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1/2）

李敬轩擦了一下嘴角流下来的血：“为什么我们喜欢什么，你就要带走什么呢？”

两兄弟一起仇恨地看着吴欢。“我带走的只是我的朋友，伤害她的人是你们两个！你以为她醒了会原谅你们们？她的男人会放过你们？”

吴欢突然一笑，“就算她肯，我也不会肯的。现在让我们走是最聪明的，不然，我不保证不会杀了你们。”

“杀了我们？你以为你以前没有做到吗？你早就把我们两个给杀死了！”李敬辕怒视着吴欢，“母妃老是惦记着你，念着你，连她死也是为了你！她心里面根本没有我们两个，不然她不会这么抛弃我们两个的！”“对，她连临死的时候也是在喊着你的名字，我们一直在她身边，但是她却看都不看我们一眼！”

“那你们知道为什么她会叫我的名字吗？因为那天前三天的一个晚上我来找过她，我质问她是不是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于非命的。她一边哭一边说她是在怀上你们两个之后才知道的。你们的父亲为了得到她，设计了这一切。而我是无意间得到了线索，才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她求我不要去刺杀狗皇帝，她求我为了你们两个的性命着想。我没有回答就离开了。”

“我是想杀了那个狗皇帝，但是我不想我自己的母亲因我而死，我也不想你们那么小就被牵连，所以我没有动手。但是还是有人动了手，所以她才会去拼命救那个狗皇帝。她求我原谅她，放过那个狗皇帝，说什么她怕我也会死。我知道她是怕我连累你们两个，她更怕她爱的那个狗皇帝会被我杀了！”

“她说什么她爱我父亲，和我父亲相处的日子才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但是，你们两个自己想一想，如果她爱他，她会这么平静地生活在一个杀死了自己丈夫的人身边吗？她会为他生下孩子吗？为了你们两个，她甚至把我送到了南诏！我从来没有夺走过你们两个人的任何东西，是你们自己的父亲拿走了这一切！”

“如果你们一定要狠我，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作为你们的兄长，我的确什么都没有为你们做过。但是你们至少还有一个活着的父亲，而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之所以会来看宋姨，那是因为她是唯一一个记得我的人，我唯一能对着她真心笑的人。”

“本来我以为霓裳会是第二个能看到我的心的人，但是你们毁了她，她不是普通女子，她或者她的男人会杀了你们报仇的。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带走她，这是在为了你们自己的性命着想！母亲总是要我为你们着想，我已经为了你们做太多了，这次还牺牲了霓裳。以后，我再也不会为你们做什么了，如果她以后要杀了你们，我是绝对不会阻拦的。”

“告诉我，她到底是谁？”李敬轩迷惑地看着吴欢，他和十六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么多往事，一时间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她是一个能下手杀自己父亲的杀手的女人。也是一个江湖大侠的女人。而从现在起，她也会是我的女人！让开点吧，别让我真的动手杀人！”吴欢y狠的目光很是吓人，他一纵身带着霓裳离开了。留下那对双生子，相互疑惑地看着彼此。

吴欢抱着霓裳回到了东方御风的那个院子，听到了动静的两个人立刻冲了出来。鹰从他手里接过了霓裳，吴欢别过了头去，第一次他无力承受东方的目光。

“帮她洗个澡吧，她被人侵犯了！”他不知道这些话是怎么说出口的，但是他还是一个字一个字说了出来。

东方御风那想杀人的目光使他觉得很尴尬，但是鹰的平静更让他不安。即使知道是自己的那对双生兄弟是皇子，这两个人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动手的。但是他该怎么说呢？

“是谁？”东方盯着吴欢。“别问了，该死的人，吴欢是会动手的。如果他杀不了，那么你也不能。”

鹰抱着霓裳进了屋子，将她平放在床上。丝被被打开了，三个人的眼睛立刻都红了。

霓裳全身都是一片片青紫；有些地方虽然被涂上了药，但是因为这一路上的颠簸，又破了，血顺着身体流在了被子上，留下一块块血渍。她的两个r尖都被人咬破了，血正顺着茹房流到手臂上；双腿之间也有不少啃咬的痕迹，鹰轻轻分开以后，发现露在外面的嫩r间还凝固着血渍。

东方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那桌子立刻倒在了地上，碎成几瓣。他没有说话，径直走了出去喊人打水过来。鹰将霓裳抱了起来，然后将那床丝被扔在了一旁，他看了一眼吴欢：“以后别再拿霓裳开玩笑了。”

吴欢几乎哭出来，这是他第二次想假笑没有成功。

水被打了进来，东方和鹰一起帮霓裳清理了一下身体，吴欢则撕好了几块白布。东方将他准备的药拿了出来，然后和鹰一起小心地帮霓裳涂好，用白布包扎上。现在的霓裳除了脸没有被包上，全身几乎都缠满了布条。东方御风拿了一床新被子帮她盖好，然后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轻轻帮她按摩着被绑得发紫的手腕。

吴欢第一次质疑起了自己的选择，他是不是应该亲自动手杀了那两个小恶魔呢？他们居然将霓裳绑了起来蹂躏，真是太过分了。但是真的只有他们两个吗？

“我们带她离开这里吧，这里认识她的人太多了，而且我不想霓裳不开心。”鹰站在东方的面前，没有任何表情地说。东方御风点了点头：“回洛阳，等她完全好了，就顺着她的心愿去江南看看。时间会冲淡她的记忆的。”

“我很抱歉！”吴欢突然c了这么一句。另两个男人同时看着他。

半天没有人说话，突然东方开了口：“你的轻功的确独步天下，但是你的脑子却是全天下最笨的。不过多亏你这个恶毒的办法，我和鹰都已经想清楚了，霓裳不可能只属于我们两个中的一个。或者说，谁都不能单独拥有她。”

“与其一定要一个明确的答案，不如不去想这个问题。我想过了，她的选择会是什么：那就是放弃我和东方。”

鹰看着吴欢，“还记得那天晚上跳舞的那个霓裳吗？我们所有人都爱着那个女人，那个如同天神一般，傲视所有人的女人。你认为她是一个可能和其他平凡女子一样的女人吗？”

“你也爱上了她，不是吗？”鹰直视着吴欢的眼睛，“那天晚上之前就喜欢上她了吧。所以你才会一直跟我到这里来找她，明明找到了她却不肯告诉我。知道有人欺负她，你才会去想法子捉弄人家。你把她藏了起来，也因为这个原因，只是你自己还不肯承认而已。东方和我都想到了这个原因，所以我们不会怪你。今天的情况，我想你会比我们两个更想为霓裳报仇。”

东方御风站了起来：“我不会再想关着她了，那样的她不是霓裳，只是一只金丝雀而已。我爱的那个女人是那个什么时候都敢和我对抗的霓裳，是那个到最后也不服输的女人。鹰或者你喜欢的霓裳也是。如果她注定不能当我们的妻子，那么就让我们来充当她的男宠好了。不过，下次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了！”

吴欢低下了头，然后又抬了起来，这次他又能笑了。“据说男人总是最宠爱最小的那个妾侍，不知道女人会不会也这样呢？”鹰被他给逗乐了，忍不住捶了他一记。

第十二章

当东方御风接到七皇子的密令的时候，天才亮了一点而已。他思考了一下，叫醒了鹰，让他们赶紧离开这里，然后自己去了皇宫。昨天，吴欢已经说了一个大概，让他知道十五、十六皇子肯定侵犯过霓裳，但是吴欢怀疑还有其他人。所以他们还要小心提防。

但是东方御风怎么想也没有想到，那个人会是七皇子。

七皇子见到东方的时候，一付着急的样子：“我要你帮我去查一个人：吴欢！”

“是，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记得我让你找的那个女人吗？我找到了，但是被他给带走了。我要你捉住他，把那个女人带回来。”东方御风一怔，但是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心里咯噔一下，事情要变得更复杂了。

这个七皇子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的主子。东方家族世代追随薛家，是有名的薛家将。七皇子的舅舅就是当今薛将军，而薛将军派了他来协助七皇子。但是现在，他面临着选择，说真话，还是继续蒙骗自己的主子。

突然，他意识到自己只能选择一个的时候，他选择了霓裳。七皇子是不缺女人的，所以他会忘记霓裳的，毕竟这个女人对他没有什么利用的价值，对他夺嫡是不会有任何影响的。于是东方决定背叛自己的好朋友，“我会加紧追查的。但是昨天家里来了信，说是有点事情需要我去处理一下。我会派几个得力的手下协助七皇子，追查这个吴欢，我先回一下洛阳，过几天我定有回复。”

“也好。我会派其他人继续追下去的，这个女人我一定要到手！”

“七皇子何必执着一个女人呢？您的女人还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

“你不知道她的妙处。实话告诉你，我没有这么迫切想要得到过哪个女人，但是这次不一样。我现在才能体会当年为什么高祖皇帝肯为美人不要江山社稷。没有一个英雄能过得了这美人关啊！”

东方御风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因为他也过不去这个关。但是他不能再让任何人伤害霓裳了，即使那个人是七皇子。“属下告退。”

“东方，还记得那晚上的那个女人跳的舞蹈吗？她是真正的天女，而我会是得到她的那个人，因为我会成为天子！”

东方御风心头一凛，他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如果他做了天子，那么他若想得到霓裳应该更简单了。但是这是霓裳想要的吗？这是他想要的吗？心头掠过的这两个问题让他想到了一件事情：他真的是爱霓裳的。所以他才会想到霓裳到底想要的是什么。那么如果有一天霓裳要离开他，他是否能够放手吗？他会不会好象七皇子一样不择手段呢？

他忽然很同情起七皇子来，他始终在以皇子的身份自居，始终以为什么都会是自己的，那么也就注定他会失去霓裳。而自己以前又何尝不是总以大侠自居，始终认为霓裳就应该是属于自己的。

“属下告退了。”说完，东方御风离开了皇宫。七皇子看着他的背影思忖了片刻，“给我找人看着点他。十五、十六的伤怎么样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就让他们去趟洛阳，也该让他们给我办点正经事了！”一个如影子般的属下行了个礼离开了。

因为没有全城戒严，所以鹰带着霓裳和吴欢很顺利地离开了长安，霓裳吃了点药，安稳地睡在车里。鹰赶着车，吴欢骑着马陪伴在旁边。当他们离开长安三十里以后，东方御风也赶了上来，三个男人一起护着霓裳往洛阳方向走了下来。

霓裳一直没有真正的清醒，始终在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里，所以鹰他们一直很担心。不过她身上的伤口因为东方提供的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也没有留下很深的疤痕。但是她的眼睛始终都是闭着的，一直没有清楚地看看谁。三个人都有些担心，于是一直轮流守夜，生怕发生什么。

快到洛阳的时候，已经是初春了，漫山遍野的花朵让人流连忘返，但是霓裳却似乎看不到这些花朵一样，静静地坐在那里。所有路过的人都会看看她，因为坐在花丛中的她是如此的美丽，仿佛一个花中仙子一般。虽然不笑，有着一些淡淡的愁容，但是分明有露出了万种的风情。那眉间的一点红，将她的整个人装点得非常艳丽迷人。

吴欢站在旁边的树下看着霓裳，看着她坐在那片花海里，霓裳的眼睛在看着什么，他看不到。他知道自己一直没有能够进入霓裳的心里，所以他一直只能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她。她到现在还没有和谁说过一句话，经历过这么多，她却一句话都没有，这让三个男人都有些不解。她没有一丝正常的情绪发泄，这让三个人都很不安。所以东方并没有直接将他们带入东方府邸，而是带他们来到了别园，因为这里靠近这座美丽的山。

霓裳突然站了起来，慢慢走出了这片花海，仿佛一个仙子要离开人间一样。吴欢突然一惊，她要做什么？霓裳突然飞了起来，吴欢立刻用轻功跟上了她，她人在空中飞行了一段路程站在了一块岩石上。吴欢紧张地站在了她眼前：“你要做什么？”霓裳看了看他，向他身后看着，吴欢也转过头看了一眼，那片花海在这里看起来更美丽了。

但是他才转过头来，霓裳却不见了。他心头一惊，立刻向四周往了过去。另一边的断崖上有一个年轻的女子站在那里发呆，而霓裳居然就站在她身边。吴欢立刻冲了过去。

“你站过来点吧，再过去会掉下去的！”那个女人很担心地看着霓裳，霓裳却转过身来背对着悬崖看着她。那个女人伸出手想要抓住霓裳，霓裳却又向后退了一步：“如果我死你都会担心，为什么一定要伤害你自己呢？”那个女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回复霓裳，因为她刚才的确想跳下去算了。

霓裳突然假装脚下不稳，那个女人立刻惊叫起来：“小心啊！”

吴欢立刻冲了过去，拉住了霓裳的手。“我可能会跳下去的，你还要拉着我吗？”

吴欢侧过身子看了一眼悬崖下面的高度：“我的武功不错，但是这个高度，恐怕也会受伤，可能就爬不上来了。所以你如果选择跳下去，那么我一定会跟上的。”

“会死的，你不怕？”霓裳看着他。

“我知道，所以才会跟上你去的。”吴欢看着她，脸上带着他招牌的笑容。霓裳看了一眼那个姑娘：“你要不要一起来？”

那个姑娘连忙摇了摇头：“我，我，我。”

“你不敢了是吗？”霓裳轻轻一笑：“要是你的情郎不要你了，那你就和我一起走吧，说不定你也能和我一样找个肯和你一起跳的。”

“对，而且还是随时奉陪！”

那姑娘点了一下头：“他的确不要我了，他要的是富贵荣华，所以我成了他的绊脚石。我真的很恨我自己，但是我又…”

“又不甘心对不对？”霓裳握着她的手，“天下好男人多得是，何必只为这一个想不开呢？”

吴欢立刻装可怜，去拉霓裳的手：“我也算是好男人的！”

“才怪！”霓裳抽回了自己的手，“宋姨说她的那颗珠子有点小，有时候会掉下来，你给她找个大点的琉璃珠子。还有我想要一件和你母亲那件一样的衣服，宋姨说要收集到一百只雀鸟的羽毛才可以，你要帮我弄到！”

“就这么两件事情？好说！琉璃的珠子我随时可以从皇宫里拿到，至于那一百只雀鸟就更好办了，不就是抓麻雀嘛！”

“你想死啊，是不是？再说一遍！”

“好，我说我会听娘子的话的。”霓裳看着他，半天没有说话。

旁边的那个姑娘开了口：“姐姐，你有这么好的相公，何必要寻死呢？”

霓裳一笑，“你说得很对，我有这么好的相公，何必要寻死呢？”她的眼睛并没有看向吴欢，而是看向匆匆赶到悬崖上的另两个男人，和他们焦急的脸。她拉着吴欢迎了过去，留下那个发傻的姑娘楞在那里：天啊，她到底有就几个相公啊？

第二卷第十三章春夜

霓裳坐在鹰的怀抱里，看者满天的星斗，吴欢静静地在旁边看着这一对金童玉女，东方则在泡茶，四个人很是自在地坐在院中。霓裳突然开了口：“我离开将军府邸的时候不知道，后来我才知道，我当时怀孕了。但是我因为运用了法术，又赶路，所以孩子没有了。那个孩子是你的。”她看着鹰，等着他的回答。

鹰温柔地吻了一下她的眼睛，将那滴眼泪带走了，手指轻轻点在了她的唇上，痴痴地看着她良久。然后他突然抱了她走进了房间：“告诉我，你喜欢的是哪个人？鹰？还是冷昊？”霓裳看着他轻轻一笑：“开始的时候我喜欢鹰，然后是冷昊。”

“知道了。”鹰将她放在了床上，褪下了她的外衣，只剩小衣和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