”

“瞎说!谁会自己从楼上往下跳?”

“真的,虽然说是自杀,可这姑娘之前一直很正常啊,还有说有笑的,连一点失常的情绪都没有……”

“你们没看见她的尸体吗?她那两个眼睛聚焦了,连瞳孔都没有找到,小得快成针鼻儿了……”

我心里又扑腾扑腾跳起来,这种死法,和被鬼魅吓死的人十分相像,难道她也是被什么恐怖惊吓致死?

大森林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用力扶一扶:“打起精神来,我们还要找人!”

唉!可是……明阳,他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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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鬼眼新娘2(正文82)

更新时间:2009…3…1711:22:00

字数:1640

天际马上就要升起一轮新日了。清早的晨雾散去很快。太阳升起之后,热力会让花朵打蔫,人也会被烤得头晕无力。

我们穿过小巷子,路过一处早点铺子,大森林进去买早点,我则盯着一处发呆。铺子的主人正在用一个小煤气罐炒米粉,小小的空间被客人挤得无处落脚。我心里紧张得像擂鼓一样咚咚直响。

那是一种预感。

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抓紧十指,眉头紧蹙,注意力集中。

“嘭——”的一声巨响!

铺子门口炒米粉的小罐子爆炸了,我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热气,带着油腻和火辣辣的灼伤一样的疼痛。

“大森林!”我冲他大喊。

他回头望我一眼。这一喊,便有人注意他特殊的打扮。在一群穿着宽大汗衫体恤的人中惟有他一个浑身包裹严实,头戴鸭舌帽,鼻梁上还挡着巨大的墨镜。

“快过来!”我冲他使劲地挥手。

“你怎么了?”他走过来。

我焦急:“大森林!快让这铺子里的人,不!这铺子周围的人也都要散开!”

“为什么?”

“我刚才看见……预感到——这里要爆炸!”

他怔一下:“你确定?”

“嗯!”我咬着嘴唇用力地点头。

可是未等大森林去驱散人群,那铺子里的人已经陆续散开了,人们正像退潮一样往外散开。

这是怎么回事?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

那个小小的熏黑的煤气罐真的爆炸了。

周围的人都心惊r跳地观看,吁声一片。

早点铺子的老板一家连连擦汗,嘴里还念叨着:感谢神灵!感谢神灵!

大森林喃喃自语:“他们怎么会预先知道要爆炸了?”他抓住一个从铺子里跑出来的人问原由。

那人哎呀一声,答道:“我们哪里知道,刚才有人报信,说这里会爆炸,所以大家赶紧散开了。”

“谁?”

“我哪知道啊,人都散了!”

“有人说将要爆炸了,你们就相信?”

“起初也不信的,可是前不久差不多隔着两条街的地方有家火锅店就发生了爆炸,听说那也是有人提前送信说那个店会发生爆炸,可是店主不信,还把报信的人赶了出去,结果那家店真的爆炸了,那谁还敢不信啊。以后再有这样的预言,大家都跑得好快啦!”这人用不大通顺的滇南普通话说完,也要跑。

大森林的唇角很激动,抓着那人不肯撒手:“你们以前见过那个报预言的人吗?谁认识他?他住在哪里?”

“那谁知道。”这人还是挣脱大森林,走了。

他僵在那里,墨镜遮挡着,看不清他的表情。我想他一定心急如焚,只是不愿表露出脆弱的一面。

我们在河口最热闹的几条街游荡,试图在人缝中寻觅他的影子。每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都要追过去看一看,尽管都不是。

“累不累?”大森林把一瓶矿泉水递给我,说,“你等我一下。”

我看着他钻进一家杂货店,出来的时候递给我一把遮阳伞:“撑起来,南方的太阳太毒,你看你都晒黑了。我该早点准备这些东西的。”

我心里有小小的温暖荡漾开去。虽然你嘴巴很硬,表面很倔,其实内心柔软是在不经意间悄悄舒展开的。于是我咧着嘴笑得格外灿烂,他拿大手握成个拳头看似重重地砸到我的头顶,其实一点都不疼:“笑什么?革命尚未成功,任重道远,找明阳要紧。”

我问他:“你得到的消息真的是在河口这几条街吗?”

他点点头。

我问他:“大森林,人每天必须的是什么?”

他疑惑地看着我。

“水和粮食。”我对他笑,“你看来来往往的每个人,虽然开店铺做生意很勤劳,但是每个人到吃饭的时间肯定是会休息的。刚才穿街走巷的时候,我看到这附近有个好大的菜市场,你说明阳会不会出现在那里?”

他吃惊地张大嘴巴:“怎么可能,他是个少爷!”

“少爷也是人呀!”我拿眼角斜他,“你不是说明阳在这地方不会吃苦吗?大活儿都被女人干了,男人多是享受,不过带孩子做家务买菜烧饭倒是男人的活计。”

他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走啦!”我也拍拍他,“我们去菜市场看看。”

他跟着走,呢喃一句:“好像,有点,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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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鬼眼新娘2(正文83)

更新时间:2009…3…1711:23:00

字数:1224

又一个白天过去了,依然无果。

当我拖着面条一样疲软的腿回到宾馆时,仰起脸对大森林说:“明天一大早去!”

他吃惊地看看我:“你确定会在那儿寻到他?”

我咬咬下嘴唇,其实并不确定,但是有个隐约的感觉,这和预感又不一样,比那些信息的信号弱,但是却有种心有灵犀的直觉。

“好吧!”他顺着我,“早点休息,明天大早过去。”

这世上属寻觅是最茫然的活动了,没有什么比找个人更大海捞针。可是我们坚持不懈,从早上起,我脑子里已经有个微弱的信号在跳动,是的,感觉到,他离我们很近,十分奇妙。

我冲到大森林房间的时候他正在洗手间刮胡子,看见我来,十二分慌张地拿毛巾掩盖住自己的脸。我心里有个没长好的茧子样的东西被剥落,又淌出血来。他到底怕我看见什么?

“你先到外面等,我换件衣服马上出来。”他背着手命令我。

我悻悻地退出来。

原来他也有这样的不安全感。

早上的菜市场已经开市,像个宏大的农贸市场,地上的污水成河,戴斗笠的女人们不停地打扫。我和大森林在市场中心走动,观察过往的人们,时不时地回望出口。

接近中午时人潮渐渐散了,只有个别的小贩和起得晚的市民在交易。清洁工又开始清扫垃圾。大森林对我说:“看来没希望了,走吗?”

我固执地摇头:“我有预感,他真的会在这里出现。”

他说好吧!那就再等等,说罢便买水去了。

就在一个戴斗笠的大婶拿竹耙子从我面前扫过时,我眼前一亮,看到一个穿着整洁的白衬衫的男人。真像!欢呼雀跃的感觉直冲胸膛,我就知道,我的直觉比大森林的众多耳目都管用。

“明阳!”我大声喊他。

可是他没有回头,像个陌生人一样继续朝前走,买了些莴笋放进菜篮。

眼见他准备离去,我着急地冲过去。可是市场好大,弯弯绕绕的摊贩挡住了去路,我只顾跑,没注意脚下。

“皱哇子?(河口方言:干什么)”一个戴斗笠的大婶拉住我大喊。

我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她指一指地下,我才意识到自己把她刚扫成堆的垃圾踢散了。

“对不起!”我欲摆脱她再跑,谁知她抓着我不放:“克里白趁里。(河口方言:这女人可恶)”

“我不是故意的,你先放开,我有急事啊!”可是语言不通,麻烦很大。

这女人不肯放开我,直到大森林赶过来解围:“咋发儿里了?(怎么回事)”没想到他还会说河口方言,几句就把大婶给打发了,末了送一句:“纳慰!”

我瞪着眼睛看他:“说的什么?”

“谢谢。”他冲我笑,还有工夫笑?我大喊:“我看见明阳了!”可是现在,他已经从这市场里蒸发了,销声匿迹。“完了,又丢了。”我垂头丧气。

刚才扫地的大婶回头冲我嚷嚷:“埋慌在!等一黑儿……”

我问大森林:“她说什么?”

“她说让你别急,一会儿就找到了。”

“怎么不急,找人一错过,又乱了方向。”我重重地叹气。大森林无语。

可是,为什么明阳听见我叫他也不回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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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鬼眼新娘2(正文84)

更新时间:2009…3…1711:23:00

字数:1272

晚上有电话找他,我看着大森林在我面前焦虑烦躁地走来走去:“我在河口……对。我已经吩咐人在孟连、察隅、东兴都布置了据点,只要发现明阳的踪迹我会马上告诉你……他怎么可能会滞留在察隅的深山老林呢?……好吧!我再去找。”

“怎么了?”我问他。

他挂断电话:“有人说在察隅看见过他,我们去看看。”

“那这里不找了吗?”

“先去察隅吧!”

“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明阳离我们很近很近了。

“大森林,你在跟谁打电话?”我觉得还有好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他在瞒着我。

可他漫不经心地回答:“律师。”

我觉得不对,不仅仅是律师吧?

晚上,我没对他打声招呼就跑出了宾馆。因为我感觉到,明阳就在这附近,空气中凝结的某种信息越来越强烈,很熟悉。我仰起脖子去感触,暗夜里仿佛有个人也是以这样的姿态站在一处七层楼的阳台上。

我举目去望。

嘭!嘭!!

心跳得飞快。

那北街一处阳台上的影子,真像他。像明阳。

我面前一条像水道一样的小河流挡住了去路,绕过去!我要绕到前面去看看!

飞奔之中,有人撞倒了我,一个低着头跑开的小孩儿。当我再跑到那栋不起眼的七层居民楼下时,楼上已经关了灯。刚才我看到那个熟悉的影子……是哪一家?

天啊!我居然没记住!拍拍自己的脑门:笨死了!

怎么办?

这样的楼周围几栋都长得一模一样,连窗户阳台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要怎么找?对!该告诉大森林,我看见貌似明阳的人了!告诉他!!

我一边跑到对面街角的小卖部找公用电话,一边翻自己的包——咦?背包下面被划开了好大的口子。钱包不翼而飞。

糟!

我拿着电话一边拨号一边偷偷看磕瓜子的老板娘,她也在斜着眼睛看我。电话一直占线。他在和谁通话?

终于拨通,话筒那边的声音快爆了:“你去哪儿了?这个时候想急死人呢?”

我告诉他我在北街东灶巷,看见了一个和明阳十分相似的人。他说你站那儿别动,我马上就来。

电话放下后。我看着老板娘,她生硬的表情,向我伸手:一元二角钱。

可是……我现在连一毛都没有。

忽然,楼上那个曾经闪现过光芒的窗口又亮了起来,那个熟悉的身影再次靠近了阳台,正向下探头张望。我的心跳又加快了,是明阳吗?这次数了数楼层高度和宽度。我记下了,就是正西第三个窗户,七楼。

那人影一转身又要进屋去。

我要上去找他!

一刻都不想迟疑。

“喂!喂!”小卖部的老板娘盯着我大叫,“你还没给钱呢!”

哦!我摸摸自己的身上,只有一块doubiechronoclassic陶瓷飞行腕表iwc。那是明阳送给我的,价值不菲。

“老板娘,这块手表先压在你这里,一会儿若有个穿一身黑衣的年轻男人来找我,你就告诉他,我去那边楼上了……”我把表摘下来放在她的公用电话旁边,撒腿就跑。

“喂!别去那个楼!那楼不吉利……”

老板娘在身后喊,可是我根本无法停下脚步。那楼不吉利?为啥不吉利?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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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鬼眼新娘2(正文85)

更新时间:2009…3…1711:23:00

字数:1656

站在那六楼的楼道里,我的前脚还没有踏上七楼的台阶,就听见异样的动静。

一声、两声、三声……

我以为是有人敲门,可并不是,那声音就像是某种木盒子发出的撞击声。楼道里有声控灯,若有人敲门,或是有动静,灯应该亮啊!可这里仍是黑糊糊的。我伸出巴掌拍了个响,还是漆黑一片。看来灯坏了。我自己嘟囔一声,再往上爬楼,拐角处,我看见一双脚,站在七楼的一个门前。

哦!原来真是有人在敲门啊!松了口气。待彻底转过转角的时候,又愣住了。

不!准确地说,是彻底腿软,寒得连发根都竖了起来。

哪有什么人在敲门?

七楼那户人家的门前站着一双脚,可是脚上面只有半条腿,再上面就什么也没有了!

我的天啊!

我死死地拽住楼梯扶手,再迟一步,只怕是要惊得摔下来。

这是什么……什么东西?

忽然间,觉得抓着栏杆的手上爬着什么。

再低头一看——

啊!

我惊叫一声向墙边靠去。

那背光的青幽暗处,一个头颅趴在我的手背上……只有一个头颅……轻飘飘地向上爬,那双泛青光的白眼珠还在盯着我看。我胡乱地拍着自己的手,脑袋上一股凉气往上冲,好像方才那厮的下巴就搁在我的手背上。

吓死我了——

再看上面,方才门前站着的那双脚和一条腿已经不见了。

忽然,六楼的灯光灭了。

一片黑暗。

那暗处的头颅还在不在?我已经被吓得魂飞掉一半,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忽然间,身子后面的墙在动……墙面变得很软,像稀泥一样软塌塌的,连我也似乎要跟着一起陷入。我急忙转身离开那面墙。渐渐适应了月光的昏暗,我看见那墙上慢慢出现了雾幛一样的东西,白色的墙皮在逐渐起着变化,直至墙皮出现一张人脸的轮廓。我一声惊呼,六楼以下的声控灯全亮了。

下颚好疼,好似被针扎一般。我知道,这是紧张引起的神经跳跃刺痛。可是,我无法抑制这种痛,更没法控制恐惧,我的腿根本不听使唤地抖……

那墙像个沙盘一样软化起来,一个虚影的人渐渐浮出来……

我脑子乱极了,似乎在哪里……见过墙上浮现出的这张脸……

她渐渐显形,冲我笑,神情诡异极了,像个赌徒即将赢得赌局一样兴奋,透着狼一样的噬血的扭曲……

是小芫!她还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