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部分(1/2)

管家很快就冲泡回一大瓶的奶粉,黑线的说:“温少爷,小少爷没有牙齿,就算他能吃也不是现在。”

“是吗?我看他老是看着我,以为他是想吃呢。而且,我小时候都能咬得动的。”

管家抽搐着嘴角,说:“温少爷,你。”话还没有说完,就退到一边,手中的奶瓶被从公司回来的男人接了,“boss,您回来了。”

“嗯,你下去吧。”男人捞起我怀里的小鬼,在我的身边坐下。

没过几秒,许丹言也过来了。

许丹言笑眯眯地看着我,趁着男人给小鬼喂奶时,凑近我舔了一下我的嘴角,说:“唔,小不点是不是喝小渊的奶粉了?不然怎么会在嘴角留下证据呢。”

我忙捂住嘴巴,说:“哪有,我只是想跟小鬼交换着吃嘛。”

“呵呵,小不点真是可爱。”说着,就要吻了过来。

男人把小鬼的奶瓶往中间一c,挡住了许丹言袭上我的狼吻。

许丹言眉毛一凛,瞪着男人:“阿殇,你喂你的儿子就好,别打扰我跟小不点亲热!”

“你找死!”男人冷冽地道,把小鬼往我的怀里一塞,再把我抱进了他的怀里,动作快得我都没有察觉到。

许丹言也是积了好久的火,欲火、怒火都有,所以,不可能会眼巴巴地看着我被男人制锢在怀里。

这样,我被他们当成了绳子,一个紧紧地抱着我的腰,一个拉扯着我的手臂。

得,又来了。

“痛!”我拧着眉痛呼出声,而又不能动,因为怀里的小鬼。

“你放手!”男人冷声道。

“你放开小不点才是真!”许丹言毫不退让。

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滴在小鬼的奶瓶上,发出一声细响,再滚落地上,在木质的地板上弹跳了几下,从阳台栏杆的缝隙中跌落悬崖。

手臂上和腰部的力道轻了,却还是固持的不放手,都在等着对方松开。

小鬼抱着奶瓶不动了,愣头愣脑地看着我,看到我的眼角又落下一滴眼泪时,他居然松开一只手,把那滴眼泪接住了。

“呀呀——!”

男人和许丹言同时放开了。

许丹言说:“对不起,小不点,抓痛你了。”俯下弯拭着我润湿的眼角,“小不点,跟我回家吧,母亲想见你了。”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所以脾气才那么冲?昨天不都是好好的吗?因为你们要打架的话会去练功室的。”我道。

男人揉了揉我的头,又从小鬼的手心挖走那颗黑色眼泪,可刚拿出来,小鬼就哭了,要去抢回那颗黑色珍珠,男人不得不把它放回小鬼的手心,不过在跟我说话的时候,眼睛都会时时注意着,就怕小鬼一个贪吃,把它吞了。

“一些不长眼的记者总是围在扬帆大厦的门口,还总是想方设法的想进公司和找我们的朋友去挖内幕,烦不胜烦。所以,抱歉,小鱼,我跟阿丹不小心把外面的情绪带回家了。”

“这样啊。”哪怕我在昨天又一次模糊上报了,但是,我对那些社会的舆论真的没有半点感受。明明是当事人,可是就是有一种站在戏外的感觉。这不知道是该说男人和许丹言做得好,没有让那些更过分的言论传入我耳,还是我真的冷淡至此。

——

有时候,我还会感觉自己生活在那个幽暗y冷的冥海,什么都没有,没有尔虞我诈、没有虚情假意、没有人情冷漠……有的只是永远冰冷空寂的海水,和自己的呼吸,直到很久以后,才出现了小白的一抹白色。

所以,就是如今生活在了人类的世界,我还有一种生活在冥海的感觉,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冰冷寂静的冥海多出了许多的鱼类,强大的、y险的、狡诈、丑陋的……而我,还是被关在一方,他们伤不了我,我也不想去伤害他们。

所以,游离在人类的世界之外的我,被男人他们认为是个单纯善良的人。

呵呵,真的是吗?

第七十三章:风暴

小鬼似乎很喜欢我的那滴变成了黑色珍珠的眼泪,然后,我就把它打了个d,再用金线穿到了小鬼左手的镯子上。

这也是防止小鬼把它当点心吃了,我已经把小鬼的初吻无意间拿走了,可不能再拿走他的二吻,要是他大了,找我算帐可不得了了。

————

报纸和电视上,大肆的报道,男人和陆明志这对在男人与自己的未婚妻掰了,在所有的批叛中横空出世的同性恋人,不过半年多,就热情渐退,又因为各自有了恋人,顶不住压力的他们终于走到尽头了。

我丢开手中的报纸,起身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小鬼,就端着一杯冰水走到阳台上。

天气渐渐地转凉,海风也冷了起来,所以才不再把小鬼推到阳台上来睡了。

我趴在栏杆上,看着海浪撞着下面的嶙峋的岩石和悬壁,耳边听着大海的声音,空气中满是大海的味道,感觉如此舒服,就像沉睡在海底一样。

天边渐渐飘过来一朵云;海欧欢快的叫着掠过浪花,衔起一条鱼又飞快的振翅落回悬崖上;风带来湿润的水汽……

风暴要来了。

——

背上被轻柔的披上一件外套。

“谢谢。”我转头,愣住了。

“是不是我不来找你,你可以一直一直都记不起我?!”

来人很不满的说。

我还是惊讶的张着嘴巴。

“真是笨蛋,这么大风都不会多穿一件衣服。为个么还这么喜欢站在大风的地方发呆呢。”

“爱、爱德华?”我不确定的叫。

“笨蛋,你这是什么眼神?以为自己没有睡醒吗?”爱德华说着,使劲的在我的头上狠拍一下。

“温旭你这个笨蛋,为什么把我的话忘光了?当初答应我会给我电话的人是谁?!不打电话又让我找不到人的人是谁!?你的脑子就只会发呆或是想着睡觉吗?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你居然敢给我好几个月没有半点音讯!在我找到这里的时候,殇表哥还说你离开了!你现在站在这里又怎么解释?你到底有没有想我!?你这个……”

我捂着耳朵,一脸头痛的表情说:“停停停,爱德华,你不用那么大声,我听得到的。”

“你还敢反驳?!”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你别吼了,要是你吵醒小鬼的话就你带了。”

爱德华怒极而笑:“不用我吵醒了,那个长得像殇表哥的小孩已经醒了,正一边抽噎一边被管家抱着哄着喝奶。我给你披的外套还是管家没空要我拿过来的。我要你现在就原原本本地告诉我,这半年多的时候,你到底怎么过的!?如果我不是看到报纸上的报道,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由表哥的爱人又变成了殇表哥的那位。那次电话里,你不都说是假装的吗?!”

“哈哈,那个,都是误会来着,爱德华怎么可以相信呢?是假的是假的,我不骗你!”我干巴巴地笑着道。

“嗯,我也相信是误会!现在我在你的面前了,比电话里还好说,温旭你就好好的解释一下吧。”

爱德华往我的专座躺椅上一坐,翘起二郎腿,一副我不说他就要我好看的严厉表情。

看着露出王子气势的爱德华,低头的我偷偷地瞟了他一眼,在他凌厉的眼神下坐到了另一边的椅子上。

还没有开始说话,管家抱着小鬼走了过来,看来是他哄不住了,不然很少会送过给我带,除非是我主动。

“温少爷。”管家为难地看着我。

“给我吧。”我把小鬼接过来抱住,哭得打嗝的小鬼立马止哭,蓝汪汪的眼睛还好奇地往爱德华望去。

“管家,你去拿点茶水和小点心过来。”我吩咐着。

管家点点头走回室内。

“这小孩是殇表哥跟哪个女人生的?长得还真漂亮。那就说明那个女人也是长得极美的,为什么殇表哥还要跟你不清不楚啊?!现在殇表哥和明志都掰了,你还假装什么啊?!”

爱德华把挡在我们中间的桌子一挪,把手伸过来捏了捏小鬼粉嫩的小脸。

不是我想假装,而是从来就不存在假装的问题。就算是真的假装,我也没有权力叫停。因为主导权不在我的手上,而是男人和许丹言的手里紧握着。

——

“那个,爱德华,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呢?”我调整了一下小鬼抱的奶瓶,抬头看着爱德华问。

爱德华眉毛一横,吼道:“温旭,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的话啊!当然是看到报纸的报道。还有,别给我转移话题!”

我轻笑:“爱德华,你还是这么喜欢吼我。”

爱德华脸色一黑,更大声的吼:“你还好意思说!你那软绵绵的性子,就是我用吼的你也不受教!被人欺负到头上都不会反抗一下。真是笨蛋!”

“谢谢你,爱德华。”

爱德华瞪着我,眼光闪了闪,平息了那些气愤的光芒,然后他垂下肩膀,往躺椅上倒去,靠着躺椅,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道:“我觉得我所有的力气似乎打在了一团棉花上,无处着力。温旭,你真是个大笨蛋!”

我无辜的眨眼,那个眼神就跟怀中的小鬼的眼神一样纯良无害。

“我到底哪里笨了?为什么你们一个二个都喜欢骂我笨蛋呢?我不笨也被你们骂笨了。”我不满地说。

管家这时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来。爱德华狠狠地瞪我一眼,然后在管家把茶摆上桌子时向他微点头。

管家说:“温少爷,boss等一下就回来了。”

我无语。管家对男人的忠心可比日月,很怕我被别人拐跑一样。

爱德华说:“不用殇表哥回来了,我找的只是温旭。”

管家说:“爱德华王子刚才进来应该也看到外面的保安配备了吧?刚才的失礼之处还请爱德华王子谅解。boss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温少爷。本来这里也是很安静的,但是因为那天被记者不小心拍到了boss和温少爷一起的画面,这里就不怎么安全了,外面总是会有不明人士出现。”

爱德华只是紧紧地瞪着我,问:“温旭,你给我好好地解释一下!”

我沉默。解释什么啊?!因为我还真的不能说清楚自己跟男人的关系,那其中的关系复杂得就像海底的世界,还很神秘。

“这几个月你消失不见,好不容易出现了也没有打电话给我!为什么?”

我再沉默。难道说在水里养胎,不能上岸,所以才没有打电话?而且我不也没有打电话给爱莉丝,也不见她气急败坏的找过来。这里应该是许丹言的工作做得好了。

管家替我回答:“爱德华王子,boss和温少爷是一对恋人,温少爷他是因为……”

爱德华冷厉地扫了管家一眼,管家立马把剩下的话吞回肚子里了。

“我问的是温旭!不要你来告诉我!”

看着王子气势尽开的爱德华,我的身体抖了一下,对管家说:“管家,你进去吧。”

管家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

阳台上的风越来越大了,天空也由天蓝变成了灰蒙蒙,好像随时都会压下来,而海天相连之处,更是y霾密布。

我把爱德华刚才披到身上的外套包住小鬼,拢好,轻拍着昏昏欲睡的小鬼。

风把我的头发吹得乱飞,我没有看爱德华,而是半眯着眼睛望着远处的天际,道:“爱德华,我不是故意不打电话给你,而是我的身体…”

“什么?你的身体生病了?”爱德华打断我的话,起身半蹲到我的面前,双手还抓着我的肩膀,“真是笨蛋!怪不得你看上去那么瘦那么苍白。是什么病?上次就看你在飞机上吐得那么厉害。实话告诉我,你的身体是不是从那次落海后变差的!?”

爱德华这孩子,要我说几次他才会相信,我的身体根本与那场落海无关!偏偏又不能对他说出真实。

“爱德华,你看我现在像生病的样子吗?”

“像!”

我泪,不该这么问的。

“爱德华,或者有一天你会知道我这几个月没有跟你联系的原因,但是现在,你不问了,好吗?因为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对你来说,那些东西太匪夷所思了。你只要相信,我的身体没有生病,更没有要那次落海中留下什么永久的伤害就对了。”

爱德华轻蹙着眉仰着头看着我,慢慢地把视线转到他抓着我肩膀的手上。

我跟着他的视线转过去,他的手背上食指与中指的指缝处,仔细看去,一道几不可察的伤痕,像颗白痣。

爱德华把手收了回去,站起身走到栏杆边,他似乎说了什么,但是,风把它吹走了。

“你说什么?”我问。

他回头,表情温柔而悲伤,嘴唇开开合合。

我把被风吹过的字拼凑起来:不要喜欢他们。

看着他矛盾的表情,我淡淡地笑:“我不喜欢他们。”

——————

暴风雨打下来的时候,爱德华开车离开了,与赶回来的男人擦身而过。

我坐在窗边,看着连成一片的白茫茫的天地,想着海底的平静,想着与小白相偎在一起听着珊瑚d外传来的海的怒吼声。

小白,也不知道它们怎么样了,一直都没有从海里收到它们的回信。我是不是可以猜测小白带着它的一家三口去“旅游”了?我知道,小白是绝对不会生我的气的,就算我再多一些时间不给它送去讯息。因为我跟它是亲人啊!

洗过一身的男人从背后拥了过来,下巴枕着我的肩,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小鱼,你不开心吗?”

男人,他越来越关注我的情绪了,不再是霸道得无理。

“我在想小白。”

“对不起,小鱼,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永远都不可能。”

刚才想他变好了,哪知下句话就霸道得要死。

——

我很想对男人吼着说不喜欢他,但是,如果我真吼出来了,那我可能就会被男人囚禁了,会像冥海一样,用锁的。可是如果轻声细语的跟男人讲道理,他同样不会听,也许一样把我锁了。

虽然锁不住我,但要是我真逃走,如果不换一张脸,那么,会让男人,甚至还加上许丹言,没完没了的追捕。到那个时候,他们无论做得多秘密,也会被有心人察觉,而后,我的身份被一层一层的去查,不水落石出才怪!

而被追捕的我,被男人和许丹言知道可以变成人类的我,何处安身?!

所以,生下小鬼后这么久我都安安静静地样子,为的就是想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可我这被骂笨的脑袋,根本就想不到一个好办法!

————————

晚上看新闻时,下午五点十七分突然登陆的台风造成多处电力中断、车祸、房屋倒塌、桥梁损毁、渔船失踪,已造成多人伤亡……

我看着电视里站在镜头前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记者,和他身边掀高的巨浪,都替他们捏一把冷汗。真是太敬业了。

吃过饭,我都没有等到爱德华的电话,有些担心,所以拨通爱德华的手机,可惜一直响着,却无人接听。想着爱德华是雨下下来的时候离开的,他说住海滨酒店,开车只要半个多小时就到的。现在都过了晚上八点,难道爱德华去酒店的餐厅吃晚饭去了?

还让我担心的是,许丹言也还没有回来,只是在男人到家的那会打了一个电话,说会在外面吃过晚饭回来。

他会是跟爱德华一起了吗?

至于那个陆明志,不在我的担心之列。

第七十四章:寻人

把纽市搅乱一团的台风退回海里了,留下满目疮痍。

许丹言和爱德华都失踪了,一个没有回家,一个没有回酒店。

男人用他的方法去各大小医院找人,但是三天过去,一直没有消息。

爱莉丝还不知道许丹言和爱德华失踪的事。我打电话跟她说,男人的儿子长得很可爱……

——

看着趴着婴儿床边睡过去的管家,和婴儿床上睡得吐泡泡的小鬼,我倾身在小鬼的额头上亲了亲,拿过一张毯子盖在管家的身上,转身离开小鬼的房间,再回自己的房间拿了几套衣服放进发之空间,又留下了一张写着出去找人的字条,这才往阳台上走去。

——————

找到一个僻静处爬上岸,飞快的把衣服换了,慢慢地转出来,走上满地残叶断枝的路。

一辆小货车在我的身边缓缓地停下,穿着格子薄外套的司机把手搁在车门上,探出头来,热心地问:“小兄弟,你去哪里?要不要载你一程?”

“大叔,我想进城。”

“是吗?城?这里叫蛋挞岛,离纽市有三百多公里。菠萝蜜(台风名)在那里登陆造成了很大的损失,还好不是偏着这边来,光是那样,我家靠着海边的农场的栏栅也被吹掉了,还走失了几头羊。”

“大叔,你说这里离纽市有三百多公里?”我呆滞的问。

这也太夸张了吧?我只是想找个安全的地方上岸,为什么我会离纽市三百多里了啊!?

“是啊。你不知道?这里也叫蛋挞镇,我还以为你是来游玩的旅客。呐,小兄弟,你到底坐不坐车啊?说起来,我家里还躺着好几个落海的外地人,要去镇上接医生过来帮着看看。”

我赶快绕过车头,在副驾驶座坐上,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大叔,你不是说风暴没有吹到这里吗?怎么也能从海边救到人啊?”

大叔从胸前的口袋拿出一支烟,转过头问:“小兄弟,不介意我抽只烟吧?”

对于大叔的答非所问和礼貌,我还真不好说介意。

也就一瞬的迟疑,大叔把烟又放回口袋了,转从档位旁边的小盒子里翻出一瓶口香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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