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1/2）

362…363）福柯在他的权力分析中提出了关于惩戒凝视（disciplinarygaze）的观点。他也曾反复论述过关于标准化或正常化（normalisation）的思想。他指出，标准化或正常化是控制和自我规范的深化，社会通过纪律管束着人的身体，通过话语来定义何为正常，何为反常；通过标准化或正常化过程来要求人对规范的遵从。他采用环形监狱作为“凝视”意象的形象化说明，意指人人都处于社会的凝视之下，不可越轨。后现代女x主义借用福柯关于标准化、正常化的思想，说明女x就是生活在这样一种社会压力之下，不仅要服从纪律，而且要遵从规范，自己制造出自己驯服的身体。在后现代女x主义看来，所有的旧式女x主义模式都属于一个男权压迫和禁制女x的模式；其主要的逻辑是：男权长期压制着处于无权地位的女x。举例言之，一个女人去做隆胸术，用旧式女x主义来解读这件事就是：男人命令他的奴隶为满足主人的欲望、为娱悦主人去做这个手术，这个女人完全是男人权力的受害者。可如果从福柯的理论模式来看，对同一个现象就会有不同的解释：那女人去做隆胸术不仅是男人压迫她的结果，也是她自己的自我管制，自我统治，自我遵从规范的结果。正如福柯所说：“用不着武器，用不着r体的暴力和物质上的禁制，只需要一个凝视，一个监督的凝视，每个人就会在这一凝视的重压之下变得卑微，就会使他成为自身的监视者，于是看似自上而下的针对每个人的监视，其实是由每个人自己加以实施的。”（转引自ramazanoglu；191）按照福柯的逻辑，当我们用对立的话语反击压迫时——如用女x主义话语挑战男尊女卑，用同x恋话语挑战将同x恋行为定义为变态的医学话语——我们就进入了统治话语的领域。我们发明了新的标签和身份，它在向压迫挑战的同时，又用新的方式压抑我们：使我们陷入一种身份；强迫我们遵循我们所从属的群体或社区的规范；建构我们的思维模式，作为21世纪的同x恋者、女x主义者或反对x别主义的人，应当怎样思想，怎样做。x专家垄断了传媒上的知识；向我们销售一套适应我们身份的商品。我们刚想改变一个体系，立即就成了这个体系的一部分。权力关系和话语在不断改变，可是我们永远不能逃避开它们。因此抵制权力是一个持续的事业。第四，关于身体（body）与x的思想。福柯论述了近代西方社会中x的话语的爆炸，似乎所有的事都与x有关，从孩子的坏习惯，到成人的肺结核，到老人的脑中风。福柯这样描述产生于19世纪的x学：告诉我你的欲望是什么，我会告诉你你是谁。福柯的任务和目标是破除科学家、心理学家、x学家和心理分析家所经营的x专业的神秘x，动摇x的确定x。揭示x在不同的时期和文化中是如何被历史地建构起来的。他认为并不存在这样一种东西：固定的x冲动，一种本质。x是历史的产物。不同的时代、文化有不同的x话语。福柯研究这些话语是如何塑造了我们关于x的观念，又是如何规训和控制了我们的身体的。对福柯来说，x存在于权力关系的j差点上：在男人和女人之间，年轻人和年长者之间，父母和子女之间，教师和学生之间，牧师和俗人之间，行政机构与人口之间。（dunphy；19）福柯提出了关于生理权力的思想。他认为，现代国家从18世纪以来对身体控制的手段，g预个人的私人生活去监测控制“健康、生存方式、生活条件，存在的各种空间”。福柯认为，x历史因文化而不同，因此没有单一的x史，只有多个x史。x所具有的形式和意义与社会的权力关系有关。后现代女x主义借用了福柯的这一思想，他一反西方思想界重精神轻r体的传统，大谈身体的重要x及r体的各种体验。他指出，议会制的兴起同时限制了人的身体。它不仅要求身体的政治服从和生产劳动，而且侵犯身体本身，企图规范身体的力量与活动，身体的经济与效率。例如，军队、学校、医院、监狱、工厂这些机构的纪律的目标就是为了提高身体的效用；这些机构为了增加自身的力量，用纪律和惩罚来规范人们的行为；纪律与惩罚的实施就是为了制造驯服的身体（docilebodies）。正是福柯使“身体”成为当代哲学、社会学和人类学分析最喜爱的题目。&nbsp&nbsp&nbsp&nbsp

四、后现代女x主义（6）

前文曾提到，后现代女x主义的抱负之一就是要创造出一套女x的话语。究竟什么是女x的话语？在莱克勒克（annieleclerc）看来，那就是令人难以想像的身体的快乐。她说：“我身体的快乐，既不是灵魂和德行的快乐，也不是我作为一个女x这种感觉的快乐。它就是我女x的肚子、我女x的yd、我女x的r房的快乐。那丰富繁盛令人沉醉的快乐，是你完全不可想像的。”她这样阐述了身体快乐与女x话语之间的关系：“我一定要提到这件事，因为只有说到它，新的话语才能诞生，那就是女x的话语。”她又神彩飞扬地说：“我要揭露你想掩盖的每一件事，因为对它（身体快乐）的压抑是其他一切压抑的起始。你一直把我们所拥有的一切都变成污物、痛苦、责任、下贱、委琐和奴役。”（转引自kourany；303）后现代女x主义哲学的口号是：“男权制是实践，###话语中心是理论。”（ar；al。；79）为了超越###话语中心主义，后现代女x主义尝试发展一些方式，这就是将r身化的女x的他者x视为抵抗和转变之基础。盖洛普（janegallop）挑战文化和生理的两分法，反对把女x排除在文化之外。她认为，不是生理学本身有压迫x，而是对生理学的意识形态利用有压迫x。女x的身体就是对男权制的抵抗基础。后现代女x主义的x观点包括：x写作的力比多兴奋已经转向后现代主义的越轨浪漫主义。作为x激进主义的特权形式，而不是反抗男x的x统治。新巴特勒主义作为表演x的x别结构是一种对于在男x权力、仇女主义和对女x的暴力的x别不平衡的话语描述。x实践中的权力不平等在肯定x的主观能动者中被赋予了一种新的s情解释，传播对针对女x和儿童的x别统治、虐待和危险的正统解释。在x别表演和x分类中，身体成为一种不固定的升华的支点，以身体作为女xx压迫、x侵犯和自我打破沉默的基础。后现代女x主义向所有试图将身体的意义固定下来的x与x别差异理论挑战。在80年代，后现代女x主义者发现后现代的身体理论对她们很有用。受福柯、德鲁兹、拉康和伊丽加莱影响的女x主义理论家尝试创造关于身体及其与不同x别主体的关系的理论。后现代女x主义之所以关注福柯是因为他的理论强调以身体作为主体形成的中心权力基础，关注权力分配话语的x质及其与知识的联系。他认为，权力是一种话语实践，话语创造了主体x的r身形式。主体包含着权力关系，但权力也制造反抗。对福柯来说，权力实施的关键对象是身体。后现代女x主义的福柯角度就是关注主体、身体、话语和权力，关注文化塑造身体和主体的力量。她们认为，各类传媒如y秽品、广告和x指南中的被动x受虐倾向塑造了女x的x身体和x实践。两x的差异就这样由话语在千百年的实践中制造出来。后现代女x主义对福柯也有不少批评。她们对福柯的主要批评是他的x别盲点：他忽略x别。他处理人的身体好象它是非x别的，女x被规训为比男x更加驯服的身体，而这一点被福柯完全忽略了。福柯在重新制造女x的“不可见x”。（dunphy；29）他对个人身体的质疑会导致反抗的不可能。有人甚至认为，福柯的理论仍旧没有逃离###中心话语的巢臼。福柯宣布死亡的哲学在伊丽加莱那里早就死亡了。她站在旧哲学的废墟上看到了取代它们的哲学。（braidotti；130）第五，多元论与相对论的思想及其最终导致的个人主义政治。后现代女x主义所倡导的个人批判是对普适x的破坏，因为在普适主义下，女x是缺席的、不可见的、沉默的。后现代女x主义批评在传统的男权的学术写作中舍去了个人的和情感的内容。它表明作者已死，是与所写的东西不相g的，只是一个缓慢地流出故事的载体而已。他们对自己在做的事情没有一点点看法，只是制造出一些像天使一样脱离身体（实体）的文本。这样的理论会将我们的处境神秘化，而不是搞清楚。它认为，有些批判理论就像它所攻击的世界一样的追求霸权。（robinson；al。；65）针对这一传统，后现代女x主义发起了自传行动，倡导女x写作自我表现的文本。（robinson；al。；66）将个人的经验与政治的问题联系在一起写作，要打破学院式的知识生产的传统形式。它主张，写作就是写自己。将个人与理论联系起来，从个人的角度批判社会。这种女x的写作或许是反理论的，或许是理论的新阶段。伊丽加莱甚至认为，女x的x是女x写作的动力之一。弗洛伊德对女x的x没有做过正面的评价，只有反面的评价。他认为，女x以为自己是一个没有###的“小男孩”。男x的x欲受阻可以升华为创造x活动，女x的x欲受阻为什么就不可以同样升华为写作的动力呢？弗洛伊德的这个理论是如此的不公平，而且并没有坚实的经验证据来加以证明。后现代女x主义认为，男x语言是线x的、限定的、结构的、理x的和一致的；女x语言是流动的、无中心的、游戏的、零散的和开放结尾式的。（robinson；al。；72）男x的思维模式也是线x的、单一的，关注于###c入yd，而女x的x却是圆形的、多重的。在写作上，男x总是看重排列、组合，总是不必要地使用两分法：主动与被动；太y与月亮；文化与自然；白天与黑夜。而女x的写作是没有固定界限的。拉康也说过，女x有进入非线x思维领域的特殊能力，男x是技术的目的x的理x，在与他人的对比中确定自己的地位。他建议女x创造不同于男x的文化，避免线x思维和男x的科学样式，提倡“圆形写作”，并认为它是女x身体圆形线条的反映。（agger；59）&nbsp&nbsp&nbsp&nbsp

四、后现代女x主义（7）

听上去令人鼓舞，然而这种观点冒了一个险：将女x与情感联系在一起的本质主义观点。而本质主义的观点正是后现代女x主义一向激烈反对的。如果任女x自由创造出来的文化必定是不同于男x的文化，如果按照女x的“自然”逻辑去思维必定是不同于男x的思维，男女两x在本质上的差异岂不是就此成立？在我的有限的思维能力中，对于线x思维与圆形思维的区别的确是感到有点匪夷所思。也许这恰恰表明，如我之辈在多年的“正规”训练中，早已被男x文化和男x思维模式所浸y，再不能按其他模式来思维。圆形写作和圆形思维的想法至少可以为我们揭示一个新的思路，使我们敝帚自珍，不要轻易丢掉自己身上有价值的东西。2、对后现代女x主义的批判对后现代女x主义及后现代主义最尖锐的批判首先指向它的非政治或后政治（postpolitical）倾向，批评来自女x主义运动内部，其主要看法是：在女x刚刚成为她自身权利的主体之时，后现代主义就剥夺了女x在普遍人x中的权利。后现代主义理论是从1970年代开始进入女x主义运动和研究的，它所遭遇的主要障碍来自现实运动和###。反对派认为，如果取消了“女x”这一概念，女x如何能组织起来发展新的正面身份？如果根本就没有“女x本质”，更不会有把女x团结在一起的姐妹情谊这种精神了。（ar；al。；81）反对后现代女x主义的人们反对对主体x的解构和对主观能动x的质疑。其中最有代表x的观点是由哈索克（nancyhartsock）表达出来的。她不无激愤地说：“正当我们当中的许多人刚刚开始打破我们一直被迫保持的沉默，刚刚开始提出为我们自己命名的权利要求，刚刚开始作为历史的主体而非客体来行动，正当此时此刻，为什么主体的概念本身却成了问题？正当我们要形成我们自己关于世界的理论之时，世界是否能被理论化这种非确定x却被提了出来。正当我们开始讨论我们所要求的变革之时，进步的理念和系统地、理x地组织人类社会的可能x却变成不确定和值得怀疑的了。”（ar；al。；81）有人这样批评后现代主义：“为什么正当我们当中的很多人开始为自己命名的时刻（过去我们一直沉默），正当我们起来作历史的主体而非客体的时刻，主体这一概念本身偏偏受到了质疑？”（brodribb；45…46）这一质问颇有深意——女x一直被当成历史的被动客体，正好在她们意识到这一点，想作历史的主体可还没有作成之时，主体竟被否认了——言外之意似乎在暗示这里有一点y谋的味道。这一批评就像是在说：在一场轮流座庄的赌局中，前任庄家在自己该卸任时擅自宣布整个赌局已经结束了。传统的女x主义与后现代主义的分歧还在于对身分认同和对主体的不同看法。后现代主义要求“解构”，视主体为流动的和变化的，就连使用“女x”这样的概念都是本质主义的；并认为，如果不加分析地使用这类词汇，会于无形之中加强本质主义的思维方式，即认为男女两x的区别是与生俱来而且是固定不变的，而实际上，“女x”这一概念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意味着不同的东西。女x主义的目标则是要争取作话语与意识形态的主体。一些女x主义者认为，后现代主义毁弃了学术上的许多重要分类，解构了女x主义的政治活动。她们提出，如果不承认各类现象的本体论基础，那就等于取消了政治学。男女两x的分类是政治学已经确定的分类，对两x分类的批判会带来什么样的政治可能x？认知的无限的分散化和多元化已经被理解为政治学和政治信仰的终结或消解，女x主义在这场消解中又如何找到自己的位置？批评者认为，后现代主义是对世界背过脸去的；它不是关于这个世界的学说，而是关于其自身过程的学说；它是z慰x质的，冷淡的，仅仅对那些有权的人讲话，或者就g脆什么也不讲。按照这一学说，所有的现象都只是在一个特定的信息体系之内才有意义，在它之外就丧失了任何本体论地位（ontologicalstatus）；所有的话语最终都丧失了它存在的基础。批评者还指出，后现代女x主义理论把话语视为一切权力的所在，忽视了真实的身体和真实的x，而这些真实的身体是能够产生道德与政治上的压迫的，例如暴力和qg。qg是真实存在的，它不是话语。如果一味坚持话语才是权力，会成为道德相对主义，而且丧失在现实中与真实的暴力作斗争的武器。此外，如果普遍适用的宏观理论不复存在，实践和经验该怎么办？女x主义运动应当设定什么样的政治目标？对后现代女x主义思潮一个最尖锐的批评是：“你不可能同时是一个女x主义者又是一个后现代主义者。”（王逢振，第2页），即“后现代女x主义的不可能x”。（hirschmann；138）因为后现代主义是反政治的和相对主义的。持这种观点的人认为，女x主义的一些理论可以吸收后现代主义的成分，但不可全盘接受后现代主义，或者用后现代主义来改造女x主义。后现代女x主义自认为是十分政治化的；然而，后现代主义本身却是后政治的。由于后现代主义认为真理是不存在的，所以冲突只能通过赤ll的权力（统治）来解决。后现代主义解构（消解）了主体，否定或摧毁了在这个世界上建立任何积极的行动机构的可能x。而离开了具有实验意义的历史和x别的主体，就不会有什么女x主义意识，也不会有什么女x主义的政治。&nbsp&nbsp&nbsp&nbsp书包网txt小说上传分享

四、后现代女x主义（8）

对女x主义有极大诱惑力的是福柯在《x史》中提出的权力与x的互动关系。但有些女x主义者提醒同道万万不可受此诱惑，因为女x主义向福柯强有力的话语投降的代价将是女x主义的非政治化。后现代主义绝不是一个政治行动的理论，受到它的诱惑就会陷入一个施虐与受虐（s/m）的螺旋——权力和反抗的螺旋；就不会再认为女x在男权制下形成了一个受压迫的群体；也就更谈不上她们的解放了。其次，对后现代女x主义的一个批评是：质疑宏大叙事会减少知识的可能x。西方女x主义的政治一向植根于权利理论。个人主义和平等的启蒙话语直到最近这些年才受到怀疑。批评意见认为，后现代主义使女x主义理论失去了稳定的基础，导致了深刻的不安和身份威胁。（王逢振，第4页）许多女x主义者认为，西方启蒙话语（关于解放）对于女x主义是极为重要的，认为后现代主义表达了白种有特权的西方男x的观点和需求。他们已经享用了启蒙，因此能够承受得起对它的批判（有了批判它的资本）。（ar；al。；81）言外之意是，女x至今还没有真正享受过启蒙话语和解放话语的正面后果，在这种情况下，对启蒙话语的批判是女x主义难以承受的奢侈行为。第三，对后现代女x主义的批评指向其认识论。不少女x主义者难以接受后现代主义完全抛弃x别、种族、阶级这些概念的作法，而主张代之以丰富其内涵。后现代主义使一些女x主义者感到害怕，因为它对过去那些激烈论争的问题的全部假设和框架都作了重新解释。在公众的心目中，西方女x主义政治和女x运动的思想渊源是启蒙主义话语，其中包括权利、平等和个人主义等等，直到最近，在后现代主义出现之后，女x运动的这一认识论沿革才受到质疑。后现代主义为女x主义带来的最大威胁首先在于它对单纯知识的威胁，就是那些人们已经接受了的简单理论，那些能够告诉人们如何为自身的利益去行动的理论，那些过去女x主义一直简单接受下来的话语，如自由政治理论，马克思主义，实证主义，启蒙主义等等。人们过去简单地接受了“科学发现的逻辑”，以为它是普遍适用的，是价值中立的。这种价值中立是对两个方面而言的，一方面是对研究的主体而言，即研究者是价值中立的；另一方面对研究的过程而言，即研究的过程和使用的方法应当是价值中立的。因此，运用这种科学的方法可以被用来发现对象的真实情况。按照后现代主义的理论，这些简单明了的原则就都是不可靠的了。第四，对后现代主义的批判还有它会导致多元主义、相对主义，最终导致个人主义政治，取消了女x主义政治，丧失了“女x”这个分类。为了避免相对主义，女x需要压迫与解放的一般理论。（ar；al。；83）批评意见认为，后现代女x主义有相对化倾向，“x别怀疑论”，“对创造x主体的赞美”，“选择的多样x”等也带来一些问题。要关注价值和实践的制度化体系，统治与服从者之间的模式化关系。批评者指出，由于后现代主义相信意义是多元的和非确定的，假如你清楚明白和令人可解地写作，那么你就不是后现代主义者。事实上，后现代主义思想家们总是故意把话说得含糊不清，在他们那个圈子之外，没有人能理解他们在说什么。所以，一个人必须二者择其一：或者完全接受后现代主义的立场，从而放弃女x主义；或者完全拒绝这一立场。接受后现代主义的立场就必须抛弃女x主义，服从于那个有害的、不友善的、男x中心主义的哲学。她们认为，由于后现代主义标榜对客观x和中立x的批判，而这一点恰好同女x主义的思想方法有共鸣，所以能够引起女x主义的好感，可是，从后现代主义的立场来看，波伏瓦的著作就是基要主义（foundationalist）的，是建立在传统的人x理论之上的，因而是应当被否定的；而否定了波伏瓦也就等于否定了女x主义和女x运动。第五，不少女x主义者是从后现代主义的男权意识这一角度来批判它的。这种批判认为，后现代主义虽然在当代理论界占统治地位，但并不是不可批判的。女x主义就应当拒绝后现代主义，主要原因在于后现代主义的理论有明显的男x化倾向。她们批评后现代女x主义对男x的意识形态缺乏分析批判，简单地接受了福柯、德里达、拉康这些人的思想，甚至接受了尼采和弗洛伊德的思想。对后现代女x主义的批评认为，她们还是在使用男x的话语，好像不使用男x话语的女x就要受到惩罚；好像女x主义的理论也必须从男x理论中推衍出来，并不是一种基于女x经验的新知识。批评者还指出，后现代主义是男权制的新的文化资本，例如福柯最喜欢的作家是尼采和萨德（sade）。虽然福柯批判了异x恋霸权，对这一所谓x的自然秩序表示质疑，但由于他是一位男同x恋者，所以他没有也不可能看到异x恋霸权对女人的伤害。她们还批评福柯在qg者（男人）和被qg者（女人）之间，是为前者辩护的。总的来说，她们认为福柯基本上还是男x中心主义的（androcentrism）。有批评者认为，虽然福柯的身体论可以帮助女x主义克服本质主义和生理主义，但是福柯对x别的决定x影响注意不够。此外，他把人仅仅视为“身体”，对个人其他方面的经验过于忽视。还有人批评福柯只强调自我，忽略了他人，好像个人是孤立的。福柯虽然讲到权力和知识的统治致使身体受到制约而成为驯服的身体，但他从未直接提到过“男x统治”这种状况本身，他所讲到的权力总是针对着所有人的。此外，当福柯讲“身体”时，没有把身体分男女，而男女的身体是有区别的。女人的身体比男人受到了更多的限制。女人不仅同男人一样，受到对身体的种种禁制，还要去刻意追求正确的尺寸和体形；如果女人不够驯顺，就会失去男人的宠爱和亲近，会失去获得后代的机会。这些问题从未进入过福柯的论域，不能不说是一个极大的缺失。&nbsp&nbsp&nbsp&nbsptxt电子书分享平台书包网